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游园邂逅
早就知道“七月天”有三年多了,小城G们去省城一般都会在那过夜。洗浴住宿才二十元,便宜,晚上还有现场直播好看,并可能有艳遇成故事的主角,总之是个不错的去处。
乘下午的火车三个小时到沈阳,到“七月天”时傍晚六时,因时在夏日,天色依然明亮,见到“七月天”的门面很小一扇向外开门的单门,给人以是否开业的猜想,倒是它隔壁的大众浴池三扇通透的玻璃门窗比较气派多了。
进门一问四,才明了,要晚上七时后才是每人二十元,之前要多付五元,我和阿军俩人要多花十元,于是先在外面逛逛,“七月天”距离“八一公园”很近,决定去“八一”转转。
现下沈城公园一概扒去围墙,免费开放,“八一”园内很多休闲男人女人,跳交谊舞的中老年是主力军,歌声高亢的也多是大叔,阿姨级的人物,穿著多不错,显然是刻意打扮过,只是把“在那遥远的地方”的优美抒情的曲风唱成浓浓的沈阳口音(曲麻菜味)“二人转”似的节奏,也是一种原创吧。
亭廊的后面是GAY们出没的地方,不时有跨着包,摆着柳腰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的出现。实际上“八一公园”在沈城,就如“东单公园”在北京的地位一样是GAY们的大据点。
阿军去公园外公厕,我坐在水池边上剪指甲,来了一人挨着我坐下,搭讪着唠了几句,说自己是搞装修设计的姓刘,我心里暗笑,一看手就是干活的……阿军回来了,我说要去听歌,把包留给阿军,自己去另一处唱歌人群,没两分钟那人也跟着来了,贴在身后,手竟然往PP上摸,我回身笑了,问:你怎么看出来的,答:你挫指甲的动作。靠,好丢人。这人长的有些像打兵乓球的陈屺刀条脸,不高的身材,问他;你的大吗,答;大!,我笑了:俗话说个大啥都大,你那么小的个,难大,哈哈。跟他绕了一圈,招来很多目光,原来这里的人多都认识他,这下亮相了。 拜拜吧您那。
回到阿军身边,看跳舞,好容易有一个华尔兹曲,是我俩拿手好戏,旋转交叉并列,似乎只有我俩是男男组合,管他呢,反正谁也不认识,玩吧……。
七月的天孩子的脸,刚刚还有落日余威,转瞬下起小雨,避到回廊下,望着淅沥的雨丝待回身时,身后那穿着粉半袖T恤小伙冲我笑了。我问:认识?点头,在那见过?想不出,反正我也有似曾相识感觉,可能在“和平”见过吧,已有几年没去过“和平”了,和平拆了也有三 四年了。正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一切均在有缘中。
二 七月天风情
雨停了,我 阿军回到“七月天”已快晚上八点了,待交款买票时发现前面的那位又是“粉T恤”。进去后,洗浴在一楼,匆匆洗了一下,阿军要去蒸房看看,我一人上了三楼,大厅内有一过道右边是六排睡铺,每排五床并联,中间是低扶手分开的单人,左右是双人,过道的左边是两两相对双人床,似乎是单间模样,有三间(也等于六排),最前面是大背投电视,正演着苏有朋的“倚天屠龙记”
在第二排找了个靠墙的位置,我可不想两边都有人挨着,站在铺位上放眼望去,100多平米的大厅一览无余,这时上客率已近70%,中老年居多,年轻人较少,也就十来个,包括这里“孩子”—技师,这一眼就看出来,技师孩都穿着各式性感小裤头,裸着上身大多偏瘦豆芽菜似的,只有一个算是小帅哥,过来问我要不要按摩,谢绝了,我洗澡从来没找过搓澡的,不能享受这种服务。
累了,正朦胧时有人摸我的脚,一看是“装修刘”靠他来七月天了,只穿着纸浴裤(20元包括一套半透明的浴服)光着上半身,不胖,很结实的肌肉,黑黑的一看就是长期农村劳动的结果,肌肉结实到没有弹性得样子,正好我身边是四十几岁的胖熊,脖上挂着一串杏核般大的佛珠,这俩人很适合,示意刘挤上来,没想到“胖佛”起身走了,“装修刘”躺在了我身边抓我手放在他下边那里,已硬了,一看也就100MM,还说大,比小孩大,要摸我,不让,正在为难时,阿军上来了,他一看只好走了,走吧,走吧,你不是我的菜,没感觉……
问阿军怎么这么久,阿军笑着说在蒸房看热闹,差点叫一个大家伙给强了……回头看见在第四排中间位置上,“粉T恤”穿着橙色半袖浴褂,正擦汗,对我点了一下头。
电视上一个戴凤冠的男人逼尖了嗓子,唱着“醉酒”啊 ,是当下的红人李玉刚。这主前几年在小城演出过,那时他要搭班,班主都不愿意用,说他高壮不象女人,不适合反串,可自从去了北京,变得越来越象女人了,比女人还女人,当人们看他在“星光大道”上表演,赞叹之余,可曾想到他一个农村青少年,从未受过专业训练,从艺的道路该是多么曲折艰难。
三 突兀酸波
夜里十点多了,人们还没有一点睡意,那些年轻人 大声的笑闹,太吵了,大厅零点以后才闭灯,跟阿军商量了一下,我俩去了二楼,二楼的格局与三楼不同,是靠西,南,东墙,摆了一溜铺位,没有隔断,很似老话所说的大炕,靠北侧搭了个低台,可供演出使用,据说周末经常有反串表演,但水平不高很业余,门的左边有一个吧台卖烟水饮料,如是熟人可要到安全套,我俩选了东边可容纳五个人的铺,拿了三个被,两个铺在了床上合盖了一个,正要睡着,又来一人,躺在了我的右边,跟我俩答话,问是哪里来的等等,听我们是小城来的就问煤多少钱一吨,似乎是想做买卖,是个款爷的样子,我们不是矿上的不是很了解,也就无话可说了,再睡,感觉他轻轻的握着我的右手,捏着。心想,捏吧,捏不出水来,约莫三分钟后,猛听有人大声酸酸的说;我来了,又不理我 还勾搭别人,看别人都比我好是吧!睁眼一看,说话人,五十多岁的样子,瘦瘦的马脸,扭曲着,怨妇一个,身边的人忙说,你回去吧,我三点的车,一会就该走了……,马脸不依不饶,那你让我来干什么!眼睛却瞅着我,一脸怒气,烦了,我说,那你等着一会儿他硬了操死你,马脸说:操死我?他**硬的起来吗,就知道勾搭人,我说:别拿我说事……,这一来炸窝了,人们全都看过来,留着长马尾的吧台服务生,尖声说,二嫂怎么了,跟你说啊。我们二嫂可不容易……二嫂?马脸二嫂!太好笑了,望着二嫂满脸委屈的样子,我对身边的那人说,要不你换个地方?说真的你的脚太臭了,你躺下时,一股臭气,我是没好意思说……,那人说:我臭?你还恋足啊,恋什么足,真臭,那人四下闻闻,说:这被怎么这么臭!原来是洗衣粉沤臭的味,难怪了,服务生忙换了新被,人家可是这里的常客,谁都熟悉。
看热闹的人里,竟然有“粉T恤,装修刘”,这二位是什么时候也下到二楼来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借口去一楼去上厕所{其实二楼有卫生间},又洗了洗,冲了冲,不到十分钟吧回到二楼,还有几个人在我床那欺堆,服务姐{吧台服务生就差没变性都隆了胸}正在给阿军打扇,阿军笑眯眯享受着,见我回来姐儿说:正主回来了,起身躲开,我说;这会儿才明白谁是宝贝了,那么半天没人理,躺下再睡,马脸婆已不知去向,估计走了,没过两分钟,右边的人又拉我的手,我跟阿军换了个位,那人竟问为什么 ?阿军说:大哥,人家烦你老骚扰他,伊很不高兴的说:骚扰他?我朋友比他漂亮多了,愤愤的转过身去,我心想你朋友漂亮谁见过?马脸可不怎么样,你朋友和我有什么相干,吃不到葡萄,葡萄自然是酸的。这下相安无事了,才睡了一小会儿,有人躺在了我的左边,钻进了我俩的被,抱着我的腰,摸我下边,我用手挡着,被动了,阿军转过身来推那人,一面说:我家的东西不许别人碰,那人汕汕的离开了,原来是“装修刘”,这家伙还真勇敢挚着,可碰到阿军这个醋坛子,也就无可奈何了,夜深了,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夜真的很深了,间或有呼噜声、梦话、屁声,暧昧的哼声,打破了夜的沉寂,然而这一切又都组成了夜的催眠曲,让人们在浓浓的夜色中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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