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有事进了一趟厨房,拿东西的时候碰到了何野的手,惊呼道:“何野你怎么了,手怎么那么凉?”
何野没拿夹子的手抬起来搓了下脸,并没有觉得自己手凉。店长担心他,直接地又去摸他手,想看看是不是错觉。何野皱著眉躲开了,不让她碰,“我没事。”
店长看著他的脸,才发现他的双眼有点红,顿时想到一种可能,“你是不是发烧了?”
何野闭著唇,眨了下酸涩的眼。
大晚上的洗了冷水澡,折腾了一通流著汗吹了寒风,感冒发烧也是挺正常的。
何野不常感冒,感冒了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当一回事,很少吃药,照样该干嘛干嘛。
挨著挨著,慢慢地也就好了。
店长觉得不行,叫了人来顶替何野的活,不让何野干了,让他回去休息。何野不同意,利落地把做好的东西打包著,人不舒服,有点烦躁,“说了我没事。”
店长是喜欢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的何野,可这会被他那么堵话,难免也气恼起他长久以来的不识好歹。站在那,她越想越替自己觉得没必要地红了眼,埋怨地盯著何野看,仿佛何野是那个薄情寡义将她辜负了的负心汉。
何野没理她,但心里越发烦。他不懂情不懂爱,一心只想挣钱还债。对于这位对自己一直特别关照的店长,何野也只当作给钱的老板看待,从没有过其他别的想法。这会人这样,何野真得很烦,觉得像是一场多馀的闹剧一样,真他妈的没必要。
身旁被叫进来准备替何野的店员就挺看不入眼,但没说出来,怕被何野揍。他们私底下总聊何野,都知道何野这人不好惹,听说还跟道上混的人有联系,打人特别狠。又说店长跟何野大概关系不单纯,不然干嘛雇佣何野这样的混混流氓。
这会一瞧两人这副样子,店员心里就嘀咕,八成两人真有点猫腻。看看店长这都快哭了,啧啧,也不知道何野把人怎么了?
僵持了一会。
扯下脸上的口罩,何野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店长一看他那样,还以为他妥协了,眼泪顿时往回收,甚至笑了一下,给店员使眼色,“这边就麻烦你了。”
店员笑著摆手,“没事没事,也就替一个晚上的事,不麻烦。”
嘴上这么说,店员伸长脖子张望,看著店长和何野一前一后出了厨房,露出个嫌弃?心的面容,“什么玩意……”
店长把何野带进了里边隔出来的窄小的办公室,还给何野拿感冒特效药,又用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水放到药旁边。她眨著眼笑著,一时不像个奔三的倒像个娇羞的少女,满目柔情地看著恋人。
何野不是她的恋人,也成不了她的恋人。
没喝水也没吃药,何野直接说:“以后我不来了,你再招个人吧。”
笑容僵在嘴边,店长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何野看著她,冷漠地又说了一遍,“我要辞职。”
店长急了,刚坐下又站了起来,“怎么好好地突然就说要辞职?”她看著何野一脸坚定,不像开玩笑,况且何野从不开玩笑,脸色有些僵硬。
好一会,她明白了,尴尬地躲闪著眼,咬著唇,“是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这事?”
何野没否认。
他向来果断,也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不决。虽然这份工作很好,可是出了不该有的状况,何野只有取舍。
他觉得,不必要的麻烦,就该避免,避免不了,就斩断。
店长不死心,看著他说:“你要辞职,也应该提前跟我说,这会突然提起,我上哪招人去?还有……”
她本意是想拖延,想著缓过这阵,自己藏起点心思不再透露,说不定何野就回心转意了,毕竟何野缺钱,这份工作很适合他。
何野是缺钱,可他不傻。
“这工作很多人想干,平时没有贴启事都有人问,我不觉得招不到人。”何野淡漠地说:“更不用说,店里本来就人员冗余。”
店长坐在那,心烦意乱地皱著眉,一时间被堵地找不到话来反驳他说的事实。
何野看了她一会,说了句:“现在九点,替我把这两个小时的工资给结了吧。”
陷在感情里的店长听到这么无情无义的话,一下把头抬起来看他,不敢置信,像是头一天认识他一样。
何野扯了下嘴角,丝毫不掩饰笑容中的嘲讽。
瞧瞧,喜欢,都不了解就喜欢了?
当过家家呢?
别逗了,都他妈是假的。
假的!
只有钱,到手的钱,才是真的。
出了店,何野打了几个哆嗦,真实地感到了冷,浑身都冷。脑子这会被风一吹,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抬头看街上风景,双眼总觉得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样,看不太清,还黏糊糊的不舒服。
伸手揉了揉眼,何野跨上车,向前骑去。
一直到了家,何野进了屋,屋里窗户没开,空气有点闷热。何野觉得喉咙痛,抓过水壶,把壶里头剩下的那点冷水都给喝了。窝在椅子上坐了会,他又开始觉得热,可又不流汗。
到了这会,何野才知道,这次感冒发烧,有点厉害。扶著脑袋站起来,何野去浴室洗了个澡,水温调得很高,身上的皮肤都被烫红了。
擦干净身体,何野去阳台把干了被风吹成一团的床单被罩收了,胡乱地套在床上被子上,再将自己躲进被子里卷了起来。
何野睡不踏实,呼吸灼热,身上流了些汗,在被子里折腾著。他一会觉得自己像在白天的沙漠里爬行,热得掀开被子。可一会又觉得自己是在高原雪山之巅,冷得不得不将自己裹成个粽子。
左右来回,很受罪。
手机一连震动了几下,迷糊的何野喘著热气一把将脑袋上的被子掀开,皱著眉伸手去摸手机。一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十一点,何野迷茫了。一个小时而已,这么难熬吗?他都以为这会该凌晨一两点了。
等眼神聚焦看见微信图标上显示的数字,何野顿时心头一紧,干巴巴地吞了口唾沫,嗓子眼发疼,呼吸快了一些。
周楷……
脑子里清楚地蹦出这个名字,何野颤抖著手指头点开了微信。
如他的猜想,给他发消息的是“Z”,还一连发了四条。
绷著唇,何野一手搭在满是汗的额头上,一手点进了聊天界面。在看见接收到的四张最新的照片小图后,何野捏著手机的手用力到发白……身体也用力,浑身肌肉迅速绷紧了。
粗喘著,何野点开最先接收的第一张,冒火的一双眼瞪著屏幕,呼吸越来越灼热,身体也跟著发热,叫嚣著、亢奋著,迫切地需要发泄一场。
周楷是真得敢。
第一张照片是从正面拍的整个胸膛,纤长的脖子,凸出的喉结,深凹的锁骨。白色的皮肤泛著微红,骚气的蛇戏牡丹的纹身上还有几滴水,是故意甩上去的。再下是两颗对称的乳/头,乳晕是红的,乳/头颜色更深些,凸著的微微肿胀,被他自己玩成那样的。再下就是不怎么明显的腹部肌肉,薄薄的肌肉刚刚好,很是好看。最后就是那个肚脐眼了,小小的一个,凹进去一个小洞,也有水。
光看第一张还没有什么,点开第二张,何野就喘出了声,忍不住在脑中把周楷给按在了墙上……鼻尖喷著热气,他烦躁地蹬了下腿,心里骂著周楷骚/货、欠收拾、欠人虐,炙热的双眼却死死盯著照片不放。
第二张的周楷是真骚,他骚到给自己的脖子上戴了个黑色的项圈,项圈带著两条银色的链子,分开两边,一个链子上一个小夹子。周楷把那夹子夹在被自己玩过硬/挺的乳/头上,往下还坠著两根白色的羽毛。
就这样按下快门,拍下了照片发了过来。
接著是第三张,这一张真是大胆。是臀/部,光裸的臀/部……也不算全/裸,如果两瓣臀中间那条缝隙里卡著的那条绳算遮挡的话。
何野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硬胀的下/身压著不予理会。他长长喘出一口气,把脸埋在枕头里,过了一会没拿手机的手捏成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床板,最后猛然抬起头,面容凶狠地点开最后一张。
照片闯入眼中,何野顿时溃不成军。他捏著手机的手在发抖,嘴唇也颤抖著,张张合合,不住笑骂著:“我/操/你……周楷,我/操/你!”
手不受控制地往下伸,伸进裤子里握住早在看见四张照片小图时硬起来叫嚣著存在感的丑陋东西,粗鲁又狂野地撸动著、揉搓著,像要擦出火星一样。
何野眼神带著野性,侵略感爆棚地把手机上的那张照片盯著。
照片不是动图,自然不会动,可何野却让它动了,在脑子里——翘著屁股跪趴著的姿势。白色的衬衫卡在手臂上,露出肩膀和胸膛,下摆滑在后腰上,挡住了前边全露了后边,白花花的挺翘的一个肉臀,等著什么地前后摇晃。侧面拍的,那突出的被夹住的乳/头,下边的羽毛跟著晃动也在轻轻地飘,银色链子轻轻地响,一下下的……
没有声音,脑补不出声音……怎么叫,操/他的……他会怎么叫?
何野喘著暴躁著,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从下到上从上到下,直把笔直硬/挺的一根鸡/巴撸得泛起了湿意,前端龟/头的马眼更是湿漉漉的,动作间咕吱作响,全藏在被子里。可是射不出来,硬成这样,还是射不出来,差了点什么。
汗水滚进眼睛里火辣辣的,何野咬牙,伸手抓过还在亮屏的手机,点回聊天界面,接著往上滑动屏幕,看著那个始终没敢点进去看的视频,他躁郁地低吼了一声,这次,在与火烧身下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去。
一条小黑蛇蜷缩在雪白胸口上,仿佛是从赤在上边的纹身里跑出来的一样。胸口跟著呼吸微微起伏,小黑蛇受到了震动开始活动,弯著蛇身慢慢爬行,像是有些好奇平坦的地方怎么多出来一个小凸点,黑蛇吐出蛇信开始嗅探,弯弯扭扭地爬行。直到那红色的蛇信子伸出去正好打在同样红色的乳/头上,视频霎时一阵晃动,伴随著轻快的男性嗓音惊呼,小小声地喊著:“丝啊……别……痒……”
视频结束前,白嫩细瘦的两根手指盖在了被蛇信反复擦过的乳/头上。
怎么叫?就是这么叫的。
把低沉沙哑的嘶吼声全压在嗓子眼里,何野五指抓住自己的龟/头搓了一下,顿时腰部和大腿肌肉颤抖著,射了,全射在了自己的手心里,却盛不住滴落在才洗过的床单上。男性精/液的腥臊味顿时充斥著整个被窝,叫人一闻能脸色爆红。
喘著气,胸膛起伏,何野翻身平躺在床上。他没去看播放完视频暗了屏幕的手机,而是把自己的手从被窝里抽了出来。
看著手上湿滑的黏液,何野笑著,愤愤地抽过床头上的纸随意地擦了下,又掀开被子把床单上的也擦了擦。
感冒发烧又发泄过的身体没觉得放松,反而疲惫不堪。何野把纸团扔到床底下,重新躺好了盖上被子。
闭上眼的时候,何野咬牙切齿地想:
让你别招惹神经病,你非不听。
发/骚是吗?欠操是吗?
周楷,这是你逼我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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