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小贴士:
殷离:清平道观征信所所长,带著一个小男孩叫成成;
殷临:元易先生的徒弟;
殷海:殷离小爷爷,《清平道观》作者;
殷山:殷离伯伯,死掉的那个,给何惧追魂玉的人。)
@芊芊Cindy:楼下那个男子好奇葩…经常半夜有奇怪的声音…有点点害怕……我要不要报警啊……〔流泪〕〔抓狂〕
视频很快就调了出来,第二天一早,秘书把视频发到了赵之昂的邮箱。
他找了专门的人员,根据赵之昂的要求,从早上他们在泳池中水战的镜头开始逆推,找了一千多个摄像头的资料,合成了一个大视频,里面有按照时间排列的,那名男子进出古北小镇的所有记录。
秘书询问赵之昂,需不需要道路摄像头的记录,拿到那个或许要费些时间。
赵之昂让他先等著,和何惧一起,看起了视频。
从视频上看,这个人是早上七点半买票进入古北小镇的,他先是在拍摄线外独自晃荡了一圈,然后,最后就是背对著离他最近的那个摄像头围观水战。
摄像头清晰度还可以,能看出他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知在做什么动作。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何惧将他在古北小镇买票时最清晰的摄像头拍摄道德画面重播了一遍又一遍,告诉赵之昂。
赵之昂却还在思考,过了许久,他才说:“事情没这么简单。是他,可能也不只是他。”
何惧想不明白,就都交给赵之昂了,他喝了口奶,小余的电话来了。
他对著电话嗯嗯啊啊了一阵,挂下来,问赵之昂:“我一会儿要去做个访谈,你呢?”
“回公司。”赵之昂道。
“我下午结束以后,想再去趟殷离那儿,”何惧说。
赵之昂看了看行程表:“我陪你去,我来接你。”
“别别别,”何惧揉脸道,“昨晚节目一播,网上都炸翻天了,我现在微信微薄什么都不敢开。”
“炸什么?”赵之昂拿了挂在椅背上的西装,走到何惧身边来。
“炸我和恒通赵总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啊,”何惧摊开手。
赵之昂俯身拍拍他的脸:“我们光明正大谈恋爱,哪里来的暧昧关系。”
何惧生无可恋不搭话,被围攻的不是赵之昂,他当然能说风凉话。
赵之昂转了语气,正直地说:“遮遮掩掩反而令人遐想,我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媒体爱怎么写,是他们的事。等到公众习惯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何惧看他一眼:“也只能这样了,你来接我也好,可以炒作一下。”
当然,下楼进了保姆车,何惧对著Andy的死人脸,说出他的炒作论,依然被她骂个狗血喷头。
“我就知道你跟赵之昂待在一起准没好事,”Andy义愤填膺,突然口风一转,“不过炒作是好事,大家看出你们在炒作,就不会往你们真的在搞基的方向想了。就让他下午来接你吧,开辆高调的车。”
何惧明白了,Andy就是想骂骂他。
小余看事情了结,递了一个遮瑕膏给他:“你脖子上有块红印,快遮一遮吧。”
Andy的眼刀破空穿来,把何惧钉在“荒淫无道”的耻辱柱上。
访谈要占用何惧大半天的时间,中午约在外滩边一家有名的米其林主厨餐厅吃饭采访,下午进行硬照拍摄。
杂志主编问的例行问题,何惧基本上都有准备。娱乐圈几年磨砺下来,何惧打太极的功夫早是一等一的好,能回答的问题诚恳回答,不能回答的一笔带过,一顿午饭吃得顺畅。
吃甜点时,主编终于问到了赵之昂头上:“小惧,你有没有看今天娱乐版的头条新闻?”
何惧舀了一勺冰激凌,摇头:“最近忙得新闻也没时间看。”
“那我给你看”主编知道何惧说瞎话,也不生气,拿出早就打好的几张纸递给何惧,上头都是些或真或假质疑何惧和赵之昂关系的标题和节目截图。
“我能不能知道,你和赵总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主编打趣他,“你们两个看上去八竿子打不著边呀。”
“我们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何惧微微一笑,“赵总和我很聊得来,私地下也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节目里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搭理赵总?”主编道,“我昨晚也看了Camping,和你平常的形象不太一样嘛,是怎么回事呢?”
“我最近在为我的新戏做准备,”何惧不笑了,严肃道,“在戏里,我要扮演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物,这和我往常的形象都不同,所以我一直在摸索,要如何演好这样一个刻板的形象。”
“可以透露是什么新戏吗?”主编看出何惧不想再继续赵之昂的话题,也不再强迫他说,顺著他的话头往下问。
下午拍照,何惧得把脖子里的玉环摘了,他手绕到颈后,松开暗扣,摘下了玉环,却发现穿著玉环的曾经十多年还油亮乌黑的那根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白了。
赵之昂一天巡视了三个厂区,抬手一看表已经三点,便让司机往集团开,何惧说是五点前能结束。在上海,赵之昂最常开的是台09年买的齐柏林,他每次回沪必然会宠幸它几回。
开这车去接何惧,不会显得很高调,又会显得他比较有钱,是很合适的选择。
赵之昂走进他的车库,保安站在门口,见了他,笑著同他问好:“赵先生车子选好了?”
赵之昂对他点点头,拿了齐柏林的钥匙走进去,从路面去他专用的车库要穿过一条走廊,赵之昂的鞋踩在车库地坪地面上,发出清亮的响声。
他的齐柏林被洗的油光水亮,停在车位里,车库的光暗暗打在黑色车身上,车身的弧线漂亮又气派。赵之昂按开了车缩,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突然顿住了。赵之昂闻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一丝奇怪的气味,而刚才保安的话,让他起了疑心。
他没关车门就走回去,问保安:“你为什么问我车子选好了?”
保安愣了愣,听不懂赵之昂的意思。
“我——”赵之昂定了定心神,道,“你往常见我,会问我要哪一把钥匙。”
“哦,”保安见大老板这么严肃,有些害怕地搓搓手,回答,“您不是下午来挑了一圈,说是选不好,就又走了。”
“我下午来了?你确定是我?”赵之昂怀疑道。
保安点点头:“是您啊。”
赵之昂站著不动,打电话把工程部的人叫下来检查他的车,又让他的秘书去调车库监控,工程部部长带著几个汽车工程系毕业的员工,提著一堆工具,像一阵风似的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跟著赵之昂来到他的齐柏林边。
赵之昂发话:“先看底盘。”
一个身材瘦小些的员工拿著手电筒,从车下钻了进去,开灯一照,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声音微弱地从车底下传出来:“赵……赵总,这里装了,装了个盒子,好像是,是炸弹……”
赵之昂心头的猜测更笃定了。他让工程部部长先不要报警,立刻找人来拆,转身从车库的电梯回了楼上。秘书正拿著拷了监控的U盘在他办公室门口等著。
赵之昂打开监控录像,调到保安说的下午一点多种,只见一个穿著黑西装的男子走向车库,在车库门口和保安对话。
保安室上方也有一个摄像头,赵之昂找出那个摄像头的视频,拉到上一个视频的时间,摄像头从上往下拍,图上的男子忽然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那男子,俨然就是赵之昂自己。
“赵先生……”秘书是最知道赵之昂下午在哪里的人,看到这个画面,惊得久久缓不过神来。
赵之昂看他一眼:“把监控都销毁。记住,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秘书训练有素地点头,退出门去了。
赵之昂在座位上坐了半响,拨了他亲生弟弟的电话。赵之舜很快就接了:“喂?”
“你在哪里?”
“你问这干嘛?”赵之舜的语气很自然,挑不出错。
“晚上到我郊外的那套房子里来坐坐,”赵之昂手拿起了他签字的钢笔,在桌上丢著玩儿,“何惧也来。”
电话那头的赵之舜反应很强烈:“何惧?你和他在一起了啊?”
“对,带你见见他,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来不来?”
“来来来,”赵之舜道,“几点啊?”
“九点,你看行吗?我八点半才散会,到家也要近九点了,何惧回来还要再晚一些,我们兄弟俩先喝,等著他。”
约定了时间,赵之舜闭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点了支烟抽,想著,这些天来发生的事,终于该是时候了结了。
喻意揉著眼睛坐起来,他昨晚被赵之舜做得险些死过去,睡了一个对时才缓过神,赵之舜正坐在他床头盯著他看,喻意回瞪他:“你干什么?”
“没什么,”赵之舜笑得诡异,“好玩。”
“几点了?”喻意问他。
“锺在那边,你自己看。”赵之舜指指另一边的床头柜。
喻意有点近视,看不清,翻身爬过去想拿钟,霎时,头顶上一阵剧痛袭来,伴随著闷闷一声重物撞击头盖骨的声音。
喻意失去意识前眼前的最后一幕,是电子屏上的时间,12:15:59。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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