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油条儿
写在前面的话:本文是8月21日登载的本人拙作《小面包儿:你爱我吗》的姊妹篇之一,反映了我与大学时的男友——小面包儿感情生活的一个片段。我想以此追忆心酸而幸福的往事,记录我俩真挚的情感。
大木床之缘
这几年,不知什么原因,每逢节假日——也就是工作被从头脑中暂时驱走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去追忆大学时期与小面包儿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或甜蜜幸福、或苦涩辛酸,或平淡似水、或浓烈如酒,或渐已模糊、或刻骨铭心。人们常说:睹物而思人。促使我打开思念之门的东西太多了,无需走出家门到处寻觅,单单在我居住的这间小屋里就处处弥漫着他当年的气息——无论是这张曾与他共餐的老饭桌,还是那个曾与他共赏光景的旧阳台,都在无声地提醒我:他曾经来过。特别是这张与我每晚相伴的双人大木床,它应该清晰地记得1993年6月28日之夜发生的故事吧!
1993年6月末,熟悉的大学校园里处处弥漫着浓浓的离别之情。南朝人江淹有文云:“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6月30日——毕业的日子真得是近在眼前了!我们将告别母校,告别自己的学生时代,告别自己的青春,特别是将告别四年朝夕相处的伙伴们!
大学最后一次考试结束了,紧接着论文答辩也结束了。最后一周,学校为我们安排的事情不多,主要是照毕业相、拿毕业证、吃散伙饭等。我就读的这所大学是师范大学,所招学生多数来自农村,特别是来自省内落后地区的农村,像我和小面包儿这样为数不多的城镇生大多也是普通工薪阶层的子弟,与自来农村的同学相比手头也实在宽裕不到哪里去。因此,学生普遍比较俭朴,校风也比较淳朴。毕业前,学生们聚在一起喝酒的少,更没听说有毁物砸东西的。离愁别绪无法宣泄,但也得好好排遣一下吧!虽然无人组织,但同学们不约而同地纷纷将自己在校园里最后一抹青春靓影定格在照片中,纷纷忙着互留赠言,纷纷到熟悉的球场上最后一次尽情地挥汗如雨,纷纷到朴素的学校礼堂中最后看一场电影,纷纷到肃静的图书馆、阅览室或者阶梯教室里最后一次投入地读书,纷纷到幽静的校园小径上最后漫一次步。
我和小面包儿也被这浓得化不开的离别之情所浸染。同学们做的事我俩都做了——而且多是俩人一起做的。由于彼此心照不宣的特殊关系和胜于同学之情、朋友之谊、哥儿们之义的特殊感情,使我俩更加珍惜还能在一起的屈指可数的分分秒秒。我俩都知道,“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于是白天能在一起就尽量凑在一起。那么晚上呢?我俩已经整整一学期没晚上在一起了,而且今后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再次共枕而眠。床上的事虽然大都是他积极进攻我消极防守,但是几乎每一次都是我先主动提出要求的(哎!真不好意思,也不知我的小面包儿是不是被我拉下水的?)分别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若再不提要求,恐怕就要抱憾终生了!想到这儿,我赶紧找到他,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哎!咱俩已经没几天呆头了!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我怕他听不懂,就特意又补了一句:“这两天,你想怎样对我就怎样对我吧!”(说这些话,似乎我一向守身如玉似得,其实,我和他早在刚入学不到一个月时就已经在寝室中同床共枕而眠了——他是此生唯一与我同床共枕而眠的人——但是大学四年加在一起我俩同床而眠的次数也不超过十次)其实不说后一句话,他也肯定明白我的意思,这从他色眯眯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但他啥话也没说。从我以往的经验和对他的了解看,这小子不置可否就等于他默许了,再说这样送上门的便宜货谁不捡啊!看他默许了,我接着说:“哎!今晚你没事吧!”“没事!”“那今晚就上我那儿睡!”又是不置可否——默许。这里有必要说说“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这句话的含义:这句话对于我来说就是要舍得一身剐,不怕困难牺牲,把自己的处男之身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献给他——当时我觉得唯有如此,方能表明对他的刻骨铭心的爱;对于他来说,这句话就意味着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包括以前曾使用过的手段、以前想使用而未曾使用的手段以及新手段)完全占有我的身体,使自己得到极大的满足。我想,这两层的意思,他当时肯定明了。至于他对我“为所欲为”的手段,以往主要采用以下几种:第一,抓扯——扯开我的衣服和裤子、抓握我的前胸和小DD等,这坏小子有过将我的前胸抓红抓痛和扯破我的汗衫的光辉业绩。第二,抚摸——抚摸我的前胸、乳◇头和小DD等,这常常与抓握相结合,说实在的我喜欢他抚摸我的前胸和乳◇头,而不太喜欢他摸我的敏感部位。第三,扑压——先将我先扑到在床上甚至地上,接着将我压在其身下,这往往与抓扯、抓握、抚摸等动作相结合,这种手段用得不多,特别是大二之后。除上述三种手段外,他对于我未曾使用过其他手段。说实在的,当时我真不知道还有哪些“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的手段了,因为当时既无相关书籍更无网络。虽然小面包儿有一定的暴力和施虐倾向,但是,总得看来,还算是个温柔攻吧。而可能因为太爱他的缘故吧,所以每次面对他的床上攻势,我虽表面拼命抵抗,但是对于三大手段都能忍受甚至暗中喜欢——对于这一点,他也心知肚明。记得有次完事后我假装生气,他便干脆捅破窗户纸,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做吗?”我也不装了,回击到:“喜欢怎么了?就算喜欢,下手也不能这么重啊!”“好!我下次注意点儿还不行吗!”“没下次了!”可是,不仅有下次,而且他对我仍是故伎重演。对此,我想可能是因为上辈子欠他了,因此,此生要用四年的苦恋加受虐以及一生的思念来偿还吧!
再来接着说说那天的故事吧!晚上9点半不到,我就躺下了。寝室的哥儿们感到奇怪,一向不到点儿不上床的我,今儿晚上怎么一反常态了呢,就纷纷问我原因,我笑而不答,同时在床上焦急地等待。一直躺倒9点50——还有10分钟全校所有的宿舍楼都要锁门、拉电闸了,小面包儿也该来了,再不来今晚可就来不了(当时他住在另一座宿舍楼)。不对!今晚肯定情况有变!可是情况变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不行!我得问问他咋回事!于是便马上穿衣、下床、出楼、进楼、进入他的寝室。这小子刚刚躺下!我站在他床边,带着6分生气加4分娇嗔小声责问他:“不是说好了!你咋变卦了?!”“快回去睡觉吧!再不走就回不去了!我这儿不方便留你!”“你这家伙!!!”本想再纠缠一会儿,但是一是因为时间不允许,二是因为我当时毕竟比大一时成熟内敛(说到底就是能装)一些了,虽然这方面远不及他,三是因为他寝室中住的大多是我不熟悉的学弟,我可不想臭名远扬,于是便气呼呼走了,而且是边走边骂——什么“重色轻友”、什么“无情无义、薄情寡义、虚情假意”、什么“负心汉、薄情郎”……
此后,我再也没对他说什么“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之类的话了!又过了两三天,也就是毕业前的第二天——1993年6月28日,对于自己的承诺我已有点淡忘,哪曾想情况竟在此时发生了变化!
当天上午,我决定正式结束四年的住校生涯,做两天走读生。在此之前,我已用蚂蚁搬家的办法,将绝大部分个人物品从学校寝室转移回家,这天只剩下被褥和其他一些东西了,但是一人完成背着被褥挂着装满书本的书包并提着不算轻的手提包、走路加坐公交车共耗时一个多点的旅途,对于身体较弱的我来说,确实不是个轻快活。对了,有现成的男友不用,不是傻子是什么?再最后考验他一次!于是,便跟小面包儿说明了情况。他二话不说,就来帮我捆扎行李。说实在的,小面包儿确实心灵手巧,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这不,三下五除二就把一个捆扎得结结实实的行李打好了。我只是冲他嫣然一笑,连一个“谢”都没说。其实,大学四年,在无数次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帮助后,我从未对他说过一个“谢”字,他对我也是如此;而近十年我被他请了四次客,每次饭前饭后我都是“谢”字不离口。真的不知是因为我变得客气了,还是因为我俩确实生疏了。
这天,小面包儿表现得很好。他一反常态,不待我这个剥削阶级份子开口,就主动地把大行李背上,把沉甸甸的手提包提起,甚至还想把大书包也挂在肩上,但被我制止了——我也不能太不像话吧!如果那样,走在校园中或者马路上,非得招人骂不可。再说,我也心疼他啊!说实在的,之前之所以拈轻怕重,摆资产阶级小姐的臭架子,想方设法让他替我干活,其实没别的原因,就是想考验考验他嘛!考验他爱不爱我,是不是真心实意地爱我——于是,我把书包背了起来。我俩一路顺利。接着到家后,唠家常,吃晚饭,看电视,10点钟该睡觉了。那天挺累的——背包累,跟他不停地讲更累!于是与他在我家的这张双人大木床上异枕而眠时,睡眠一向不好的我竟然少有地很快进入梦乡。
虽然,大学期间小面包儿来我家不下十五次,但在家中同床而眠,加上这次也只有两次。他之所以来我家,其中有几次是因为受我的邀情周日来我家改善一下伙食,我俩同吃一两顿饭后就得返校(学校规定家住本市的学生只能周六晚上可以不在校住宿,其他时间——含周日晚上都必须返校住宿,我可是个一向自觉遵守校规校纪的好学生啊);还有几次是假后开学前他下火车后就径直到我家来陪我一同上学,还有一次是他先到校后再特意由学校到我家来接我去上学(现在想一想,仅从这一点看,当时的他是真的爱我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第一,我从未向他提出此类要求——在本市上大学,也不是不认识路,虽然道不近但乘公交车还是很方便的,再说每次假后我拿回学校的东西也不多——因此他第一次这样做时,打开房门,还未请他进家,我就惊喜地问:“小面包儿,你怎么来了?”他笑而不答。今天想来,答案只有一个:漫长的假期使他十分思念我,他想早一天见到我,因此不请自来。第二,我家与学校虽然在同一座城市,但一个位于城东,另一个位于城西,而火车站恰好位于二者中间,而且往返学校通常得在火车站附近换车,乘两路车几乎都是几乎从头坐到尾。对于从家里乘坐半天多火车才能到大连且背着大吉他、拿着不少东西的小面包儿来说,如果没有想早点见我的强大动力,恐怕是不会走冤枉路的。第三,他唯一先到学校后再特意由学校到我家来接我去上学的那次是在大四上学期12月实习刚刚结束之时。提前几天返校的他本可在校静候我的归来,但他却没有消极等待,而是主动上门。当时我就完全理解他的想法——“小别胜新婚”嘛!否则哪怕再多呆一天我俩就会“离久情疏”了!记得大一到大三时他都是头天下午来,吃完晚饭后,和我分屋而眠——我和我哥睡在大屋的这张双人大木床上,他一人在小屋的小铁床上孤枕而眠——然后第二天早饭后我俩便一同返校。大四上学期12月那晚虽然我俩第一次在这张双人大木床上睡,但是因为彼此都想将暂别后的情况特别是相思之情倾诉给对方,而憋了近半年之久的心里话岂是十分八分就能讲完的,所以那晚我俩一直讲到讲不动时才昏昏睡着。由于其间只顾着讲话了,结果任何床上运动都没做。
1993年6月28日之夜似乎格外宁静。我正沉沉地睡着,忽然迷迷糊糊地感到一个东西放在胸口上。过了一会儿,这个东西在我的胸膛上慢慢地摸着揉着,还轻轻地敲了几下。这时我已醒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觉得特别舒服、特别享受,因为毕竟我俩已经一年多没在床上玩了。在那晚之前,欲火中烧的我俩在校运会期间偷偷溜出来,竟然在一处僻静的小树林里玩了起来。虽然其间无人打扰从而使我俩缠绵了一阵子,但由于玩时总怕被别人看到,加上有些游戏也不能在地上玩啊,因此,事后我俩都觉得意犹未尽,于是就像两只馋嘴猫一样总想再偷把腥。
这小子见我没啥反应,胆子就大了点。另一只手也上阵了,它慢慢地、轻轻地从我的腰下伸了过来,然后一下子将我搂住。一股电流瞬间贯穿我的全身!但是,游戏还没玩完。他轻轻起身,想用双手将我翻转过来——这可是这小子以前没做过的动作啊!他想干什么?我忽然想起我的诺言来了!今夜,他是不是想玩大的啊!于是,我一下子翻过身子并睁开眼。这吓了他一跳!这时的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和他的多次交往中,幼稚懵懂的我第一次做出个“理性”的决定——STOP!我冲他坚定且无情地摇了摇头,然后,轻轻地但是坚决地将他的双手放了回去。这时我似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无奈”、“遗憾”和“痛苦”这几个词!成熟理性的他这一夜再也没有越雷池一步。因为他和我一样清楚我俩目前的“严峻形势”——我父母和哥哥虽然在别的屋里睡觉,但是当晚除大门外,我家可是四门大敞啊!更要命的是这张大木床可真不争气啊!我俩动作稍大一点他就“吱嘎吱嘎”地唱着,不知我俩的这点小动作是让他老人家羡慕啊还是嫉妒啊(此外,我还知道老妈和我一样睡眠不佳,晚上没有动静尚且难入眠,一旦稍有动静就能醒来。我睡眠差的“特长”就是从老妈那儿遗传过来的)!如果我俩再执意玩下去,结果有可能不堪设想!
在那晚剩下的时间里,我再也睡不着了,小面包儿也是如此——虽然他的眼睛始终闭着。那晚的月亮真慷慨啊!她无私地把那么多的银子撒在了半张床上,撒在小面包儿的脸上、身上。借着皎洁的月光,我仔细地欣赏起了这张曾经看了无数次却百看不厌的脸庞——不大的、圆圆的、比较白还泛着点红晕的脸。它真像个小圆面包儿啊!哎!不知何时才能再次好好地欣赏它啊,就像今夜这般!此时,我的眼睛湿润了。对不起,小面包儿!今夜我的身体虽然不能献给你,但是我的心里永远装着你,我的心儿永远属于你——不管是近在咫尺,还是远隔天涯!
也许是那晚我俩的遗憾感动了上苍吧。他为我俩再续了一次大木床之缘。五年后,同样的初夏时节,同样的月明之夜,但是此时我和他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特别是他——不仅已为人之夫,还初为人父——当时我为他能较早地“校准”人生坐标、较早地回归“正常”轨道而感到由衷的高兴,而他也为我还算不太晚地去“校准”人生坐标而且正在为回归“正常”轨道去努力而感到由衷的高兴——当时我正在谈女朋友,我此生中唯一的一次谈女朋友。我知道虽然他回归到“正常”的轨道,但是并未与我彻底地一刀两断,这次不就是借单位来连旅游之机,寻机脱离大部队来我家,说是来看我父母,说到底是来看我的嘛!全家人都很高兴,包括他这个我家的“半个儿子”。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接着看了一场精彩的世界杯球赛,时间已不早,该睡觉了——当然仍是我俩同床而眠,而且仍是在五年前同睡过的这张大木床上。我想,这次大木床一定想再看一场好戏,一场比五年前更精彩的好戏。但是,这次我俩的表现令他失望了,他失望得连一声“吱嘎”都没唱出来。其实刚上床时,在我的心中潜藏已久的猥琐丑恶的“欲望先生”就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它悄悄地对我说:“五年没玩了!我知道你对此盼望已久了!不能大玩一场,还不能小玩一次,像五年前那晚一样!再说,玩完啥不良后果都没有,你俩谁的肚子能变大啊?再不玩恐怕得等到猴年马月呀!”“不行!几年前你小,是个学生,我权且睁一眼闭一眼由着你胡玩瞎闹几回。而今你是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怎能再做出那种见不得人的丑行?!前两天你不是还在为能够成为一名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顶天立地的正常人而努力吗?岂能功亏一篑?!你爱小面包儿吗?你若真爱他,就不能干扰他那来之不易的正常生活!你若真爱他,就必须抑制你心中那异常的感情和变态的欲望!你若真爱他,今夜就必须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另一个声音在我心中理直气壮地大声呼喊着!说这话的是一身浩然正气的“理智先生”。理屈词穷的“欲望先生”很快便败下阵来,灰溜溜地再次躲进我心里的一个小小的角落之中;而器宇轩昂的“理智先生”整晚都在负责地看守我的行为之门。不知在我身旁酣睡的这个既熟悉又有几分陌生的小面包儿是否也在心里进行过类似的对话与斗争呢?我想有可能吧!
此后,16年过去了,大木床再也没有见到任何客人来陪着他的主人到他身上睡过。而且他还发现他的主人似乎不像以前那样喜欢他了,在他身上躺着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即使躺下也是经常翻过来复过去。特别是每逢节假日,主人总是迟迟不睡,有时还在他靠窗的那半部分不断地摩挲着,好像还在自言自语,然后坐在床沿呆呆地在想着什么,似乎眼里还闪动着泪花。
夜夜相伴的大木床啊!我的心思你能不知道吗?在今天这个不眠之夜,干脆把埋藏已久的心里话说给你这个老伙伴听听吧:
小面包儿啊,我心爱的小面包儿!你还记得21年前的初夏我对你许下的至今尚未兑现的诺言吗?还记得21年前的那个不眠之夜吗?还记得我家的那张双人大木床吗?我想,虽然今生今世可能再也无法兑现当年对你许下的诺言,咱俩今生今世可能无法再续大木床之缘了,但是歌里唱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愿意为再续大木床之缘而与我一道再修千年吗?不!一道再修万年亿年甚至亿万年吗?!我相信,千年、万年、亿年甚至亿万年之后,咱俩一定还能再相遇,一定还能在青青校园里彼此一见钟情。我想,那时的你一定是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那时的我一定也是个帅气阳光的大男孩!那时,咱俩一定能再续今生结下的不解之缘——大木床之缘!那时,我一定要认认真真地兑现今生无法对你兑现的诺言!咱俩一定会把公元1993年6月28日那夜未干完的事情认认真真地完成!咱俩一定能日日厮守,夜夜共眠——一在一张双人大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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