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经典好看《我和BF这九年》忆若甫 - 第23页

88,

那天在房间里,我和诚各自穿上了自己的内裤,像我和若甫一样躺在了一起。

我心里异常的平静,诚也很自然。我知道我不爱他,他知道我已经爱上了别人。两个人彼此心里无所惦记,像一对没有了感情的恋人一样,在各自的心中,成为了永远的好友。

我们各自谈了对毕业的看法。

诚说打算跟着他爸做服装生意了。我很惊诧于他的想法,毕竟他的专业公务员好考,而且就算到公司也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诚说他的性格受不了别人的约束,不适合被管着,反正他爸的生意也很有前景,不妨去试试、闯闯。

听着诚兴奋地描述着他的规划和愿景,又想到了若甫,若甫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工作。大刘和小马也各自有所归宿,就剩下了我。

“我记得年前你好像考公务员来着?”诚忽然问我。

“别提了”我脑子里忽然很乱。

诚看到了我脸颊闪过的失落,他居然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他课间要从里面出来上厕所,如果我趴在桌上,他都会拍拍我的头。

此时的轻轻的一拍,让我想起了往事。转过脸看着他,心里温暖而感激。

当若干年过去,我们回首看时,曾经喜欢过的人其实就在不远处,有时候发个短信,有时候打个电话,给对方一个问候,一个祝福,会温暖彼此的心。

诚说,要不是我大学的时候一直“烦”他,他是不敢再和我更进一步的交往的,更不会有我们后来生意上的合作,以及现在固若金汤的友谊。

89,

2004年6月2号,我光荣地成为了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

我发信息给若甫,“我也入党了啊,你不能再说我落后了”。若甫高中就已经是党员了,曾让我们全班的人都表示佩服、赞叹。

他依旧像过去的半年一样,没有给我任何哪怕一个字的回复。

有时候,在吃饭,会忽然想到他,给他发去我吃的菜单;有时候,在喝酒,会忽然想到他,给他发信息说我喝多了;有时候,在逛街,会忽然想到他,告诉他看到一件外套特适合他;有时候,在坐车,会忽然想到他,告诉他我即将路过长江路……

给他发信息,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我也习惯了他不回复我。

他像是我心中一尊不会说话的雕塑,我时常驻足到他的面前,告诉他我最近在干嘛;他又像是一弯静静默默的码头,我时常坐在上边,看着远处的海景,听着海鸟鸣叫。

我轻轻地拍打地面,告诉他,“我想你了”。

飞机带我徐徐地离开地面,离开南京。

房子渐渐变小,树木渐渐变矮,马路渐渐幻化成一条条白线。那青青的,黄黄的,一片一片,是江南水乡的农田。

转头回望,那城市的中心,隐隐绰绰的黑点,哪一个是你所在的居所?

我轻轻地靠向座椅的后背,心里默念,“若甫,我走了”。 90,

在广州,诚的父亲带我们去了几个服装厂,晚上在家里告诉了我们生意的大概流程,问我们有什么想法。

那个时候,淘宝开始兴起,网上服装批发的生意还不如今天这样红火,但我和诚都认为网络必定是将来的发展方向。

那几个服装厂多半都是加工外单的,会有很多尾单的产品或者私自做一些所谓的“出口转内销”产品。

诚的性格和我在某方面的确很像,我们都属于敢想敢做的人,比较豁得出去,而且无所顾忌,也时常喜欢干一些出格的事情。

我们从广州回到南京,就开始着手网上批发的事情。

可年轻毕竟是年轻,我们花了5000块钱给一个做网站的公司作为定金,试图自己做一个批发性质的网站。可没到三天,那个公司就把所谓的网站做好了,完全没有达到我们的预期,而且后台的很多功能我们都不太会用。

我坚决反对把余款给那个公司,诚也表示赞同。可诚的父亲还是执意让我们把钱给了那家公司。

他批评我们做事缺乏规划,没有经验,还不信守承诺。当时我和诚都表示不服,并且觉得他爸过于刻板。只到今天,我们才明白,当初的5000块给我们买来了成长。

由于我们觉得被“骗”了5000块,两个人做事开始小心翼翼。我们做任何决定前都要问很多人,去做调查,虽然前期浪费了很多时间,但工作进行的一直比较顺畅。到毕业后的几个月里,我们已经开始在淘宝上开始进行批发了,阿里巴巴等批发网站也有了我们的外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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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再次回到南京的时候,已经是毕业时节。

70路车把我们送到了亚东新城区。下了车,我们就闻到了离别的味道,咸咸涩涩的。

离开南京一共也就半个多月,但是一切竟恍如隔世。半个月前仙林并非是这般光景,现在却处处人行匆匆,有大包小包的行李,有各式各样的汽车停在校门前,有人相拥而泣,也有人合影留念。

我竟差点忘了我本也该属于他们其中的一员。

匆匆地回到宿舍,一推开门就看到若甫和大刘还有小马兴奋地在一起讨论着什么。见我进来,若甫并未收敛自己的笑容,看着我。我还没得及反应过来,大刘和小马就大喊着把我也拖了过去,说是晚上要一起吃饭。

若甫穿的T恤是他自己大二的时候在湖南路上的真维斯买的。因为我说难看,他只穿了一次就再也没有穿过。

再次看到这件T恤,让我感到难过。难过的不仅仅是他忽然又穿上了曾经为我不穿的衣服,而是当夏季再次到来,他自己却没有购置任何新衣。

我借故尿急,到卫生间里擦了擦自己渐红的眼睛。再次出来,他们又恢复了笑逐颜开的讨论。

“怎么又穿这件衣服了?”我很平静地,一如曾经地对若甫说,还伸手过去提了提他的衣袖。

“不是挺好的嘛!还是新的呢”,可能由于大刘和小马在,若甫也显得很平静,一如曾经一样对我说话。

“我们在说晚上去市区吃饭,然后去K歌”若甫继续和我说着,非常平静,让我看不出一点点不悦,就像我们这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已烟消云散。

我若有所思地停顿了数秒,清脆地发出一声“好”。仿佛这几个月所有的苦熬,所有的等待,以及所有的责怪都随着一声“好”而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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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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