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校园:睡在我下铺的兄弟 -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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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就又像变了个人,天天和仙道粘在一起,上课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甚至去图书馆,仙道也会提前占好位子,然后一起去。或是我睡觉,朦胧中看到仙道的手揉进我的头发,然后接着睡去;或是两个人静静的看书,间或拉过对方的看一眼;或是我补笔记,他在我耳边提醒;图书馆闭馆了,两个人就收拾了东西慢慢走出旧馆的门,踏着一路树影婆娑,逛会寝室。

有时,也会顺路去药膳,叫两碗鸡汤荠菜馄饨,仙道总会一点一点把其中一碗的香菜挑出来,然后推到我面前。我说一开始就告诉不加香菜就好了,仙道却说借香菜提味,最后挑出来就行了。然后就在若有若无的鸡汤、荠菜和香菜香中,把温暖一点点吞下去,从里到外,在散发出来。

仙道甚至不怎么回家,周末经常叫我一起出去,去了几次书店说是嫌我只看我不看他,偏要拉我逛商店,崇光百货赛特华联贵有中友SOGO,一间一间专卖店的走过。

仙道是天生衣服架,什么样子的衣服都合身,却总是拉着我不厌其烦的问,那件好看,那件颜色配,看着我不胜其扰的点头或摇头,然后笑的细水长流。还不时挑出一件偏要我换上试给他看,每每都是被他烦的走出更衣室,然后有些期待的看着他眼中的,惊艳。仙道总会买下,同一款两件不同颜色,然后,逼我跟他一起穿。

我拒绝过,仙道当时告诉我,取之无道,权当杀富济贫了。我分明看到,那一刻的仙道,强颜欢笑。他从没有和我谈起他的家庭,我只知道,他的父亲,如何有权有势,自然,还有,仗势欺人。

我也就理所当然收下,又不是女人,在乎这些呢。仙道开心的像是接受礼物的是他,欢天喜地的。

我也跟三井说过,三井笑了笑,说仙道喜欢,小枫你就让他宠你么。

三井突然变得很忙,总是找不到他,他自己告诉我,他,都会和铁男在一起,在酒吧打工。我要三井带我去一次,当然是瞒着仙道的。于是,有一天晚上,铁男开车来,把我和三井一起接了过去。

那是我第二次看见铁男,互相看了一眼就算打招呼,不过我坚持三井坐前面时,铁男看向我的眼神中有谢意。我自然也不去关注为什么方向盘上只有一只手。

下了车,三井去换衣服,铁男带我进了出去。

不舒服,这是我的第一感觉。这里的人都这么不掩饰他们眼中的欲望么,那么盯着我,像是看到猎物。铁男带我坐在吧台上,有人过来招呼,被铁男挥手赶走了。我们一直等到三井出来,就像昏暗里忽然点亮明灯,三井的清癯一览无余,却又意外的,带着不经意的风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三井。

看到我和铁男面前空空如也,三井笑着顺手调了两杯不同的东西分别递给我们,我的一杯是金黄色的,第一口只能称的上酸涩,却有着清醇的后味。铁男选的位子比较偏,我也不说话,只和铁男一起看着三井自如应对各色人等,瑟缩的,放浪的,搭讪的,调戏的。

我忽然觉得,这里是那么适合三井,三井是暧昧灯光下高亮清白的存在,他让人仰望却又希冀占有,宠爱却又想破坏,看着三井身边络绎不绝的人,我没头没脑跟铁男说了一句,对他好。

虽然突兀,铁男还是回了一句,当然了。

跟我说话的人也有,事实上,一直没断过,但是看到我一言不发,也大多讪讪的离开了。其实我不太明白这种事,男人为何会对同样的身体构造,产生欲望。男生宿舍里的话题一般也是带颜色的,只是我们宿舍或许是例外,樱木那个白痴一谈起那个赤木晴子就面红耳赤,藤真纤细美丽仿佛一尘不染,还有仙道,想起仙道,心头一紧,晚上出来时,我没有跟他讲过,会不会。

有些坐立不安,但还是借了三井的手机,想往宿舍打电话。

是樱木。听出我的声音,那边马上就咋开了,死狐狸你又跑到哪里去了,仙道也不对劲,跑了老婆似的,他说如果你往宿舍打电话就打他手机,知道了吧,我挂了,那边还帝国呢。

大白痴,打帝国就知道用哥特,还控制不好。

仙道的手机,顺手就按了下去,只有他和三井的号码,我记得。摁了拨出,却听到身后渐渐传来手机铃声,是仙道自编的,魂斗罗,我自然熟悉不过。听到接起电话的声音,仙道的声音,谁呀,听上去很不耐烦。

仙道,我对着手机静静说话。不远处那个人仿佛不胜其寒,抖了抖。我挂掉手机,静静的看着他,夜色只勾勒出他的轮廓,灯红酒绿反射在他脸上,我分明看到仙道的唇线一点点扬起,仿佛咫尺天涯,心中有我不懂的感觉涌动,我无所适从。只能呆呆看着对面的人跑过来,紧紧抱住我。

我们身高差不多,我可以顺势埋进他的肩膀,静静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突然,无比安心。

就这样被他抱着,仙道传递的体温让我只想这么靠着他,然后什么都不管了。冷冷的晚风里,喧闹的纸醉金迷的人群,在他怀里我却什么都感受不到,除了从他身体里传出的呼吸声,像一台机器,在呜咽。我想都没想反手抱回去,宽大的后背坦坦荡荡。

不知过了多久,仙道松开我,只是静静说了一句,回去吧。我点点头,走进酒吧,把手机还给铁男,然后跟三井道别,再度走了出去。

我无比的急躁,仿佛如果耽搁一刻,再走出去,就看不到那个人了。

冲出酒吧,还好,他还在,只是点了一只烟,正在吞云吐雾。从他嘴里拿下烟,我放在嘴里深吸一口,却被呛的只是咳嗽。然后,仙道轻轻抬起我的脸,那样看着我,让我以为他会吻我,可是,他没有。

后来我们就回去了,是走回去的,仙道一直牵着我的手,他的外套在我身上,可我第二天还是发烧了。

当然了,照顾我的,是仙道。

时光荏苒,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太快,转眼间,期末考试就要到了。因为宿舍是除了周末23:00断电,应急灯关键时刻其实是不太应急的,所以楼道内就出现了男生排排坐,挑灯夜战的恢弘场景。里面是绝对没有我们宿舍的人的。

因为我们宿舍都是好宝宝,但是必须要加引号。

因为,我们的专业,经济,实在是很暧昧的东西。拖三井众人的福,我们的数学总是很好的。至于英语,有仙道在,比金山词霸文曲星不知道好用几百倍。毛概么,派藤真出马,万无一失。而樱木那么蠢洁的孩子,是会计老师的宠儿,最合适不过。我的职能范围是经济理论,因为泡图书馆多了,虽然主要是睡觉,但还是有看书的,因为我不太喜欢说话,但是和老师通过邮件还是交流的蛮愉快的。

至于熬夜,樱木说打死也不会的,藤真说对皮肤不好,仙道笑了笑,而我,则是万万不能缺觉的。

不过,大家毕竟是用功的。图书馆的人越来越多,位子也越来越难找,所以我和仙道转战理教,7:30在门口蹲着等开门,找一间小教室,暖气很足,并肩坐下,掏出课本笔记开始念书,累了,我喜欢趴在桌子上,闭上眼,还是知道仙道在看我。有时候会被他拉起来,去外面,仙道燃一支香烟,我则靠在他栏杆上,深深呼吸混杂烟草味的冰冷的空气。仙道总会灌一杯热水,如果楼里没有还会跑到水房,递给我,让热度从冰冷的手掌渗入。

就这么一直念道12:30理教赶人,两个人慢慢晃到家园去吃饭,其实我是不太喜欢家园的饭的,饭菜都很模糊,但是那里的盖浇饭还是可以的,分量够,味道也可以。而且,可以找个角落,慢慢吃,听仙道讲话,声音很奇怪的,穿透了所有的嘈杂,无比清冽。

回宿舍路上,还顺便去物美,买早上的酸奶。如果有热栗子,装一些,卖栗子的爷爷早就认识我们了,每次都会眉开眼笑多装上几个。

去三井屋子里呆一会,听三井抱怨说数学系课程太难牛人太多,看三井虽然埋怨却脸色很好,我顺口说出三井气色很好呀,三井却脸红了,诺诺不知说什么。仙道笑着接过话说是呀不用替流川操心你看我瘦了一大圈呢。

我恍然,原来三井是因为……,可是仙道,我有点心虚的看仙道,确实是,我有一点过分依赖仙道了,仙道看着我却不说话,只是笑着把剥好的完整的栗子递到我手里。比我自己剥的甜。我也剥一颗,却总是没有完整的,好不容易成功一个,我也放在仙道手心,仙道好像愣了,旋而笑着放进嘴里,于是我也笑了。

然后回宿舍,和樱木进行例行的没有营养没有创新的简单词汇对话,死狐狸,大白痴,臭狐狸,白痴。

藤真仙道一边笑的宠溺,仿佛看着两个孩子,当然这不是我说的,这是经常赖在我们这里不走的花形说得,只不过,他说完后就被我和樱木一起拍出去,并在门上帖了蟑螂与花形透不得入内的告示,只等花形扛着两个KFC外卖来才看在香辣鸡翅吮指鸡甜玉米份上宽恕了他。

但是,忙的兵荒马乱之际,仙道,还是替我过了生日。那一天,我们和三井宿舍是在一起过的,只是,除了三井和仙道,没有人知道那是我18岁的生日,在大讲堂前狂欢结束后,我们跑到湖上,已经结冰了。

湖面上还是有许多人,有人溜冰,有人点着蜡烛坐成一团。大家,都好高兴的样子。

牵着我的手,仙道带我在冰上跑来跑去,渐渐脱离大部队。铁男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准备带三井走。

找个地方坐下,仙道变魔术似的拉出一包东西,还有小小的,生日蛋糕。我有生以来第一个,生日蛋糕。

点上蜡烛,仙道的笑脸在烛光中跳跃,许个愿吧,仙道的语气奇怪的认真,而我,也仿佛受了蛊惑,无比虔诚的闭上眼睛。

然后,吹烛拔蜡。笑着分食蛋糕。第一次吃这么甜溺的东西,冰冰凉,是冰淇淋的触感,是哈根达斯冰淇淋蛋糕,仙道没有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哈根达斯是什么东西,只要好吃就可以了。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回宿舍,大衣裹着仙道和他怀里的我,两个人不说话,都默默看着冰面上嘻戏的人群。

有人在放焰火,仙道在我耳边喃喃着我的名字,枫。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头发。我抬起手,指着星空,仙道,看。

想起那个恶俗的比喻,黑丝绒上的钻石。钻石的璀璨如何比得上星星的耀眼,而这一切全没有仙道眼中的闪光。我只是在想,无数年前,许多年后,不同的人,还是会和我们一样,看着星星,而星星,其实也不知道我们在看他们吧,那么,幸运的是我们,还是星星呢。

我问仙道,仙道笑着把我冰冷的手指放在唇边,呵热,幸运的是我们两个,仙道如是说。

我想也是。

无论怎么哭着喊着咒骂着,考试还是如期而至。最后一门结束时,前几门的分数已经出来了。我们宿舍几个都挺高,甚至连男生普遍较差的毛概,我们四个也都在85以上。喧闹了几日,楼道开始冷清,人一个一个慢慢少下去,就剩下我们几个北京的。

三井红着脸跟我说他要去住铁男那里,我笑了笑替他理了理头发就把他推上铁男的车。不知不觉,原来我比三井高了。目送铁男的雅阁消失,我把手插进口袋,向宿舍走去。一只手伸进我的口袋,握住我的手,不用抬头,我就知道是仙道,他掌心的曲线,我不知已经临摹过多少次。

微微靠在仙道身上,我任他带着我走下去,路人的眼光,走哪一条路,经历些什么,尽头在那里,我全都不在乎,只要是在他身边,都无所谓了。

我喜欢仙道。

我很喜欢很喜欢仙道。

回到宿舍,樱木在打包,居然一脸小心翼翼的说流川我妈打电话催我回去了,我说白痴你回去呀,看着樱木急得红了脸,又加了一句,我就在宿舍呆着,三十给你打电话拜年。

然后樱木笑了,更像个白痴。

藤真在一边说我再等两天,流川你呆宿舍是吧,好了,我想着送救济粮来。

仙道和我并肩坐在他的床上,突然说不然我就不会去了,陪你过年好了。

你不孝,我指责仙道。

仙道却是四个人中走得最早的,家里来了通电话,说车马上到。我默默看着仙道收拾行李,仙道也一言不发。果然,不一会,就有人进来,是他的父亲和秘书模样的人,什么也没说,我推开门跑上楼,闯进三井宿舍。趴在三井的床上,什么都不想做。

屋里只有花形在,三井已经和铁男走了。仙道也走了,他们都离开我了。

不一会,闯进来的是藤真,我从没想到藤真有这样的魄力。他把我硬生生拉下床,推到阳台,恰好,看到仙道站在汽车旁边向这边张望,看到我,脸色立刻明亮起来,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仙道挥挥手,钻进车门。直到汽车转弯,仙道一直从打开的窗户里看着我,一直没有移开视线。

把头缩进来,我走回房间,却又被藤真揪着领子拽回宿舍,指着一大堆东西跟我交待,这时仙道的笔记本,密码是你的生日;这是他留下的书,还有这堆吃的……,藤真好像说了好多,我却没听进去什么,只是爬上床睡了下去。

再后来,樱木藤真先后走了,喧闹的楼里安静了不少,尤其是晚上,只有楼道亮的过分的灯光照耀着我,一个人。

打开仙道的电脑,输入密码,桌面是条海豚。仙道留下了许多DVD,电脑里还有电影电视剧什么的,一部部看下来,一天就消磨了。时间是很奇怪的东西,寂寞也是,他能逼你面对许多你以为早就埋葬了的东西。比如妈妈的离开,比如我的孤独。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好像自己是多余的,不被需要的,压抑的感觉一点点涌上来,把我埋没。就当我无法呼吸时,电话铃响了,刚刚接起,里面传来让我安心的声音,枫,好么?

嗯,我轻轻答了一句。

边听他说话边爬上自己的床,拉过被子盖上,闭上眼睛,仙道的声音是最好的安神剂。高低起伏,浅吟低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自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仙道放下电话。

在宿舍闷了几天后,去水房洗衣服时被镜子里的自己下了一跳,面色惨白。于是好好收拾了一下屋子,去食堂吃了饭,又去图书馆转了一圈,回来就收拾东西直奔游泳馆了。

那儿的人特别少,一个泳道也就一两个,稍微活动一下,我就下水了。水很冷,一下子仿佛从毛孔中涌入,寒气一下子冲到头顶,咬着牙游上一会,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只剩下被水包围的,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缓缓的游着,不知道几个来回了,也不会累,闭上眼睛,就想这么一直漂下去,什么都不管了。

可是还是不能放着不管,不是么,好多东西,是自己找上门的,你连躲都躲不开。

回到宿舍,照例躺倒,疲倦从四面八方涌来,即刻把我湮没。吵醒我的,是电话铃声,叹息着拿起电话,里面传出的是三井焦急的声音,死小子你跑那儿去了,明天就三十了,你过来我们这儿吧。

突然有了玩笑心,我换个姿势趴着问,“我们”是谁呀。

那边的三井显然愣住了。似是很不习惯我开这样的玩笑,电话那头的三井一定面红耳赤了吧,应该是铁男抢过话筒,慢条斯理的说我们就是三井和他老公我。话筒中传来的精采声响让我不浮想联翩都难。告诉他们我懒得去发挥余热灯光闪烁,警告他们不许半夜打电话骚扰我,最后拜了个早年,我挂了电话。

这个春节,三井应该很快乐的。

所以,我也快乐了。

小时候,过年就像天大的事情,钟声响起就欢天喜地的。忘了什么时候,已经不在意了,长大就是以牺牲快乐为代价的吧,一定是的。

一个人坐在寝室里,如影相伴的是我早已熟习的寂静,无处话凄凉。我不想去埋怨什么,也没有追问过为什么生身父母要抛弃我,甚至连疼我的妈妈也要夺去。如果这些都是所谓命运的安排,那我也只能静观其变,随遇而安。不属于我的,我随时可以放手,但是,我的东西,也要自己夺回来。

这个应该是最热闹的晚上,也是我最安静的一个晚上,因为寂寞,我也看清了许多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把自己逼到尽头,就可以上演绝地反击了。致之死地而后生,就这么简单。

虽然我已经尽力胡思乱想,但是,还是没有办法排遣这个事实——我好难过。所以我把日光灯关上,仅仅打开桌上的小灯,这点光亮,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不知不觉,我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一觉,居然睡得很轻,所以,我才会被走廊上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但也或许是,自然就想醒过来的。不管怎样,我站起身时,门也同时打开了。

是仙道。

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头发乱七八糟,但是,那个笑容,那张开的手臂,是我喜欢的仙道。

扑了过去,什么都不用问,也不用说,因为,是仙道。

仙道的衣服湿了,很快他松开我,替我拿了外套,就把我推到阳台上。

仙道说,看,下雪了。

下雪了,一点点从漆黑中飘落,又一点一点融入漆黑,但是,很美,我说不出话来,只是倚在仙道怀里,看雪。

仙道怎么说服家里人,怎么在大年夜跑会学校,又为什么如此狼狈,我都没有问。那天晚上,我睡在仙道的床上,在他身边。仙道让我紧紧贴在他怀里,偷偷把热气吹在我脸上,把我冰冷的手搭在自己腰上。仙道的温暖和我的低温形成热传递,两个人的温度很快一致了。

我闭上眼睛装睡,感觉到温润的东西轻轻碰触我的额头,我知道那是仙道的唇,我也知道仙道知道我没有睡。

第二天早上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把我和仙道从床上揪下来,是藤真樱木还有三井铁男。三井看到我和仙道睡在一起立刻惨叫一声扑上来抱住我,把仙道踢到地上;樱木大喊大叫说臭狐狸本天才一大早起床过来你居然在睡觉!藤真笑着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铁男只是一脸委屈的看着紧紧抱着我的三井。

后来,大家一起出去吃了火锅。外面呵气成霜,室内热气腾腾。羊肉的香气若有若无,海鲜汤底清香四溢。藤真他们好像很自然接受了三井和铁男的关系,樱木还在一边和铁男拼酒说什么不醉不归。我也一口一口呷着啤酒,听樱木喊臭狐狸才喝了这么点就脸红了,看本天才……

樱木那白痴怎么知道,我是因为仙道而醉的。

从我看到他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为他醉了。

陪我呆了一两天,仙道就回去了,然而还是每天打来电话。又过了几天,藤真樱木他们也住了回来,屋子里有人说话的感觉真的是很好。虽然藤真总是笑的意味深长,虽然樱木总是念着他的赤木晴子。

三井回来了,我们一起去祭拜了妈妈,把带去的鲜花放在妈妈墓前,我告诉妈妈我很好,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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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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