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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桌斗里有创可贴,你拿两片贴一下
蒋丞扔下手机,伸手到顾飞的桌斗里摸了摸,摸到了一整盒创可贴,他拿了两片出来,趁着这会儿四周的人都被老鲁吼愣了,迅速地撕了贴到了牙印上。
又拿起手机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别的蚊子包了,这才松了口气。
一直到第三节 课下课,顾飞都还没来学校,蒋丞正想给他发个消息问问他是不是还没起床,就听到走廊上有女生的尖叫声。
“天哪我要疯了,他是疯了吗!”
“我觉得很好看啊,啊啊啊很酷啊!你不觉得很酷吗!”
“我喜欢他原来的样子啊!”
“又没毁容,我也觉得现在这样挺酷的……”
蒋丞转过头,看到一排女生都趴在走廊栏杆上往下看着。
“看谁呢?”王旭站在旁边,“这学校里有个屁的很酷的人,一帮没见识的。”
“我去看看,”周敬很有兴趣地起身出了教室,趴到栏杆上往下看了一眼之后就猛地转过了头,“我操,顾飞!”
“他怎么了?”王旭愣了愣。
“剃了个光头,”周敬说完又看了一眼,再转回头的时候笑得不行,“跟老徐在操场上说话呢。”
“我靠我看看,”王旭马上从蒋丞身后贴着墙挤了过去,“校规里不是说了不让剃光头么……”
“我们还有校规啊?”周敬的同桌迷茫地接了一句。
顾飞的光头,居然说剃就剃了,早上他出门儿的时候顾飞都没提这个事儿,蒋丞坐在椅子上没动,内心有些翻腾。
他完全不介意顾飞是不是光头,以顾飞的颜,只要不是地中海,什么样的发型应该都能撑得起。
但是顾飞突然就变成了秃瓢,这还是让他有些震惊,震惊完了又有点儿想笑。
他很想跟着趴栏杆上去看两眼,但做贼心虚的感受比较强烈,他最终还是坚持坐着没动。
反正顾飞一会儿就得上来,他不仅可以看,没人的时候他还可以摸,还可以亲……
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口感。
过了几分钟,上课铃响起的时候,顾飞从教室前门晃了进来,戴着顶鸭舌帽。
他刚一迈进来,教室里就响起一片口哨声和拍桌子的声音,夹着女生的没压住的尖叫声。
顾飞面无表情地慢慢晃到蒋丞身边坐下了。
蒋丞也全程面无表情,从帽子边缘能看到顾飞脑袋上的青皮,严格来说,他并没有完全剃光,基本是贴着头皮,视觉效果上跟光头差不了多少了。
“顾飞,”周敬撞了撞桌子,回过头,“哎顾飞,顾……”
顾飞用手指了指他,他停下了,过了两秒才又继续说下去:“帽子摘了看看,是全剃光了吗!老徐说什么了?”
“滚。”顾飞简单回答。
周敬有些失望地啧了一声转回了身。
顾飞在旁边清了清嗓子,蒋丞扭脸看着他。
他也转了脸跟蒋丞对视着,俩人面无表情地绷着看了好半天,顾飞低声问了一句:“怎样。”
蒋丞趴到桌上,脸冲着桌子一通狂笑,笑得都快咳嗽了。
“不是,”顾飞也趴到了桌上,“有这么好笑吗?”
“不知道,”蒋丞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你早上也没说要去剃头啊。”
“我昨天就说了要剃光头。”顾飞说。
“真是言出必行啊,”蒋丞看了看四周,发现不少目光,“哎还想让你摘帽子让我看看呢。”
“你要看啊?”顾飞摸了摸帽檐。
周围顿时一阵低低地骚动,蒋丞摇了摇头:“算了吧,都等着看呢。”
“挺好看的。”顾飞说。
“那别摘了,”蒋丞压着声音,“我回去慢慢看。”
顾飞笑了笑:“我估计今儿晚上二淼起码得摸半小时。”
“为什么要剃个光头啊?”蒋丞小声问,“原来不是挺好的么。”
“那个花纹,”顾飞拿出手机趴在桌上扒拉着,“不想留着了。”
“我一直也没问过你,”蒋丞想了想,“你那个音符,跟丁竹心耳朵上那个,是不是一套的?”
“……算是吧,之前一块儿弄的,”顾飞说得有些犹豫,“挺长时间了,也一直没换。”
“哦,”蒋丞小声说,“一块儿玩乐队的时候吗?”
“嗯,”顾飞点了点头,又看了他一眼,“你居然……”
“什么?”蒋丞问。
“没吃醋?”顾飞说。
“啊,”蒋丞愣了愣,“我操我忘了。”
顾飞乐了,对着手机屏幕笑着。
蒋丞啧了一声没说话。
吃醋还真是一不小心就忘了吃,大概是因为现在这个阶段,跟顾飞在一起的这种感觉,根本没有吃醋的缝隙。
不过一旦想起来了,就觉得这个醋不吃白不吃了。
虽然不是什么情侣玩意儿,但也是跟丁竹心之间特有的某种联系,这么一想,蒋丞顿时就跟“老徐都知道你喝茶但我不知道”似的有些不爽。
情侣玩意儿。
其实挺幼稚的,他一直觉得弄这些东西很傻逼,初中往下的低龄层才爱干这种事儿……但是现在,他扫了顾飞一眼,他感觉自己强烈地想在顾飞身上的什么地方打下自己的标记。
啧啧。
按学霸的理性分析,自己现在这种心态,就叫太喜欢了所以产生的强烈占有欲。
第66章
连续好几天,四中文科楼的注意力都在顾飞的脑袋上,之所以说文科楼,是因为蒋丞的活动范围也就在文科楼,下了楼除了去厕所,别的地方他一般不会经过。
贴吧里也挺热闹,各种偷拍展示,但顾飞的脑袋除了那天被老徐强行摘了帽子检查的时候有人拍到了个头顶之外,再也没有人拍到过全貌。
全貌只有蒋丞观察了,不仅观察,还是细致地观察,不仅细致地观察,还一有时间就上手摸。
“我就想问问你还写不写作业了?”顾飞坐在床边,看着右手拿笔正在写作业,左手一直放在他脑袋上的蒋丞,“不说写完了出去吃宵夜呢么。”
“放心,”蒋丞说,“你只要不吵我,我作业一会儿就能写完,你们四中这作业,也就打发要饭的水平。”
“你不还要写原来附中那份么。”顾飞说。
“我晚上可以写,自习也可以写,”蒋丞的手指在他脑袋上搓着,“哎这才两三天,就扎手了啊。”
“你以为呢,”顾飞也懒得再反抗了,低头接着玩手机,“你要不这么老摸,还能长得更快点儿,我现在都担心让你摸秃了。”
“哎,”蒋丞偏过头,“你讨厌别人摸你脑袋么?”
“不知道,”顾飞说,“也没人敢摸我脑袋,除了你和顾二淼。”
“好歹是男朋友,总得有点儿特权吧,”蒋丞笑了笑,侧过身抱住他的脑袋,在头顶上亲了一口,“可惜你不摘帽子,要不我怎么也得在这儿啃个牙印出来。”
“腰上那个刚消。”顾飞说。
“我脖子上的也刚消呢。”蒋丞啧了一声。
情侣牙印,这事儿蒋丞没少想,甚至还想过去纹一对儿牙印,但一直也没跟顾飞说,觉得有点儿傻逼,太少女。
而且现在他想得更多的是,快生日了。
生日该怎么过,他跟顾飞的生日都在暑假,一头一尾,可以合起来一块儿过,强行同年同月同日生。
从小到大,他的生日都挺没意思的,正生日那天只能待在家里,同学是不会请到家里来的,因为太闹腾,要想跟同学出去只能提前或者延后。
但虽说非要在家过,在家过也没从来没过出什么花样来,永远都是一家人一块儿吃碗面,就连个生日蛋糕都不会买,因为这种甜食吃了对身体没有什么好处。
然后就是总结过去,展望未来,由父母指出你这一年来的不足之处,提出对你的期待。连工作总结都会有个环节是对自己的肯定,但别说平时,就是在生日这天蒋丞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一次肯定,永远都是不足,不够,不行,需要提高,需要进步,需要努力……每次蒋丞都觉得憋气得很,在生日那天就会浑身别扭,看什么都不顺眼,差不多每年生日都会跟家人大吵一场。
他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像他一样,在不断地否定中挣扎出了一身的刺儿。
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可以自己做主过一个生日,他第一次可以这么轻松地面对这个日子。
虽然现在这个日子跟李保国有着很直接的关系,但他并不介意,只是在想到李保国的时候会有些郁闷。
李保国那边的情况他不太清楚,只是知道李保国自打那天从医院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只去过两次社区医院,拿了些止咳的药。
蒋丞是在半个月之后才接到了他的电话。
“今天晚上你哥和你姐都过来,”李保国说,“你不是要叫他们过来吗。”
“嗯,”蒋丞站在走廊上看着操场上的人,“我放了学就过去。”
“自己吃点儿东西再过来,没做饭了。”李保国说。
“好。”蒋丞应了一声,李保国现在说话声音嗓门儿还是很大,但明显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足的中气。
蒋丞挂掉电话之后觉得有些迷茫,四面不着边儿的感觉。
他跟李保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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