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by奶糖金元宝 - 第11页

  邬希提前十分钟到了邵记食肆,坐在包间里等了半小时,打了赵治恺的电话,无人接听。
  他面无表情地叫来服务生,点菜。
  来都来了,反正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吃,独自过生日的次数多了,不差这一次。
  “这个是我们赠送给您的,让它来陪您用餐”,上菜的时候服务生还带了个玩偶熊给他放在对面,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一个人,画面是太凄凉了些。
  邬希盯了它一会儿,把它扯过来揉乱软乎乎的毛,又整个搂到怀里,嘲笑它,“怎么这么丑。”
  他点了一瓶起泡酒。以前只喝过一次酒,也记不得喝了多少醉成什么样了,只记得啤酒难喝,对自己的酒量没什么概念。
  两杯下肚,他就开始晕了。
  秦璟泽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摞满了文件,手机开著免提放在旁边,一个男声气急败坏,“你干什么把我拖下水,送个礼物偷偷摸摸,知不知道我刚才为了不暴露你,差点被邬治恺揍一顿,他那拳头沙包一样大……”
  “东西是你出手拍的,你不说他就永远查不到我头上,如果他知道是我了,那你也会知道我的拳头长什么样”,秦璟泽轻描淡写。
  电话那端的人气得爆炸,“你还威胁我!!我……我知道,肯定不说!”
  顿了一下,他语气一转,又用一种八卦的口吻道,“对了,邬治恺刚刚还救了一个跳江的小姑娘,我当时都惊了,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下子冲上去,看不出他还是这种见义勇为的好人。”
  秦瓃泽冷笑了一声。
  好人,以前做过的那些恶事哪有那么容易一笔勾销。
  “他跟著警察去做笔录了,手机落在了我这,我刚看到一个备注叫希希的给他打电话,我没接,跟你说一声。”
  希希主动给赵治恺打电话?
  秦璟泽手上动作顿住,忽然想到什么,撂下没处理完的工作离开公司,立刻驱车前往邵记食肆。
  前天他偷听到赵治恺约希希过生日这天一起吃饭,但希希没同意,如今赶在这个时间点主动给赵治恺打电话,或许是后来又改变了主意……
  包间里开了空调,温度很低。
  邬希哪怕是在盛夏也时常畏寒,很快就感觉到了冷,只是喝了酒意识不清醒,竟然想不起要怎么关掉它。
  他手脚发软,目光没有焦距地直视前方,一瓶酒已经见了底,只剩最后半杯,凑到嘴边时没拿稳,透明的酒液顺著脖颈一路下去,衣襟沾湿大片贴在皮肤上。他打了个寒颤,愣了半天,忽然从椅子上爬起来。
  秦瓃泽是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找到的邬希。
  身材瘦削的美人一动不动站在那,整个人很茫然,脸色发白,只有眼下泛起潮红,显得十分脆弱。
  他们的眼神在镜子中对上。秦璟泽来不及动,就眼睁睁看著邬希朝他跌撞过来,柔韧的手臂直接缠上他的腰,闷声在他怀里嗤嗤地笑,肩膀一耸一耸。
  他不敢动,嗅闻到了怀中人身上淡淡的酒味,不是烈酒,却让人醉得厉害。他听见小声的喟叹,“好暖和……”,然后被搂得更紧。
  “你身上比喝酒还暖和”,邬希仰著脸直勾勾地看他,眼睛很亮,整个人像是攀附巨树的菟丝子,直往他身上挂,扯也扯不开。
  秦璟泽也无法推开邬希。就像狗不会拒绝主人。
  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住,“我带你回学校”,语气带著试探,像是在哄骗。
  “……行啊”,怀里的人满不在乎,甚至还有点不耐烦,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把他的头推远,不让他靠太近,那样会看不清他的脸。
  猫一样不太老实地挣来扭去好一会儿,邬希打了个喷嚏,咕哝了一句好难受,忽然又瞪大眼睛,抓起男人的手往胸口探,又急又娇,“你摸摸,我心脏跳不跳,我是不是要死了。”
  秦璟泽正在结账,收银台的柜员都脸红得不敢看他们。他脊椎一阵阵过电,狼狈地抽回手,被邬希不满地瞪了一眼,就立刻低头,“对不起。”
  好不容易把人抱到车里,磨人精还抓著他的腰不松手,朝他吹口哨。
  “腰不错”,邬希被酒精刺激得比平时还嚣张,上下其手,口出狂言,“我找男人就要找这样的。”结实坚韧,蕴藏著强悍爆发力,典型的公狗腰,办事的时候会很猛。
  秦璟泽深深地呼吸,抓住他两只作乱的手,掌心一握就紧扣在一起,无法挣脱,“你喜欢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本不该对希希动手,可若再不加以镇压,宝贝只会更放肆,而他是个疯子,是个不稳定的病患,面对邬希的挑衅不会有理智可言。
  他会犯上作乱,会行恶施暴。会沦为一条恶犬。
  邬希不明所以地盯著他的脸,眼珠里倒映出他的影子,没有任何危机感,反而认真摇头,“你长得太像一个人了,真的特别像。”
  “你喜欢他?”,秦璟泽冷静了一些,眉头微皱。
  邬希仿佛觉得荒谬,笑出了声,“呸。我最讨厌他了,死骗子。”
  然后又安慰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没事,你又不是他,你是个好人,我不至于连你一起讨厌。”
  他们两个都喘得有些厉害。
  秦璟泽慢慢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给他系好安全带,沉默地坐到驾驶座。
  车驶入a大校内。
  一路上邬希就没个安静的时候,要么哼哼唧唧,要么骚扰秦璟泽,直到下车的时候还在耍赖,“你祝我生日快乐,快点,跟我说,生日快乐……”
  停车的位置到寝室楼门口还有一段楼梯,路灯很暗,醉鬼肯定会摔得惨。
  秦璟泽要抱他走,他偏不要,只肯用背的,还不愿意自己搂紧,迫使男人反手握著他的腿根将他托住。
  寝室楼门口,红色的一点火光明明灭灭,地上扔了一堆烟头。
  “咳,咳咳——”,邬希猝不及防被浓烈的烟味呛到,把鼻子埋在面前宽阔的肩膀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罪魁祸首。
  路灯下影子拉长,像只怪物。
  陈佑鹤碾灭烟蒂,盯著他们,怒极反笑,“是我运气太好?来找你这么一次,就能撞上这么精彩的场面。”
  “找我干什么”,醉酒的邬希迟钝到感觉不出他的怒意,“祝我生日快乐?”
  “……你今天过生日?”,陈佑鹤一愣,原本的暴怒都被冲淡,张了张嘴,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他把邬希生日给忘了,小少爷赌气找这个替身来陪著过生日。
  只不过这个替身不那么老实,心怀不轨地灌醉了小少爷,趁机揩油。
  “行,祝你生日快乐,改天给你补礼物”,他伸手去抓邬希的胳膊,要把人从秦璟泽身上扯下来。却被邬希躲开,还往他手背上“啪”地扇了一下,骂他,“你烦不烦,别碰我!”
  “不让我碰?”,他挑眉,只当被猫抓了,没多生气,瞥了秦璟泽一眼,故意慢悠悠道,“前天还送领带给我,不是要把我套牢吗。”
  “过来,我送你回寝室,别跟我乱发脾气。”
  邬希摀住耳朵蜷缩在秦璟泽背上,拒绝跟他交流。
  再看秦璟泽,也和他想像中的嫉妒反应完全不同,看不出恼火。
  气氛僵持了好一会,陈佑鹤越来越不爽,耐心彻底告罄。“你以为我喜欢管你?”,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很好,真有你的。老子还不管了。”
  喝醉的小少爷难缠得很,等著醒酒之后有他后悔的。
  周围重新安静。邬希等了半天不见背著自己的人动弹,就算再混沌也觉察出不对,疑惑地伸手摸摸秦璟泽的脸,只摸到了粗重的喘息。
  秦瓃泽低垂著头,一双眼睛充血。
  “什么领带……?”
  他不该问的。就像刚刚一时得意忘形竟然敢问希希是不是喜欢他,得到的答案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再受到刺激他一定会发疯。
  “什么领带”,邬希的表情呆呆的,很努力地想了想,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好像是买过一条,要送给秦,秦璟泽来著,之后给了学姐……然后,想不起来……”,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双脚落地被放了下来,眼前忽然陷入黑暗。
  他的眼睛被遮住了。
  前一秒还如同丧家之犬的男人此时异常兴奋,一手捂著他两只眼睛,贪婪地近距离凝视每一寸肌肤。
  他太高兴了,所以按捺不住。就尝一口吧,反正希希醒酒后什么都不会记得,自然会原谅他的失礼与龌龊。
  他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见过一次希希喝酒,酒量差得惊人,喝一点啤酒都会断片,何况是一整瓶香槟。
  他低头凑过去,不断挣扎犹豫,可鼻尖都已经渐渐触碰到怀中人柔软的面颊。
  尽管被剥夺了视线,邬希丝毫也不慌,还觉得有些有趣,脸上被碰得发痒,就缩著肩膀发出笑声。
  “……”
  秦璟泽浑身一震,像是被这轻笑声一下子抓回理智,错开视线,退开一些距离。
  他有些颓丧,埋头在邬希奶白的颈间,深嗅了一口,满满都是甜型起泡酒的馥郁,再抬起头,声音沙哑,“我送你回寝室,你该睡觉了。”
  寝室里亮著灯。
  面对著邬希大胆要他伸手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钥匙的邀请,秦璟泽选择了敲门。很快门就打开,他与邬希的东北室友打了个照面。
  林枫接管了醉鬼,熟练地把人安顿好,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迟疑。
  他刚刚去倒了趟垃圾,好像看到校草在楼下搂著他的室友亲。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等邬希醒了再问问什么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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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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