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潇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人才,明知道自己受过岳铭涛钙片的刺激,濒临被掰弯的边缘,居然胆敢相约裸/体泡澡?
分明是作死的节奏。
当然,这也是因为温良同学身材太好颜值较高,要不然以前何潇也来泡澡很多次,见过裸男无数,怎么以前没反应?
何潇闭上眼睛,隔绝温良惹祸的赤/裸身体,开始想别的事情转移自己注意力。
过了半晌,正当何潇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清除脑子里一团团的不堪入目时,忽然听到水声轻响,有气息缓缓靠近。
何潇猛地睁开眼睛,如临大敌。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温良难得表露出关切的表情问道,人已经凑到离何潇一臂远的距离。
何潇清晰地感觉到,从温良身上传过来的温度,像已经超过了汤泉池水的热度,如同燃烧的火把一样炙烤著毗邻的自己。
“咳咳咳咳……”何潇来了个逼真的干咳:“我,有点口渴。”
说著,何潇伸手招呼不远处的服务生。
“麻烦你帮我拿壶茶过来。”紧接著又补充了一句:“要能降火的那种。”
要完茶水,何潇假装是要依靠池壁,往后退了退,把自己团成一团缩进了池水深处。
温良见他没事,便退回了刚才的地方,学著何潇的样子,把整个身体埋进温暖的池水中。
他完全不知道池水暗处汹涌澎湃地发生了些什么,温暖的池水,浸透了他的肌肤血脉,暖入心脾。
他以前也泡过温泉,自己孤零零地躺在偌大的泉池里。一点也不像今天这个这么暖而柔和,让他觉得特别的舒服。
是令人安心的那种。
时间已经不早了,本来何潇想留温良在他家住宿的,也因为突发状况不得不作罢。
杜鑫为温少爷带来新衣服,顺便接他回住处。
“谢谢你!”临走之前温良对何潇说道。
何潇笑著朝他摆摆手,没多说话。
回到家的时候樊荣正在整理温良带来的那堆礼物,见何潇回来,便问何潇去温良家做客的时候有没有带礼物。
得到何潇否定的回答之后,樊女士对自己儿子不如别人家儿子知礼数而懊恼不已。
何潇一边听樊女士唠叨一边坐到沙发给自己倒水。
还是觉得口干舌燥。
“你这位同学挺特别的。”何富民看著电视跟儿子说道。
“嗯,是挺特别。”何潇灌下一杯凉水,道:“整个燕北高找不出第二个来。”
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运动细胞又发达,本来应该是极为惹眼的,偏偏他自己恨不得隐匿在无人注视的角落中。
只有何潇知道,他那不说话的酷酷外表下,其实装著一个特别容易害羞的灵魂。
何潇想著,嘴角露出自己并没有察觉的浅笑。
何富民却发现了,问他:“你对这位同学的态度也挺特别的。”
何潇一怔,这话岳铭涛最近老在他耳边叨叨。从他爸嘴里说出来,怎么可信度就高了许多似得。
“我有吗?没有吧?我觉得我对谁都差不多。您要非说我对温良特别,那也是因为他的情况跟别人不太一样。”
何富民倒也认同他这种说法:“是不一样,看得出他有些自闭,而且防范意识很强。我猜他的个人成长经历,应该是有些坎坷的。”
何潇想起陆云飞说过温良以前受过刺激得了失语症的事。
何潇从来没问过,也没怎么深想,到底是别人的隐私。
不过这一刻,他忽然很想知道,温良从前经历过什么?现在回想起来会不会依旧很痛苦?
接著,他又想起自己之前想要努力帮助温良走出阴暗,然后向那些说他有毛病的人证明什么时的想法,顿时觉得自己很可笑。
温良有没有病又怎么样?那些人怎么看又有什么关系?
温良自己心里开不开心,难过的时候有没有人可以诉说,痛苦的时候有没有人陪伴,这些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跟温良相处了一整天,临睡之前还想了特别多关于温良的事情。
所以,温良出现在何潇梦境里实属正常。
只不过,梦境内容有些偏颇,满满地充斥著情/欲的味道。
温热的池水,还有触手有些微凉,但肌肉感十足的光滑肌肤……
最终,梦境不受约束地滑向了淫/糜的深渊。
何潇在月光下醒来,身体还带著登顶极乐的馀韵。不用伸手也知道,短裤里一片湿滑粘腻。
他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月光,久久不能从梦境的深沉魅惑中脱离。
完蛋了!他想。
看来性向问题迫在眉睫,已经不能再搁置处理了。
何潇起身下床,一边换内裤一边痛骂岳铭涛。
然后开电脑,直奔目标而去。
目标:A菜。
何潇生活方式很健康,即使正值青春发育的黄金时期,他也极少沉迷生理抚慰所带来的快感,更别提那些惹火的□□传播文化。
唯一接触过的性/爱视频就是岳铭涛带他看的那个gv。
因为只有那一次,所以印象相当深刻。
所以,何潇有十足的理由认为自己的性向引导有问题,换个说法也就是交友不慎。
而自己又不知死活地跟美少年温良洗了个鸳鸯浴。
于是……
现在何班长要做的,就是拨乱反正,在事情更加糟糕之前,把自己的性向扭转过来。
深夜的幽暗的房间里,何班长在嗯嗯啊啊的夸张吟/叫声中,思考人生到天亮。
好在思考结果令人欣喜,何潇对A片生理反应十分正常。
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不断观摩加深印象,总会盖过第一次被钙片刺激的心里阴影。
至于该怎么面对美少年温良,那就得指望何班长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了。
好在何潇自制力相当靠得住,所以周一到学校的时候,一天下来相安无事,一切如常。
去田径队训练之前,何潇跟温良说老王叫他有事,不能陪他去了。
虽然以前有很多次拿这个当借口,但今天这次绝对是真的。
温良顿住了收拾书包的手,默然半晌,突然说道:“你以后不会再陪我去了是吗?”
何潇愣了愣,有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像孙政奇说的那样,是个带孩子的老妈子。
他想摇著温良的肩膀问他:你多大了还让我陪?
当然,他并没有那么做。
考虑了考虑,他问温良:“抛开乱七八糟的客观因素,说句心里话,你喜欢去田径队吗?”
当初加入田径队是他说服温良,并答应陪著一起,温良才去的,到底不是心甘情愿。
“你希望我去吗?”温良不答反问。
何潇:“……”
冷静了冷静,他说:“我希望你能自己做决定。”
温良看著他,眼神迷茫又无辜的样子。
何潇有点受不了他这样的小眼神,起身离去,留给温良自己考虑的空间。
去办完老王交代的事,何潇先回了教室。发现温良的书包还留在教室,人却不在。
看来还是去参加训练了。
何潇有一种我家孩子终于懂事了的欣慰。
看了看时间,训练应该结束了,何潇背上两人的书包,往操场走去。
没等到呢,就听见呼喝的动静,还有闻声凑上前去看热闹的同学。
“快去看,田径队的队员打起来了!”
“是吗?我操,那得去看看。”
何潇听见有人议论,立马飞奔往田径队日常集合的地方跑去。
已经放学了,操场上人并不多,此时都凑成了一圈看热闹。
何潇扒拉开凑热闹小分队,往里头一看。
靠,一干六!
温良一个,孙政奇他们六个。六个人倒著,一个站著。
说站著也不准确,准确来说是半蹲著,正拽著一个人的领子挥拳头。
马教练应该是正在往办公楼走,半道又被人给拦回来。他比何潇早了一步上前,一边吆喝一边出手阻止温良的动作。
何潇一看就知道事不好,顾不上别的,只冲著温良大喊一声:“别动手!”
“噗”的一声,拉架的马教练被温良回手一拳,挥倒在地。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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