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江飘打完电话后对刘星说,记得一会见到我朋友们的时候收敛点。刘星歪着脖子说,老大啊,记住叫我七星,不是刘星,就象我叫你江飘一样,行不行。江飘说,怪不得咱俩是一个村里出来的,说改名还都改名了。
不一会,毛比跟驼子先到,江飘简单介绍了一下七星,然后问丫头呢,毛比说可能是昨天晚上整女人整的多了,现在起不来了。正说着,丫头走上来了,说道,哪个贱人又在说我了?毛比笑道,说贱人贱人总是到,你大那个蛋,老实招来,昨天晚上整了那女人几次?丫头嘴一撇说道,你就那一点德行了吧,老子可是几个女人每人整一气!
几个人刚坐好,毛比说菜呢,都饿死求了。江飘说再等一下阿歪。一听到阿歪两个字,三个人都哦了一声,丫头说,最近都在传你们两个啊,进展得怎么样了?候补委员?江飘说,滚你大那蛋上吧,再胡求传小心把你那小给剁了。毛比说,人家丫头那可是大,你可别胡求传啊。大家都笑了起来。
几个鸟人在说啥里说的那么开心?阿歪走了过来。江飘给阿歪说,这是七星,我们穿开裆裤长大的。阿歪看了七星一眼说,哦,原来是从小日本来的。江飘然后准备给七星介绍阿歪,江飘正要说,七星站起来说道,飘哥先别说,让我猜猜。
七星站到阿歪面前说道,丽丽?小红?露露?莎莎?看来都不是,那是爱立丝?七星又摇摇头说道,不会这么难听的是吧?然后一拍手说道,别人都说我聪明,我还谦虚呢,这次不会错了,你的名字一定是拳头操椰子是不是?!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大笑了起来。阿歪斜着眼看着七星不说话。七星又凑上去说道,小妹妹,是不是啊?阿歪笑道,我的年龄足可以当你妈了!七星又凑一步接道,妈,我想吃奶。阿歪笑道,没看到妈咪今天很憔悴吗?这一下,一桌子上笑的不行了,驼子说,歪姐,就让他吃两口吧,这孩子可是饿坏了。
江飘拉阿歪坐下,笑道,歪姐,咱不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一流氓。七星又站起来,摆了个架势说道,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江飘把他拉下来,说道,你那比嘴能不能消停一会!谁知道毛比又接话了,说道,看来这位兄弟会两下,我这段时间也是手痒的很,想找个兄弟切磋一下,老弟,意下如何?七星说,操,谁怕谁啊!
江飘说,两位大爷要是真想没事找点事的话,饭店后边是停车场,去吧,不死一个就别回来!阿歪趁机加火说道,小子,那么有能耐,去呀!七星说,妈,你看好吧。然后起来对毛比一抱拳说,大哥,走!结果两个人还真是走了。
阿歪说,你娃子在哪找个破玩意回来?江飘说,我们从小长大的,以前在东莞混的,现在想回来混。阿歪说,这小子很嚣张啊,得好好收拾他。丫头说,我看这小子还行,性格直,有豪气,估计也是条好汉。
正说着,只见毛比回来了。毛比脸上青一快紫一块的,最角还流着血,看来很是狼狈。江飘想,毛比的工夫要说在南阳单挑的话也没几个是他的对手,这次这么狼狈看来七星确实也不好缠。只听阿歪说道,怎么样,是不是把那小子给废了?毛比捂着嘴不吭声。江飘心想不会真的把七星给收拾了吧,正要问毛比。
只见七星瘸着一条腿,鼻子往下滴着血的艰难走上来。这下阿歪乐了,笑道,孩子,妈咪好心疼哦,不过妈咪好喜欢你现在的样子哦。七星冷冷一笑道,妈咪,孩子不会给你丢脸的,你问问那位大哥谁输了。阿歪说,还看个求啊,看看你那熊样,估计也活不到明早了。
毛比这时说道,是我输了。驼子说不会吧,他都伤成那样了。毛比说道,那是他用腿劈我的时候劈到一辆车上了,自己搞的。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七星看着阿歪嘿嘿一笑说道,妈咪,孩子给你挣气了吧,没失望吧。阿歪叹了口气道,真是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啊。
江飘说道,一切无关这次吃饭的事到此停止,现在开始吃饭喝酒。七星倒了一杯酒站起来说道,飘哥,十年不见,先敬你一杯。江飘说,别那么多求事,我现在都不喝酒了,要喝也只是喝一杯意思就行了。七星说,好,就一杯是吧。然后转头问阿歪说,妈咪,你的是是c杯还是d杯,脱下来让我装一杯给飘哥喝!
众人大笑,江飘说别乱了,说正事,七星这次要在南阳混段时间,过段时间他大哥也会带着帮兄弟在南阳发展。话还没完,驼子说,我日吧,现在连外地的都来我们这抢饭吃了,啥求世道啊!江飘说,跟咱们搭不上调,不一个系统。阿歪说,那这家伙怎么安置,是来探路的吧。
江飘说,这次就是来请大家想办法的。毛比说,我看他挺能打的,我给他介绍给刚哥,让他跟着他混去求。江飘说,不行,他们拿的是杀人放火的钱,万一出事我怎么给他妈说。七星想说什么后来忍住没说。丫头说,兄弟,你开车怎么样?七星不屑的说,操,那玩意我能开的跟飞机一样!丫头哦了一声说,这样吧,让他开车算了。驼子说,那大奔呢?丫头说,反正每次都给他钱,又不是一起的,再说这七星兄弟身手也不错,比大奔强多了。
毛比说也是,这家伙再说也是跟你一起长大的,都是自己人,就这样决定了吧。驼子说,我没问题啊。江飘看了一眼七星说,你行吗?七星站起来说道,绝对不辜负党的重托!
七星的酒量确实不错,基本上已经把丫头给摆平了,现在是阿歪跟毛比轮番上阵灌七星,玩的花样也是百出,一会猜拳,一会大压小,一会抽牌的,不亦乐乎。江飘担心的是,要是真的让七星开车的话,那也得看看他的本事。
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江飘让毛比找了辆车,在北京大道试七星的驾驶水平到底如何。七星酒劲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摇头晃脑的钻进车里说道,我要个指导员,围着南阳城转一圈!江飘说,要你大那蛋,老求让你围着城转了,就从这头开到那头回来就行了。
七星说行啊,然后喊阿歪道,妈咪,过来一下,我跟你说句话。阿歪刚走到车门前说又浪啥?七星一把抓住阿歪拉到了车里,然后迅速关上车门就走。
阿歪在车里骂他说,你妈那比你想把我带到哪!你一身酒气一会让警察逮住你就不浪了!七星说,你只用告诉我怎么走就行了,其它的就不用管了,你要是闲的太很的话,你可以把手伸到我裤裆上,我吃点亏就行了。
毛比对江飘说,七星要是把车给毁了,我可没法向兔子交代。江飘说车子算个屁,我担心他们两个的小命啊!江飘掏出烟说,这小子真是不让我省心啊。
江飘正准备扔烟头,七星开着车唰的一下停在了他跟前。只见阿歪摇晃着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就是狂吐,嘴里还断续着,七星,你妈那比!然后又是一阵狂吐,又断须着说,你们一家人都不得好死!又是狂吐!
七星笑道,妈咪,我们一家人死完了,只剩下你跟我了,你说怎么办啊!阿歪怒道,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晚上七星跟江飘一起回去,走到屋里,江飘说,靠了,今一天只顾喝酒忘记买床了。七星嘿嘿笑道,那么不更好,今晚我可要得逞了!江飘说,快点去死,浪不下你了。对了,你回去过没?七星往床上一躺,回去干啥?没有一个人了!江飘说,你胡说啥,不是还有你妈在老家吗?我哥上次结婚我还见她呢。七星说,大前年就死了,是癌症。江飘哦了一声说,我也很久没回去过了,也不想回去了,好象没了感情似的。七星说,是啊,异乡从此成了故乡!
然后七星一下子坐起来兴奋的说道,你相信算命的不?可灵了。江飘说,连自己都信不过了,还相信那干啥。七星说,我们一帮子人没事就去算命,都信的不得了。这次我回来之前去算了一下,那算命的说,人在他乡,想回家乡,若回家乡,必见故知,见了故知,定有血光,若问血光,那人姓江。你看,南阳也算是家乡吧,咱邓县是属于南阳的吧,然后遇见了故知,这故知就是你吧,还有血光,我跟毛比打架流血了吧,你看看多灵。江飘笑了下说,真他妈扯淡!这些话往哪安都能安上,早点睡,明天买床!
江飘上网的时候没想到又能碰上糖球,一来很少上,二来吧糖球也很少上。糖球是他聊的第一个南阳的同志,那时候他刚上网不久,糖球已经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几年了。糖球已经有了朋友,也相处的有几年了,是在渔场认识的,开始是,再者的时间长了,慢慢又有了感情,后来就在一起了。那时候江飘根本不知道南阳还有这种场所,然后糖球告诉他,千万不要去爱一个男人,怎么玩都行,要不然最后会死的很难看。这话后来在江飘的苏州之行中得到验证。去年的时候,他还是跟糖球见了一面,因为毕竟也聊了很长时间,再者感觉糖球这个人也不错,也就答应了。
两个人约在一家休闲吧见面,江飘到的时候,糖球已经到了。江飘见到糖球的第一眼感觉只有四个字,惊为天人。他问糖球的第一句话是,你是南阳人嘛?糖球笑道,当然是南阳人了。江飘一听口音,千真万确的南阳人,然后感慨道,南阳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俊美的男人都没有人告诉我!的确,糖球的皮肤白皙无暇,眼睛大而有神,尤其那眼眸子黑的让人一看就忘不了,那嘴唇淡红而性感,再配上那直直的短发,还有那一笑就两个浅浅的酒窝,连江飘的心跳都有些加快,虽然糖球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糖球那次说的最多的就是没意思,说两个人在一起久了真是没意思了。见了烦的要死,不见吧又想的要死,做爱吧做着做和就没劲了,逛街吧,逛着逛着就想起别的男人了。糖球跟他朋友在一起已经四年多了,在一起的时候他朋友还没结婚,然后糖球看着他结婚,看着他有孩子,看着他半夜离开,感慨的说,一开始他要结婚的时候,就离开了他,谁知道离开几天就觉得不能少了他,然后继续跟着他,等他抱着孩子让我看的时候,我说他已经有孩子了,我就得离开他,不能破坏人家家庭。
于是就又离开,以为这次真的能离开了,结果去吃饭的时候,饭店的服务员问那个经常跟我一起来的朋友怎么没有来,去买衣服的时候,那老板说经常跟我一起的那个朋友怎么没有来,去买碟的时候人家问我常跟我一起来的那个朋友怎么没有来,天啊!你知道吗?到处都是问他的,原来以前养成的习惯到现在是多么可怕,原本你以为你可以忘了他,谁知道别人却无时无刻的不提起他,我能怎么样,于是又乖乖的回到他怀里。结果呢,一段时间之后,那种感觉就又来了,不仅我有那种感觉,连他也有,于是他在网上找别人,我也找,结果呢,跟别人躺在一起的感觉只有一种,就是飞快的穿好衣裳再回去跟他一起躺下。
那时候江飘听的一愣一愣的,多少人羡慕两个人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啊,可原来还真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这次又碰见糖球,多少还有些高兴。还没客套呢,糖球就直接来了句,明天下午,还是那个时间,还在上次见面的地方,有话给你说,然后就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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