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窗花
少年人的心性总是急切的,卢修的行为也贯彻了急切二字。
他强硬甚至凶狠的用舌头撬开了邢墨的嘴唇,然后开始攻城掠地,等到卢修的舌尖亲亲扫过邢墨的上颚时,邢墨忍不住嗯了一声。
邢墨被亲的有些恍惚,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副对联可能是催化剂,把卢修活生生催化成了一个泰迪精。
卢修把他按门上亲了一会之后似乎觉得还不够,又搂著人从玄关到了客厅,足足又亲又摸了一路。
邢墨说不好这种亲吻的感觉,他只知道那是奇妙的,莫名让人发晕,好像除了两个人的呼吸与心跳,可以什么都听不到。
他原以为热闹都是他人的,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独有属于自己的一份热闹。
“别闹了,乖。”邢墨推推卢修,屋里暖气本来就足,再加上这一闹,热得邢墨出了满身的汗。
邢墨把外套脱了,才算稍稍凉快一点。他里面穿了一件v领的针织毛衣,把修长的脖子显露了出来。
卢修闻言安静了一会,然后把人搂在怀里说,“都怪你,怪你勾我。”
他说罢把头埋在邢墨的颈窝里,闷声说,“你怎么这么勾人?”
温热的鼻息全部洒在邢墨的□□的那一片皮肤上,像一片羽毛一样挠得邢墨的心也痒痒的。
“你讲不讲道理?自己跟个泰迪成精一样,还怪我勾你。”邢墨轻轻锤了卢修一下,言语里都是笑意。
“我就是觉得你在勾我,你看看你长得那么可爱,一定是故意的。你要不是喜欢我,怎么会长得这么勾我?”卢修一脸理直气壮。
“你看看你这个言论,多危险。”邢墨敲了一下卢修的头说。
“怎么危险了?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卢修揉揉肚子说,“我饿了,墨墨我们吃饼好不好?”
邢墨做饭手艺并不算拔尖,但卢修还是固执的认为邢墨做的饼最是天下一绝。
“怎么这么好养?”邢墨拍拍卢修示意他松手,然后系上围裙准备做饭。
“那是,我简直好养到不行,所以你可不能不要我。”卢修找了几张红纸,拿起剪刀准备做些东西玩。
“我哪敢不要你?”邢墨语调轻快的在厨房说。
他听见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发现卢修就倚在厨房门口,还一手拿著纸一手拿著剪刀在那比划著。
邢墨又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站在这和你说话方便,还能看得见你。”卢修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得很温柔。
“我小时候还想过,如果给我一把能剪切时间的大剪刀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把所有喜欢的时光都留住了。”邢墨说完,对卢修比了个剪刀手。
卢修笑了笑,好像知道该剪什么好了,他轻声说,“多正常,我也想一直把你一直留在身边。”手中的剪刀上下翻飞。
邢墨也不知道卢修剪的什么,就继续揉面做面饼,时不时和卢修搭两句腔。
等饼烙好时,邢墨听见卢修笑著说了句,“真巧,我也弄好了。”
邢墨一回头,看见卢修剪了两个手拉手站在一起的小孩,都是圆乎乎的。
圆乎乎的脸,圆乎乎的身子,看起来很可爱。
“手真巧。”邢墨评价道。
“看,这个是我,这个是你。”卢修先点了点那个稍高的,又点点那个稍矮的。
“凭什么你小时候也比我高啊?再说了,我小时候也没有那么胖。”邢墨一脸不服,自己还不能高上一会吗!
“唔,可能因为我现在比你高?”卢修沉思了一会讲道,然后又说,“比你高才能保护你啊,每一个王子都需要一个骑士来守护的。”
某邢姓王子听完不由得脸红,支支吾吾的骂了他的骑士一句,“扯淡,就你会毁童年。”
卢修把东西放在外面桌子上,然后走过去从背后搂著邢墨说,“我哪有?我那么可爱,对吧?”
语毕低头亲了亲邢墨的后颈,让邢墨有点心尖发颤。
“别闹,还想不想吃东西了?”邢墨架起胳膊肘轻轻撞了卢修一下,象征性的危胁说。
“啊。你喂我。”卢修死性不改的搂著,张嘴让邢墨喂他。
邢墨无奈的切了一小块,拿起筷子夹起来,耐心的吹吹热气,然后才朝后送去。
“真好吃。”卢修探头和邢墨蹭了蹭鬓角说道。
“你一嘴的油,别和我闹。”邢墨嫌弃的捅捅卢修,让他松手。
卢修听话的松开手,然后开始嘤嘤,“墨墨你个负心汉,刚刚还喂我饼吃,现在就嫌弃我。我们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吗?”
“好了戏精,饿了没?”邢墨把饼切好,又夹了块送过去。
“我这叫职业精神。”说完,富有职业精神的卢修吃了这块饼。
两人腻腻歪歪的吃了饭之后,开始找地方贴卢修刚刚剪好的窗花。
“你觉得窗户上怎么样?”卢修指了指卧室的两扇玻璃窗说。
“算了吧,这就一张,只贴一半多不好。要不贴门上?”邢墨说。
“贴哪个门上?”卢修转了圈,有点拿不定主意。
“就贴大门背后吧,这样每天出去进来都能看见了。”邢墨指过去,听见卢修在背后嗯了一声。
邢墨刚转头,卢修就凑上来又亲了一口。
“你怎么,动不动就上嘴啊?”邢墨觉得这样不行,这样太放纵了。
即使邢墨自己也很受用,但仍觉得不行。
“我听见你的嘴唇可怜巴巴的对我说,亲亲我吧。然后我就听他的话,亲了他一下。”卢修刚说完,就被邢墨一巴掌按在了脸上说,“你放屁。”
“好好好,其实是我想亲你,我的嘴巴想你了,我的心也想你了。”卢修闻言换了个套路。
邢墨想分分钟自绝经脉,这也太可怕了吧,这个人是吃蜜长大的吗?
于是邢墨正直的推开了卢修,示意他去贴窗花。
卢修也乖乖的听他指挥,比划了好一会邢墨才找到一个满意的位置。
“乖,你先去写作业,我再剪几个窗花。”卢修亲亲邢墨的脸说。
“不用,我不急。你这手艺和谁学的?奶奶么?”邢墨搬了个凳子坐在卢修旁边围观。
“是的啊,我奶奶是一位心灵手巧的老人家。从小她教我的时候我爷爷还嫌这娘气。”卢修讲著,手抖一抖,掉下来了好几个红色的小碎纸片。
“然后呢?”邢墨问。
“然后?我们家祖传的妻管严,我奶奶当然毫不留情的怼回去了啊。我奶奶当时说,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啰嗦封建落后思想。凭什么剪窗花男的不能干了?愚昧无知。”卢修笑著说,这世界上能管住他爷爷那个强老头儿的也只有他奶奶了。
“哈哈哈,厉害了。”邢墨笑著笑著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事情,“小卢子,你掉厨房门口的纸屑还没扫。”
卢修抬眼巴巴的望著邢墨,邢墨却仍铁石心肠的来了句,“去扫。”
卢修哀怨的看了邢墨一眼,然后可怜巴巴的拿起笤帚扫了起来,好像一个受尽委屈的童养媳。
卢修没一会就扫完了,回头看发现邢墨坐在了沙发上,然后一副没日没夜劳作了个把月的样子往邢墨身上一倒,有如泰山压顶一般把邢墨笼罩在了身下。
邢墨莫名有了危机感,不自在的推推他说,“怎么了?你要压死我了。”
谁料卢修一转身,面对面搂住邢墨控诉道,“你就是看我喜欢你,所以就知道欺负我。”
“我哪欺负你了?”邢墨和卢修对视著,他总觉得自己能在卢修的眼睛深处看见星星,毕竟那是一双和星星一样闪耀的眼睛。
“我不管你就是欺负我。”卢修开始了无理取闹的戏码。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卢修撒娇邢墨就想起了大型犬,既然体型大,那可爱也是大型的。
所以邢墨感叹了一句,然后的说,“那我可没办法了,要不你欺负回来?”
卢修听完眼睛里闪著狡黠的光,一把将邢墨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邢墨被卢修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搂住卢修的脖子问道。
“欺负回来啊。你亲口说的,可不许反悔。”卢修说完捏了下邢墨的屁股,吓得邢墨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
邢墨有点哆嗦,低声的说,“别太过分。”毕竟他之前看的帖子都说处理不好会很疼。
卢修看了看怀中人,心中涌上了一股并不善良的想法,他低头凑在邢墨的旁边说,“万一我想过分呢?”
如果伊甸园里的蛇会说中文,应该也是这种充满诱惑的嗓音。
“那,那算了,你轻点。”邢墨偏头,想把脸掩在卢修的胸膛了,不自知的显露出了自己光洁的脖颈与锁骨。
“小傻子,我怎么舍得?”卢修把人放在床上,俯身亲了下去。
干柴烈火的两个人凑在一起,互相帮助完了才算分开。卢修看著累坏了的邢墨,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乖,睡吧。”
邢墨强顶著睡意,软绵绵的往卢修身上锤了一下说,“你这个吸人精气的小妖精。”
说罢,沉沉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一个上过无数辆车的老司机,居然写不下去了……感觉好羞耻啊啊啊(捂脸)
今天一大早被楼下邻居养的鹅给吵醒了,所以兴致勃勃的来码字,然后发现现在表达能力都退化了,想说什么都表达不出口……
不知道小宝贝们嫌不嫌弃我啰嗦……
我昨天没更文是因为改了改第一章 ,准备一章一章的改下来,希望能写得好些……
万分抱歉的呈上今日份的知识点:
七七事变后,1937年9月,□□发表承认□□合法地位的谈话,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正式形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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