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纳命来》by酸酸牙疼 - 第27页

  周五下午,钊炀一如既往背好书包,走到功谌面前,说道:“回去?”
  “我不回去!”
  钊炀叹了口气,悲伤地说道:“自从你跟沈清砚坐一起后,这魂就不在我这里了,老功,你这个负心汉。”
  功谌默写了几个英语单词,抬眸笑道:“要回去就麻溜点,别天天整得跟怨妇一样。”
  “得勒,在下麻溜地滚。”
  功谌还在看英语资料,一边写在草稿纸上一边默念著。沈清砚在他旁边写著今天布置的作业。只要沈清砚一写好作业,他就可以抄写。以前跟钊炀同桌,还得相互抄作业。自从跟沈清砚坐一起,简直就是个免费的答案,还附带解释。
  林惜转头过来问道:“沈清砚,今晚有空吗?”
  沈清砚抬头面露欢喜之笑,温声说道:“有事。”
  “哦,这样呀,那没事了。”林惜讪笑著,她其实想藉著讲题目,晚上再约他去走走操场。
  功谌跟在沈清砚身后走出校门,低声试探问道:“能带巧克力吗?”
  “不能,明天就回来了。”
  功谌心里觉得很不安,继续问道:“我真的不用带什么吗?你爸妈不在家对吧?我要注意什么吗?”
  “听我的话做事,我家没人。”
  功谌感觉自己就像沈清砚的小女朋友,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羞红了脸赧赤了颜,一路上还得装得矜持一点,欲拒还迎,耳垂红晕始终散不去。
  沈清砚家住在江靖市南边江南区江景大道的一处小区,四周交通很方便。小区很安静,设备看起来也新,看起来算是新小区。
  到门口时,功谌忽然很怂,心想,就我取向好男,沈清砚取向应该跟我不一样吧,我害怕我的菊花晚节不保,不对,我怎么自动把自己当下面的人了?怎么看我都是一个地地道道,实实在在的插销。
  沈清砚的家里很干净,还没进去,沈清砚就要他脱鞋子,脱一只鞋踏进一只脚。走进去时,很多家俱都被套上防尘套,地上的白瓷几乎可以倒影出他的影子。整个客厅没有多馀的东西,眼前白晃晃的一片。
  沈清砚放下书包在椅子上,走进浴室洗手,“几个星期没回来了,有点脏。你别动,我去给你拿衣服与毛巾,你先去洗澡。”
  “好。”
  沈清砚进的不是房间而是浴室,脱了袜子,在里面认认真真地清洗著脚与手,还有拖鞋。把一切弄干净后,他拿著几张纸巾包裹著房间门把手开门而入。
  趁著功谌在洗澡,他取下床的防尘套,拖了房间的地板,在床上铺了两层干净的床单。功谌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白色衣服与睡裤是沈清砚的,很清香。他站在门口看著沈清砚一直忙,铺个床单稍微有点褶皱都不行。
  功谌说道:“你去洗澡吧,我给你铺。”
  沈清砚抬眼看著一身清爽干净的功谌,如玉如琢的脸庞上宛若蒙上一层旖旎的水汽,像是刚降落人间的晨曦,身上焕发著柔光。
  碰上去一定是温热的干净。
  “好吧,等下洗完澡你不要坐其他地方,只能坐床,玩手机,这里有消毒酒精。”沈清砚走到书桌旁把酒精棉片放在床头柜上,继续嘱咐道:“头发干了才能上床,手机壳要摘,消毒后才能带上床。喝水,我去倒水给你,你洗手去厨房洗,或者等我洗好澡。”
  “你去洗澡了,别啰嗦。”
  功谌环视著沈清砚的房间,干干净净,工工整整,最多的就是酒精与纸巾。白色的床单平整地铺在床上,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他差点以为自己是进了病房。
  他坐在床上不敢乱动,怕弄坏了沈清砚的房间秩序。只是心里躁动狂热,所有的热火像是抛向宇宙又被压缩回来渺小的世界,汹涌而紧张的感觉,让他嘴角总是忍不住上扬。想到跟要沈清砚在床上亲热,脑子里总是有炸/药轰轰烈烈地炸开,炸得他像一只尖叫鸡,叽叽地呐喊著。
  我能在床上打滚吗?可以吗?偷偷滚一下,表示开心撒花。等下我要掌握主动权,别的事可以让,在床上咱不能再让他了。嗯,是男人就干他,干他哭出来,嗯,男人性感无敌A爆本色。
  功谌心里忍不住多想,我们这样算什么关系?真的只是盟友吗?一次比一次越步,一次比一次放纵。
  管他呢,都是男孩子,你情我愿,不吃亏。干他干他干他干他,把沈清砚干到哭,让他知道我是有暴脾气的。
  沈清砚出来时,给功谌倒了一杯温水。功谌正玩著游戏,沈清砚进来都不知道。沈清砚擦拭著头发,把眼睛擦得很干净后,才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
  功谌抬头看著宛若从冰霜水雾中走出来的男孩,媚人的桃花眼里有凛冽如锋芒的神采。知晓自己要霸气干沈清砚的功谌咽了一口气,心跳得很快,哑然说道:“你要不要进来?我暖好被窝了。”
  沈清砚紧张得厉害,心头一紧,装得更加冷漠肃穆,“你先喝点水。”沈清砚慢慢坐上床,眸光流转间注视著功谌喝水时攒动的喉结,自己也忍不住咽口气。
  功谌放下杯子的瞬间,沈清砚从床头挤了些免洗洗手液在功谌手中,帮他揉搓,漠然说道:“把衣服脱了吧,别弄脏了。”
  功谌听到这话慌得身子骨发软,手又被他冰凉的洗手液揉得心尖发酸,问道:“这么直接,会不会太过了?”
  “那不脱了。”
  功谌咬牙一断念头,急忙说道:“脱脱脱……你什么样我没见过。”搞得我像个娇羞的小女孩似的,是男人就干他!
  两人把衣服脱了,寸缕不著地对视著彼此。沈清砚把衣服整齐地叠好放在床头柜上,他慢慢地靠近功谌,抚摸著功谌冰冷的脸庞,轻声说道:“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功谌一听到这话脑袋轰轰如雷作响,顿时慌张起来,心想说,靠,他说这话怎么那么性感好听?不对,这话是我说的才对啊,兄弟,你抢我台词!
  功谌嗤笑说道:“切,应该说你不怕我对你怎样?”
  “你没那胆子。”
  功谌吭哧一声,“操,你特幺小瞧我?”
  “我们慢慢来,时间很长。”两人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沈清砚搂著冰凉的功谌,居高临下地注视著他,附身低头轻轻绵绵地亲吻功谌的嘴唇。
  功谌被身上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他抬手抱住沈清砚,积极地回应他,闭上眼睛感受舒服而柔软的触感。
  门外响起一阵开门声,似乎有人进来。沈清砚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亲吻著他。功谌惊惶不安,被吻住的嘴发出声音问道:“有人吗?要不要去看看?”
  “嗯……”沈清砚的眸光瞬间黯淡阴冷下来,抬起头来叹泄气,又低头亲了功谌的红唇一口,磁性的喉音慢吞吞地说道:“你等我。”
  功谌声音沙哑得快说不出话,点了点头,羞得整个人埋进被子里。
  不是吧,第一次干羞羞事,就要被家长抓?还是要沈清砚家里被抓。要是被抓,惨了,是不是得闹到家里去,还是裸著被打出门?找个理由,我就说,说……说我是□□的按摩技师!
  沈清砚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妈妈会回来,他穿好衣服,戴上眼镜,走出去房门,凝视著被弄脏的地板,心里很难受。
  沈晓柔松卷的棕色头发摇曳在腰间,脚底下的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响声,烈焰红唇蠕动悠悠说道:“哟,小王八,你在呐?我就回来取个东西就走,男朋友楼下等我。”沈晓柔在江靖市的医院当护士,平时有空也是去男朋友里,偶尔回来睡睡觉而已。
  沈清砚露出绚丽的微笑说道:“好的,但是下次进来把鞋子脱了行吗?”
  “老娘的房子爱怎么踩怎么踩,你个小王八羔子,就跟你那不要脸的爸一样,事逼。整天一副笑眯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偷偷骂我。”沈晓柔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寻找著,在里面拿了几张文件还有户口本,说道:“老娘要登记结婚,男朋友比你爸不知道好多少倍。丑男人,你跟那臭男人一模一样……”沈晓柔碎碎念念骂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脏话。
  沈清砚懒得听她骂自己,迳直走到浴室拿起拖把小心翼翼地拖地。沈晓柔走出去时又踩著地板,冷笑嗤嗤说道:“就知道打扫卫生,以后当清洁工。”
  沈清砚露出灿烂的微笑点了点头,说道:“快走吧!”
  “切……”
  沈晓柔走后,他拖了好几遍的地。沈清砚又跑去洗了个澡,狠狠地搓洗著自己的身体,才出浴室,脑子里混乱得很,甚至因为地板被踩脏而多洗了个澡而气愤。
  他丝缕不著地走出浴室,功谌还在被窝里藏著。身上忽然压来了一块冰雪般的男孩,功谌微微打了个寒噤,寒毛直竖起来,惶恐不安。
  功谌一手紧紧抱住他,看著他满身通红的肌肤,温暖的手摸了摸他冰凉的脸颊问道:“走了吗?”
  沈清砚冷哼了一声,抓住他的手,语气格外冰霜冷冽说道:“抬头!”
  沈清砚心情十分不好,他重重地吻在功谌的唇上,辗转吮吸,反复含吻。功谌配合著他的步伐,闭眼睛抬头感受唇上与身上滚烫的温度。
  沈清砚似乎忘记之前说要慢慢来的承诺,温热的舌头深入功谌的嘴里忘我地舔/舐著,双手捧著功谌的脸颊,在里面与功谌的舌尖打架戏弄。沈清砚抬眼间注视著功谌享受的神色,心里头的怒气慢慢平息,力气轻柔了很多。
  功谌被他吻得呼吸困难,喉咙发出呜呜的低呵沉喘,被窝里的手环抱住沈清砚。心跳声在砰砰作乱,津液声在耳边啧啧作响。
  他使坏地伸出手附在沈清砚的腰腹上,挠著痒痒。沈清砚倒吸一口气,张嘴咬住功谌的唇瓣,火焰在唇间盛放,双手擒住功谌作乱的手,脑袋里有洪水氾滥。
  沈清砚离开他的唇瓣,眸光流转间,情动的神色俯视著功谌。他低头咬住功谌的耳朵,轻轻地含住,灵巧而温热的舌头反复品尝著。
  功谌全身都发软著,想要动手去阻拦沈清砚,但是动弹不得。他晃动著脑袋,却被沈清砚的脑袋定住。沈清砚滚烫的气息在耳边喷洒著,功谌声音沙哑地呼喊道:“卧槽卧槽卧槽……狗贼狗贼……别别别……操……我的兄弟醒了……”
  沈清砚一边含著他的耳垂一边严肃喝道:“你先动手的,你说你错了!”
  “靠……你给我等著……靠……还不停?我错了,我错了……”功谌大喘出气,身子骨仿佛被折叠了好多次,柔软成一潭温泉。
  “我先帮你解决。”沈清砚低头注视著满脸红晕的功谌,一抹微笑从嘴角浅浅勾起,舒心地笑著。
  功谌呆呆地看著沈清砚发自真心的笑意,难受却仍旧扯著嗓子说道:“沈清砚,你这个笑真好看……”
  一道猛厉的撞击从被窝里冲出一阵冷风。
  功谌的话语凝噎在喉间,瞪大双眼注视著飘摇在他眼前的男孩,一股股酥麻柔软的电流在四肢百骸散开,他要被炸开,炸成肉酱,炸成一滩血水。
  这是要我的命?
  功谌紧紧拽住洁白的床单,看著摇晃在男孩额前的碎发。剧烈的晃动让碎发如同迎风飘扬的柳絮。
  被窝里藏著舒适,让功谌爽心地长叹了一口气。他瞬间觉得自己视力下降了,眼睛好像蒙上了层层水雾冰霜。
  沈清砚捧著他的脑袋,桃花眼里柔情目光尽悉倾注在功谌的脸上。沈清砚真想好好地亲亲他的脸,在他耳边叫他名字。但是沈清砚不敢,因为不确定功谌是不是喜欢他。
  沈清砚竭尽全力以赴这场仪式般的防止灵魂互换的盟会。
  功谌在他眼中好像一朵摇曳生辉的荷花,在水中盛放开来。他明明是个洁癖,可是喜欢上这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莲花。
  “狗贼,操……你特么……”
  “操……”功谌舒服到找不到任何必须来形容,脸上的惬意满足的神情持续流露出来,他闭上眼睛任由沈清砚胡作非为。
  沈清砚何尝不是舒服到说不出话,捏住功谌发烫发红的脸,咬牙切齿说道:“不准说脏话!”
  功谌全身时冷汗,舒爽地长喘一口气说道:“好好……我不说……”
  被窝里满是两人的气味,黏糊相融。沈清砚气喘吁吁地倒在功谌的身上,口干舌燥,休息片刻后拽起床头柜上功谌喝过的水,喝了一大口。
  “你就喝自己的?给我留点……”功谌正要起身,沈清砚冰凉的嘴凑上去,吻住功谌的唇慢慢地嘴里的水喂给功谌喝。
  功谌紧紧抱住沈清砚的脑袋,如同千里旱田遇到天降甘霖,饮喝著冰凉的水,毫不嫌弃地尽悉下咽。
  功谌推开他的脑袋,嘴唇被吻得发麻发热,深呼吸说道:“你这狗贼,你不是洁癖吗?你怎么这样喂我喝水?”
  “又不是喂我喝。”
  “操……”
  “还没完呢,继续……”
  功谌猛力一推压住沈清砚,凶狠狠说道:“轮到我了……”
  功谌的话还没说完,沈清砚搂住他的脑袋深吻住,占了先机,在功谌温濡的口中用力舐弄著。功谌心里忍不住暗骂著沈清砚,明明他想带领沈清砚,每次只能迎合著沈清砚。
  这不要脸的,没完没了的接吻啊,头晕!
  ☆、

上一页 下一页

THE END
点赞0
说说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