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二天我顶著一对黑眼圈去了学校,差点忘记今天是学校文化节庆典。
我坐在后排的座椅上哈欠连连,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不管台上的老金慢悠悠地嘱咐著啥,听在我的耳朵里都是四个大字:我想睡觉。
邱向白戳了我一下,声音变得忽远忽近的:“这么困啊?昨晚……很累吗?”
后桌的女生啪嗒一声橡皮掉了。
我反应过来邱向白这个心机boy是想套我话,以此试探我有没有背著他玩游戏,我立马强打起百倍精神摇了摇头。
笑话,要是让他知道昨晚我因为逛论坛和测属性而折腾到半夜没睡著,一定会收到邱向白来自现场第一时间的嘲笑。
“要是真的困,不用硬撑,睡会儿好了,老金讲完我叫你。”邱向白帮我立起了一本书,正好凹出能挡掉了窗外的光线和老师的目光的角度。
我也确实困到眼前模糊,就这么趴了下去,因为昨天落枕了,以至于脖子发僵,疼得我直哼哼。
“很酸么?”邱向白也注意到了,“我帮你揉揉?”
后桌的女生啪嗒一声掉了一个铅笔盒。
我被邱向白像拎猫脖子一样拎住了脖子,手劲比较大又用力地按摩著我僵得抬不起来的后颈,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手按得“汪”的一声嗷出来。
一不小心又想起我脖子变成这样的最初来源还是因为我和邱向白的cp八卦,我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简直又憋屈又委屈,忍不住欲哭无泪地喊道:“都是因为你!!!”
邱向白手顿了一下,奇怪地反问了一句:“因为我?”
后桌的女生“砰”得一声锤了一下桌子,喊了一声巨响的“卧槽”。
?发生什么了么。
班里的同学打著瞌睡的,认真听的,在走神的包括还在讲文化节安排的老金,一时间都往这方向看过来。
我趴在桌上,邱向白的手还放在我的脖子上,因为呆怔而微微放松,看样子像是在偷偷摸我。
我们俩面前还欲盖弥彰似地挡了一本书,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大家:“哦……这就和好了。”
“咳咳……”老金一副吃到花椒的样子,皱著张脸按著眼镜端详了半晌,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在讲东西呢!课堂上注意点影响!”
我和邱向白:“……”
后桌的女生还在克制不住自己地摀住嘴唱B-box,但是坐在她前面的我清楚地听到她喉咙里滚出一句鸡叫:“啾咪szd!!!!”
17.
最后还是他妈的啥也没睡成,我打著哈欠掏出手机和大家一起走出教室,脖子还有点歪。
我边跟著邱向白下楼一边刷好友动态,正赶上小卫刚发了一张喜气洋洋的正装自拍,文化节他要上台表演朗诵,头发往后梳了个精光,对著镜头咧嘴笑得很开心。
我给他点了个赞,他立刻回了我一个击掌,我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他一个击掌。
于是我们俩就在空间里挥著无形的手击来击去。
邱向白凑过来看一眼:“你在和小卫干嘛呢?玩你拍一我拍一?”
我闻言收了手机,笑道:“没呢,其实我们在线上互扇巴掌玩。”
邱向白的表情凝滞了一下。
我立刻补充道:“……其实主要还是我扇他。”
话音刚落,小卫就如一阵香风一般飘了过来,满脸的严肃认真,怕多露了一丝笑容就把他现在自认最完美的妆容给破坏了。
他默不作声地走到我的跟前坐下,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过了一会儿,他又装作不经意地换了个姿势,把整个人都架到了邱向白跟前。
邱向白扭头问我:“……诶爸爸你刚刚玩的什么扇巴掌游戏借我也玩玩呗。”
见我们俩都不理他,小卫抓了一把头上的头发,挪了挪屁股,差点把脸上擦的粉怼到我们俩脸上来,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们没看出来我有什么变化么?”
我摸了摸脸:“这衣服显得你好像只有五五分啊……”
邱向白:“这发型显得你好像要秃了……”
我:“这鞋子不大对劲啊,你是不是垫了增高鞋垫啊……”
小卫:“滚蛋!!!!”
18.
文化节说是文化节,其实就是学校仗著办节日的名义,好好地给学生灌输校园文化。首先是校长的台前致词,而邱向白也代表优秀学生上去演讲。
文化节的主持人就是校花妹妹,他们俩交接话筒时,哥哥手一抖啊,妹妹心颤动啊,校花妹妹差点把话筒摔在地上,幸好邱向白眼疾手快地一捞,这才接住了话筒。
之后校花妹妹就红著脸不好意思地下台了,而邱向白站在台上继续镇定自若地演讲。
啧,连传个话筒都能传出一种抛绣球的感觉。
我在台下轻轻地叹了一句,果然,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按照活动流程,演讲完的下一个流程是太极剑舞。要说南中的文化传统,就不得不提一提这太极剑,据说每届文化节都要选出一部分学生学这太极剑,美名其曰:修身养性,一起传播南中传统校园文化。
而我,不慎光荣地成为了传播校园文化的一份子。
讲论完毕,我就得换了衣服和一帮子倒霉兄弟一起,去操场给领导演练一遍中华剑术。
在候场期间,我看到了习哥站在入口,身边领著个穿著道服的小朋友,估计是等下要和我们一起上场的。小朋友有些怯场,在习哥身边可劲儿地哭。
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习哥看著我走过来,笑得憨憨地问我:“诶启儿你也玩cos啊?刚刚动漫社好多美女coser才走过去呢。”
我上下看了两眼自己的衣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玩cos了。”
习哥一边哄著身边汪汪大哭的小朋友,一边恍然大悟地答:“啊原来你没玩啊,我还以为你cos歪脖子树呢。”
?我他妈。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木剑,背过身去忍住不和他一般见识。
然而习哥顶著一张凶悍正气的脸,越哄小朋友他哭得越委屈,怎么都止不住,急得他抓耳挠腮的,只好端著好脸屁颠颠地找我求助。
我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俩一眼,随口道:“那你和他一起哭呗,说不定有人和他一起哭他就不怯场了。”
习哥一听觉得很有道理,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后,耷拉著脑袋,蹲在小朋友身边开始哭了起来。他一边哭还一边锤腿,活生生把刚刚有点哭累了的小朋友吓得以为自己要被揍了,哭得反而更厉害。
“怎么办,”习哥手足无措地看著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小孩,“为什么我按你说的做了,他反而哭得更凶了?”
我负剑而立,深藏功与名:“?这你都不知道,你是真弟弟,他想和你比赛呢。”
习哥:“哦……”
习哥:“哦???”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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