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校园舔狗甜文《啊你也是个沙雕吗》by猫珺 - 第27页

七班的反击
  开学之初,学校曾举办过一场特殊的运动会,这场比赛特殊就特殊在参与的不是学生,而是教师。
  七班的班主任唐昱,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教师,当然是首当其冲,报了三个项目。
  分别是1000米、跳绳和踢毽子。
  剩下的跳远和实心球被女老师们包了,划水划得相当精彩。
  于是赛场上随处可见唐老师迷人的风采,一共就一整个白天的时间,他一会儿去跳绳一会儿去笨拙地怼毽子,参加完小组赛还有进阶赛,进阶赛完了还要决赛,等他好不容易跳完绳也踢了毽子,不知怎么的就站在1000米的赛道上准备跑了。
  为了给敬爱的唐老师加油,七班的同学只好满操场跟著老师乱跑,广播站平均每三分钟就能念到唐老师的名字。
  这位英俊而斯文的男老师,首先俘获了操场上大部分少女的芳心,尤其是在听到他获得踢毽子决赛第二名的好成绩时,气氛沸腾到了顶点。引得隔壁小区的大妈们纷纷趴到操场栏杆上往里头看,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大明星来学校做讲座。
  可怜的唐老师在烈日下绕著操场跑了整整三圈,和他同时比赛的老师们早就不知道去哪片树荫底下了,所以最后虽然他的成绩为六分零六秒,但依然稳居第一,迎来了全校学生们的喝彩声。
  有一个成语叫树大招风。在学校里,如果一个班级太过优秀太过显眼的话,那么这个班会成为全校的敌人——每个班的平均分都在向这个班看齐,甚至野心勃勃地试图推翻它,成为第一名。
  就像现在的七班。
  在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最后十分钟,班长邱雅琪站在讲台上,面对著全班同学总结道:“我们班现在很浮躁,大家都是最优秀的学生,所以都很骄傲,狂,狂过了头。第一名就该有第一名的样子,不骄不躁、不轻视他人、不得意自满。我知道这一次很多同学都没有发挥出自己真实的水平,当然考试当天的环境因素也应该被考虑在内······但是如果高考那一天也下著暴雨呢?是否能在恶劣的环境下依然保持最佳状态,我想这也是高考所要考得内容之一。”
  大家正想为这一番发言而鼓掌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老师!不——要——放——弃——我!再给我······呜呜呜······一次,嗝,机会呜呜呜呜呜呜······”
  黄河双手捂脸,悄悄蹭到后方祝遥椎的桌前,小声说:“虽然觉得周向前这小子这次考的不好确实挺惨的,但还是觉得好丢人啊啊啊啊!”
  唐老师用一整个晚自习把所有同学叫过去谈话,现在已经轮到周向前了,而祝遥椎的学号就排在周向前后面。虽然这次考的还不错,但祝遥椎依然罕见的感到一丝紧张,就一丝丝。只见他把所有的试卷卷一卷抱到怀里,猛地站起来,那冷酷的表情让同桌白肖也甘拜下风。
  出于好心,白肖提醒他:“不用带试卷,唐老师又不是叫你过去讲题。”
  祝遥椎如梦初醒,“哗啦啦”地把怀里那堆试卷扔到桌子上,突然想起今天的语文作业还没收。于是他赶忙翻找起语文作业本,两分钟后他想起来今天的语文作业是订正试卷。
  真是疯了。他苦笑著摇摇头,却发现几乎全班同学都在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邱雅琪还站在讲台上没下去,此刻正用一种充满慈爱的眼神凝视著他,祝遥椎觉得再不走下一秒就能看见全班一边喊著加油一边冲他竖大拇指以示鼓励。
  他理了理衣服,看似镇静实则大脑一片空白,快速飘出教室。
  办公室不算远,站在教室外面能隐约看到周向前的身影。隔壁班的班主任应该是在训学生,他顶著那位男老师如炬般的目光,匆匆忙忙往办公室滑去。
  前方周向前还在边哭边喊:“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考到全班前十!我一定要把数学分数提高到一百三十分!”在他旁边,站著十分尴尬手足无措的唐老师。
  祝遥椎差点当场笑出声。
  唐老师仿佛见到了救星,一把抓住祝遥椎的胳膊,把他拉到哭得脸红脖子粗的周向前身边,温声道:“周向前同学,咱们今天就讲到这里,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快点回去休息吧!对了,让剩下来的五位同学先回去,明天早自习再来好了。”
  周向前抹著眼泪走了。
  可怜又疲惫的唐老师趴在走廊栏杆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拉著祝遥椎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开著空调,温暖的有点过了头。祝遥椎悄悄看了一圈,发现其他老师的凳子上都没有包,看来是早就下班回家了。
  唐老师在自己的桌子后面坐下,示意祝遥椎也坐,他笑著说:“这次考得不错,正常发挥,算是班里能让我比较省心的人之一啊。不过你们宿舍那个陈华的数学是不是一直都不好,还是这段时间的课跟不上?”
  祝遥椎激动地一拍桌子:“包在我身上!放心吧,唐老师!保证在下一次考试之前,能让我们一整个宿舍的人的成绩全部升上去!”
  然而唐老师只是盯著他笑,漂亮的眼睛眯起来,嘴角上扬,在灯光下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是几近透明,像一尊精致的软玉雕像。
  “祝遥椎。”他轻声念著他的名字,“你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比原来更有人情味儿了。你的脑子很聪明,成绩也非常棒,所以老师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能够活得更开心一点。”
  祝遥椎的腰突然就塌了下来,他靠在椅背上,非常冷静地说:“我一直都很开心,老师。”
  “小朋友,虽然老师只比你年长几岁,但还是明白‘笑不等同于开心’这个道理的。”唐老师拍了拍祝遥椎的脑袋——不同于大部分男生扎手的板寸,这孩子的头发比较长,发质挺软,很好摸,“好啦,时间有点晚了,你的室友们还等著你的挽救,老师可是把你刚才说的话全部记住了!”
  “好的!”说著,祝遥椎几乎是落荒而逃,头顶暖融融的感觉像是随著头皮渗入大脑了,站在寒风中,他觉得他以后完全不需要戴帽子。
  初春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的,祝遥椎把手揣进衣兜里,却摸出一块不属于自己的糖。这样的包装纸,他曾在唐老师的办公桌上见到过好几回。
  树叶打著旋落在路边的水洼里,于是小小的水洼里出现好多圈涟漪。
  ——是暖的。
  “祝哥!快走啦!”
  “等你好久了!”
  “祝哥,快点过来啊!”
  此刻祝遥椎正站在黑暗的走廊,看见前方那间唯一还亮著灯的教室外面,陈华、杨宇、柳梧栖、张宣,还有傻乎乎的童哥,他们裹著厚厚的衣服,一边打闹一边冲著他的方向挥手。
  ——属于初春的风,真的已经暖和起来了。
  童哥的学号排在最后一位,是少数轮到明天才上、刑的倒霉选手。他以一个非常少女的姿势抱著书包,为防止他真的“少女跑”过来,祝遥椎连忙自己过去了。
  “祝遥椎,唐老师都找你说了什么啊?他骂人了吗?周向前哭得好惨。”
  黄河躲在他后面“扑哧”一声笑出来。
  为了吓唬他,祝遥椎故意拉长脸,装成目光呆滞、神色恍惚、愁眉苦脸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走进教室收拾书包。
  虽然数学只有八十八分,但黄河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看著童豪的数学试卷情不自禁地想把一切坦白。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主要是因为他太坏。
  “其实没什么大事。”祝遥椎背著包从教室后门走出来,他慢条斯理地关了灯,把教室门锁好,突然兴奋,“毕竟我全校第一,嘻嘻。”
  办公室里,唐老师任由自己陷入柔软的椅背,他把眼镜摘下来,捏了捏酸痛的鼻梁。良久,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祝太太吗?这么晚真是打扰了。嗯······嗯,您的儿子已经在慢慢好转,但伤口愈合仍需要一段时间······好,好,麻烦了,再见。”
  这几天高二七班的学习状态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走火入魔、逐渐癫狂。
  刚刚下课的樊盛元老师推开办公室的大门,随手扯了个凳子坐下。他腋下夹著教案,一手拿试卷,一手拿水杯,脑门上被头发四面环绕的那块头皮布满汗珠,珵光发亮。他长得很高,但是驼背,从背面看很像《僵尸新娘》里那个哮喘而死的车伕,这也导致他成为学生们最喜欢在美术课上描画的真人人物之一——大部分是简笔漫画。
  “这几天太不对劲了,七班学生们像被打了鸡血,上课没有人睡觉,连发呆神游的都没有,害得我点人回答问题只能看花名册。这也就算了,一下课我还没收拾好教案,大半个班的学生向我涌来,问什么问题的都有,要不是快上课了我还真答不完。哎唐老师,你们班是不是参加了什么生物竞赛?或者生物团体活动?”
  唐昱笑著摇摇头:“忙著学习呢,樊老师多帮帮他们。”
  忙著批作业的莉莉老师也忍不住插了一句:“月考考的不好,小孩还是想进步的。作业做得越来越好了,有不会的也知道要来问,都不敢憋著了。”
  “哎对,重默的也少了很多,上课的时候告诉我最晚能学到一两点,太晚了!”这是闲的没事整理重默名单的花花老师。
  就连坐在角落里默默无名的政、治课老师也附和道:“上课的时候因为一道题两个学生差点打起来,讲得那些东西我都不大能搞明白,学上头了。”
  这样不行。唐昱翻了翻课程表,决定等会儿的班会课先不打扫卫生了,说实话,他现在有点担心自家那群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从浙江海边回来了QAQ,浪太吓人了,船也不肯开。早知道不去了,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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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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