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毛比,驼子还有丫头,连开车的大奔到家具厂的时候。还没下车,、两辆车别在了我们车前面。我一看,是胖疯子,也就是枫哥。我下车说,枫哥,快过年了,这点小钱还要跟我们这小辈的争吗?枫哥哈哈笑着说,谁跟你争了?我是来抢的!这你不能怪猴子,是我强逼他说的。江飘,你看你是乖乖回去呢,还是跟我这老疯子来抢一次?
毛比说,枫哥,咱们的规矩您老没有忘吧?做这种事被大家知道了,您老的面子往哪放?枫哥拍着自己的脸说,我这张老脸啊,没有用大宝,所以对不住,不要也罢了。枫哥那一帮人哈哈笑了起来。
我看看他们几个,几个人没有退的意思。我说,枫哥,那我们要是不走呢?枫哥说,我做不了主,你得问问他们同意不?这时候他手下那批人都从身上掏出枪来。我笑着说,怪不得现在南阳的治安不好,原来是有恃无恐啊!枫哥说,少求跟我废话,给你三秒钟,在我眼前消失!
毛比从背后把刀抽出来说,枫哥,我们几个兄弟都是一起出来,你这摆明是整我们,我们要是就这样回去了,还不被大家笑话死。你说,以后我们还上哪混饭去。你要是真的想结下这个梁子,我们兄弟也不会怕你。到时候成哥来收拾这个局势的时候,未必对你有利。
你以为我现在会怕他吗?枫哥过来拍拍毛比的脸说,等我急了,我连他都收拾了!兄弟们,过来把他们几个给我收拾了!我说,你真他妈的不要脸,有本事你开枪把我们几个都打死啊?!枫哥过来给了我一把掌。然后他们的兄弟把我们几个押进车里,一顿暴打。毛比说,胖疯子,妈那比,你给老子等着,这个仇要是不报,我他妈的就是王八生的!枫哥说,给我朝死里打!你们几个挺有种的啊,我倒看看你们现在有种没有!然后走到驼子面前,说,给老子叫声爷,老子就饶了你!毛比狠狠的瞪着他说,叫你妈那比!枫哥说,给我继续揍,揍到他叫为止。然后又走到毛比前面说,叫吧,叫了爷就饶了你!毛比说,我的好孙子!竟然会打爷爷了!枫哥给了他一脚说,把他的另一个眉毛也给我刮了!
然后又走到丫头面前,撤着丫头的头发说,出来混谁叫你留这么长的头发了?看到了吧,被人家扯着头发的滋味不好受吧,叫声爷就好好受多了!丫头咬着牙不吭声。枫哥又使劲扯他头发,我知道他快坚持不住了。果然,丫头嘣出来一声爷。声音不大,但还是能听见。毛比说,丫头,你妈那比的不是个男人!你以后咋还有脸出去混!枫哥对丫头说,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大声点!丫头大声叫了句爷!枫哥说好孙子,叫的好!然后走到我跟前,捏着我的脖子说,你兄弟都叫了,学学人家的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我喘不上气,我吐啦着说,你捏着我怎么叫。枫哥把手松了。我说,爷,你靠近点,我大声叫给你听!枫哥把脸凑了过来,我一口咬着他的耳朵使劲往下拽。他的兄弟一脚把我揣了过去。我把嘴里的半点耳朵吐到他身上说,爷,你爽吗?枫哥捂着他的耳朵,疼的脚跺着地,大声说把他给我拉进车里,回去好好收拾他!
结果,他们把我装进车的后备箱拉回了南阳。在七里园一个木材加工厂,把我绑了起来。枫哥蹲在我面前说,你想怎么个死法?我成全你。我说,无论今天你怎么对待我,只要我不死,我会双倍的奉还给你。枫哥说,行啊,我最喜欢跟人斗了,杀你太没意思了,那就把你废了吧。然后拿过来一个加工木材的电钻,在江飘眼前晃着说,你说,我该钻你哪里好呢?把你眼睛钻瞎了吧,你又找不到我报仇,那不行,你得找我报仇才好玩。把你嘴钻破了吧,你又吃不成饭,也不行,那样你会饿死的,看来只能在手跟腿上钻了,你说吧,是要手还是要腿呢?正说着,枫哥手机响了,然后说,成哥啊,看你说哪去了,我怎么会跟那一帮小屁孩们计较,没有没有,教训他们几句就让他们走了。什么?江飘,不知道啊,我这边没人。不跟你说了,有时间一起吃饭。
挂完电话后,枫哥说,你那兄弟们跑的还挺快的,搬出老家伙了。可惜啊,他们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个废人了。那我就废你一条腿算了,让我看看是右腿还是左腿吧。然后把钻机放到我右腿边,叫了一个人过来,枫哥说,去,把这小子的腿给我钻透。那人惊颤着说,大哥我不敢。枫哥说,你妈那比你还出来混呢,你没见你老大的耳朵都被这杂种咬烂了吗?滚!我自己来。
当电钻穿透我的毛裤又穿透我的秋裤的时候,我闭上眼咬着牙。我知道血已经开始顺着往下流,流到我的脚底,我感觉的脚就在血水里泡着,疼,那种疼让我撕心裂肺,但我还是用最后一点劲说,胖疯子,将来我一定把你拿电钻的手给废了!我听见骨头碎的声音,我昏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在312国道旁的一个沟里,我先摸摸我的右腿,已经没有知觉。我掏出手机给毛比打电话,随后毛比他们把我送到了专医院。你不知道,在治疗的时候,我受尽了折磨,光上药的那种疼,就把我疼的鼻涕酣水流出来,庆幸一点的是,电钻并没有钻透正个小腿,医生说,幸运的话,就不会需要拐杖。
那时候我对那条腿能不能站起来根本就没在意,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整死他。就是死也要把他拉进去陪葬。毛比跟驼子把丫头骂得死去活来,丫头连个屁都不敢放。我说那不能怪丫头,是谁谁都受不了的,那不丢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后来成哥也过来,问我是不是枫哥做的,我说不是。成哥说,我知道你想自己把这事搞定,但你需要什么,你尽管来找我。我知道我不想让成哥帮我,本来这事都够丢人的,要是再让成哥帮忙,那就站的无法在这立足了。
那一年的春节我就是在病床上躺着过的,除夕夜的鞭炮声,让我想了小时侯过年的情景,那天晚上我不自觉的泪流满面。
到了初八的时候,我已经能下床,康复的还算不错,右腿能坚持走路,但就是走不到三分钟腿就疼的厉害。不过,医生说多锻炼一段时间,效果就更好了。
我让毛比把猴子找来。猴子来的时候头都不敢抬。我说,猴子,这事也不能怪你,你也是没办法,不会要你怎么着,只是想让你帮个忙。猴子说,只要你不跟我计较,帮什么都行。我说猴子你放心,我的为人你也多少清楚些。我只是想让你这两天联系一下疯子,跟他说有笔大生意做。猴子说,可现在正在过年,谁都知道没生意做啊!只怕他不肯相信呢。我说,猴子,你不傻吧,跟他怎么说还能难倒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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