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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了不短,他渐渐地开始和我说到丽。
他问我的初恋是什么时候,我说我没有。其实,我高中时候喜欢我的同桌,一个和若甫有着很多相似的男生,现在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就在我的隔壁学校。
我问他的初恋,他说是和丽。其实,他的答案我很清楚。想到丽,我就会心疼,不是心疼丽,而是心疼他。
他说他喜欢丽,有时候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我就扒着床边,头伸到床下看着他,“碎一个我听听”。他说,“去死”。
他和丽的恋爱,的确是他付出了较多。从刚开始丽看上他,到他反过来追丽,再到丽和他短暂的在一起,再到分开,这些过程中他付出了很多。
我深深的清楚,所谓的付出不一定是电话费或者平日里偶尔的一个雪糕,而是那个年轻岁月里日日的陪伴,时时的牵挂。
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弹指芬芳的四年,还没来得及走遍校园的每个角落就即将过去。而这四年里匆匆的每一天,基本上我们都结伴而行。每一个夜晚,高低床的上下,卧榻相向而眠。
那些个吃的喝的用的,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渐渐老化、消失。但,那些日日夜夜的话语,那些共同经历的小事却铭记于心。
珍珠泉的竹筏上,你为我挡住同学扔来的水袋;玄武湖公园里你玩大转轮眩晕,我背着你走了100米;紫金山上你看到了一只野狗,非要说是狼。你不爱吃香菜,我不爱吃大蒜;你不爱打CS,说头晕;我不会看地图,你说我白痴;你说北京西路上的银杏树秋天最好看,我说是啊;你说我像金城武,我说你像金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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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快要临近,我们考场都在二中。
上午的考试比较早,若甫就开始担心是不是早上得早点起床打车过去,不然坐70路到那再转车再找考场会耽误考试。我说那还不如去那住一晚,打个车到那也得100多。
他未置可否,说反正还有阵子考试,再说。
我联系了一下学校的一个师兄,打算去他那蹭一晚上。结果几天后师兄居然告诉我可以把我们安排到学校的招待所去住一晚,不花钱。我兴奋的告诉若甫,结果他也很高兴。看来,大家都还是喜欢免费的午餐啊。
没想到,这次平生的第一次宾馆之夜,成了我们关系发展的一个风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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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前一天上午,我像是外出度假一样开始收拾了。
我把我的,他的洗漱用品分开装好;买了4个苹果,洗好、装好;买了2块巧克力,一罐红牛;买了一个计时用的塑料手表(这个破东西若甫现在还留着,居然有时偶尔还会滴一声);为了给他买一支顺手的笔,我特点跑到隔壁我同学学校的超市找了很久;帮他把铅笔削好,准考证找好,尺子找好,身份证找好,放到一起。
他像没事人一样坐那继续做题,我当时算是服了他了。他到中午要出发的时候才发现东西我已经全部给他准备好。他就笑笑说,“干的不错!到时候你不及格我容你几分”。
我们都是报的一个岗位,具体是外交部的什么职位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反正是那种一听就觉得没戏的岗位。若甫很认真的样子,害我老是取笑他,同时又偷偷的担心,万一被他这瞎猫碰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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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兄领我们去的宾馆,到那都没用说话,人家就直接把门卡给我们了。当时,我对师兄很佩服!后来才知道,他姨是我们学校的一个主任,就负责这些招待之类的事情。
进了房间一看,就一张大床。若甫好像没任何反应,我倒是傻眼了。我连忙问师兄能不能换一个。师兄说,这种内部招待的只能是这种大床房,标间不允许,而且那天也没标间了。若甫就连忙一旁说,“没事,没事,将就一晚吧”。
现在想,当时我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而让师兄换房的呢?好像我真的没有什么预谋的啊。如果那天换了房,现在的我会是在哪呢?肯定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文字了。原来,生命中有那么多的偶然事件,造就了那么大的改变啊!
若甫如果当时坚持要换房,或者就坚持说不睡一张床,他又会在哪呢?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若甫这个好脾气,是绝对干不出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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