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沈清砚”没怎么问老师问题,很多老师反而有些不习惯。以前沈清砚总是喜欢去办公室问问题,于是乎,各科老师上课总喜欢点“沈清砚”回答问题。
功谌本身成绩并不烂,只是英语拖后腿,认真听课总是能回答出来。很难受的是,遇到有争议的题目,老师们总是喜欢听听沈清砚的意见。
他的最高记录是一天被叫了五次回答问题。尤其是英语课,每一节都喊起来。
第二次月考越来越近,“功谌”晚自修总是很认真,基本不跟任何人聊天。只是他的同桌总喜欢作妖,听歌,涂涂画画,有时候还得跟前桌的女孩子聊天。
考前的那个晚上,两人都很不安。特地等到教室所有人都回去了,把灯都关了,才准备接吻。
“沈清砚”的脚上伤还没有好,所以沈清砚本人实在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身体去。
经过前两次的接吻,他们发现亲得越久,持续的时间越长。考虑到时长问题,他们定了个二十分钟的闹钟。简直就是一场浩浩大大的工程。
教室门紧闭著,搬了两张凳子放在教室后门。凳子紧密地贴在一起,“沈清砚”双手撑著凳子,“功谌”探头过去,要亲上去之前,他担心地说道:“这样子坚持二十分钟,我腰会酸。”
“操……那怎么办?站著?我脚不行呀……”“沈清砚”思前向后,厚著脸皮说道:“坐你身上?”
“功谌”斟酌了许久,“沈清砚”直接起身坐在他的身上,说道:“别犹豫了,再犹豫,宿舍大门都要关了。”
“功谌”被他肌肤触碰著,不禁打了个寒噤,全身毛骨悚然,鸡皮疙瘩浮起来。
“沈清砚”问道:“能捧你的脸吗?反正你也是要回去洗澡的。”
“为什么?”
“不知道,感觉这样有气氛。”说著他双手捧著自己的那一张脸,嫌弃地吻了下去。这一次,老子是有看过攻略的,谁笑谁还不一定呢!
两人闭上眼睛,“功谌”能深刻地感觉到黑暗中那唇瓣的柔软。两人的唇瓣辗转相抿著,“功谌”被他含得全身酥软,紧紧拽住拳头,害怕自己真的会受不了,会冲动起来。
功谌,怎么忽然这么会亲?
“沈清砚”的舌头轻柔地蹭过他的唇瓣时,他当即脑子瞬间爆炸,脑海里反反复复问道:“那是什么?怎么那么软绵绵?舌头吗?”
舌头又一次舐弄触碰到他的下唇时,他的身体彻底火热。他张开嘴唇,不知觉地轻启牙关,那小舌头试探地伸进去。
“功谌”焦灼不安地把手搭在“沈清砚”的手臂上,喘息之间,慌张的舌头触碰到那慢慢进来的舌头。湿湿漉漉,温温热热的感觉还带著一窜窜酥麻的电流直达全身各处。
“功谌”害怕这火热的感觉,想把他的舌头挤出去,可是越是碰到,呼吸越来越重,喘息声尽悉喷洒在“沈清砚”的脸上。
那么亲密的距离,那么火热的气息,那么热烈的吻,一切都如同平地惊天,爆炸而出。两人都是不谙情爱的少年,以为接吻便是接吻,却不知道身体在舌头触碰之间,温存之间有了反应。
不敢停下来,只是难受得直粗喘呼吸。
“功谌”所有理智尽悉坍塌,喉咙深处漫悠悠的吟哦声。“怎么还不换呢?”“功谌”直皱眉,在吻下去他真的得疯了!
两人的情动正火热地抵贴倾诉,少年心血咆哮张狂。
“沈清砚”早已经把舌头收回嘴里,可是身子的难受怎么也消散不了。两人痛苦得紧紧拥抱,像是冰块融化在火里,冰冷消融,火势高涨。
“功谌”想放弃,想停下来,但“沈清砚”把他抱得更紧,辗转地亲吻深抿。
“功谌”此刻没有别的想法,只想把这个男孩摁在地上,拆分破解,随意摆布。他深深地喘息著,身上的冷汗直冒。他知道这是不好的想法,他时时刻刻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沈清砚,帮我,我快没力了……”
沈清砚是被功谌撑著回去的,两人一路上安静得很尴尬,不曾说过一句话。
沈清砚艰难地洗了个澡,睡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凌晨一点多,他摸著自己泛红的耳朵,怎么也睡不著。耳朵红到发烫,晕眩的感觉久久缓不过来,心跳得难以平复。
他们为彼此解决难受,像恋人一样亲吻著,而没有恋人的爱情。
教室后门,回荡著他们沉沉的呼吸声,映入眼帘的是功谌那张心旷神驰的面色。
第二天,功谌过来接他去教室,像沈清砚给他买包子一样,给沈清砚买了几个包子。两人还是没说什么,因为太尴尬太害羞了。
两人都没有预料到昨晚会做到那么亲密的地步,帮著对方解决难受。
功谌同样失眠到一两点才睡著,到现在脑子都晕沉沉的。都怪自己,没事看什么吻技教程。他只是按照教程的步骤做事,哪里知道会有那么热烈的反应。
阶梯教室容纳了年级前200名的学生,而沈清砚坐这里阶梯教室的第一张。擦拭完桌子后,他便趴在桌子上微微地睡上十来分钟。
功谌坐这里倒数第三张的桌子上,眺望著第一张桌子上的男孩,心里惴惴不安。心想,他很少趴著睡的,不会是生病了吧?
直到监考老师过来,沈清砚才坐起来。拿到语文试卷时,他看了看作文要求,心里有数地拟定了一个题目后,他才把试卷翻过去开始写默写题目。
考完语文,功谌极其殷勤地跑过去想找沈清砚说说话,但是年级几个成绩好的同学忍不住跟要沈清砚对对答案。
“老功,你跑那么快干吗?还要自习一会才能吃饭呢。”
功谌憨憨一笑,走到钊炀身边,弹了弹他的脑瓜子说道:“就知道吃?”
“巧克力派吃不吃?”
“吃,有菠萝味的吗?”
“巧克力小蛋糕,不是那种酥脆的派。”
两人坐在最后一张桌子上吃著巧克力派,讨论著最近的篮球比赛。
沈清砚不自觉地把目光望向那最后一张正在谈笑玩乐的男生。他抿了抿嘴唇,心绪不明,拿出下午要考的数学错题本与生物错题本,真的太害羞了。
钊炀吃饭要吃好的,所以他早早就跟著欧阳无咎等人去吃饭了。功谌灰溜溜地坐在沈清砚的身边复习之前写过的数学试卷。
沈清砚看了看手表,轻声说道:“走吧,趁高一没下课,去吃饭。”
“我能把本子放你桌子上吗?”
沈清砚点了点头,功谌咧嘴一笑,嘴角的小痣没入笑容中,一排洁白的牙白特别显眼。
功谌撑著他的身体问道:“选择题答案选什么?”
“BCDAD,阅读题BDE。”
功谌兴奋说道:“我好像对了,那作文主题是不是写坚持?”
“可以写,也可以写努力奋斗之类,应该都不离题。”沈清砚想到下午的考试,面色绯红,喑哑说道:“下午要不要再……接吻?我怕又恢复?”
“我们换身了也有用吗?”
“不知道。”
“行吧,等下吃完饭回去刷牙。”
功谌宿舍的几个人都不回来,都在阶梯教室学习。中午宿舍只剩下他们两个还有吃饱喝足的巧克力。真要接吻,两人就跟要上断头台一样。
两人再也不敢那么近地坐著,依旧是站著。只是因为沈清砚的脚还疼,他把手放在功谌的肩膀上。功谌靠著衣柜,沈清砚主动地亲了上去,轻轻柔柔地,害怕像昨晚那样再会有什么反应。
两人温柔轻吻著,仿佛细水长流一般,缠绵悱恻。
最后功谌实在受不了,推开沈清砚的身体,眼神里充满情动的惊慌。两人无奈地注视著彼此的生理反应,扶额无奈地站著靠在衣柜,不知道怎么办。
沈清砚深呼吸说道:“都冷静一下吧,还有明天一天的考试呢。”
功谌已经脸红得不敢抬头,玩手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好在考下午两科的时候并没有互换灵魂,两人安安稳稳,平平安安地度过了下午。
沈清砚正洗澡,花洒水洒落的时候,他闭上眼睛。但一睁眼睛时,他看到的却是功谌宿舍的浴室隔间。功谌似乎才刚脱了上衣,灵魂就跑到他的身体去了。
“功谌”无奈地叹息著,好不容易洗到第三遍,又得重新一遍。他真的很累,不想再洗洗刷刷,可是心里又难受得想哭。
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子?真的好累……他也想像个平常的男生一样,不会害怕脏。
他烦躁地脱了功谌的衣服,重复地洗了五遍以后,他才走出浴室。手指被泡得皱巴巴,好像老人的手一样。
“沈清砚”站在门口等著他,呵笑道:“好巧,我洗澡,你也洗澡。”
功谌进入他身体的时候真的被吓到,自从昨晚亲密接触后,他碰到这身体时,脑海里总是昨晚的画面。
“功谌”提著水桶出来,一边洗衣服一边认真地说道:“你想今晚还是明天早上?”
“我听你的。”
“早上会不会影响你考试?”
“考英语……”
“……”
因为是考试期间,晚自修的时候,有人在走廊晚自修,有人教室学习。阿度与各个值班老师在各个班级巡逻著,看看有谁没有认真学习。
“沈清砚”靠著之前沈清砚给他的初中语法书,从最简单的不定冠词与定冠词开始学起。看了几页,把the、a、an说得特别复杂,他看得头晕晕的。
欧阳无咎拿著一句英语句子跑过来,问道:“清砚,你帮我看看,我这样用独立主格对不对?”
“独立?谁独立了?”“沈清砚”皱眉著,看了看丝毫不救他的“功谌”。
欧阳无咎问道:“你怎么在看初中的语法知识?”
“打基础!这么简单的英语,你问问林惜,英语课代表回答。”
林惜忽然被“沈清砚”叫了一下名字,眉梢微微上扬,眉眼满是心意,嘴角泛起笑容说道:“哪?我看看……”
“沈清砚”伸手拽了拽“功谌”的衣角,低声问道:“你怎么不帮我?”
“功谌”冷哼说道:“这么简单,英语大神!”说著他扔了一个本子在“沈清砚”面前,上面写了一篇英语作文与一些短语,说道:“把这些句子背熟了,考试时套进去,其他的乱写吧。还有,不会写,那就把作文的单词一个一个地好好写,不准连笔。写成这样……”“功谌”指了指写给他的英语句子,跟印刷出来的英语字帖似的。
“沈清砚”胜负心一来,又忍不住模仿沈清砚的笔迹。他惊呼道:“嘿,你怎么把字写得这么好看的?”
“练,有耐心地练。我把哪里要套什么单词都写清楚了,你背下去,35分的大作文应该能拿个18分左右。”
“真的?我最高才拿8分……那我这次能拿个40多分的英语了。”
“沈清砚”背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英语作文与短语。晚自修快要下课时,他用了三十分钟复习著物理跟化学的试卷,把之前自己不懂的题目再看一遍,背背公式与化学方程式。
整个晚上都是英语单词,实在太?心厌烦了。
晚上,“功谌”重新给床铺了一层洗过的床单,只是他已经没有被套可以套被子了。心里实在难受,他急忙跑去“沈清砚”宿舍,换了被子才回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他惬意地捏著功谌肉乎乎的耳朵,沉沉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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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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