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我在美国爱上了同性室友 - 第5页

第七章

星期一中午,我用学校餐厅里那个比厕所还脏的微波炉热饭,看见王芳也拿着个饭盒走过来。

“嗨!来了。”我冲她打招呼。

“你下午有课啊?”王芳笑眯眯地问我。在市大读PHD,第一年不用找老板也不做试验,仅仅读几门课。

“没课,在家呆着没意思,在这里还能在机房上个网和人下个棋。”我的饭已经热好了,我一边回答一边从微波炉里把饭盒拿出来,我看见王芳仰头看着敞开的微波炉,没有立刻将饭盒放进去,我顺手撕了一大团纸巾,把里面大概擦了擦干净,然后对王芳又说:“我帮你放进去。”

王芳好像对我说的话反应慢半拍,但她很快笑了,将饭盒递给我。学校餐厅里的微波炉放置在一个台子上,对于老外来说挺好,对于估计只有一米五多点的王芳有点高了。

“可不喜欢用Cafeteria这个炉子热饭,原来系里机房那个好好的竟然坏了。”王芳似乎是没话找话说,。

“为什么不再买一个?”我问。

“没钱啊,你不知道今年Budget cut……”

我和王芳端着饭找到一个相对清静的角落。我用餐厅里的塑料叉子往嘴里塞着自己炖的蔬菜鸡腿大杂烩。王芳手里拿着一双乳白色的,最上部刻着精致花纹的竹筷,她夹起一根豆角往口中放时,头略侧象一边,微微低下,她齐肩的长发低垂,滑至饭盒边缘,发丝一摇一荡地触碰着她的手背,塑料盒子,乳白色的筷子,我的心又条件反射地跟着微微荡漾,被触动,异样的感觉。

我这个毛病是大学时落下的,那时的女生好像都是长发,我坐在食堂里一边吃饭,一边瞄着女生们晃晃悠悠,甩来甩去的青丝。虽然个别的看着油腻腻,一绺一绺,大概很久不洗头,让人犯恶心,但大多数感觉不错。后来我看见了赵敏,她也是王芳这样半长的发式,她吃饭或者和同学说话时,柔顺的发梢在她的肩膀上,高耸的胸脯上随意滑动……

王芳不似赵敏,不是那种半天不坑声,让别人不知道她脑子里都想些什么的女孩……或者称女人。我们边吃饭,王芳问我现在听课怎么样,是不是基本上差不多了。她告诉我英文太重要了,在美国讨生活,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一口好英语,即便什么都有,英文不好就意味着丧失机会。

王芳的英语比我强多了,但仍需提高。每次看她仰着头和那些教授们讲话时,教授们各个面带欣赏的笑容,耐心地听她讲解,每当她啊啊地找不到个合适用词的瞬间,教授们更加微笑着耐心等待。相比之下,不要说我、老鲁,刘正那么流利的英文也没这么幸运,还没等到我们太过于结巴,教授们的眉头已经皱起来,直想拔腿开溜。老鲁感慨:男女有别、男女有别。

“对了,高肖华,反正你下午没事,陪我去Downtown吧,我想去买点衣服,你帮我参谋……”

王芳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我小小地吃了一惊,然后想也没多想地笑着说了句:“买什么衣服?内衣我可不会参谋……”

这回轮到王芳吓一跳,但她立刻笑了,嘴角微微上翘,薄薄的双唇在菜汤或者是菜油的滋润下,闪着一点光泽,我突然想起老鲁那句话:你趁屋里没人从后面把她抱住,她肯定让你抱。

我不喜欢逛商场,第一、商场里面空气不好,臭哄哄的人味夹杂着香喷喷化妆品味,令人窒息,第二个原因是逛商场太消耗体力,比打场篮球都累,还有第三个原因……我最不喜欢和女人逛商场,女人一进商场,她们的眼睛就发出兴奋地光芒,赵敏就是这样。记得有一次赵敏看见一件不错的衣服,白色的,穿在她身上紧紧的,很显身条,398块钱,我知道自己带了600块钱出来,剩下200块够吃饭打车的,所以一咬牙就对她说买了,然后准备掏钱。可赵敏冲我摇头,说太贵了你发疯啊。那件事后我得出两个结论,一是我要娶赵敏当老婆,而是没有挣足够的钞票之前不和女人进商场。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那双眼泛绿的光芒被心满意足的笑容代替,可惜赵敏不给我机会。

王芳从试衣间出来,她穿了一件连衣裙,我一愣,笑着问:“这衣服你能穿出去吗?美国大街上很少看见女人裙子,除非老太太。”

王芳带点惊讶地表情,然后不以为然的样子,好像是嫌我土,她回答:“能啊,

去Bar,去Party,跳舞也可以穿,你去过China institute吗?就在Downtown,54街,每星期五晚上有中国电影,然后有舞会,还可以吃点东西,学生的会员费很少,每月才5块钱。”

“那里有女的吗?”我装着一本正经地发问。

王芳先是一愣,笑着回答“有啊,很多……”

“有你这样的吗?”

王芳没回答,看着我,轻声笑了出来。我扑捉到她脸上闪过一抹娇羞,跟着也笑了。

从商店出来,我建议在大街上走一走,领略一下纽约,这座闻名世界大都市的喧闹繁华,华尔街、罗克菲勒中心这些顶级财富的象征,以及高楼大厦之下,无家可归者穿着破烂衣衫躺在寒风中的奇妙景观。

王芳一面走一面说太冷了,她那大衣的口袋很浅,手放进去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你把一只手放我兜儿里。”我对王芳说着,拉起她的手攥住。

王芳的脸大概被风吹的,红扑扑的,她兴高采烈地说:“你这里真暖和,不行不行,我另一只手也要放进来。”她撒娇撒得很大方。我把她的手从我口袋里拿出来,站到她身后,双手分别握住王芳的双手,然后放在自己大衣兜里,因为我大衣拉锁敞开的,那姿势似乎是从后面把她搂住。等了片刻,王芳没有任何拒绝的举动,我胆子大了些,更靠近她,然后我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下紧紧地抱住她。

此时天色很暗,我从侧面观察王芳,她也微微侧过脸,看着我。我们都没说话。

过了一阵,我听王芳轻声问:“你还逛不逛街?”

“不逛,就在这里站一宿”

“……你不饿吗?我饿了……”

最后我很识趣地松开王芳,然后拉住她的一只手,说:“咱们吃饭去,你想吃什么?”

那天晚上,我们回家时一同在135街下了车,我送王芳到家门口,王芳对我说:你回去时小心点,快些走,好在就四个Block。

我回到家后王芳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安全到了没有,我回答说让她放心,要求她早点睡觉,毕竟外面冻了一个晚上,小心别感冒了。王芳要我也早点休息,听语气,她相当的愉快,她还让我第二天打电话到她的办公室。

我一个电话也没给王芳打,上课时都绕开她的办公室走。王芳虽然看着很年轻,但实际上大我四岁,一个离婚的女人,在众人的口中她更是身经百战的。我认为她大可不必跟我摆谱。也许她想吊我胃口,但遗憾的是她的魅力远达不到令我非和她上床不可的地步。

我依然象平常一样,晚上快11点才回家,甚至还要晚,因为我找到一个和我水平差不多的棋友,我们一边胡扯一边下棋,那位仁兄说自己是个越南人,会讲一点客家话。我说我参加过那场中越自卫反击战,他说中国和越南都是输家,邓小平为了和美国交好,替美国人出口越战的恶气才出兵越南。他又说起89天安门事件,我说我原来是38军的,参加过平暴,目前正在美国做生意呢,考虑着到东南亚投资。

那天晚上那老兄连输四盘,我高兴之余感觉自己真他妈不是好人。

星期五,我主动来到王芳的办公室,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问她忙什么呢。

“你怎么回事嘛?”王芳口气里似乎对我很不满。

“我怎么了?晚上要上课白天做作业,这不是刚刚有时间就来找你了嘛。”

“我给你打过电话……”她说。

“你留言了?我天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Check Message。”

“我没留言,你怎么不打电话呀?哎,你这个人真是……这么烦人呢……”

王芳说着笑了。

我立刻也笑了,然后凑过去要抱住她,王芳一下子闪开,皱着眉头说:“别,这是在办公室。”

我盯着她的脸,没再试图做什么,随手拿起一个她桌子上做试验用的水平仪器摆弄,问道:“你说的那个什么Institute,晚上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可以啊,今天晚上演张艺谋的《活着》,听说国内还不让放呢。”

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开心起来,就算这一晚又将一无所获,至少看了一场老谋子的电影。

但那晚我有双重收获,先看了电影,又在王芳那里过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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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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