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舜禹汤:[白眼]//@luv_无所惧:某人又来倒贴我们惧惧咯//@喻意:回上海不叫我[微笑]
@何惧:有一起看风月无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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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惧人还是懵的,被赵之昂一吼,傻愣著重复他的话:“我的玉?”
赵之昂冷静下来,松开了何惧,坐到了一旁,盯著何惧的脖子看:“你脖子上的玉是哪里来的?”
何惧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锁骨中央的位置,道:“我那次溺水之后,我妈去给我求来的,说是保命的东西,不能离身。”
“是哪里求来的?”赵之昂若有所思地问。
“这得问我妈。”何惧道。
“你怎么什么都要问你妈?”赵之昂刚刚被何惧一把放倒强吻,对何惧意见很大,现在何惧还一问三不知,实在让他火大,“头长著好看用的吗?”
“我头就是长著好看用的,不然你以为呢?”何惧靠脸吃饭,又不靠脑子,听到这种问题莫名其妙,不过看赵之昂濒临爆发,他还是妥协道,“好了好了,我现在就问还不行吗?”
说完发了一条长长的语音给他妈,从天气问候到穿衣,最后想问自己的玉的事情时,一分钟都用完了,感受到了赵之昂利刃一般的目光,何惧只好另起一条问了问玉的事情。
发完收工,何惧又静静欣赏起了屏幕里的自己,电影只剩下一小半,播到了剪辑过的床戏。
“这段居然留著。”何惧诧异地自言自语道。
赵之昂不说话,何惧又道:“这段我用了替身。我本来是想自己上,可是瑾姐姐说要找替身,我心想可不能便宜了别人,就也用了替身。”
“……”
“你怎么不说话?”何惧转头问,“也不看电影。”
“我明天要去签约,”赵之昂浏览著手机上秘书发给他的下周行程,“去宁波。”
“那你去啊。”何惧的妈妈也回他消息了,何惧的手指飞快的在手机上打字,随口应道,“我又没捆著你。”
赵之昂耐心地告诉何惧:“你要和我一起去。”
“我去干什么?”何惧停下了打字,抬起头,迷茫地看著他,“哦,站台吗,要不我把Andy姐的电话给你,这些事以后不要直接跟我谈。”
看到赵之昂的表情,何惧又说:“不过我出台费很贵,要不给你推荐一个价廉物美的……”
何惧的手机铃声拯救了赵之昂,喻意给他来电话了,何惧对著赵之昂挑了挑眉才接起来。
对面接起来就说:“回来了?”
何惧拿起啤酒罐子喝了一口,回答:“是啊,呆两天。”
“我来找你,今晚通宵。”喻意言简意赅地说
何惧飞快地看了一眼赵之昂:“别来!”
“为什么,你家有人?”喻意反应很快。
何惧承认了:“是的。”
“谁啊?”喻意的声音冷冰冰的,“哪个小贱货?你竟然为了他拒绝我?”
何惧不想说,便转移话题问他:“你是不是把你的收精法宝落在我家了?”
说著还拿起套子放在茶几上的把玩了起来:“相模001?”
“对!原来掉你家里了,难怪我最近财运不好,”喻意说,“我现在就来拿。”
何惧很不像样地斜躺著,一个人占据了一条沙发,靠著抱枕打电话:“你再买一个不就行了吗?”
“别的套子都不是这个套,”喻意声音又冷又迷信,“这是我在日本浅草寺边的便利店买的,开过光,已经掉了一个了,这是最后一个。”
何惧捏扁了啤酒罐,哈哈大笑:“你一个套子还讲究开光啊?”
赵之昂不想听下去了,打断了何惧粗俗而没有价值的扯淡:“我睡哪里?”
何惧刚想给他指客房,电话那头的喻意已经听见了赵之昂的声音,质问何惧:“到底是谁?”
何惧准备挂喻意电话时,喻意福至心灵地说出了那个正确的名字:“赵之昂?”
何惧对著赵之昂指指客房跟他说:“那里。”
喻意知道自己猜对了。
“夏实的前任金主啊,他在追你?”喻意问他,喻意这人很妙,他总是能把八卦讲成恐怖故事,“都登堂入室了,不得了。我昨天在饭局上听一个制作人说他徒弟的朋友的女朋友和夏实在一个公司工作过,那时候夏实每次见赵之昂,都带一身伤回来,还说赵之昂有3P的爱好,喜欢SM,虐杀过三个小明星,都被他用他滔天的金钱和权势掩盖了。不可以,惧惧,你今晚很危险,我担心你,非常非常非常担心。”
“……所以?”何惧觉得。
“我今晚来拿我的收金器顺便陪你怎么样?”喻意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谢谢你。”何惧挂了电话,发信息问喻意要地址,说要把套子快递给他。
正低著头,赵之昂又走出来了,他来与何惧确认:“你明天跟我去宁波。”
这次何惧没有再推拒,他说:“好。”
但何惧答应的这么爽快,赵之昂又不适应了,他问何惧:“你怎么又想通了?”
“赵之昂,”何惧刚才听了喻意的话,突然又展开了联想,“你会不会今晚把我杀了?”
赵之昂被何惧的想法震撼了,看何惧的目光都变了,从看一个表演人格变成看智障。
何惧却自顾说下去:“如果你把我杀了,我们就不会换来换去了,你可以用你滔天的金钱和权势伪造我的死因。”
赵之昂放弃了与何惧沟通,他低头看何惧认真的表情,心里念头一转,也认真起来:“你说的有可行性。”
说著手就摸上了何惧细长的脖子。
“我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你,”赵之昂说,收紧了手里的力气,拇指在何惧的颈动脉上摩挲,“然后叫我的助理来,我给他开的工资很高,他一定愿意为我分尸。”
何惧吓了一跳,后脑都麻了,他用手抓著赵之昂扣著他脖子的手,想叫赵之昂放开,却只能掰开一点他的食指。
“别开玩笑了,”何惧有些痛了,终于忍不住求饶,“我再也不瞎说了,终生为你免费站台。”
赵之昂这才笑了笑,松开手,却见到何惧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些红印。
“怎么会这么不经捏,”赵之昂抬起何惧的下巴,仔细看他的脖子,何惧配合地把头向后仰,赵之昂反思了一下,“我没用力啊。”
何惧对赵之昂后一句话表示强烈反对:“你分明就用大力气了。”
赵之昂盯著何惧那一圈红看,何惧仰著头,脖颈的曲线优美得滑到锁骨上的那圈黑线,红印变得有些色情。
何惧光顾著气愤,没有注意到赵之昂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明天……能消吗?”赵之昂低声问他。
何惧本来还在生气,听赵之昂的声音轻下来,他不知怎么回事,脸也有点发热:“睡一晚上就好了。”
“嗯。”赵之昂的手还放在何惧颈间,碰著他的皮肤,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何惧推开了赵之昂的手:“你别摸了,你再摸我就要……”
“就要什么?”赵之昂把何惧圈在墙壁间,不叫他走。
何惧本想开个玩笑说“我就要硬了”,然而他觉得要是跟眼前这个散发著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赵之昂说硬,到最后可能真的要下不来台。
“明天几点起床?”何惧看到对面挂著的钟,不顾一切转移话题。
赵之昂的手顿了顿,道:“随你,签约在下午。”
“真要免费站台啊?”何惧问,“我后天有个校园宣传,你也陪我?”
“不站,”赵之昂说,“我陪你。
何惧发现赵之昂突然间就跟之前大不一样,温柔得好像披上画皮,便忍不住问:“你是中降头了还是把我当夏实哄啊?”
赵之昂愣了愣,表情又冷了下来,他放下了撑著墙的手,拍拍何惧的脸,极度冷漠地告诉他:“去睡吧,明天六点起。”
“为什么是六点?”何惧很疑惑。
“因、为、我、中、降、头。”
当然,他并没有真的让何惧六点起床。
何惧七点半敲响了他的门时,赵之昂还在睡觉。
“赵之昂,快起来。”何惧掀开赵之昂的被子,发现赵之昂裸睡,趁他还没清醒,赶紧给他盖回去,装作刚进门的样子推他的肩膀。
赵之昂皱著眉撑起身来:“何惧?”
何惧告诉他:“我昨天睡著了,我妈给我打电话我没听见,刚才我和她聊了聊,发现有点不对劲。”
“怎么说?”赵之昂清醒了一些,坐起来,看著何惧。
何惧坐到了他的床边,把衣服递给他:“我的玉环,不是我妈求来的,是有人给她的。”
何惧的母亲叫吕婉芝,是一所大学的图书管理员。
在何惧那一次溺水后,吕婉芝整宿整宿做噩梦,她有些迷信,心里很是担忧,总怕有一天梦会成真。但何惧的父亲是个军人,对鬼神之说全然不信,更是反感求神拜佛那一套。
终于有一天,趁著何惧的父亲出差,吕婉芝请了假,坐车去附近的一座有名的禅寺,想为何惧求一个护身符。
她捐了不少香火钱,得见方丈一面,方丈将一块黑色的小玉片给了她,让她交给她的儿子,务必随身携带。
小玉片毫不起眼,何惧的母亲便将它放进包里,出了庙门。
寺庙在一座山上,有一段山路要走,正踏著砖石向下,一个人叫住了吕婉芝,问她:“太太,您是否姓吕?”
吕婉芝回头看,是一名道骨仙风的长者,著道家长衣,白发白须,右眉下有一点黑痣,神情严肃。
她那位长者继续道:“太太,您的儿子单名一个惧字,上月初七溺水,险些丧命,幸好紧要关头有贵人相助,化险为夷。”
“是……”吕婉芝向前一步,疑惑更盛,“您是……”
“太太,您是否近日噩梦频发?”长者又加上一句。
这每一句话都说进了吕婉芝的心里去,吕婉芝彻底呆住了。
做噩梦的事儿,她连自己的丈夫也没有告诉,这位长者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有化解之法,”长者拈须一笑,拿出一个荷包,“我是衡山清平道观的一名道士,受观主之托特来化解令郎的劫难,这是一枚可为令郎挡灾的玉环,观主命我赠给您。”
吕婉芝自是感激万分,支支吾吾得想要拿钱给他,道长却坚持分文不取,只是再三叮嘱吕婉芝要让何惧贴身带著玉环之后,便离去了。
回到家里,吕婉芝打开了荷包,里边便是何惧如今戴在脖子上的这个穿著黑线的玉环。何惧戴了十多年,黑线始终如全新一般。
后来何惧进了娱乐圈,许多场合不便戴玉,也会拆下来放在口袋里,从不曾离身。
现在想来,寺庙外的这位道士,著实有些可疑。他送何惧玉的目的,究竟是为他档灾,还是另有所图?
赵之昂听完,也陷入了沉思,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没能抓住。
“我说完了,你先洗漱,”何惧有点担忧地说,“也不知道我们这一次又能在自己的身体里坚持多久。”
“别说的这么悲惨,罗素说过,英雄常食苦难与试练的面包。”赵之昂站了起来,拍拍何惧的肩膀。
“哦,”何惧想了想,对赵之昂说,“何惧说过,他早饭想吃牛角包。”
赵之昂洗漱了出来,他的司机已经在车库里等著了。
何惧本想让他先走,自己过一会儿再下楼,赵之昂说他此地无银三百两,拉著他就走。
进了车里,何惧摘下口罩,很紧张地左顾右盼:“没人拍吧?”
“这么紧张做什么?”赵之昂让司机去找个咖啡店买早餐,见何惧风声鹤唳的样子,心觉好笑。
“Andy说,要是被拍到你跟我从楼上下来,就让我连拍三部梁卓的戏,”看赵之昂不懂,何惧又解释,手上比划著,“梁导专拍动作片,很激烈那种。”
赵之昂点了点头,看起了新闻,今日头条就是《Camping大逃亡神秘嘉宾大揭秘》。何惧凑过来,抢著把新闻点开来看,一张偷拍的动图放在最上面。
里面的两个主角,何惧的表情森冷,而赵之昂表情轻松得庄小曼聊天,手正巧抬起来,划过一道线,举止优雅得体。
“你看,”何惧用手指戳了戳照片上的那个赵之昂,“我把你的身体演绎的多完美。”
赵之昂瞥了他一眼,何惧说:“你拉下去,这张照片下面肯定写著何惧耍大牌。”
赵之昂把照片往上推,果然被何惧言中,照片下的说明就是“神秘嘉宾与小曼相谈甚欢,人气小鲜肉何惧黑脸为哪般?”
下面就是长篇大论分析赵之昂的身份,和何惧翻脸的真实原因,罗列了一二三点猜测,男女恋男男恋四角恋什么都有。
赵之昂看不下去,点了退出。
何惧看得正如迷,被赵之昂关了页面,嘟哝了一声,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了起来。
“这个三角恋的推测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何惧读著,和赵之昂分享,“根据在场的工作人员透露,赵总对庄小曼一见锺情,奈何庄小曼痴恋韩乐池,而韩乐池一直以来对何惧苦苦追求,何惧的眼神却总跟著赵之昂打转。有意思。”
车停了下来,赵之昂的司机下去买吃的了。
“我怎么没发现你的眼神总跟著我打转啊,”何惧上下打量著赵之昂嘲笑他。
赵之昂想说什么,他突然看向窗外:“何惧!”
只见车外,一名男子正面向车子走过来,穿著打扮是正常,但白发白须很惹眼,瞧著是有些道骨仙风。何惧和赵之昂想到一块儿去了,他一下跳起来,把赵之昂挤到一边,一条腿跪在赵之昂的腿上,脸几乎要扒到车窗上去。
那人走近了,两人都看见他的右眉之下,正是有一点黑痣。
他目视著前方走得不疾不徐,何惧很冲动得打开了车门,叫他:“请问……”
不料那人回过头来见了何惧,竟像见了鬼似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转身向前逃去。何惧一愣,正想去追,被一股大力拉回了车门里,赵之昂把他推了回去,道:“你呆著,我去。”
何惧一想也是,他上街追人最后只会被人追,便让赵之昂赶紧去追。
赵之昂穿著正装追人去了。
何惧坐在车里心里发慌,突然想起那个道观的名字,打开了搜索网页,查找“衡山清平道观”,却只见搜索页面跳出了一行字:很抱歉,没有找到与““衡山清平道观””相关的网页。
他的心重重地一跳,脑子里纷繁得走过无数信息,何惧看著窗外人来人往,心烦意乱地想著赵之昂究竟有没有追到那人。
就在这时,又是那一股熟悉的晕眩感席卷而来,三秒后,何惧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他在一条小弄堂里,不远处是那个自称是清平道观道长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你——”何惧挣扎著站起来,“你别跑。”
男子见他有气无力的模样,突然双手合十,说了声“抱歉了”,转身便转进了另一条小巷,不见踪影。何惧还想去追,可是大脑像是被绳索紧紧缚了起来,连简单的操控身体也无法做到,才走两步,他便晕得要扶著墙才能勉强站立。
何惧感到自己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正在震动,他掏出来,上边写著何惧,接起来一听,赵之昂在那头急切得问:“你在哪里?”
“就在你刚才追到的地方。”何惧虚弱地说。
“呆著别动。”
两分钟后,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弄堂口,何惧一步一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何惧开口,赵之昂像个没事人似的,可何惧却如同跑了五千米一般脱力,“为什么这次这么快就……”
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件事。
“会不会是,”何惧吞了口口水,看著前面一心一意开车的司机,把头低在赵之昂的耳边,“因为我们亲了一下?”
“你说呢?”赵之昂学著他的样在他耳边慢悠悠地说话,何惧被他的音调一震,往后缩了缩。
“你中邪了啊?”何惧小声说,“要不然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赵之昂看著他,何惧眨了眨眼,眼见著赵之昂用他的脸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然后贴了上来。
青天白日,前边的司机听著后面没声了,本著对雇主负责的心态看了一眼后视镜,却看到雇主和那个男明星嘴贴嘴吻在了一起。这劲爆的画面让司机差点把方向盘打到路边去,他用力咽了口口水,好死不死,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却看见那两个刚刚还亲得难舍难分的人已经分开了,那个大明星捂著胸口,大力喘气,然后整个人趴到了雇主身上去。
“真的有用啊,”何惧贴著赵之昂轻声道,“我们有救了!”
赵之昂的脸都黑了:“这叫有救?”
这意味著他们要二十四小时贴身陪著对方,突然互换灵魂就要抓住对方一顿亲,整一个魔幻现实主义童话故事,而何惧居然管这叫有救,他认为何惧大约是有病。
赵之昂低头看著何惧,要细问他此话怎讲,何惧无辜地耸肩:“总比换不回来好啊。罗素说过,路要一步一步走。”
“罗素没说过这种话。”赵之昂扶额。
“那我的牛角包呢?”何惧问司机,“师傅,请问我的早餐呢?”
司机靠路边停了车,从副驾驶拿起一个纸袋递给他们。
何惧得到了他心爱的牛角包,心情很愉悦,默不作声地吃了起来。
吃了早饭,开到服务区,司机说要去趟洗手间。司机一走,何惧又突发奇想了。赵之昂听到何惧说“我有个主意”,头都大了。
他甚至来不及阻止何惧,何惧就说了出来:“你说啊,如果我们隔一段时间就亲一下……”
“何惧,”赵之昂打断了他,“你是认真的吗?”
何惧认真道:“我只是认为可以尝试一下,换来换去太难受了,你不难受吗?”
赵之昂又靠近了何惧一些,把何惧按在座位上:“你觉得接吻是很随意的事情?”
何惧皱了皱眉头,不以为然道:“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不可以这种行为当做工作来做,嘴对嘴碰一下罢了,你又不会少个肾?”
“你是演员,我不是,”赵之昂面无表情地说,“我没随便到能跟任何人接吻。”
“你和床伴上床还不接吻?你爱他们吗?”何惧也笑了,眼里透著冷意,“都是成年人,你这说的什么笑话。”
赵之昂被何惧冷嘲热讽,却不怒反笑:“所以呢,你要和我上床?”
“你——”何惧瞪大了眼睛。
他的嘴被赵之昂堵住了。赵之昂的心里仿佛有火在烧灼,因何惧的举手投足、怒骂嬉笑,时而猛烈得足以燎原,时而又温软得像浪漫晚餐的烛光,他不曾体验过这种感觉,但他此刻的心火烧得太旺,叫他理智尽失,凭本能压住了他面前的这个人,接了一次真正的吻。
何惧只感觉到赵之昂钳著他的手用了很大的劲,赵之昂下巴上粗糙的胡茬割蹭著他的下巴,温热的嘴唇也贴著他的,而赵之昂的舌头钻了进来,时轻时重地与他调情。何惧愣了愣,本想要挣扎,但赵之昂吻技还不错,何惧觉得自己不能输,迎了上去,闭起眼专心同他接吻。
但赵之昂攻击性愈来愈强,何惧手足都被他按著不能动,快要喘不过起来,受不了赵之昂猛烈的侵犯,慌乱中用力一咬,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气,赵之昂才放开他。
“从现在开始计时,”赵之昂抹了抹唇角的血迹,拿出手机设定闹钟,“每过两小时接一次吻,要是我这么出卖色相还是不行,我让你上十次那个什么导演的电影。”
“你再说一遍?”何惧不敢相信赵之昂是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出卖色相?你?”
赵之昂不理他,开始闭目养神。
司机拉开车门,他的雇主和那位明星之间的氛围似乎又变了,变得有些粘腻,司机感觉有些紧张,关了门,心中念了句“阿弥陀佛”,继续往目的地开去。
到了签约地,何惧又带上了他的口罩墨镜和帽子,灰溜溜地跟在赵之昂后面出去。
赵之昂把他带进了休息室里,他的秘书,还有两个熟识的这一次的合作商已经在里面了。
见到赵之昂,其中一个合作商先是一愣,又看了他身边全副武装的何惧一眼,开口:“赵总哪里找来的小野猫?”
说著指了指赵之昂的嘴角。
赵之昂微笑不语,何惧的手在背后比了个中指,赵之昂仿佛能隔空视物似的,肩膀和他贴著,左手悄悄伸到何惧背后,捉住了他的手指,把他的中指按回手心,却又不放。
何惧看了他一眼,用脚尖踢了他一下,赵之昂才笑了笑,拍拍何惧的肩,嘱咐秘书:“带他找个安静的地方。”
何惧跟著赵之昂的秘书在会场绕来绕去,进了一间小会议室。
“先生,请在这里等一等,仪式大概需要三个小时,”秘书看了看表,给了何惧一张名片,客气道,“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何惧点点头,她便离开了。秘书一走,何惧先把会议室的门锁住了,丢了帽子墨镜和口罩,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开始玩手游。
玩的手机都发烫了,才过了一关,何惧甩了甩手,正想继续,一个甜甜的童音突然就在他附近响起来:“小纸鹤,你去哪里呀?”
何惧吓了一跳,长腿一踹桌子,椅子都差点翻了,他往右一看,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站在他面前,看著他,手里捏著一只白色的纸鹤。
何惧平复了心情,问他:“小朋友,你怎么进来的?”
因为何惧清楚地记得自己把门锁上了,他还确认过一遍,门锁是好的,而且这么大一扇门要是开了,他不可能没留意到动静。
“走进来的呀。”小男孩对著何惧羞涩地笑了笑,随即又轻轻皱起了眉头,“奇怪。”
“什么奇怪?”何惧收起了手机,蹲下来和他聊天,又看了一眼大门,门还关著,也看不出曾被推开的迹象。
小男孩努著嘴抽了抽鼻子,好像在嗅何惧身上的味道:“味道不对呀。”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著急:“成成,你在里面吗?”
小男孩捂著嘴笑了一下,朝门口叫:“小昀叔叔,我在追小纸鹤呢。”
“噢,”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快把门打开。”
叫成成的小男孩眼巴巴看著何惧,道:“我不会开门。”
“那你怎么进来的?”何惧无奈地重新带上口罩,去给他的家长开门。
那是一个年轻俊逸的男子,他见到有大人开门,先是微笑著想要问好,却在看见何惧的时候,猛然一惊,眼神直冲冲盯著何惧脖子间的玉环看。
何惧很冤枉,为什么今天什么人见到他都不尖叫这跟他要签名,还好像吓一大跳。
“先生……”那青年男子犹豫著开口,“我能请问你的玉珮是哪儿来的吗?”
“小昀叔叔,他的味道不对。”成成扯著青年的衣角,要跟他分享。
何惧想让他进会议室说话,男子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里头的声音大得何惧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苏昀!你他妈去哪儿了,仪式要开始了!”
男子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片,塞给何惧,道:“先生,如果你最近身边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请和我联系,这是我的名片。”
说完便拉著成成走了。
何惧目送他们到走廊尽头,转弯去向会场方向,便重新锁了门,走回了会议室里,坐下来思考著这几天发生的事儿。
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什么东西,忍不住有开始玩游戏。
玩了几轮,赵之昂给他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哪里?”
何惧慢慢打字回他:“你秘书带我来的地方,你问我啊?”
“哪个会议室?”赵之昂发了一条语音过来,似乎是出了会场。
何惧奇怪的去门口看了看门牌,告诉他:“1002。”
五分钟以后,会议室的门被敲了三下,外边赵之昂的声音传进来,他好像是跑著过来的,有些喘:“何惧,开门。”
何惧偷偷摸摸做贼似的给赵之昂开了门放他进来,问他:“你干什么翘会?”
最后一个“会”字也给赵之昂吞进了嘴里。
赵之昂把何惧按在门上,细细舔舐他的唇舌,何惧被他吓倒,也真的乖乖给他闻。这一次赵之昂从头到尾都很温柔,何惧也有些迷惘地同他接完了一个长吻。
“两个小时。”赵之昂的声音带著笑意,眼里也带著笑,何惧呆呆看著他,脸颊烫了起来。
半晌,他才说:“那亲完了,你可以走了。”
赵之昂拍拍他的脸,道:“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带你吃饭去。”
赵之昂大概真的是偷跑出来的,亲完了一个就跑,何惧摸著还没退热的脸,心想,完了,赵之昂真的被下降头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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