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偏执校草的猎物后》by奶糖金元宝 - 第53页

  邬希迅速松开他的脸,但没躲得过,还是被抓到牵住不放。
  仗著邬希纵容,秦璟泽明晃晃地在镜头前摆弄他的手。搞得不像是闲聊直播,倒更像是恋爱直播,大毛懵懂无知的黑豆眼突然看向摄像头,一瞬间让粉丝有种自己和大毛一样多馀的感觉。
  不仅弄邬希的手,秦璟泽还要摸他的头发,轻捏那个发揪,分成两股分别往两边卷,再添一根橡皮筋捆住,弄了个有点抽像的心形出来。尽管不太精美,但已经很难得,弹幕纷纷夸他手巧,话题不知怎么就拐到了家务谁做的问题上。
  弹幕:希哥不像做家务的人啊,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难道校草很像?我感觉校草更不像,手巧也不代表平时做家务吧这话题让邬希很难不心虚。刚刚吃完饭破天荒想洗个碗,还被秦璟泽接过去洗了。明明在寝室时还会和林枫公平分担打扫寝室的工作,现在越来越懒,做得最多的事竟然是喂大毛遛大毛。正如弹幕说的,秦璟泽看上去比他还不像做家务的人,但偏偏这人什么都做,连雇人打扫都省了。
  他忍不住轻咳一声,从兜里摸出个黄澄澄的橘子,试图用吃东西来避过这个话题,暗自琢磨著回去之后不能再懒了,刷个碗这种小事他还是能干的,把衣服丢洗衣机里洗完晾干也能干,总不能一直欺负秦璟泽。
  指尖按上橘子底部,邬希动作顿住。
  橘子皮总是把手指染得发黄,触感也不舒服,他一直不喜欢自己剥橘子。犹豫的短暂工夫,秦璟泽已经将橘子又从他手里拿了过去,熟练地用掌心按揉,干脆利落地剥开,塞给邬希一片湿巾把手擦干净,才把橘子递给他。
  弹幕:……好的我懂了,希哥连橘子都不自己剥
  倒也没懒成那个地步,邬希啧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反驳,又听见秦璟泽开始读弹幕,“白天校草伺候希哥,晚上就可以反过来……”
  “闭嘴!”,邬希彻底炸毛,一瓣橘子塞他嘴里,又觉得一瓣不够,再塞一瓣。秦璟泽神情非常无辜,像是真的看不懂弹幕什么意思,将橘子咽下去,就不敢再出声,安静跟在邬希旁边。
  弹幕哈哈哈哈哈哈笑成一片,好些人竟然真的信了秦璟泽不懂,毕竟他看起来是个正经人的模样。还有给校草求情的,让希哥给他解禁,不能说话怪可怜,怎么这么听话。
  邬希冷哼,瞥了秦瓃泽一眼。
  接收到示意秦璟泽才重新开口,看弹幕有人问他为什么剥橘子之前要揉几下,就不露痕迹转移话题,“橘子揉一揉会更好剥,”
  “是吗?我试试”,邬希从兜里变魔术似的又摸出一个橘子,放在手心揉。但是上手一试就发现力气小了感觉没用,力气大了橘子皮就会渗出汁水往手上沾。
  算了算了,他只适合吃橘子。
  这种做米虫的念头一起,他忽然想起那种前些年很流行的营销号发的有毒洗脑软文——把恋人养废,他就再也离不开你。
  像是猛然打通了一个思路,他看向秦璟泽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把揉到一半的橘子丢给秦璟泽,果然看见这人似乎有点高兴。
  结束直播回去,邬希临时关注了几个公众号,好不容易翻出一篇这种软文推送,直接转发到秦璟泽微信,然后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听见卧室门被推开的轻响,扭头看向门口,挑眉轻笑,“怎么没擦头发?”
  刚洗完澡出来的秦璟泽头发还在滴水,捏著手机站在门口,显得有点紧张。
  “我军训那会儿在阳台看到你就差不多这样”,上半身没穿,头发湿淋淋,邬希凑过去摸了把他的肩膀,上面还挂著没愈合的抓痕。
  这些是军训那时候没有的东西,他呼吸渐热。直到触碰到秦璟泽眉眼间的紧张神色,才没贴上去索取亲昵,轻咳一声,“看到我给你发的推送了?什么感觉?”
  这种软文早些年流行,现在大家已经都开始认识到它的反智和有毒之处。
  秦瓃泽半天没吭声。
  邬希不急,与他静静对视,目光平和,“我初中毕业之后就搬出邬家了。”
  “小时候我什么活都不做,于姨溺爱我,十几岁还在喂饭,要不是执意去念了普通初中,我就是个巨婴。”
  在照顾人方面于姨并不比秦璟泽差,她也不像秦璟泽这样有学业负担和工作压力,每天最多的时间就是绕著邬希转。
  尽管如此,邬希还是离开了邬家,自己跌跌撞撞也活到现在。
  离开邬家不仅仅是因为那里像个牢笼,还有想躲开赵治恺的一部分缘由在里面。能离开得那么干脆,究其根源是牵绊不够深厚。邬江河和穆秋波都忙于工作,与他聚少离多,唯一感情深的是于姨,搬出去之后于姨也时常去探望他,让他对邬家更谈不上留恋。
  邬希去浴室把自己的毛巾拿来,坐在床边拍拍腿,秦璟泽的脑袋就趴过来。
  擦头发的动作不太熟练,但是足够温柔,毛巾也是邬希的味道,秦璟泽一动也不动,暂时放纵自己沉溺其中。
  “养废我是不可能的,别想了秦小狗”,邬希语气轻松,并没有跟他生气的意思,“离开邬家是因为我不喜欢那,我爱你,不可能不要你。”
  头发擦干,他捧著秦璟泽的脸俯身亲一口,再抬眸意味深长,“逼自己那么累还不求回报,我也不会跟你说谢谢,不如考虑一下收费服务,我可以用别的来抵账……你读的那条弹幕就不错。”
  房间安静半秒,秦璟泽猛地起身,一把将邬希掀翻按倒,眸色深暗,凑到邬希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提这种要求就太过分了!邬希忍不住咬牙踹他一脚,从面颊红到脖颈和耳根,别过头去想了半天,声音细若蚊蚋,支支吾吾答应。
  睡前邬希照旧喝牛奶,从箱子里拿出一盒,又多拿出第二盒,扔给秦璟泽,“先凑合喝,明天我就给你买婴儿奶粉,你等著。”
  看他就是小时候没吃够,提的那是什么离谱要求。居然还想叼著睡。
  秦璟泽没有喝牛奶的习惯,但邬希给的他还是插上吸管喝掉,目光落在邬希身前,喉结上下滚动,犬齿几乎将吸管咬破出窟窿,被骂也不反驳。
  窗帘将夜色隔绝在外,也隔掉最后一点光亮,屋里灯一熄,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蓬松的被子似乎被狠砸了一下,没两秒就传来邬希的哽咽,“明天,明天给你买盒水果味的牙膏再说……”
  薄荷味的牙膏比薄荷糖还辣,简直是他的地狱。
  秦璟泽不同意,嘴里像是咬著什么东西一样说话含混,“你答应我的,乖宝儿。明天我就要收利息了。”
  他一说话,邬希就更不行,跟生意人讨价还价注定赢不过,尤其是这种情况下甚至无力思考,浑身抖成筛子。
  幸亏明天是周六不要上课,可以不出门,否则就算家里备著创可贴也没用,又不像冬天穿厚外套还能遮掩,薄衣服叫任何异状都无所遁形。
  这样一来买奶粉的计划也被搁置,但邬希恨恨地记仇,周一去上课回来不忘去超市买,逛母婴区的时候还有个年轻妈妈搭讪说是他的粉丝,惊得邬希赶紧溜走,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绕回来,做贼一样不敢多看,飞速拿了罐奶粉丢进购物车,但没有直接去结账,而是又去男士内.裤区域逛。
  这学期周一晚上秦璟泽比邬希多一节课,上完出来已经快九点,一边接公司那边的电话一边往外走。
  已经没什么课的大四学生在忙著找工作或是考研考公,抢不到图书馆位置就只能在教室自习,三四个女生结伴出来,有一个看到秦璟泽,“那不是校草吗?怎么没看到邬希”,在她刷论坛留下的印象里这俩人应该时时刻刻出双入对才是。
  “……哎,你怎么走了?”,原本还想八卦一会儿聊聊闲天,其中一个同伴却不给面子地抛下她们就继续走,女生就喊一声这个她最近刚认识的研友的名字,“丁霖珊?”
  丁霖珊顿住脚步回头看向秦璟泽,男人依然边打电话边走向校门口,似乎没听见她的名字,或是根本不在意。
  自从进入下半年的考研复习之后她就没怎么玩手机,不刷论坛就很少看得见秦璟泽和邬希的消息,以为自己可以调整好心态平静面对,可是如今再见到她的双手依然遏制不住颤抖。
  目光落在秦璟泽打电话的手上,她眉心一跳。
  手腕上有根橡皮筋。
  男人手上戴著这东西,多半是谈了女朋友,一方面吃饭的时候方便用来给女朋友扎头发,更重要的是宣告主权。
  “丁霖珊!”,同伴追过来,没注意到她的神色,挽住她的胳膊,“饿死了,走走走吃个宵夜!”
  A大有很多个食堂,分布在不同的方向,但这么晚了只有一个还在营业。想吃宵夜的学生要么点外卖,要么全都聚集在这个食堂。丁霖珊心不在焉点了碗素面,怔怔坐在椅子上。
  桌子对面坐过来一个人,目光触及来人的下半张脸,她心脏狂跳,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
  “怎么了学姐?”,陈佑鹤嘴里叼著根烟,但没点火。
  他和丁霖珊关系一直不是特别好,只是丁霖珊跟邬希好,顺带著偶尔跟他说话。
  在邬希那里接连碰壁,他心里堵得慌,尽管已经认识到秦璟泽跟邬希在一起的事实,他还是忍不住回想高中的日子。已经得不到的才知道东西有多可贵。
  他到底为什么一直对小少爷恶声恶气?若是早一点醒悟,或许还有机会在秦璟泽出现之前拥抱邬希。
  没法和邬希说话,他现在看到丁霖珊都忍不住接近,想听听有没有邬希的独家消息。
  丁霖珊艰难回神,这才发现不是秦璟泽而是陈佑鹤,垂眸掩去慌乱,摇摇头。
  沉默半晌,她又开口,“我刚从教室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秦璟泽。”
  “以前我不喜欢你,觉得你脾气太暴躁,对邬希也不好”,她用筷子搅了搅碗里面条,“现在发现秦璟泽还不如你,至少你不会脚踩两条船。”
  陈佑鹤猛地起身,狠狠捏紧拳头,“他劈腿?”
  像是被他吓到一样,丁霖珊松手,筷子“铛”一声落在桌上,语气迟疑,“他手腕上还有女生的橡皮筋……”
  陈佑鹤眼眸微眯。
  没来由地,丁霖珊感到有压迫感从他身上传来,无法挪开与他相碰的视线。
  “橡皮筋是邬希的。学姐……适可而止”,一字一句说得缓慢,陈佑鹤抬腿就走,连句再见也没说。
  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丁霖珊和邬希的关系破裂了,但朋友不可能还不如他了解邬希,状况都没搞清楚就急著在他这挑拨是非。
  丁霖珊神情恍惚,同伴买完炸鸡回来找她她也没反应,就坐在那里,素面一口也没动。
  同伴离去,她颤抖著手从兜里翻出手机登陆论坛,疯狂搜索邬希的消息,眼眶渐渐泛红,先是无声的眼泪,终于某一瞬绷不住,忘记还在食堂,大庭广众之下抱头嚎啕大哭。
  扔在桌面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合照,邬希眉眼含笑,和三两个女生还有男生聚在镜头下,比成V字的几只手挤在一起。孤独的人不再孤独,身边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
  -
  九点左右下课放学,到家大概九点十分。秦璟泽掏出钥匙推门进屋,客厅灯开著,邬希正抱著一堆脏衣服往卫生间走,闻声扭头,露出一点心虚表情。
  “又光脚踩地?”,秦璟泽把脏衣服接过来扔到卫生间,扛起不老实的小朋友进卧室。邬希红著脸推他,声音闷闷的,“我错了,等会儿再打。”
  房间里还有他布置的摄像头,直播被打屁.股可不行。
  “你先去把衣服洗了”,他催秦瓃泽。
  鉴于上次直播这人几次三番故意念弹幕调.戏他,他决定反击,搞个整蛊直播。
  成功把秦璟泽催去处理脏衣服,他捂著嘴倒在床上狂笑,对著藏起来的镜头比了个“OK”的手势。
  若无其事地捡起手机刷娱乐视频,他心不在焉,再有意思的视频都变得无趣,吸引不了他的休息,时不时往门口瞄。
  这一堆脏衣服可不止是衣服。
  两分钟不到,秦璟泽推开门,居高临下盯著他,目光森寒,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一步步逼近,“这条是谁的?”
  不是他的内.裤,尺寸也绝不属于邬希,还混在脏衣服堆里。
  他用仅存的理智思考,猜得到这应该是希希故意为之,恶劣的玩笑,但并不妨碍他怒火灼烧,陷入暴躁。
  乱开玩笑的希希应该好好尝点苦头。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感谢在2021-02-0320:59:48~2021-02-0421:06: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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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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