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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了。
走在学生堆里,恍恍惚惚过去的这一年多,似乎已经在我生命里彻底把我和学生这个名词割裂。
好在,在X大的校园里,没有人会关注你所有与别人的不同,毕竟每个人身上都有着令自己赞叹的特点。
然而,我终究是个学生。
我开始学会收敛,不开车上学,吃住学校,买廉价的衣服。若甫和我有同样的观点:尽管我们外面有自己的住所,但是学校的宿舍还是一定得住。随便几件衣服,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就把宿舍给装扮了起来。
开学典礼上,平生第一次受到了语言的震撼。
平淡的人生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个体,在互相寻求着彼此间的平衡。一方进一步,一方退一步,这就是平衡。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做这进和退的选择题。无论我们怎么进,怎么退,只是场景的更迭,你终究是你,我依然是我。
这是否意外着两个人永远也无法真正意义上的肉体和灵魂的合二为一?当爱到彻骨,是否我们又总是这样地渴求能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在自己的丈夫肩膀上或者手臂上留下深深的齿印,是因为爱的太深,爱的太痛,想让对方住在自己的身体里,融进血液,化进灵魂。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进入对方身体是一个男人那么苛求的事情,也许和女人咬丈夫是一个道理。
“继瑜,我们还住一个宿舍,我和小A调了宿舍”我看着若甫抓着宿舍的钥匙告诉我。
这个若甫,曾经是那么地腼腆而羞涩,如果是在大一,他是否会为了和自己的爱人同住一起而要求和别人更换宿舍?
“你现在很嚣张啊!”我调侃道。“其实无所谓,一星期也不会有几天住这”,我又补充道。
“那不一定啊,你不在住我可在这住的”若甫说的也对,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他只是个单纯的学生。
之所以要占个宿舍,主要还是考虑到方便,毕竟终归是来读书的,和同学的交流很重要。一些学校的信息以及资讯,只有宿舍才最方便传播。
我也想着,这帮将来的同学会给自己的生命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影响。
同学,又想到小马和大刘。
好久没和他们联系了,一切还好吧?只是脑子里有个这样的问好,却找不到打个电话,发个信息的缘由。
再想到现在的同学,看着年龄参差不齐,每一双眼睛下似乎都埋藏了很深的思想和故事。我已经不像大一时候那般喜欢去猜测去评判,他们是我的同学,仅此而已。
这些变化,不仅仅是因为若甫,更重要的是发现年龄的增长,越来越让自己功利。投入感情,估计人生只能有一次那么彻底。我不会在这爱上谁,别人也不会爱上我。
我们只是偶然在这里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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