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阿光的父母和薛雪的父母,以及薛雪也都来了,薛雪被所有的人扶着,抱着阿光的遗像哭的花容失色。
而子建只能远远的站着看,他曾经最爱的人离去,他却不能有所悲恸的表示,这是一个怎样巨大的玩笑和讽刺,他甚至连阿光的骨灰都没碰到,就这样让那个深深占有他的人从此消失在这个浩瀚无穷的宇宙。这又是一种怎样无情的打击。
我只能紧紧的守护着他。
在民航局中南分局举行的追悼会上,有领导宣布给予阿光的家属烈士待遇,并承诺抚养阿光儿子到18周岁。这个时候再去看薛雪的肚子,才感觉到真是有些隆起了。
阿光的父母铁青着脸来到子建的小窝,翻检属于自己儿子的东西。”
阿光的父母走后,我把子建领回了我的房子。
在他强撑着去工作出了几次错后,我替他去办了辞职手续。
我向领导递交申请,要求调回社区做民警。
领导坚决不同意。我苦笑着说:“我和吴颖的婚事马上要吹了,让我体面的找个安老的地方。”领导终于还是答应了。
给吴颖发了短信说:“光毅走了,我还没走,我们更不适合了。”
她打来电话,先是骂我不要脸无耻下贱龌龊卑鄙肮脏,说我用别人用过的二手东西。
后来哭着喊着说离不开我爱我要一辈子等着我。
最后淡淡地说:如果你接了他,就要一辈子对他好。
阿光走后半年。
我去房产局将自己房产证登记为我和子建的名字。
又去开了一个共同的户头,将自己的工资和积蓄全存在了里面。
他仿佛也好起来了。
我和子建商议好,在社区开了一家书店,顾客不多。
但他总该有事做的。
每天乐呵呵的也在网上开了淘宝店,如果有附近要书的,他总会送上门。
然而我知道,我们依旧各睡个的房间。
只有在他晚上噩梦的时候,我才冲过去抱着他,回到我的床上。
等他安稳的睡去后。
我不得不抽烟想事,分散对他的欲望与精力。
元旦的时候,我们又一起去了开福寺。
他非要拉着和我一起跪拜,我答应了他。
“许了什么愿?”我问他
“愿不能说的,说出来就不灵了。”他看着我认真地说,“但我还是想说出来,我希望斌哥,你能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
那一刻我有想抱住他的冲动。
那晚回去,他主动要求一起睡。
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不许动手动脚。”
子建一直以来气血不足,脚跟冰凉。
我们睡在一起,他总睡的很安稳,很香甜。
而我却老是失眠,不得不抽烟。
他说自己越来越依赖我身上的烟草味。
听他这么说,我只是温柔的看着他,满意的笑。
但我们终究还是有了身体关系,有了第一次,就开始不止一次了。
不知道是我的尺寸太大,还是技术不行,每次他似乎都忍着巨大的疼痛,每次我想放弃时他都用嘶哑的喉咙说“不”。
人总是习惯的动物,后来感觉好多了,偶尔能看到他舒服的表情,这个时候我感到是最幸福的,每次做完后,总会紧紧的抱住我,不说话,我知道他在哭,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哭,我也不敢去问他为什么哭,所以我至今也不知道他为何而哭。
他开始写日记了。
又一个春节,我带他去我家。
父母都很喜欢他。但更操心我的婚事。
我几次都想出柜,但都被子建打消了我的念头。
“别那样,你会后悔的。”他总是这样坚定地说。
元宵节前后,我收到了薛雪手机发来的短信,阿光有了一个儿子了,他们邵家四代单传成功了。
按照阿光的遗愿,孩子取名为“邵湘建”。
我念念有词,重复了几遍,才明白“想建”的意思。
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我觉得我们的生活都走上正轨了,很和谐。
他很喜欢去旅游,淡唯一一次长途旅行是去三亚,平时没事会开车去郊外兜风,兴致来了的时候也玩过车震。
他依然叫我斌哥,而我还叫他子建。
五月小长假,他说想回家一趟,即便远远的看看家人也好。
我同意了。准备请假陪他去。但被他拒绝了。他说那是他的私事,我不宜掺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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