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若甫脱去外衣,脱去毛衣,脱掉鞋,脱掉裤子,轻轻地拉开被褥,躺到了我的身边。
“头往那边去点”他拽了拽枕头,示意我分他一半。
我只是稍微地挪了一点点地方,他就把头也放了上来。
我平躺着,他却面对着我。
“刚刚你哭了?怎么了?”他一如往常,平静地小心翼翼地问。
“没哭”,说着话,眼泪又开始在眼睛里打转。我忘了酒带给我的眩晕,只记得眼泪在眼里转动的滋味。
“别哭了,不都说好过去了吗?”
我没有说话,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又流了下来,我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沉默了很久,估计在听着我若有若无的哭泣。他忽然把我拨着侧过身来,“别哭了啊”。他的话明显带着哀求。
这个爱了几年的男人,又一次躺在我的身边,温柔、真诚的躺在我的身边。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鲁莽,又一次吻了他,而且他正睁着眼看着我。
这个吻无关乎性。它是感谢,感动,是道歉,是爱。
我松开了抱着他头的双手,怔怔地看着他。
他很平静,依然温柔地看着我。
我再一次抱住了他的头,闭着眼狠狠地吻了上去。
若甫没有动,也没有迎合,我睁开眼,他依然眼睁着看着我,依然平静。
“好了吗?”他对我说。
我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躺下。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他传来的熟悉的呼噜声。
28,
那天晚上,我再也没有碰他。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就醒了,但一直不敢睁眼。
头还有些痛,但是比昨天要清醒好多。
我看着他起床,看着他穿衣服出门,担心他会一去不回,担心再有一个上次那样的半年,更担心永远都无法再见面。
没到半个小时,他却提着早饭回来了。
“诚他们没回来”,他走到床边和我说。
我也就睁开眼看着他,“哦,不知道跑哪鬼混去了吧”。
中午的时候诚打来电话,说带那个女孩去苏州了,我说好,你们往死里玩。
若甫吃完午饭说要出去一趟,我问他干什么,他就是不说。想来想去,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就随他去了。
下午一个人丢了魂似的,就是觉得心慌。我担心他这次又憋足了火而没有发出来,或者他打算用一种更加温柔的方式来离开?
记得那天本打算到仓库给新来的衣服拍照的,但是走到仓库发现没带钥匙。回家却又发现家里也没有钥匙,最后才想起来,钥匙在车里,而车诚在开。
那天好像又回到了半年前那样,不敢打电话,期间只发了一条信息。他没回。
这让我更加恐慌,我就开始盼,盼着他来信息,盼着赶紧到吃晚饭的时间。
我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钟,也没等到他的任何回音。我有些绝望,但那时候又想,已经这样了,就去面对吧,就鼓起勇气直接给他打去了电话。
“什么时候回来?”
“和小马喝酒呢”
原来跑去和小马喝酒了。又转念一想,小马基本不喝酒的,他找小马喝什么酒啊?!而且电话里他也没告诉我到底回不回来。
想想,心里还是觉得凉。
开始胡乱地给人打电话:大刘说他跟他爸爸在上海学习,不知所云了一番。一个高中同学说要结婚了,邀请我去,哎,简直是自投罗网。
莹在美国,忽然就想起她来,但是早已失去了联系。
索然无味地开始上网,登陆QQ发现密码老是出错,莫非QQ号被盗?然后开始投诉,要让我提供QQ好友列表里的几个人,好像我的QQ好友一共在十个之内。
又打了一通电话,询问好友的QQ号。基本每一个电话接通,人家都要问工作是什么,我就开始像背书一样说说自己的生意。
本来打算打电话给小马的,但是想到他和若甫在一起,还是没打。
晚上十一点多,我在看电视了,他敲门回来了。
不得不说,我去开门是跑着去的,而且一路窃笑。现在想想,龌龊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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