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给我站住
唐乐年打扫完操场,哼著歌回到13班。整个人眉梢眼角都透著欢喜。整个血液里都好像在流淌著快乐。无论他怎么努力,嘴角始终弯弯的,怎么也放不下来。
连带看到几个闯祸的二百五小弟,他也决定大方的原谅他们了。要不是张更力他们几个在操场上瞎起哄,校长也不会罚他打扫操场,如果他不打扫操场也不会知道闻稷每天早上都会来学校晨跑,如果他不和闻稷聊天,闻稷也不会约他星期六下午小公园见面……
所以这么一算,张更力几个人虽然闯祸一流,但是也算是立了一功。功过相抵,龙霸王大人决定大方的不再生他们的气了。
“老大,你没事吧?”看到唐乐年笑眯眯地走进教室。张更力内疚地简直快哭了。要不是他们惹事,唐乐年也不会被心机校长罚扫操场。
而且很明显唐乐在生他们的气。他们想去帮忙都被唐乐年一口拒绝了。
“都是死校长不好。居然罚你打扫操场。下回他去上厕所,我把他手纸偷光。”
唐乐年很不高兴地在张更力的头上用力一敲,“不要这么说我们校长。他老人家的聪明和智慧不是你可以理解的。”
张更力被敲得呆在当场。怎么听唐乐年的话都觉得味不对。
“老大,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你糊涂我都没糊涂。”唐乐年嫌弃地挥挥手,“跟你这种智商低的孩子很难沟通。反正你不准去捉弄校长大人。”
校长?还大人?这回不止是张更力,连童宇泽和朱成才也愣住了。如果是不是唐乐年依旧摆著一张嚣张到不可一世的脸,他们还真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老大。简直就像被人魂穿了一样精分得可怕啊!
“可是,为什么啊?”
唐乐年一想到和闻稷的周六之约,整个人笑得见眉不见眼,“因为我今天才知道,我们的校长大人是一位高手。”说著懒得搭理他们,哼著歌看著窗外开始发呆。
几个小弟面面相觑。难道老大扫操场的时候捡到金子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猜测多少还是沾了点边的。
上课的时候唐乐年趴在桌子上,看著操场。一想到闻稷跟他说得话,整个人就美得简直要冒泡。周六小公园。时间怎么样才能过得快一点呢?怎么还没到周六呢?
这种迫切地希望时间走得快一点的心情一直伴随著唐乐年一整天。甚至去了游泳馆跳下水的时候,他都下意识地比平时游得快了很多。
他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教练一反常态,神情非常严肃地看著他:“唐乐年,你今天打鸡血了?”
唐乐年泡在池子里不解的抬起头,一脸无辜地问道:“我又犯什么错了?”
教练掐著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知道你今天100米自由泳游了多久吗?”
唐乐年一无所知的摇了摇头。
“56.4秒。”
“不是挺快的吗?”唐乐年眨了眨眼睛,游得快还不好?教授干嘛摆出这幅死人脸,吓唬谁呢?
“56.4秒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不知道。”
教练摀住胸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著他,“我说你有天分,你是不是从来没往心里去?回回都当耳边风?”
唐乐年对著天空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对每个人不都是这么说吗?我耳朵里快听得起茧了。相信你才有鬼。
“这已经超过国家二级运动员的水平了。你今年才十七岁。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吗?”江教练用一种炽热的眼神看著他。看得唐乐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意味著什么?
“你的计时器坏了?”唐乐年试探著问。
“你这个混账能不能不要气我?”江教练脸色铁青,大吼一声,“我要找你爸爸好好谈谈。”唐乐年这样的游泳天赋绝对不能浪费了。江教练不能眼睁睁地看著他就这么成天瞎混。
唐乐年一脸鄙视地瞪著他,“教练,我们游泳馆又缺什么东西了?我就叫了几回外卖回来,你也已经罚我加强训练了。没必要又找我爸爸敲竹杠吧?”
“唐乐年,有种你给我站住。”教练气得跳下游泳池要把唐乐年抓上来教训。可惜龙霸王大人在水里灵活得就像一条鱼,速度像箭一样。江教练抓了几次都被他逃了。
他从水里冒出头呆呆地看著唐乐年,嘴里喃喃自语:“小混账真的不能就这么浪费了。”绝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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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稷打完工,骑著快没电的电瓶车回到家。闻映雪听见声音急忙打开门,“小稷回来了!”
闻稷看著母亲微微一笑,温柔地问她:“还没有睡?不是让你不要等我了吗?”
“今天张姐给我做了牛肉饼,很好吃。我热在锅里给你当宵夜。妈妈去给你拿。”说著她急忙跑去厨房,把一直热在锅里的牛肉饼端出来,献宝地放到闻稷的面前。满眼期待地看著他:“尝一下?”
“好。”闻稷伸手去拿牛肉饼,被闻映雪轻轻拍了一下手,“你没有洗手。”
“我现在就去洗。”闻稷站起身走进厨房。
闻映雪亦步亦趋地跟著他,狭小的厨房站著高高的闻稷已经不算宽裕了,但是她还是硬挤了进来,站在闻稷的身边,眼睛紧紧地盯著他的手。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一定要洗手,一定要洗手。你不能不洗手啊,小稷。你爸爸会骂的。他会不高兴的。”
闻稷沉默地打开自来水,仔细地在手上打著用肥皂,用堪比外科医生术前洗手还标准的动作把手洗得干干净净,举起来在闻映雪面前晃了晃,温柔地哄她:“看,洗干净了。”
闻映雪像放下胸中大石似的长长舒了口气,“是啊,洗干净了。小稷干什么都是最棒的。你爸爸一定会以为你荣。他舍不得你这个儿子的。舍不得的!”
她嘴里念叨著,目光呆滞地走出厨房。看到桌子上的牛肉饼又恢复了温柔,“小稷,过来吃牛肉饼。”
闻稷沉默著闭上双眼,紧紧的握住双手,指甲几乎刺是肉里。尽管浑身都在发抖,他依旧镇定而温柔地应了一句,“好,马上就来。”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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