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霍时安那么做, 感动的想跟他做个全套, 再给他个大嘴巴子。
刚出院就骚起来了。
旁边的刘老师突然把头凑过来, 好奇的说,“方老师, 你说28是什么意思啊?”
我做出思考的样子, 其实是在回忆。
当初霍时安脑补出的这一套,我问他怎么不干脆叫88,他说88是拜拜, 不吉利。
28好, 28要发。
他还说将来要是有钱了,就用那两个数字搞个牌子, 送给我。
那时候他的小心思多的不得了。
我的思绪很快回笼, “大概是要发的意思?”
刘老师的眼睛一亮,“我还奇怪他怎么给自己的品牌弄个那样的标志, 听方老师这么解释,一下子就说得通了, 2828,要发要发, 做生意的可以讨个好彩头。”
我只能笑笑了。
刘老师搓搓脸, “你老同学那帽子一共有黑白红三个颜色,我妹每个颜色都买了,天天换著戴, 还有衣服, 她穿不了就让我穿, 我三十好几的人了,哪里适合穿那种时尚潮流的款式。”
他叹息,“牌子的价位还算亲民,帽子就几百块,衣服一两千,要是往高端上走,我的光棍本都保不住的要被我妹撬出来。”
“……”
我接著看视频,拍摄者是个女孩子,前面拍的还挺清楚的,后面霍时安上车后,她就一路追著车跑,画面晃的要命。
没法看了。
办公室里只有刘老师的咳声,一声比一声大,快把肺给咳出来了。
我条件反射的跟著咳了几声,“刘老师,你下午没课吧?”
刘老师说没有。
我语气关心的说,“那你要不去医院挂个水?”
刘老师咳嗽著摆摆手,“下午我要相亲,跟人约好了。”
我一脸诧异,“相亲?”
刘老师驼著背唉声叹气,“我妈遛弯认识的一大爷他儿媳的妹妹。”
我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感觉有点坑啊。”
“坑也得去,我妈下了最后通碟。”
刘老师日常羡慕我的说,“方老师长这么漂亮,肯定走不到相亲这环节,学生们不追星的,都拿你当男神了。”
我不太能听别人用漂亮形容我,基本都会黑脸。
可我看刘老师这可怜样,黑不下来脸,扒拉了一颗糖给他。
生活太苦就吃点糖吧,自己给自己整点甜的。
.
下午我跟英国那边开了个挺长的视频会议,聊了聊项目的进展跟创意,定好下个月底飞过去跟他们见面谈。
我去床上躺著,正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神经兮兮的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有种霍时安又搞了什么操作的预感。
我够到手机上微博,一眼就看到热搜第一是“霍时安点赞”。
“……”
虽然我现在没之前那么紧张了,但还是被霍时安这频率搞的有点吃不消。
我点进他的微博,粗略的扫了扫,知道了事情大概是怎么回事。
中午的时候霍时安跟一女艺人的cp粉们互相撕逼,一波黑子推波助澜的把他们送上了热搜。
不出意外的就是他被各种“路人”嘲。
有个大V发了一张截图,里面是他出道那会儿的采访,说以后的另一半绝对不会是圈子里的人。
他点赞了那条微博。
等于是自己亲自下场拆cp。
我下床洗把脸,泡了杯咖啡坐在书桌前,一个电话打过去。
霍时安挂了,过了几分钟他打过来,跟我解释,“刚才老刘在。”
我慢悠悠的说,“现在呢?抽完你走了?”
他咳嗽两声,耍赖皮的笑,“方老师,你只说不让我发博,没说我不能点赞。”
我不留情的送他两字,“挂了。”
“别啊,我错了。”他立马一改前一刻的皮样,可怜兮兮的说,“我真错了。”
我不快不慢的替他接了一句,“我下次还敢。”
“……”
我喝口咖啡,“我看有些评论说你这么做,就是在帮女方提纯。”
他欠抽的拉长声音哟了声,“真看不出来,方老师你知道的词儿不少啊。”
我懒得搭理。
“其实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无所谓,我最初签进公司的时候就提了条件,不炒cp。”
霍时安嗤笑,“一般都是男未婚女未嫁才炒,我一直都有相好的,炒个p啊。”
我放下杯子,“咱俩分了五六年。”
他幼稚的冷哼,“那不算。”
我揉太阳穴,“五六年没联系。”
“是没联系,”他的话声一顿,偏执的低骂,“但是你一直在我梦里,就没跟我分开过。”
我听他那么说就有点堵得慌,下意识的惯著,“好了,你说不算就不算吧。”
他满意了,跟我说回刚才的事,“工作室置顶的就是我拒绝cp炒作的申明,我也会在营销号们带节奏乱捆绑的时候出来澄清,还是没什么用,粉cp的那些要么觉得我是为了保护女方才那么说,并且盲目的坚信不疑,要么干脆不听不看,继续靠p图活下去。”
“问题是我跟人只是合作的时候交流一下,合作完了都不联系了,有的甚至都会说过什么话。”
我问道,“那女方没发过申明?”
“有发过的,也有始终没发的。”
霍时安说,“跟你一时半会说不清,经纪公司有固定的经营模式,艺人的约束多,像这种绯闻要澄清的话,要团队开会讨论才能出个文案,不是你想发就能发的,公司需要赚钱,没有大流量撑,只能炒作。”
“谁都知道强行跟我捆绑会被黑,那也挺好,因为黑红也是红的一种,在这个圈子里,最怕的是自己提供黑料都搞不起热度。”
我听的头皮发麻,不自觉的嘀咕了句,“我看你发微博挺随便的,又是枫树又是桔子树,想发什么就发什么。”
他的鼻子里发出一声笑,“知道我手上有多少代言吗?”
我翻白眼,“得瑟死了你。”
“在你面前我得瑟不起来,你写的那些编程我看不懂。”
霍时安不知道想的什么,郁闷的叹气,“方老师,我好怕你嫌弃我文化程度不高。”
我咬牙,“滚吧。”
他不生气,反而笑出声,“别著急,就快能滚了,等著啊。”
我回答他的是一串嘟嘟声。
挂了电话,我又刷了刷微博,发现霍时安家的粉丝们都在控评,用的同一段话。
“看到没,又是一年秋”是跟粉丝们说的,发桔子树就是单纯的想吃桔子,“2”跟“8”的手势只是为了宣传自己的品牌,我们时安哥哥是母胎solo,请勿过度脑补,谢谢合作,祝开心。
我盯著母胎solo看了好一会儿,爬回床上继续午睡。
.
第二天晚上,我大包小包的出门,顶著大风去了霍时安的荒郊别墅。
我开的是我妈留给我的车,她肯定是特地留的,用心良苦。
过段时间我自己买一辆,把这辆亲自给她送回去。
我一路跟著导航走,中途去加油站加油,回了霍时安的电话,说还有四五十分钟。
妈的,他那儿真的太偏僻了。
霍时安在电话里慵懒的说,“我已经让阿姨跟护工回去了,别墅里今晚只有我一个,你要是不来,我就凉了。”
我坐进车里,听到他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来一句,“对了,记得在路上买盒t带过来,我这儿没有。”
“……”
我砰地一下关上车门,“用不到。”
他严肃的说,“用的到。”
我的半边脸一抽,“我说用不到就用不到。”
他像是在教导一个死脑筋的小孩,语重心长的说,“用的到,相信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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