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真开始频繁地约会若甫。
如果说是约会,可能是从我角度的理解,因为他们的约会也就是和一大帮人去吃饭,去K歌。
因为我前些次的没有阻拦,似乎若甫也认为我不会介意,进而基本上这些事情他都不再向我汇报。
我的工作太忙,整天奔波于各学校,会场之间,有时候学院里的事情还要帮忙。没办法,你想得到一些东西必须付出。
若甫和一帮同学的聚会,无外乎就是KTV,公园,司马台,坝上草原这些地方。有时候我会打开若甫的电脑,能看到里面的照片,也有时候我会在别的同学的电脑上看到他和真的合照,但是分明若甫电脑里的照片和别人电脑里的照片都是在同一个地方所拍。
也就是那时候,我知道若甫对我还是有所隐藏。但这种心理也很正常,毕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争执。
我和若甫的关系依然很好,我想他,他爱我。无论是性还是情,互相彼此需要。工作上的操劳以及学校的零零散散的论文与课题作业让我无暇顾及这些“花边新闻”。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我对若甫有着内心的确认。
照片我看到了也就看到了,我没有在若甫面前提起过。我觉得男人之间的爱情毕竟还不是男女之间,或者说我毕竟还是一个男人,对这些是是非非、若有若无的暧昧本不该去猜疑,去在意。若甫应该也不喜欢我这样。
…………
07年的股市由于人民币升值和股改政策的实施出现了暴涨。我是一条幸运的小鱼,赚了一笔。诚则是一条幸运的中鱼,赚了辆BMW。当然,他买车他父亲还是资助了不少,我也“投资”了五万,目的就是让他以后我到南京能带我溜达溜达。
诚买BMW的事情,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反对,就我一个人支持了他。支持他的原因我从没有向他提起,但是我想他能明白。
和诚谈话的过程里,隐隐约约觉得杭州那个女孩伤害了他。谁不是这样呢?初恋总是伤人最深。
男人,有的时候就是在和自己较劲。当很多已成往事的片段划过脑海,总是不能轻易地释怀,就像《蜗居》里的宋思明一样,他爱上海藻,只是在缅怀他自己曾经的青葱岁月。
15,
若甫说他想提高英语,说英语对于就业很重要。
我们开始在网上搜索各种证书考试,从雅思到托福,从GRE到口译,最终还是选择了托福。一为英语,二为将来。当然,二是我自己心里想的。
我从没想过在父母的有生之年要移居海外,我还做不到那么自我和纯粹。
再想到若甫,一个年迈的母亲,一个痴傻的姐姐,一个可爱的妹妹,我怎么也无法让他撇下他们不管。
相爱,毕竟还是两个人的事情,而作为人,关系最近的毕竟还是父母。作为男人,更应当承担责任和感恩亲人。尽管有些事情可能会让他们失望,但是,只要人在,也许就是父母年迈时候最最切实的安慰。
……
若甫开始复习托福。我给他找了很多书,也给他借到了很多曾经师兄师姐考过的资料。那时候给他找资料是一件快乐而幸福的工作,不仅可以和师兄师姐畅谈X大陈年旧事,还可以领略年长几岁但却睿智数载的深邃。
有几个师兄从国外回来,他们跟我曾谈到过国外的人权状况,其中就包含有同性恋群体的社会权益问题。
我的一些看法和他们的认识不谋而合,以至于他们一直觉得我曾经学习的是社会学专业。
他们说,对边缘群体的思考要么是富有社会道德的群体干的事情,要么是专职研究相关领域人的工作。我说你们还忽略了一点,就是当事人的切身感受也能让人“自学成才”。
他们笑话我说,“总往自己脸上贴金”。至今未能明白他们到底指的金是指什么,究竟是同性恋的身份还是我的认识。
如果是前者,我将荣幸之至。
诚然,给他找资料也是件辛苦的工作。很多师兄师姐已是阔别托福多年,对当时的托福已知之甚少。
好在若甫勤奋刻苦,单词的记忆能力很强,时常一起走路的时候就会考我,经常问一些非常边角的词汇让我认。
我比较偏执,我看单词本的时候,动词名词只求认识,而一些边角词汇却时常记忆深刻。这一点若甫非常无奈,说“你本变态,非常人也”。
是啊,我本变态,非常人也。这句话我一直赞同。
在我们的很多讨论会,辩论会,研讨会,等各种各样的会上,我总是语出惊人,雷倒一片,却可博来阵阵掌声。
曾经的艳照门事件,我的很多同学都说伤害最大的是青少年,尤其是柏芝们的孩子。我说也许等他们能知道那是裸照的时候,他们已经像我们现在看父母结婚相片那么稀松平常。
我代青年,庸人自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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