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时,“功谌”小心翼翼地起身,蹑手蹑脚地刷牙洗脸,而后他坐在凳子上听著英语听力。巧克力轻声地叫了几声,他戴上手套慢慢地捧起巧克力,让它在钊炀桌子动一动身子,开始给巧克力清洗猫笼里的隔板还有猫粮碗。
钊炀睁著惺忪的眼睛把巧克力抱在怀里揉搓了几下才去刷牙洗脸。巧克力在宿舍欢腾地跑来跑去。“功谌”还要给它准备猫粮,把火腿切得丁丁碎碎地放在另一个小碗上给它吃。
“沈清砚”站在宿舍门看著“功谌”一脸嫌弃地对著躲在床底下的巧克力冰冷地说道:“巧克力,过来,进去猫笼吃东西。巧克力……哥哥要抓你了……快过来……”
“沈清砚”不由得轻笑出声,钊炀从厕所走出来,看到“沈清砚”站在门口偷笑著,喊道:“学霸,这么早!”
“早呀!”
“功谌”回头见著“沈清砚”过来,连忙站起来,斜乜他一眼后,凛凛漠然说道:“你来!”
“沈清砚”跳著进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逗猫棒,在床底下晃悠了一下,“巧克力,哥哥要抓你了……”巧克力扑腾地跑出来,他手疾眼快地把它送进了猫笼。
钊炀笑笑说道:“老功,走吧,吃早餐。”
“我还有点东西要弄,你先走吧。”
钊炀不解地摇摇头,“奇奇怪怪!”
宿舍只剩下他们两个,安静得心跳骤快。“沈清砚”等钊炀走了好一会儿才出去把门关上,慌忙的眼神匆匆瞥了一眼“功谌”,走去洗手。
“功谌”换著睡衣与睡裤,在他面前没有丝毫遮蔽羞涩。直到“沈清砚”靠近他身边时,他才微微颤抖与惶恐起来。“功谌”咽了一口气,深深呼吸声像鼓声一样闷闷的,伸出健硕的手臂抱过他的脑袋,让他抬头。“功谌”慢慢地抬起他的眼镜,亲密的距离凝视他的眼神,两人轻轻柔柔地接吻。
“沈清砚”伸手抱住他的腰,侧著头迎接那轻柔如柳絮随风般感觉,脑袋轰轰然像是有烟花绚烂燃放。他忍不住喘粗气,滚烫的气息吹拂在洁白而泛红的脸上,鼻尖萦绕著属于他自己的身上的气味。
功谌听著英语听力时,丝毫听不懂里面到底再聊什么。英语听力里又是一男一女要去约会。不就是约个地方去玩,肯定是拒绝,但是几点呢?外国人没那么早,选第二时间。
听力听完后,他害怕自己的英语作文会忘记,阅读文章提取文章大意不会做,随便摘抄文章两条句子。从第二段开始使用沈清砚给他准备的作文模板。
他学著沈清砚那样工整的字迹,清晰分明地写在试卷上。写著写著,嘴角泛起丝丝微笑,心思忍不住飘向那个男孩身上。
早上,接吻时还是有了反应。
很痛苦,很难受,“沈清砚”伸出那只干涩的手指想给“沈清砚”的身体解决难受。裤子落下的瞬间,“功谌”修长的手已经落在那里。
直到来教室,他总是能看到俊逸的沈清砚的唇边发粉发红,绯红的面容仿佛蒙上一层层冰霜冷意。
跟昨晚一样,手做著做著,灵魂互换回来时,他自己实在忍不住,又抱著沈清砚亲了好久。原来沈清砚情动时样子是那么好看,是冰冷霜雪快要融化成春水,是娇嫩昙花一夜盛放的样子,是星辰璀璨幻化成眼眸里的粼粼光波。
他们又干了不该干的事。
功谌拍了自己的脑袋,怎么考试期间想这种事?
一考完,钊炀飞奔过来嬉笑一声说道:“老功,要不要跟我对对答案,这次是35还是25分?”
“老子这一次肯定会进步。”
钊炀嗤笑道:“瞧你那样,学霸真的给你辅导了?我还以为是说说。”
“老子要是英语好,清华北大不是梦!”
“吹吧你,江靖外国语学校从来没有出过好吗,不对,还真有,清华的美术学院的……”
功谌弹了弹钊炀的脑袋瓜子,自信满满说道:“省会大学肯定在对我招手!”
隔壁班的一个女生路过时,钊炀忽然殷勤起来,把巧克力派放在女孩面前,喊道:“傅斯年,吃不吃巧克力派?”
女孩浅笑说道:“不用,谢谢你!”
褚秋岚看好戏一样看著眼前这幕大戏,女孩走了以后,她鼓著腮帮子压低声音,学著钊炀的语气:“傅斯年,吃不吃巧克力派?哈哈哈哈……”
“小肥猪,你欠揍对不对?”
褚秋岚:“肥羊喜欢那女孩。”
功谌惊呼诧异起来,锤了锤钊炀的肉感十足的胸口说道:“行呀,肥羊,挺可爱的。”
“你听听这名字,傅斯年,斯人彼年依旧在,多么有韵味。”
褚秋岚思考了一下,笑道:“哦?哥斯拉,年兽,都是怪物。”
“老功,你别拦我,看我不打死这个小肥猪……”说著钊炀拔出自己咯吱窝里的书拍打著躲在功谌身后而得瑟作怪的褚秋岚。
“别别别,打女生就不厚道。”
钊炀大吼道:“哎呀,老功,你还护著她,你俩奸情!”
所有阶梯的同学都注视著正在打闹的三人。
功谌一把擒住肥胖的钊炀,喝道:“行呀,敢说我?褚秋岚,揍他……”
沈清砚望向那男孩时,心尖总是刺刺酥酥热热,各种奇怪的感觉都涌现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吗,不知道自己早上为什么脑子一热会伸手去抚摸男孩那火热的地方。
清晨的粗喘声依旧还萦绕在他耳边。
他看到男孩面色惬意舒服的样子,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男孩身体里的悸动。可能是疯了,他才这么放纵自己,去做不该做的事。
两人匆匆忙忙洗了个澡才出了宿舍。
考完试后,所有人都要回一趟教室。林惜的桌子在走廊外面,但是桌子很重,她跑到沈清砚面前,说道:“沈清砚,我桌子好重,能不能帮帮我?”
沈清砚露出绚丽的微笑说道:“不行,你可以找其他男孩子。”
林惜紧紧抿著嘴唇,脸色瞬间不好看。因为此刻的沈清砚跟之前那个热情亲切的男孩不一样。
功谌叹了一口气,好尴尬的气氛。沈清砚怎么能这么坚决地拒绝女孩子的请求?
出于好心,功谌说道:“我帮你吧。”功谌走出去看了一下桌子,林惜则是搬著自己的凳子。功谌抬起桌子的瞬间,发觉跟块大石头似的,重的艰难。他碍于面子,还得装得不重。
沈清砚擦拭著自己的桌子,反反复复消毒了很多遍后又重新给自己的书本消毒。
功谌盯著他清理自己的桌子整整十多分钟,他问道:“你不累吗?”
沈清砚低声说道:“活著真的很累,每天跟背著一座山一样生活。”
“把山铲平了。”
“明知不可为依旧不得不为。不做这些,心里更痛苦。”
功谌伸手抓住他的白皙而紧绷的手臂,认真说道:“你试试不要理被我碰过的地方。”
被触碰到的地方仿佛有火烧燎燃,更有细菌在上滋长的刺刺感。他拿起湿纸巾,功谌当即又拽住他那块手臂皮肤。
沈清砚每次想要擦拭那个地方,功谌马上转移他的注意力,说道:“嘿,帮我看看这个语法,怎么简单概括?”
沈清砚眉头紧皱著,心里很想去擦拭那里,但是最后还是选择给功谌先练题再擦拭。
当那里被擦完后,他的心情愉悦了好多,嘴角忍不住上扬。
考试一般是安排在周四周五,考完自然放假。钊炀收拾好东西,对著功谌说道:“老功,走,回家了。”
“我呀……你先回去吧,我得回去看看巧克力。”
“不是有小咎咎在嘛?”
“我……我还想看看英语书,你先回去。”
钊炀看了一下还在写题目的沈清砚,附身趴在功谌身边轻声说道:“你不会是想跟学霸做点啥吧?”
功谌最受不了别人在他耳边讲话,拽起书本狠狠拍了一下钊炀,骂道:“滚,有多远滚多远!”
他要回家,也只能靠沈清砚。
沈清砚把最后一道题目写完时,翻开练习题后面几页对著答案,清润的声音问道:“你想回家?”
“好久没回去了。”
“去哪接吻?”
“我……不急,我可以晚点……晚点欧阳会来教室学习,我们再……”
沈清砚没有理会他,继续对答案,整理笔记,写错题本。而他则是在看英语语法,遇到不懂的时候才去问问沈清砚。
将近六点,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功谌搀扶著沈清砚去食堂吃饭。
功谌心跳加速,看著沈清砚冷冽分明的线条轮廓,他的声音带著丝丝沙哑,说道:“明天你怎么吃饭?要不要让欧阳给你打饭?”
“不用!”
功谌回去后跟巧克力玩了好久后才去洗澡。他仔仔细细地刷牙,整理了好久,见沈清砚还没有来,心急如焚又带著丝丝期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反感跟沈清砚接触。可能因为沈清砚身上太香太干净了,他总觉得沈清砚就是这世界上最干净的人。
沈清砚身上的果香味总是很清冽而冰凉,接吻时跟吃冰冻大西瓜一样,让他心尖宛若有鲜花盛放。第一次碰到舌头时,他整颗心脏跟掉进汹汹澎湃的江河湖海一样,在里面到处游荡著,有决堤的冲动。
怎么还不来?要不,我去找他?
他心神恍惚地敲了敲沈清砚的门,但是里面还没反应。隔了半个小时里面才有动静。他敲了敲门,男孩用纸巾包裹著门锁开门,一手用毛巾擦拭著头发。没有戴眼镜,一双媚人的桃花眼澄澈地注视著他,扑面而来的是那清香冷然的沐浴露香气。
“进来吧,他们都回家了。”声音明明很冷然,却暧昧得让功谌心尖有火,舌尖透热。
功谌咽了一口气,心快跳到嗓子眼,想用手搓搓大腿裤子,但是一想沈清砚说那里最脏,还是把手自然地垂下。
沈清砚自然而淡漠的语气问道:“你要回去多久?”
“明天我妈妈生日,所以……”功谌十分难为情地说著,他也知道只要亲得越久,两人就跟疯了一样,总是控制不住地做著亲密的事情。
“坐凳子上吧,舒服点……”反正一样会有反应,一样得难受,还不如舒服地弄。
沈清砚凛然清冷神态,端正地坐在椅子上,背靠著椅子垫,张开双手示意他坐自己跟前。
功谌深深呼吸喘息不定,慢慢地坐下去,心砰砰直跳。他注视著那双迷人的眼眸,呼吸加重,身子热得几乎快出汗。
“紧张吗?”
功谌装得一点也不紧张,冷笑说道:“怎么可能?要不要关灯?会不会有人从窗户看到?”
“你去关,然后再洗手。”
“行吧!”
黑暗中,功谌低头一亲,不小心亲到他的鼻子,讪然呵笑道:“对不起,亲错了。”
“怎么会亲到我鼻子?你不近视呀?”
功谌心虚极了,他就是想偷亲一口,他还想亲亲沈清砚那双魅人心神的桃花眼呢。
沈清砚伸手抱住他的脑袋,抬头轻轻柔柔地落下一枚冷然清香的吻,慢慢含住他丰润的唇瓣。一道深深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彼此耳边。
功谌见状连忙迎合他,紧紧地抱住沈清砚的脑袋,修长好看的指节落在那湿漉的头发上,细细摩挲。黑暗中深切地感受到男孩的温柔与硬朗。他还是忍不住用舌头轻轻舔/舐男孩温热的唇瓣,慢慢地探进里面游荡著。
两舌交汇时,沈清砚慌忙中又带著霸道的力度强悍地搅动著他的舌尖。
他们彻底放下自以为是的矜持与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情人一样热烈地激吻著,手不安分地抚摸著彼此的脑袋,有想吞对方下肚的野蛮与热切。
晚上九点十五分,功谌满脸通红地站在公交站牌旁,风吹得有些清凉,此时车站并没有多少人。
身体里依旧持续地悸动,心跳得平复不下来。他们整整吻了一个小时,打手冲打得双手酸软。离开的时候,他整颗心都是恍惚的。沈清砚还在低头用纸巾擦拭两人的残留的浊渍。
那么近的距离,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依旧真真切切地看到沈清砚情迷意乱的神色。当时心里冒出千万分感叹,怎么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脑子里至今都是沈清砚的粗喘声,太好听了。他当时真想点开手机把沈清砚粗喘沉吟的声音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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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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