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抱枕?
谢随知道易燃的心里绝对在想著如何破坏,他倒是想看看易燃会做到什么程度。
他见过易燃的暴力,见过易燃的病态,见过易燃与这里的与众不同,但是没有见过这人的疯狂,是什么样子呢?
令人期待。
楼下越发热闹,楼上的两人看著这一切,谢随道:“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买,你随便砸。”
“你认真的?”易燃稍微抬头看著他的眼睛,两人凑得很近。
易燃只能看到谢随的唇,薄薄的,很性感。
他晃出脑子里的想法,怎么会觉得性感呢?
他想离谢随远一点,谢随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头抵著他的头,沉声道:“燃哥,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
易燃无论怎么挣扎都退后不了,谢随的力气很大,仿佛要将他圈在里面,他的眼里有说不清的意味。
“你要是敢亲我,我就把你踢在楼下。”易燃毫不客气道。
被戳中了心思,谢随也不恼,揉了揉他的头发,道:“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呢?谢随没有想那么多。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害怕的,胆小鬼是他,胆大的也是他,纠结的是他,退后的也许也会是他。
楼下已经开始老爷子的讲话了,套路都是一样的,先是感谢大家的光临,能够来参加易魏的订婚。接著就是关于自己的打算退休的问题,但是说了半天也没有所以然,老爷子还是想把公司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也算是打了个太极迂回了一下。
易燃笑了笑拿起楼上桌子上放的花瓶,问谢随:“你觉得我砸中人的概率有多大?”
“我的小祖宗,你不会认真的吧。”谢随看著易燃已经将花瓶拿起来了,正打算抛一个。
“不然呢?”
他手里的花瓶随著手松,直接掉了下去,易燃邪魅一下,随后楼下一片尖叫。
易燃砸到了地板,大片的花瓶碎片飞溅,好在人群稀疏,没有伤到人,但是花瓶是距离老爷子最近的。
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眯眼,果然是易燃这个疯子。
易魏和他的未婚妻自然也看到了。
所有人都想这个孩子是谁?
易燃冲著楼下讽刺一笑。
楼下倒是有人认出了谢随,陈悦也来了,给谢随发短信,“你和易燃在干什么?”
陈悦今天来就想看看易家人是什么样子,也从从父亲那里听了很多关于易家的事情。易家的易燃是个不好惹的。
只要不惹易燃他就是乖乖的孩子,但是若是惹了他,他会疯的,是真的疯。
易燃招手看著楼下的人,笑嘻嘻道:“嗨,你们好啊。”
谢随感觉易燃这个笑简直就是虚伪的典型代表,怎么能这么假呢?
易燃声音没有太大的高低起伏,“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里,诸位能来这里我实在是太开心了是不是啊,叔叔的未婚妻。”
他转头看著后面的保镖,“可惜我现在下不去,家大业大的易家就是厉害啊。”
如此阴阳怪气的声音,如此矫揉造作的表演,谢随在一旁简直想鼓掌。
但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老爷子笑了笑,拿著话筒,对上面的人说:“小燃你下来,赶紧下来吃蛋糕吧。”
他这样一平静的说话倒是让周围人猜测,这人究竟是是谁,为何和谢随在一起,听说谢随今天带了女朋友难不成?
老头子对著下面的人说:“我这孙子呢,看了不少心理医生,早上叫他起来的时候他还不起来。”
闻言易燃的动作顿了顿,活动了一下手腕,带著谢随走下楼去。
他走到老爷子面前,轻声道:“爷爷,我刚醒来,有些疯,怎么办啊?”他笑著说,看起来有些诡异。
“没关系,爷爷不介意,你能醒来就好。”他站在那里万众瞩目的地方,享受著很多人给予的光环,将所以的阴霾都藏了起来。
易燃将箱子丢给谢随,走去一步步,看著这个身体已经萎缩的老人,半点还有苍白的头发,还有佝偻的身体,他俯身,小声道:“今年爷爷可以看著小叔叔订婚,但是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他结婚,爷爷还有几年可以活著呢?”
他伸手打算握老头子的手,身边的保镖立马阻挡了。
老爷子小声道:“难不成会我怕一个神经病?”
易燃此刻脸色已经发白了,谢随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注意的他的表情,他没有听到老头的话,但是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易燃噗嗤笑了出来,转身看著后面的人,“可能我精神不好,我爷爷都嫌弃我呢。”他苍白的手,加上苍白的脸倒像是个病人了。
谢随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小声道:“燃哥,我们先走吧。”
易燃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身指了指老头子,笑道:“你不是想知道财产在哪里吗?”
老爷子明显紧张了,他很快镇定下来,笑道:“傻孩子,财宝在你的王国啊,你怎么又忘记了?”
易燃摇头,道:“不是的,是在你的棺材里。”
众人唏嘘,瞬间觉得易燃就是个疯子,怎么会这么残忍让咒爷爷呢?
谢随知道如果在不阻止,易燃绝对会暴走的,他哄道:“燃哥我们先回家吧。”
他又看了一眼老爷子,“我们先走了,易先生。”
老爷子眯著眼,看了看谢随,易燃不错啊,找人来给他下马威。谢家的背景很强大,甚是可怕来形容了,谢随又是独生子。、
好在谢随和家里的关系一般。
“好吧。”易燃道。
最后在众人的目送中谢随和易燃离开了,宴会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场风波仿佛没有发生过。
易魏握著手中的酒杯,好啊,易燃来破坏他的订婚宴。
陈悦追了出来,喊住谢随:“谢随,你怎么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她不理解,为什么?谢随忽然之间就变了,他之前从来不会让别人靠近他,也不会多管闲事的,如今是怎么了?
“我自己的选择。”他停下里冷静道。
“可是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和他认识才多久啊,我们时间比不过他吗?”陈悦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争风吃醋的女人,但是她还是忍不住。
易燃站在一旁看著他们吵架,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电灯泡呢?
“易家人,他就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易燃点头,表示赞同,道:“他们说的没有错啊,谢随也知道啊,你问他?”
谢随摇头,他知道易燃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他揉了揉他的脑袋,对陈悦道:“每个人都有听话的权利,同样的也有判断的能力。”
陈悦看著他们两个一起离开,自己心里像是一万头草泥马经过,李振宇也在后面看到了一切。他走过去拍了拍陈悦的背,“你不必难过了,谢随有自己的想法,可能你们女孩子不知道易燃怎么样,但是男孩里,我们对易燃的印象都不错。”
“因为他长得好看吗?”陈悦问道。
“额,你这脑回路。”
不是长得好看,从他们日常来相处中,易燃都是很淡的一个人,他会好心给你说题,也会凑过去开玩笑,尽管大多时候他是听众。
但是也绝对不会因为其他的而改变他们眼中建立的东西,人个人之间还是要感受。
谢随和易燃打车回到家里都累虚脱了,两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谢随问他:“这次开心了?”
“一般般开心吧。”
谢随捏著他的耳朵,“撒谎。”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冰箱里没有什么吃的,大半夜的两人去了二十四小时店买了泡面,半夜回来吃。
易燃吃到一半,问谢随,“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不说自然有你的理由。”
易燃安静地看著他,感慨道:“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喜欢你呢,你这个人很有魅力。”
谢随吃完,问他:“那我有没有吸引到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易燃问出这句话,但那是就是已经问出去了。
易燃喝完汤,想了想,“没有吧。”
他犹豫了,对于谢随的问题没有明确的答案。
没有吧。
这又是什么鬼话,两个心怀怪胎的人,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离得很远。
过了一小会儿,谢随道:“过来。”
易燃又远了一些,他需要思考一些事情,他一撤远,谢随赶紧追过来将他抱住,脸埋在他脖子的地方,嘟囔道:“没有你,睡不著。”
易燃发现自从谢随来了之后他都没有做过噩梦,那些糟糕的梦他都没有见过了,因为安心所以他睡得格外的好。
那么谢随对于他究竟意味著什么呢?
一个抱枕,或许不是的,谢随会在关键时候站在他这边,谢随会照顾他,谢随会逗他开心,谢随也……
易燃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谢随睁开眼睛,闪闪发光地看著易燃,随后笑了笑,手中又紧了紧。
易燃的怀里很温暖。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就是不知道易燃是怎么想的。
由于昨天睡的太迟,早上易燃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鬼压床了,一看是谢随的整个人都骑在他的身上了,易燃怎么都拔不开,无奈道:“你他妈故意的。”
谢随笑著,早上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故意我就是刚醒,以为我的玩具要挣脱我的怀抱就抱紧了。”
“那现在呢?”易燃躺平任他抱著,侧身白了他一眼。
“现在?”
忽然空气中都是安静的,高楼上听不到早上的车响,但是易燃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崩溃。
他几乎是跳起来的。
拿起枕头,对著谢随就是一顿敲打,“你他妈给老子找死啊。”
谢随今天倒是穿著内裤,他笑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不能这样啊,还不是你太香了。”
易燃一脚踹过去,被谢随抓住了脚踝,“哇哇,我们燃哥的脚这么好看。”
“谢随你去吃屎吧你。”
“好好好,我错了。”谢随易燃脸色已经张的通红也不逗弄他了,转身走进卫生间,看著自己的欲望,怎么这么不争气呢。
他解决完了之后叫易燃来洗漱,还嘴欠道:“你刚才脸红了。”
“我呸。”易燃一口泡沫喷在谢随的脸上,谢随揉了揉一下,“怎么不能说啊。”
他撞了撞他的肩膀,“不是吧,你都不硬的吗?”
易燃用沉默和眼神去回答他。
洗漱之后两人才慢慢悠悠的去学校。
“不要生气了。”谢随哄著他。
易燃生气的不是谢随硬了,而是他也硬了,他搞不明白为啥自己也硬了,还好他穿著宽松的裤子,不然谢随要笑死了。
上学会路过上次和谢随一起吃面的店铺,易燃和阿姨打了招呼,从那里拿了油条。谢随趁其不备吃了一口,嚼著,“你吃过的就是好吃。”
“有病?”
“相思病。”
谢随什么时候这么骚气了,易燃一口吃完。腮帮子都是鼓鼓的。
谢随手贱的上去戳了戳,很可爱。
为了怕他发火,赶紧转移视线,“阿姨为啥要免费给你吃?”
“因为我见义勇为了,怎么了?”
最后在谢随的请求下,易燃才给他说了,原来上次追他的人是因为易燃曾经揍过他们,那些混混向阿姨收了保护费,易燃帮助阿姨要了回来。
“哇哇哇,我们燃哥这么有爱心呢!”他手贱地揉了揉易燃的头发,很是舒服。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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