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化身苗盯盯,一个劲儿的盯我,像是猫闻到了鱼腥味,亢奋的眼睛都绿了,简直可怕。
我感觉我要不行了。
“淮淮,“苗苗忽然冲我眨眼睛,“你不会是暗恋霍时安吧?”
我,“……”
苗苗看我不说话,就露出了然之色,大咧咧的安慰我,“谁年轻时候没暗恋过几个帅哥呢,正常的正常的。”
我说,“不是那样。”
苗苗瞅我,“没事的,我懂。”
我掐眉心,叹息,“真不是那样。”
苗苗拍我肩膀,“我真懂。”
我的嘴角一抽,正要说话,苗苗就早一步说,“淮淮,你这么好,一定能遇到把你捧在手心里的男朋友。”
我说,“一百三十斤,捧不起来。”
苗苗一脸正色,“别闹,我是认真的。”
我无语。
苗苗看我一眼,叹口气,再看我一眼,叹口气,“淮淮,你这几年都单著,我起初以为你不喜欢毛多的,后来学校里来了个留学生,跟我们一个地儿的,长得可帅了,毛也不多,他老黏著你,但是你无动于衷,我就觉得你大概是不喜欢太热情的,喜欢比较闷骚一点儿的类型。”
她撇嘴,“敢情你是心里有人了啊。”
我脑门的青筋都要出来了,“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大概是我脸色不怎么好,苗苗不往下说了。
刚出酒吧,苗苗就忍不住的问我,“淮淮,你跟霍时安真的跟网上爆料的那样,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
我搞不懂这有什么好爆的,半响“嗯”了声。
苗苗老母鸡抱小鸡崽子似的抱了抱我,“可怜的孩子,都这么多年了,放下吧,对自己好点儿,你还年轻,日子长著呢。”
“……”
.
我不知道怎么跟霍时安提酒吧的事,他那么火,行程肯定安排的很紧密。
况且,我觉得他突然出现在那里,不太合适。
需要找到一个巧妙的时机,得等。
我万万没想到他自己跑过去了。
这事发生在第三天晚上,苗苗跟我说的,她在电话里颠三倒四,激动的嘴巴都开瓢了,“我靠!整个酒吧都炸了,淮淮,你知道不,全炸了,都炸了,酒吧炸了!”
我信她说的话,因为她也炸了,“霍时安是一个人去的?”
“不是。”苗苗告诉我,“还有他的助理。”
我吐出一口气,看来是我想多了。
苗苗在那头问我,“淮淮,是你跟霍时安说的吗?你怎么说的啊?”
我盘著腿坐在床上,“不是我说的。”
苗苗一愣,“那一定是上苍听到了我的呼唤,感谢天,感谢命运,感谢过去二十四年里美丽善良的我。”
“……”
我问她,“现在霍时安走了没?”
“早走了。”苗苗又激动起来,“淮淮,你是没看到,酒吧里整个爆满,秦衍都挤不进去,哈哈哈哈哈他可逗了,我跟你说……”
苗苗语无伦次,想哪儿说到哪儿,我自动整理。
通完电话,我上网搜了下酒吧的新闻,打开了点击量最多的一个视频。
我的手机音量忘了调,混乱的声嘶力竭叫喊声钢针一样穿透我的耳膜。
“霍时安——我爱你——我爱你啊——”
我差点吓死。
是男粉丝喊的,一声比一声凄厉,不知道是入戏太深,还是中毒太深。
这视频比较长,隔著屏幕都能感觉吵到爆炸,我竟然看完了。
我发现秦衍是匆忙赶过去的,出门前似乎在洗澡,头发还是潮湿的,衬衫扣子也没扣好,露出一小片胸肌。
不过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美貌,反而给他平添了几分不羁的味道。
所以不出意外的,他红了。
比“跳跳糖”还红。
秦衍成为这场风波里的最大赢家,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出道。
年纪不是问题,男人四十一枝花,真是魅力射的满大街都是的时候。
.
我没进霍时安的微博,也没点他的工作室跟超话,就在热搜底下翻了翻。
全是他的粉丝们在控评。
我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过一句话,粉丝行为,偶像买单,万幸这次没有出现踩踏事件。
不然霍时安家的团队跟粉丝再怎么给力,他也会因此背上一个黑点,抠都抠不掉。
我在床上坐了会儿,给霍时安打了个电话。
霍时安不知道当我是谁,口气很差,极不耐烦的样子,“我在开车,有事明天再说。”
“是我。”我咳嗽一声,“那你开车吧,我先挂了。”
那头传来刹车声,之后是霍时安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车停在路边了,你说吧,什么事。”
我挠了挠后颈,“新闻我看了。”
霍时安沉默了几个瞬息,没头没脑的来一句,“出来喝一杯吧,老地方见。”
我对著已经挂断的电话发愣,老街的小面馆其实不算老地方,我跟霍时安上了高中才开始去的,也只限于兜里有钱,可以浪的时候。
真正的承载了太多回忆的老地方不止一个,霍时安指的是哪里?
过了会,我又打过去。
一接通就是霍时安的嘲讽,“你出了趟国,还带著消除记忆是吧,连老地方都忘了?”
我知道他今晚挺烦的,就没跟他吵,“有好几个呢,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那头没声了。
我从床上下来,往客厅里走。
一个人住,就很随便了,我连鞋都没穿,打的赤脚。
霍时安不答反问,“都有哪几个?”
我边走边说,“苏果超市北边的篮球场。”
霍时安说,“现在那里是老年健身中心。”
我的脚步慢了一拍,“水库边的小平房呢?”
霍时安说,“前年拆了。”
我停下来,站在漆黑的客厅里,有点难以抑制的茫然。
霍时安淡淡的说,“学过瞬息万变这个成语吧,你一走就是五年多,你还想什么都好好的,跟原来一样,等你回来?”
我轻声说,“我没那么想过。”
霍时安又发神经,他没来由的爆了句粗口,“妈的。”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一个都不在了?”
霍时安很残忍的告诉我,“对,一个都不在了。”
我失望的哦了声,想起来什么,“腾”地起身,“不对啊,那你刚才怎么跟我说老地方见?”
霍时安,“……”
我没忍住的跟他发火,回来后第一次叫他名字,“霍时安,你耍我!”
霍时安冷笑,“呵,记得我叫什么啊,还以为你大脑抽断层了呢。”
不等我还嘴,他就说,“学校后面的小公园还在,我在那里等你。”
THE END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