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电影霍时安是男主角, 演的一个高中生, 暑假跟爸妈回老家, 发生了后面的一系列故事。
女主角就是那只鬼。
我看到他从楼上摔下来,浑身抽搐著吐出一大口血, 看不下去的说, “关了吧。”
“不看了?”他跟我剧透, “还没到精彩的部分呢,后面就是女鬼找上我了, 再看会儿。”
我抓开他的手, “说了让你关掉,你屁话什么?”
他大概是听出我的烦躁,不解的看我,“怎么了这是?”
我板著脸,一言不发。
“行行行,我关。”
他够到遥控器把电视关掉, “好了,现在关了, 你能收起你的祖宗样子了吗?”
我坐到床边穿鞋, 后面的衣服被他拽住,他低骂了声, “不是都关了吗?你还跟我闹?”
“没跟你闹,我真要去隔壁了。”
我弯腰去系鞋带, 他拽著我的衣服不放, 搞的我一只鞋的鞋带系半天, “这都能耍几把牌了?俩哥们能在一个房间里待这么长时间?做什么呢?”
他调笑,“还能做什么?爱呗。”
我二话不说就用胳膊肘拐过去,还没碰到就被他从后面捞住脖子往床上带。
“俩哥们不能一边喝酒一边聊起当年,喝多了就随便窝一块儿了?”
霍时安跟我头对著头,大眼瞪小眼,“能不能?”
我满脸都是他温热的气息,痒痒的,“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骚。”
“……”
“这又不是外面,我他妈还要顾这顾那?”他孩子气的把自己往床头一摔,下一秒就凑过来咬我,“我俩是一对儿,谈对象呢,真够憋屈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管有的没的?”
我把他的头推开,坐起身继续穿鞋,“反正现在不行。”
不等他吵,我就说,“原因你比我更清楚,别为这事搞的现在谁都不痛快,因为现在不管怎么搞,什么都改变不了,显得跟个傻逼一样。”
后面没了声响。
我穿好两只鞋,站起来说,“我走了。”
还是没响动。
我往门口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不是等他,是浑身都疼。
尤其是两条腿,走路都打摆子,感觉随时都要跪地不起。
想当年我也是劈叉里的扛把子,这几年我在国外没练过,生疏了,最近才开始重操旧业,腿部肌肉严重不适应,我得缓一缓。
霍时安在我后面说,“我送你。”
我没回头的继续往前走,时不时抽一口凉气,“送个屁啊,我就在隔壁。”
脚步声跟了上来,明摆著就是不管,非要送。
我刚要说话,就被霍时安抱了起来,还他妈是公主抱。
“卧槽,你赶紧把我放下来!”
他装聋子,抱著我慢慢吞吞的往门口走,期间还显摆自己多猛似的把我往上掂了掂。
神经病!
到门口了,我拍拍霍时安的脸,“可以了,就到这里。”
霍时安低头凑近,“嘬我。”
我哄小奶狗一样在他唇上嘬了两下,“放我下来。”
他乖乖听话,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看我要开门就拉住我的手,“现在是不行,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你过你想过的日子。”
我说,“我不急。”
他一手拉著我,一手捞我脖子,把我往他胸口摁,“急不急?”
“急,我很急。”我被捞的喘不过来气,全身的血往脸上涌,血管快要爆掉,“我他妈的急的快疯了!”
他这才满意的松开手。
我趴在他怀里咳嗽,脖子还是疼,气的我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拽开领口,露出另一边的肩膀,“这儿也来一个。”
“……”
他弯著腰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胡乱的蹭著,“这段时间我要拍的广告跟杂志风格都很正统,不需要露肉,随便你盖章,两个四个六个八个怎么都行,就是别给我来单的,不吉利。”
我的嘴角直抽。
以前他真不是这么迷信的人,谈对像后才开始的。
几年过去,不但没改,反而更严重了。
最后我愣是被他烦的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也留下了个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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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跟霍时安去景点转悠,他是明星出门在外的标准装备,帽子加口罩。
我俩刚去就有粉丝把他认出来了,连带著一个姐妹团冲过来要签名。
霍时安随和的签名,粉丝好奇的问他怎么跟我一起,他大大方方的说是在球场上碰到的,上午都有时间就出来逛逛景点。
目前为止,他的言行举止都没半点遮掩,很坦荡。
我摆出朋友姿态站在外围,见他的粉丝们看过来,就礼貌的笑了笑。
有个粉丝跟霍时安说,“哥哥,你朋友好好看。”
霍时安挑眉,“当年评校草,他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
姐妹团其他人看那女生竟然能爱豆聊起来了,立马争先恐后的问这个问那个,
我看霍时安被女粉丝们围著,觉得明星光环真的挺要人命。
现在的他身上闪著光,不是我相好的,是大流量,别人的时安哥哥,偶像。
我不论看几次,心情都很复杂,为了避免我被拍下来的时候表情不对,我刻意转移注意力的看起街景。
没一会,这里出现了滚雪球似的一幕,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霍时安签了几个就叫上我换地儿。
我俩逛了一上午,景点没跑几个,原因在他,走一会就费尽心思的找法子跟我腻歪。
一天不骚就浑身不得劲。
中午饭一吃,霍时安的私人行程结束了,他跟工作室的人碰头,忙他的慈善活动,当他的大明星。
我抓紧时间去买东西。
昨天那热搜一挂,老同学跟同事都知道我在德国看球赛,要我代购。
不然我完全可以慢悠悠的喝杯咖啡再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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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会在回国前撞上秦衍那朋友。
那人在跟一个店员连说带比划,一张清秀的脸通红。
似乎沟通很不顺利。
我过去问他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我是他的救命稻草,“先生,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
敢情他不知道我跟秦衍认识。
还用“您”这种尊称。
我又问他怎么了,要我帮什么?
他不答反问,“请问您会说英文吗?就是可以交流的那种。”
我对上他期待的目光,点点头。
“那太好了。”他有点害羞的抿嘴,“是这样的,我想在这里买块表,可是我的英语不好,不知道怎么说。”
我问他要买哪种型号的,该问的都问了才跟店员交流,帮他买了想要的手表。
那表不便宜,两万多。
他穿的非常简单且朴素,还让我问店员有没有小礼品,不可能是买来自己带。
我猜那表十有八九是送给秦衍的。
为了感谢这趟出国之行。
要是真分这么清,秦衍肯定要呕血。
我跟他一块儿从店里出去,他向我道谢,九十度鞠躬的那种。
不像个三十多岁的单亲爸爸,倒像是不经世事的小孩,很干净很单纯。
我主动介绍自己,“我叫方淮,A市人。”
“方先生,我姓徐,徐于,我最近才来A市,刚才真的谢谢您,要不是您在,我现在还买不成。”
徐于睁著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无比真诚的一再对我表达谢意。
我要赶时间就没跟多聊,不过我有给秦衍发短信。
秦衍很快一个电话过来,我抢在他前面说,“道谢就免了。”
“……”
秦衍问我,“那表多少钱?”
我边走边说,“两万多。”
那头的秦衍安静了片刻,“他连超过一百的衣服都舍不得买。”
我很想听故事,奈何时机不对,只能遗憾的收起念头,等后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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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十一月的最后一天回国,十二月中旬是我跟霍时安的生日。
他比我大两天,生日在我前头。
以前我俩还是哥们的时候,过生日很随便,顶多就是给对方买个茶叶蛋。
别的没有。
俩爷们也能怎么著?茶叶蛋算是很可以了。
等到我俩谈了恋爱,成了一对儿,蛋糕就买起来了,一共买了两年,不重样。
而且他还会给我搞小浪漫小惊喜,把我哄高兴了就往小阁楼上扛。
那时候觉得特美好。
后来我俩分手了以后,我去国外就再也没过什么生日。
不是国外的蛋糕贵,买不起,是我怕自己忍不住回忆过去,感觉当下活的太枯燥。
那种比较是很致命的。
自己做了选择,就得往前走,我不是很想靠后悔过日子,那样没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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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岁生日我想跟霍时安一起过,想要他还像那时候一样给我点蜡烛,唱生日歌。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顺利挤出那个时间。
在我的生日之前,先是他的生日,好像挺麻烦。
我听说明星会办生日会,很红的有些办那个是为了回馈粉丝,什么礼物环节都是自己设计,也会有很多互动环节,不趁机打广告。
还有些是广告商找上门,费心费力的求合作求办生日会,为的是蹭一波热度。
我上网搜过,霍时安这几年都有办生日会,一票难求,今年我回来了,他肯定不会办。
否则就不是我认识的霍时安了。
果不其然,霍时安生日前十天工作室出了通告,说今年不办生日会了。
似乎是为了安抚期盼很久,以为迟迟不通知,会有大惊喜的粉丝们,后面就说年底会有个见面会。
但是这次黄牛们依旧彻底崩溃,粉丝们也跟著崩溃。
他们集体崩溃,霍时安就被“好心人士”送上了热搜。
我没看那些评论,也没留意营销号们带的节奏,就干我自己的事。
霍时安人不在A市,他那戏已经接近尾声,换地儿拍,还有别的行程,飞这飞那的,很忙,都没怎么跟我打嘴炮。
生日前一天晚上,霍时安给我打电话,说是戏今天杀青,他跟剧组出来吃饭,还说吃的什么什么,味道如何如何,故意欠抽的馋我,发现我不配合,就发脾气。
“跟你说话呢,你就不能赏脸的吱个声?”
我敲著键盘,“早点回去休息。”
“就这样?”他不满的说,“没别的要说了?”
我补充了一句,“少喝酒,多喝水。”
他哼了声,“还有呢?”
我喝了口浓咖啡,“我在写代码,晚点……”
“晚点什么?”他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威胁道,“方老师,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我放下杯子,继续敲键盘,“晚点开视频,玩个你一直想跟我玩的游戏。”
他这会儿装是清纯圣洁的小白花,一副听不懂的死样,“什么游戏?”
还有几个小时就是他生日了,我没揭穿他的小把戏,惯著他说,“我在视频里耍了给你看。”
他啪地挂了电话,没到一分钟就打过来,粗声喘气,“妈的,我流鼻血了。”
“……”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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