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大概是九月下旬的一天,江飘他们几个要完帐回来,晚上在一起吃饭,吃完后几个人到梦幻去玩,江飘对七星说,把阿歪一起叫上吧。七星说哪有男人出来混,还带家属的。江飘撇撇嘴说,看你那求样吧,有人喜欢你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后梦幻的时候,刚好那天又是周末,人特别多,尤其是那些还上着学的小混混,打眼看去也有七八个,都是嘴里叼个烟手里拿着啤酒的。江飘自己在吧台笑了一下,想到成哥以前说的,年轻就是要你犯错的,只要那个错误不致命就行了。
坐了一会,觉得无聊,想打电话叫阿歪出来聊聊天,想到七星刚吃饭的时候也没叫,也就算了,反正现在七星又搬到了阿歪那里,两个人的好好坏坏都有他们自己过吧。正想着,七星过来跟他说话,江飘说听不见,音乐声音太大了。七星就把江飘拉到后门说,我出去一会,一个小时左右就回来。江飘说,你干啥去?七星嘿嘿笑着说,晚一会回来告诉你。江飘说,估计也不是啥好事,别玩的过火了。
七星走后,江飘就坐在后门的楼梯上准备抽烟。却无意看到在后门过道的杂货堆旁,有两个学生模样的男女蹲在一个角落里接吻。江飘把烟点着,心想这些学生现在真是越来越胆大了,不知道是教育上的问题,还是说现在社会上的问题,反正就是很普遍。
抽完一根烟正准备起身进去,听到那个女孩说,不行,你不要这样!江飘看了过去,发现那个男孩正压在那女孩身上,脱那女孩的衣服。那女孩叫着,求你了,等到我们都工作了再做这种事吧。那男孩淫笑着说,工作个屁啊,再过两年咱们孩子都生出来了,你他妈的装什么纯洁啊?亲的小爷都硬了,看我不爽死你!那女孩还是在拼命挣扎的说,亲嘴又怀不上孩子,这要是让我爸爸知道了非打死不可!那男孩啪的给了女孩一巴掌说,你他妈的再不老实,我先替你爸爸打死你!
然后只听见又啪的一声,那男孩叫道,谁他妈的敢打我?江飘抓住那男孩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那女孩赶忙把衣服穿好,跑上楼梯进了里面。江飘这才看清那个男孩,也不过就是十四五岁,用里一推把那男孩推倒在墙边,说道,是我替你爸爸打你的。
那男孩站起来指着江飘说道,你竟敢打我?你不想活了是吧?有种告诉我你叫啥,看我不叫我爸收拾死你!江飘笑着说,是吗?跟你爸爸说我叫江飘,让他有时间的话好好管教管教你!那男孩狠狠的说道,我记住了,你等着瞧吧。然后跑上楼去。
江飘干笑了两下,正准备上楼梯,手机响了,一看是七星,就说道,还没回来?你娃子是不是想让阿歪弄死你哩?那边却不是七星的声音,说道,是飘哥吧?七星正在我这快活呢?江飘说,你是谁?那人笑道,我们这些小字辈的您老肯定不认识了,不过你来就知道了,你的好兄弟现在正把我女人压在身子下呢。
江飘猛的意识到问题可能大了,问道,你们现在在哪?那人说道,出了梦幻就能看到,南都宾馆516房。江飘说知道了,人你先不要动,我马上就过去,凡事有商量。那人笑道,放心,我怎么敢动他呢,我是想等您老人家来看好戏呢。
江飘挂完电话后,忙跑上楼梯,进屋就往大厅里的人堆里找毛比跟丫头,几十个人挤来挤去的伴随着强劲的音乐疯狂的跳着,江飘好不容易挤进去找到了毛比,拉着就往外跑,出了大门,毛比说,咋了咋了?出啥求事了?江飘说,丫头呢,七星出事了!毛比说,丫头回去说陪他们女人了,七星咋了?江飘说,先别问了,快点走,到南都就知道了。
找到房间后,江飘敲敲门,有个男孩把门打开,江飘跟毛比走进去,就看见七八个二十来岁的手里都拿着砍刀的小混混站在床边上,又看到七星只穿一条内裤的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个女孩盖着被子只露出个头。
这时候有个年轻人从洗手间走出来说,这不是飘哥跟毛哥吗?难得有空来看现场直播啊。江飘脸一沉,盯着他说,把衣服给他。那人笑道,凶什么凶啊,我们胆子可小,别把我们给吓死了。江飘继续说,把他衣服给他,然后再跟我说话!毛比笑道,蚂蚱,你小子行啊,我们的人你都敢碰,我算是长见识了。
蚂蚱说,我要是不把衣服给他呢?江飘说,我再说一遍,把他衣服给他!蚂蚱有点沉不住了说,把他那衣服扔给他!另外一个人从地上把衣服扔给七星,七星边穿衣裳边说,你叫蚂蚱是吧?你娃子的秋天到了!穿好后就要下床,几个人唰的把刀横在他脸前。
江飘说蚂蚱,你想怎么样?蚂蚱笑道,这才对吗?好商好量的,你兄弟把我媳妇给睡了,要是你你会怎么样呢?江飘说,你媳妇?是吗?我看看。然后把那女人的被子掀开看了一眼说,你们领结婚证了吗?我看她还没有发育健全吧?这时候有个人举着刀说,大哥,别跟他们废话了,把他们三个都废了,替老大报仇!
蚂蚱说道,现在是经济时代了,报什么仇!一切往钱看!江飘呵呵的笑了两下,不屑的说道,蚂蚱,我跟你说,别以为去年春上的时候,你找几个人追杀我,我就不知道是你干的了,我是看你小,懒得理你,要是真想收拾你的话,你现在恐怕跟你们枫哥差不多了,真他妈的是老的害怕了,小的又长大了,最后再问你一句,你想怎么样?
蚂蚱还是硬宁撑着说,总得赔偿我女人一些开苞费吧?江飘冷笑道,是吗?你又给她做处女膜了吗?那你打算要多少钱呢?蚂蚱说,一万,不多吧?!毛比说,你想钱想疯了吧?就这种货色?难不成你在她屁股上镶金边了?江飘摆手示意毛比不要说话,走到镜子前面的桌子边,把裤子连内裤一脱,手扶着桌子对蚂蚱说,你说我的兄弟上了你女人是吧?你要一万对不对,不好意思,钱,我没有,我跟你女人一样,都有个屁股,谁想上就上吧。
一群人谁都没想到江飘突然会这样做,个个面面相觑,江飘把裤子穿好说,谢谢你们这群兄弟心疼我,如果没有人有意见的话,我们要走了。然后,走到床边,把那几把刀轻轻推开说,小小年纪玩这玩意不好,伤不住别人就会伤住自己,有时间回去踢踢沙包跳跳皮筋就行了。然后把七星拉下来说,亲爱的,没累坏吧?
蚂蚱看着三个人走出去,气的脸发青愣是说不出话来,有个小混混把刀往床上一扔说道,大哥,你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蚂蚱吐了一口气说道,原来他早就知道去年春天我们追杀他的事,算了,算是扯平了。
七星在他们两个人后边说,是那个蚂蚱他妈的陷害我,他故意用那个女人在梦幻勾引我,然后又想勒索我。毛比说,看你那熊样,被几个小比孩弄到床上连动都动不了,传出去别说你认识我,还总是牛比哄哄的说自己多能打呢!七星说,你没看见他们都拿着刀吗?然后又说,两位好大哥,千万别对阿歪说。毛比嘿嘿的笑道,说实话,刚次那妞玩着怎么样?
七星看江飘一句话也不说,忙笑着说,是我不长脑子,是我一时糊涂,我发誓以后不会了还不行吗。江飘只是淡淡的说道,刚才你让我难堪了,也让你自己难堪了。
这个事没过多久,有天晚上,阿歪去找江飘聊天,不经意的问到这件事,问江飘当时知道后为什么不跟她说,江飘说,你知道了?阿歪说,你说呢,这事就你们三个知道吗?江飘笑着说,不告诉你是怕你生气,一生气人就不好看了,我还不是为了你那漂亮容颜着想。阿歪叹了一口气说道,男人这求东西啊,要是没有个求,还真她妈的不是个东西了。
江飘笑道,我一直很奇怪当初你怎么会跟他上床的,是他把你灌醉了,还是你给他下药了?阿歪说,我有那么贱吗?跟他打赌的时候输了,就答应跟他上床了。江飘说,什么赌?阿歪说,他倒了三杯啤酒酒,两杯特别大的,一杯特别小的,问我选择两杯大的,还是那杯小的,说谁先喝完谁赢,输的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江飘笑了几下说,那你选的是哪个?阿歪说,当然那一小杯了,他说行啊,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在他喝完第一杯的时候,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之后,不准碰到他的杯子,我才能喝我那一小杯,我说行啊,反正我那一口就完了。
江飘说,大姐,难道强子以前没有给你玩过这个游戏吗?你随便揪一个小混混都知道是咋玩的,那一招还是丫头教给七星的。阿歪说,我咋知道他把第一杯喝完之后,把他那大杯子盖在了我那小杯子上,我又不能碰到他的杯子,当时给我气死了。我眼睁睁看着他把另一杯喝完,他还嬉皮笑脸的说道,条件不高,将就陪我睡一晚算了。江飘哈哈的笑着说,是不是歪打正着,看那天把你给爽的!阿歪捶了他一下说,反正他也就这德性了,慢慢跟他熬吧。
国庆节的那天早上,江飘是被七星的电话吵醒的,问他大清早的有啥事,没事快点挂,还得继续睡觉呢。七星说,快点起来,然后到游戏室来。江飘问啥事,七星说你来就知道了。江飘只好起来简单的洗刷一下就打了车过去。
过去的时候,看到毛比跟丫头都在,问有啥事。毛比严肃的说,你得健忘症了是吧?今天干活去你都忘了?江飘点根烟说,你去死吧,真要是干活的日子我看也只有我能记住吧,快点说干啥?毛比说,那贱人说要带咱们去看表演。江飘说,什么表演,阿歪从里边的屋子跟七星走出来说,他说要带你们去看火车。丫头说,你不贱了吧,火车有啥看的,我回去还有正事呢。七星接道,我保证你们看过之后终身难忘,而且江湖上之后就会有我的传说了。
几个人坐车到了国道旁的一个铁路桥洞边下来后,又上到铁路上。毛比边走边说,七星,你不会今天是领我们来集体自杀的吧?七星笑着说,你大那蛋的,别说不吉利的话,等会就知道了。几个人然后停下,站在两条铁路的中间,不一会,老远看见有辆火车从第二个轨道开过来,七星说,你们都站在这里不要动,谁动我跟谁急,只用看就行了!然后他飞速的往火车来的方向跑。
就在七星与火车快要碰头的时候,只见七星唰的一下冲到铁轨上,然后就消失在火车前面,不知道七星是被撞飞了,还是他在火车前面跳了过去。几个人同时吓的啊了一声,赶紧就往前跑。火车并没有紧急刹车,而是按照原速继续往前开去。等到火车开过去之后,只见七星在铁轨那边嘿嘿的笑着向他们几个招手。
阿歪冲上去用她那绣花拳头对着七星就是一阵乱捶,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丫头心有余悸的说,刚都吓死我了,他是怎么跑过去的?毛比说,这下七星牛比了,以后有吹的了。七星跟阿歪一起从那边走了过来,七星说道,大哥们,小弟的表现怎么样?毛比说,你娃子在哪学的这个,真求他们的拽比!七星得意的说,以前我们在东莞,没事的时候就跟我们大哥一起这样找刺激,你们有空也试试,绝对他妈的爽死了!丫头说,拿着命在火车前头玩刺激,杀了我我也不敢。
七星说,走吧,免费让你们看了一场刺激的表演,中午你们得请我吃饭吧。江飘摇着头笑道,急什么急,离吃中午饭还早着呢,让我也给你们免费表演一个,省顿饭钱吧。然后把阿歪耳朵上的耳机取下,又把她mp3拿出来,装到自己身上,然后又对毛比说,你那外套借我用用。毛比边脱边说,你干啥呢,别给我弄破了,我那可是金利来的。
江飘把耳机塞到耳朵里说道,都站在那别动,谁动我跟谁急,只用看就行了。然后把音乐声音开到最大,拿着外套往前走了几步。不一会,就听见火车的鸣笛声,从另一列车轨上又开过来一辆客车。
江飘走到铁轨上,然后在铁轨中间躺下去,把毛比的外套盖到脸上。几个人忙走去准备要拉他,可已经晚了,火车咣铛咣铛的已经飞速开了过去,几个人大惊失色,站在边上不知该怎么办。
等到火车开过去,几个上跑了上去,只见江飘扔掉盖在脸上的外套,把耳机取掉,站了起来。毛比把他的外套捡起来说道,我日你哥吧,这可两千多呢,你看上面落求的油跟灰,你得再给我买一个。阿歪也说他道,你是不是想死想疯了,这你都敢玩!
江飘边揉着耳朵边说,你们说啥我这会都听不见,快点走。然后指了指他们后边,看到有几个维修铁路的工人从远处慢慢走过来!几个人忙往下走,然后到路上打车就跑。在车上,毛比说,我今算是开眼界了,中午的饭我请了。丫头说,你还是心疼你的外套去吧,还是我请吧,正好我也有事跟你们说。
到饭店后,阿歪问江飘的耳朵好点没有,江飘说稍微还有点鸣,吃完饭就应该好了。菜上来之后,丫头端起一杯酒说道,这杯酒我先敬大家。然后一饮而尽,说道,我10号就要结婚了!
什么?几个人同时看着他!结婚!丫头大声说,我要结婚了!毛比说,你今没生病吧,结黄昏吧你!江飘说,你娃子行啊,认识多长时间了,了解人家吗?丫头说,也就一个月,我看那女人还行,更何况我上她的时候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毛比说,你没看错吧,会不会是月经啊!丫头骂他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到时候你们可都给哥哥好好的递一份大礼,最好递的你们倾家荡产的!江飘说,那我们这以后几天是不是得给你帮忙去,还是说我们给你放个度蜜月的假期?丫头说,不用求了,一大群小屁孩们争着给我收拾屋子呢,你们到时候就直接去饭店就行了。
吃完饭之后,几个人散去,江飘跟阿歪走在前面,阿歪把江飘拉到一边说,你没发现七星连一句话都没说吗?江飘说,没发现,咋了?阿歪说,你这次估计把他的自尊伤惨了,他好不容易表现一次。江飘笑着说,这倒没想到,只想当时让他看一下天外还有天,以后别太嚣张,对他有好处。阿歪摇着头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我了解他,他不表现的让所有人都惊奇他不会罢休的,算了,不说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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