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调侃的语气,但以多年警察办案积累的经验,我还是嗅到了一些异样的味道。
在哈尔滨那边办案的时候,一个鄂伦春族的同事对我很好。明显感觉到他也是同。
但大家都没点破。
临走的时候,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没啥送的,兄弟,希望你们幸福。”
他这话说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呵呵,你喜欢的人叫子建吧。”他嘿嘿地说,“那次喝醉,你一个劲地说子建我想你。”
他一句话说的我脸色大囧。
在飞机上打开信封,是一对很少见的藏银戒指,一模一样。
虽没雕饰花纹,但样式却很好看。
信封了一张纸写的很简短:“我也有一个兄弟,也很相爱,但最终他在98抗洪中牺牲了,只留给我这个。我们都渴望能将其转交给一对同样的兄弟。”
我有些唏嘘,心里想:“你们毕竟相爱,而我充其量是野地里烤火,一面热。”
收好戒指,心想有时日转送给阿光和子建吧。
但不知道回来就把此事给忘记了。
三个人吃了饭,五个人也吃了一次饭。
那次饭吃的很不爽,阿光和薛雪明显是新婚的腻歪,我虽然递了很多次眼色给阿光,可那小子装作没看见,可能他想慢慢让子建接受吧。
而吴颖也总是用期盼的眼神看我,搞得我很狼狈,很郁闷。
一旁的子建则淡若水的,很少说话,比以往沉默了许多。
吃晚饭,阿光借口要和薛雪一起去看房子的装修和布置,就提前走了。
留下我们三人。
吴颖也陪着笑对子建说:“你看,我和你斌哥也要回家一趟,就不送你了。”
还没等子建回话。
我唰地站起来说。
“子建,走,和哥一起回家。”不由分说的抓过子建就走,留下吴颖错愕的站在那里。
子建在车上还一个劲地说:“斌哥,这不好啊。怎么能留下嫂子呢?”
“哪里来的嫂子?”我发动车子,愤愤地说,“他们家太拘谨,我不敢去。”
“慢慢会好的。”子建仿佛明白过来地说。
那一刻我想告诉他所有的真相,想说:“永远不会好的。”
当我开车到自家门口,征了一下,还是开车到他住的地方。
看他上楼,才开车走人。
在车上顺便给吴颖发了个短信:“我们两个不太合适。”
然后关机。
接下来又忙了几天。
吴颖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5月的小长假还是去了一趟吴颖家。
这一次他的父母都提及了年底把婚事办了。
我表示:要回家请示父母。
她的父母表示在国庆的时候双方父母见个面。
看来这事催的很紧,我似乎成了牢笼中犹斗的困兽。
4日是上班的第一天,感觉头晕没劲,心里还琢磨是不是得了假日综合症。
中午要下班去吃饭的时候,电脑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腾讯新闻”
“南航一客机在青岛附近坠毁
上午10时许,一架从长沙飞往青岛的CM167456次航班在青岛流亭机场附近解体坠毁,机上237名乘客及机组人员无一生还,国家民航总局领导已赶赴现场指挥救援,处置善后工作。据悉,这是中国民航史上最惨烈的一次空难事故。”
起初还没什么反应。
但突然大脑飞速运转,3日下午阿光这家伙还短信说明天要执行飞青岛的航班。
我还打趣他可以顺道在青岛探望一下丈母娘全家。
子建家是山东青岛的。
而他回拒一句:“可不敢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想不到一语成谶。
在事故现场,我和子建等了3天,才终于看到阿光。
他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手机,工作人员说任谁都掰不开。
是子建上前,竟轻松的份开了手,手机里有一条正在编辑的短信:“飞机遇故障了,正在迫降,如果我回不去了,要照顾好自己。”
看到此,子建撕心裂肺的哭出声来。
他被工作人员搀走了。而我接下去摁,那条短信的发送对象竟是薛雪。
我的心一下子被冻住了,心寒无比,迅速删了这个正在编辑的短信。
但删完后,又发现了未发送成功的短信:“建,我快到你家了,飞机可能有问题了,不过没事儿,等我回去哈。”
泪水汹涌而来。我哽咽着,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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