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竹马和他爸爸我》by奶莓祭九 - 第12页

  21.
  我手中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下一刻就要向著习哥的头上砍去。
  习哥似乎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森森冷气,疑惑地打了个哆嗦抬头:“奇怪……这太阳这么大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
  他不抬头还好,一抬头正好看见了从远处走过来的邱向白,吓得他一边把手机往兜里揣一边心虚地打招呼:“白哥!!你回来了?”
  邱向白在远处好笑地一勾唇,看了我们俩一眼,我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道具木剑。
  习哥后知后觉一回头:“?”
  “我们又见面啦!”这时,从邱向白的身后窜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抬头露出一张甜美可人的脸。
  哟,校花妹妹。
  我笑著打了个招呼,却发现他们俩走过来一个坐在我左边,一个在我右边顺势坐下。
  “怎么样?”校花妹妹越过我,问我身边的邱向白,“等下结束文化节去聚会吗?”
  邱向白直接摇头:“不去,没意思。”
  校花妹妹露出了点失落的神情:“我在你也不去么?”
  “你在我就一定得在?”邱向白目光盯著台上,“我们是连体婴儿?”
  听听,邱向白是人吗?
  校花妹妹果然被他的毒舌噎住了,一时间无话可说。
  我夹在他们中间,迫不得已地打圆场:“嗯……聚会偶尔参加一回,应该也蛮有意思的。”
  “你想去?”邱向白看了我一眼,“那行,既然你觉得有意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带你去玩玩。”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去。
  我怀疑邱向白特意坐我身边就是想过来坑我。
  但是校花妹妹不疑有他,以为能在我身上找到突破口,立刻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期待地看著我。
  彳亍。
  这下不想去也得想去了,毕竟身为邱向白挂名爸爸,我不能棒打鸳鸯。
  我只能硬著头皮答了声好。
  这下子就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知道能不能返了,我目送著这两位大忙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尴尬地摸著自己的脑袋,无言地问习哥:“我刚刚是不是特别亮啊?”
  习哥猛地一摇头:“不,你没看到我闪著八倍强力光么?我觉得我人都快变成反光的了。”
  22.
  聚会定在学校附近的一所生意比较惨淡的KTV里头,因为是部门聚餐,所以我除了校花妹妹和邱向白一个人都不认识。
  来聚会的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就算好的,都是一对一对的。邱向白被安排到和校花妹妹坐一起,摆明了就是要搞事情,我无处可去,只能跟著过去蹭个座位。
  “白哥会喝酒么?”对面的男生很热络地招呼道。
  “……”也许是这场聚会的暗示意味太浓,邱向白并没有怎么搭理。
  “不大会喝没关系,”那男生似乎是想在大家面前好好表现表现,冲著邱向白开始吹牛了,“这样吧,白哥今晚喝多少,我三倍好吧。”
  邱向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应声说可以。
  我坐在他旁边,默默低头吃西瓜,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几杯酒下肚,现场开始玩起了热场子的游戏,例如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经典无聊的游戏。由于我是个外人,也没太在意游戏的结果,反正都与我无关。
  桌上的瓶子转啊转,最终转到了邱向白的身上。
  大家眼前一亮,纷纷开始起哄。
  “真心话。”邱向白毫不犹豫地选道。
  这轮问话的是一名女生,她看了眼校花妹妹,小心问道:“会长有喜欢的人么?”
  “有,”邱向白很直白地回答,“追了很久,还没追到手。”
  这话的信息量很大,大家都意味深长地看著邱向白和校花妹妹,兴奋地开始敲起了桌子,声音最响亮的就是对面那哥们。
  校花妹妹的脸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害羞了,在灯光的流转下变得通红。
  邱向白却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种事情本应该很感兴趣的我,现在在一旁无趣地嗑瓜子,连瓜子的味道都觉得没滋没味的,只想著什么时候结束。
  就怀著这种念头,桌上的酒瓶子一转,突然瓶口就对准了我。
  我拿瓜子的手一顿,屋里的所有人向我看来。
  “……我转的。”对面那哥们举手示意。
  “问吧,我选真心话。”我拍了拍瓜子壳,看向那位兄弟。
  “嗯……看你长得挺可爱的,我就问问你,考不考虑男朋友吧。”那位兄弟笑嘻嘻地问道。
  场子有一秒钟的安静,我的脑中也空白了一秒,记忆回溯到了一些往事,脸上就有点不大好看。然而人家问都问了,我也不好不答。
  邱向白在我面前突然倒了一扎啤酒,冲那哥们示意了一下:“不好意思,突然有点渴。”
  那哥们表示不在意,哼著歌给自己倒足了三扎,慢慢喝著,并用眼神催促著我。
  “……不考虑,”我明确拒绝,“我铁直的。”
  对面的哥们了然,大家都打圆场笑了笑,纷纷催促著下一个人继续。
  但是邱向白不知道抽什么风,又拿了一扎酒,冲对面致意:“好像这酒味道还行。”随后又干了一扎。
  ?您喝著长城还是五粮液呢,都是啤酒还能尝出啥特别的味道么。
  对面那哥们脸有点僵了,看出邱向白有点故意针对他的意思,小声嘀咕了一句:“……至于么?”
  两扎啤酒下肚,我能感觉到身边的酒味重了一点点,连忙劝他:“少喝点,你别醉了。”
  其实我也不大清楚邱向白的酒量,不过他竟然敢喝,应该是在承受范围内的。
  邱向白突然凑近我,贴向我的耳朵。
  我以为他要说什么事情,连忙附耳过去,结果听到他用很小声的声音说道:“博美。”
  我:“啊???”
  不待我反应过来,他却已经抽身,像个拔屌无情的渣男一样,扭头又是一扎啤酒下肚。
  不是,会喝酒也不是这幺喝的,您和对面是有仇还是咋地?
  我抬头一看对面那哥们脸都快绿了,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吨吨吨又倒了三扎啤酒。
  ……我都有点同情他了,估计面前这些全喝了,他就该酒精中毒去趟医院了。
  眼看著氛围不大对,校花妹妹立马站起来,问邱向白还撑不撑得住,要不她先送他走?
  ?我还在这里。
  邱向白看著啥问题都没有,眼不直脸不红,让人感觉他还可以再来五扎啤酒,但他轻飘飘略带嘲讽地看了对面一眼,低下头说:“唔,有点醉了。”
  校花妹妹正要开口说送他。
  他却一把揽住我的肩膀,笑道:“我兄弟送我呢,没事。”
  不知道为啥,他特意咬重了“兄弟”这两个字。
  校花妹妹只好又尴尬地坐了回去。
  我头一次觉得邱向白直得好,直得妙,直得呱呱叫。
  23.
  邱向白和我一起回去的时候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甚至脚步都不晃一下,面色波澜不兴。我跟著他走到KTV一楼,深刻怀疑他说他醉了的那句话完全是在忽悠人。
  刚转到这个念头,邱向白就顿住了步伐。
  我:“?”
  顺著他看著的目光看过去,我看见对面不远处空无一人的休憩室挂著一个鸟笼,里面有一只玄凤鹦鹉俏皮地飞来飞去,用嘴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邱向白一言不发地就迈步过去了。
  我:“??”
  我哪敢放他此刻一个人,连忙举步跟了上去。
  我才进到这个休憩室,就看到邱向白目不转睛地盯著鹦鹉看,目光专注而锐利,认真的样子像是街边卖鸟的。
  我扯了扯他,没扯动,只能说:“这是别人家养的,不能乱动哈……”
  “我知道你!”邱向白和它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突然开口。玄凤鹦鹉的头微微一转,表示疑惑。
  邱向白冷笑一声:“是你吧!腮红鸡!”
  我:“……”
  鹦鹉:“……”
  然而下一刻邱向白的手就朝著鸟笼伸了过去,鹦鹉受惊在笼里使劲扑腾翅膀,一边扑腾一边叫:“啊!!!啊!!!”
  我这下相信他是真醉了,毕竟清醒的邱向白是干不出大晚上偷别人鸟的举动的。我二话不说就把邱向白几乎要伸进鸟笼的手掰了下来,直接封住他双手手腕,往边上赶。
  决不能让他有鸡可蹭!呸,有鸟可蹭!
  邱向白看著自己被束缚住挣扎不得的手,微微失落,小声地说道:“我想要那只鸡……”
  我的心头一软,忍不住安抚他:“你回家,我给你买,都给你买!”
  他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想要摸自己红红的耳朵,一个用力过猛手突然滑了一下,挣脱了我的禁锢。
  他兴奋地跳起来,又跑回去抓鸟笼了:“我就喜欢这一只!!!”
  可怜见的鹦鹉简直被他这种作孽的行为吓昏了,惊恐开口:“啊——!!!!!”
  我头疼欲裂,差点也跟著鹦鹉一起叫了。
  鉴于现在邱向白的智商和三岁弟弟似的,我故意沉下脸走过去,问他:“走不走,不走算了,你就一个人呆在这里吧。”
  他愣了一下,抓著鸟笼的手也是不自觉一松,终于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博美……”邱向白放开了鸟笼,像是小孩子看到了什么更称心的玩具一般,立即靠过来紧紧地拉住我的手,“我喜欢博美,我不要鸡了。”
  ……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重新握住他的手。
  小火汁你不觉得你的话有什么问题么?
  24.
  尽管邱向白愿意和我走,他被塞进车里的时候还是万分不配合,一会儿扒著车门问我去哪里,一会儿又去揪前面座椅的坐垫,我一眼没看到他,他的手都差点摸到前面司机大叔的络腮胡上了。
  惊得我无数次一把拉住他的手,用眼神疯狂示意他不要瞎摸。
  邱向白安静地低著头摩挲著我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冲著前面的司机说道:“诶哥们,你什么学校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怎么长得和个圣诞老人似的?”
  司机:“……”
  邱向白丝毫不在意有没有人回应他:“你是……你是圣诞老人那你有博美犬么?”
  司机:“……没有。”
  邱向白嘿嘿一笑,用炫耀的口吻道:“我有,可可爱了,眼睛圆溜溜的,摸起来软乎乎的,缩起来和个球似的。”
  我听著邱向白的描述,想起在包间里那声含糊不清的博美,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邱向白一只手搭著司机后头的座垫,另一只手抓著我的手往司机跟前送:“看到了吗?我有你没有。”
  司机:“……哦。”
  我:?你在说什么,说谁是条胖狗呢。
  碍于邱向白抓我的手抓得死紧,我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来,只能冲著前头的司机喊:“不好意思啊叔,我朋友他喝醉了。”
  “没事,喝酒说胡话的我见多了!”司机笑呵呵道,“不过我还年轻著,叫啥叔,叫哥来听听!”
  “对啊!叫什幺叔!”邱向白也不甘示弱地七嘴八舌地插进来,“他叫了哥,那就是我们兄弟,要拜把子的那种……哦对我们没拜过把子!”
  他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人家络腮胡上去了:“我们拜个把子吧!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日你叫我一声哥,明日我还你一条命!滔滔如水时光逝,肝胆相照兄弟情……”
  司机:“嘶……哎哎哎,说话就说话你怎么扯人胡子呢?”
  我连忙把他的手抓回来,把躁动的邱向白再次强行镇压在了后面的座椅上。
  哥,我求你了哥,你是我大哥。行行好吧,给我留几分薄面罢,别在外头丢人了。
  我用另一只手把邱向白的嘴也封上了,从今天起,我不想看见他再碰一滴酒精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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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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