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勇第六七次来我家吧,那个周末老爸和老妈去外地应酬了,临走前老妈特意把勇叫过来陪我,还嘱咐我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说他们两天不在把我一个人放在家里不放心。我装出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样子,心里面却在偷笑,那个时候我已经懂得在父母面前隐藏我对勇的好感了。
勇过来的时候带来了从疗养院的餐厅里打包的晚饭,三菜一汤,外加我喜欢吃的肉馒头。虽然和勇已经很熟了,可那毕竟是我们两个第一次单独相处,无处安放的羞怯让我整顿饭都不好意思抬头。晚饭后,我和勇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了一场无聊的足球比赛,然后早早就爬上了床。已经十一月中了,军区大院的暖气还没有开放,那是我们家里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可是有了勇的被窝却异常温暖,我贴着他的身体,枕在他的臂膀上,跟他漫无目的的瞎扯。
“上了初中该交女朋友了吧?”勇问我,带着明显的不怀好意的坏笑。
“没有!”我没好气的说,在我这样的模范生看来,早恋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大错。
“为什么?”
“不喜欢!”
“大小伙子哪有不喜欢小姑娘的?”我不吭声。
“等你长大了就会喜欢的。”
我还是不吭声。勇看我不出动静,半坐了起来,身体侧向我这一边。
“哟,生气了?让我看看你长大了没有。”他突然把我的腿压住,右手朝我的裆部抓过来。
我下意识的把身体夹紧,不顾一切的反抗他,他的力量很大,我甚至因为疼痛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勇看我真的急了,慢慢停下手,我很快的把身体背向他。我曾经无数次的在梦中享受着勇抚摸我的下体带给我的快感,可这一刻真的要发生的时候,我却这么坚决的反抗他,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我勃起了,那个坚硬的东西让我觉得无比难堪。
勇大概以为我真的生气了,他跟我道歉,讲笑话哄我,我仍旧一动不动,紧贴着墙根。勇靠过来,用手抚摸我的背,直到我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躺着,勇的呼吸声听起来格外的明显。过了一会,勇抓起我的手,我没有抵抗,顺着他手臂的力量翻过身来。勇把我的手放在他的小腹上,我感觉到他肚脐下面的毛发,心里面突然又紧张起来,下一刻,出乎意料却又好像是我一直期盼着的,他慢慢把我的手推进他的内裤里,经过那一丛茂盛,我碰到了那根温暖的膨胀着的坚硬。
我的心疯狂的跳,我的下体膨胀的快要炸开了,我的内裤湿了一大片,当勇再次把手伸向我的裆部的时候,我已经没有理智阻止他了。对于刚开始手淫的我来说,那是一种无法想象的快感,仅仅只是被勇握着,我几乎就要射了出来。勇的手开始上下掳动,他的动作很缓慢,似乎知道我频频濒临溃堤的欲望还无法承受太过强烈的刺激,即便如此,没过几个回合,我就发射了,虽然短暂,那是我第一次真正品尝到了性的快感,如同随之而来的羞愧一样让我难以忘怀。
勇一边帮我清理身体,一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而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我知道我当时的脸一定通红,像做了坏事被老师发现的好学生一样羞于见人。
勇躺到床上再把我揽在怀里的时候,我的分身又渐渐蠢蠢欲动起来,欲望一点点吞噬着我的羞涩,没过多久那个不安分的地方又变得无比坚硬,我能听见勇藏在心里面的窃笑,那天晚上我总共射了三次,勇也射了两次,过程没什么值得描述的,都是我在被动的享受或者很笨拙的抚弄勇的坚硬。
我也曾因为罪恶感而感到不安,可那种迷幻般的快乐总会在欲望膨胀的时候让我忘记一切。从那之后,我对和勇见面增加了更多的期盼,我已经不满足于每周一次的”牌局”,我开始频繁的偷偷光顾勇住的地方。勇的房间是师级标准的,有电视,双人床,和24小时提供热水的卫生间,在那个时候这算是非常不错的条件了。不过疗养院的卫生员不会提供像酒店那样的定时清理服务,勇的屋里总是零乱不堪,烟雾弥漫的。每次我过来的时候,勇总会手忙脚乱的收拾个地方让我坐下,然后打开窗户煞有介事的把烟雾往外赶。
勇有时会把一些社会上的三教九流的朋友叫来陪他喝酒打牌,每次被我碰到的时候我心里面都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我慢慢发现勇身上那些小混混的行径,我听过他跟他的朋友们用地道的青岛口音骂脏话,满口的黄色笑话,看过他像流氓一样的喝酒抽烟,这一切竟然都不可思议的渐渐吸引起我来。
我和勇有机会就会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勇并不经常”骚扰”我,也许他的欲望并不强,也或者他有别的什么顾虑,很多时候都是我主动的,我不可救药的迷上勇的裸体,他身上的刀疤充满了男性的味道,只要和他靠在一起,我都会习惯性的把手往他的裤裆里摸。在性的方面,我倒是没太多长进,勇教我尝试了口交,那是我喜欢的事情,直到现在六九的姿势都是我的最爱,除此之外,我们还是用手为主,勇从来没有试图”进攻”过我的”后门”。
星期天上午我借着参加数学奥林匹克辅导班的机会跟着勇到处玩。勇带我到地下游戏厅搏老虎机,那时这种赌博性质的游戏机刚刚进入中国还没有遭到政府严打,勇也带我去打台球,带我到疗养院附近的沙滩上吹海风,每当我不经意的打个哆嗦,勇都会把他身上唯一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初冬的冷风刺透他并不厚实的胸膛,看着他揣着双臂在沙滩上快速的踱步,那是一副令人心动的画面。勇给了我像恋爱一般的感觉,他曾不止一次对我说,”跟你在一块心里面特别踏实,如果你是个女的,我一定娶回家做老婆。”
勇办出院手续的事没有人告诉过我。我是在老爸跟老妈说起的时候偶尔听到的。那个周末,勇还是如平常一样来我家打牌,他没跟我解释什么,我也什么都没问,我天真的以为也许一切都不会改变。之后的两三个星期,勇没有再出现过,周六晚上成了我最难熬的时间,我总是心神不定的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希望能在入睡之前听到勇敲门的声音。终于有一天,我真的等到了勇,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那阵带着胆怯的敲门声让我兴奋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知道那是勇,我等着老爸去开门,我听见老爸说今天没打牌,然后勇支支吾吾的问我睡了吗,听起来像是喝了酒,老爸说我早睡了,然后勇离开了,那竟然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勇,确切的说,我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和勇甚至不曾告别过,我找不到他,没有网络,没有电话,没有地址,而勇也没有找过我。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很失落,不过倒也没过多久我就恢复了正常,懵懂少年原本就对感情一知半解,也就不会受伤太深吧。
后来关于勇的消息我都是零零散散从老妈那里听来的,我听说勇离开了青岛,我听说他带回一个不怎么正经的女朋友,我听说他有了个女儿,我听说他结婚又离婚了,我听说他还是不三不四的鬼混着。勇现在已经三十七岁了,我对他的印象还始终停留在十五年前,也许我和他昨天才在大街上擦身而过,只是我们彼此都不认得对方了。(文/流星天堂)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