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的确是很傻逼。”
蒋丞转身回了店里,坐在收银台后边儿拿了手机出来没什么目标地划拉着。
“我没那么想过。”顾飞手里抓着鸡蛋也过来了,把鸡蛋一个一个放在收银台上。
“没哪么想过?”蒋丞瞅着他,“没想过很傻逼么?”
“觉得傻逼我真想过,”顾飞说,“但是什么分手了留个你牙印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没想过。”
“顾飞,”蒋丞啧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
“去文牙印,”顾飞打断了他的话,“李炎认识很好的刺青师傅。”
“不用了,”蒋丞皱了皱眉,感觉自己跟个不讲理的小朋友似的还得顾飞来哄着他,“我也就是随便一说。”
“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联系个时间。”顾飞说。
“哎操,”蒋丞看着他,“我说了不弄了,没什么意思,我又不是说非得强迫你干什么,本来就是图个……”
“我说了,去文牙印!”顾飞手往收银台上一拍,撑着桌面凑到了他眼前,声音压着,带着一股子恶狠狠,“现在是我强迫你。”
“我操?”蒋丞让他这气势吓得一愣。
“牙印。”顾飞盯着他。
“啊?”蒋丞瞪着他,“牙印怎么了?”
“咬哪儿合适?”顾飞问。
蒋丞看着他半天没说话,最后没绷住乐了:“我操你大爷顾飞,你是不是有病啊?”
“要不要啊?”顾飞又问。
“要。”蒋丞点头。
“一会儿我给李炎打电话,”顾飞直起身,把收银台上的鸡蛋摆成了一排,“一,二,三,四,五,够吗?”
“我吃不了五个,”蒋丞看着鸡蛋,“吃这么多蛋白质中毒。”
“还有我的呢。”顾飞说。
“哦,”蒋丞看了看鸡蛋,又看了看他,最后又往他裤裆那儿瞄了一眼,伸手把其中两个差不多大小的鸡蛋拿到了手里,“是这俩吗?”
顾飞顿了顿才反应过来,笑着眯缝了一下眼睛:“这跟我的大小也不一样啊,说吧丞哥,你是不是把谁跟我记混了?”
“滚!”蒋丞骂了一句,顾飞拿着鸡蛋往厨房里走的时候,他又补了一句,“你信不信我在你蛋上咬个牙印啊!”
“信,”顾飞回头,“那你介不介意文身的时候人家捧着我的蛋……”
“打一架吧。”蒋丞把手机往桌上一扔站了起来,“今儿不打一架过不去了。”
顾飞笑着把后门带上进了厨房。
蒋丞本来觉得没什么胃口,但顾飞突然“强迫”他去弄牙印之后,他又开始感觉到饿了。
其实他对弄个牙印文身并没有什么执念,之所以会想到文身,也就是因为他从来不被允许做任何这类的事情,别说是个文身了,就连潘智送他一个石头挂坠,沈一清也不允许他挂在脖子上,差点儿让他把东西还给潘智。
顾飞愿意跟他一块儿弄这种傻逼玩意儿,他当然会很高兴,而真正让他有了食欲的,也就是那句“我没那么想过”。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不需要佐证,不需要逻辑,只需要对方的那一句话,空口无凭也一样能感觉愉悦。
顾飞很快地弄了吃了,五个煎鸡蛋,一小盆儿醪糟汤圆,闻着很香。
“来,这是我的蛋,”顾飞从连在一块儿的鸡蛋里夹了两个出来放到蒋丞碗里,“给你吃。”
“行吧,”蒋丞也夹了俩鸡蛋放到了他碗里,“这是我的蛋,你慢慢吃。”
“嗯。”顾飞笑了笑。
“这个蛋谁的?”蒋丞指了指剩下的那一个。
“鸡的呗。”顾飞说。
蒋丞愣了愣,接着就乐得不行,手里的碗都差点儿拿不住了:“哎顾飞有时候你挺可爱的。”
“只是有时候啊?”顾飞看着他。
“我能把可爱这词儿用你身上就已经挺神奇了,”蒋丞说,“知足常乐懂吗?”
“懂了。”顾飞认真地点了点头。
弄牙印这个事儿,顾飞决定不再去想了,他甚至决定以后蒋丞不多想的问题,他也不去多想。
既然蒋丞想咬个牙印,那就咬好了,至于以后会不会洗掉,又能不能洗掉……爱咋咋地吧,反正蒋丞现在不想,他就跟着不想好了。
还说傻逼会传染,也不知道是谁传染的谁。
给李炎打电话让他跟刺青师约时间的时候,李炎的反应倒是挺平静的:“你?还有谁?”
“蒋丞。”顾飞说。
“哦,”李炎应了一声,“你俩病得不轻。”
“你就别给诊断了,”顾飞说,“给联系好就行。”
“你没去过那边吧,我带你俩过去?”李炎问。
“不。”顾飞很果断地回答。
“是见不得人的部位吗?”李炎又问。
“嗯。”顾飞笑笑。
“我以后再找机会看吧,”李炎啧了一声,“反正夏天已经到了。”
李炎认识的这个刺青师,逼格很高,有个号称不对外接客的工作室,客人主要靠熟人介绍,之前李炎在后腰上文了个柯基屁股,顾飞看过,效果还不错,柯基屁股的蛋糕感都体现出来了。
不过关于他和蒋丞这个傻逼牙印到底要啃在什么部位,顾飞没什么想法,也不是没想法,主要是蒋丞一开始说了是只有他俩才能看到的部位,所以他一琢磨位置,就会忍不住想得有点儿多,老这么起起落落的对身体不好。
不过蒋丞倒是已经想好了,坐车去那个工作室的路上,蒋丞小声凑到他耳边。
“大腿上,”蒋丞晃了晃腿,“内侧。”
“我靠?”顾飞乐了,“我是不是还得趴你裤裆上……”
“喊,喊大点儿声,”蒋丞瞪着他,“这一车的人都听见了才算完成任务。”
“那我咬你的这个姿势有点儿不怎么文明啊。”顾飞压低声音说。
“我要能自己咬着我就不找你了。”蒋丞说。
顾飞偏过头冲着车窗外面笑了半天,又转头小声问:“那你准备在我身上什么位置咬?要趴裤裆吗?”
“锁骨,”蒋丞看了看四周,他俩坐在最后一排,没人注意到他们,他用手指挑开顾飞的衣领,在他左边锁骨上轻轻点了一下,“就这儿。”
顾飞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按到了自己腿上:“矜持点儿。”
“我操,装什么装,”蒋丞笑了起来,“你身上还有我没碰过的地方么?”
“那来来来来,”顾飞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裤裆那儿挪了过去,小声说,“反正这儿你一天一次……”
蒋丞吓了一跳,迅速抽出了手:“滚!”
这个工作室在这个小破城市最豪华的新区的一个看上去还挺不错的小区里,电梯直上9层,门上挂着个黑色的木板牌子,上面一个字儿也没有,就仨白点儿。
“这个工作室是叫三饼么?”蒋丞问。
“不知道,就知道老板姓陆,”顾飞忍着笑,按了门铃,“一会儿问问。”
门很快打开了,老板亲自开的门,这个老板看上去比这个到处都用黑色装饰着的工作室要阳光得多。
“李炎说必须得我亲自给你们做,”陆老板给他俩倒了杯茶,“所以我就没叫助手过来了,不过我一个人做的话,时间会久一些。”
“没关系,”蒋丞说,“关键是给做得漂亮些就行。”
“这个你们放心,我做刺青都多少年了,”陆老板说着突然走到他俩跟前儿,一扬手把身上的T恤给脱掉了,“你们看。”
“哎呦。”蒋丞吓得往后躲了躲才看清这人是要展示他自己身上从天到地看不到一寸黄色皮肤的刺青。
“很酷。”顾飞发出了非常由衷地赞扬。
虽然看上去很像神经病,但图案什么的都很漂亮精致,艺术感也很强。
陆老板穿好衣服:“背后那些是我助手做的,我能够得着的都自己做,你们放心,就你们想做的一个小小的图案,没有问题……你们想好做什么样的图吗?在什么部位?”
“……牙印,”蒋丞回答完之后顿住了,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出这牙印是相互咬出来的,“就是……”
“你俩相互咬吗?”陆老板直接问了一句。
蒋丞顿时觉得无法回答。
“对,”顾飞回答,“先我的吧,锁骨上可以做吧?”
“可以,就是会有点儿疼,那里皮肤薄,”陆老板伸手过去拉开了顾飞的衣领,回头看着蒋丞,“是哪里?”
“……这儿。”蒋丞挺想把他的手拍开的,但考虑到人家这是工作需要,只能咬牙过去指了指。
“那你咬的时候,”陆老板也指着顾飞的锁骨,“往肩这边靠一些,要不印子咬不全,他锁骨挺挑的。”
“嗯。”蒋丞点了点头。
陆老板大概是见多识广,对于俩男的要相互咬牙印这种事儿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天天都有人在大街上对着咬似的。
还很人性化地让他俩先到旁边的工作间里准备着。
“脱吧。”蒋丞抱着胳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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