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人玩弄一点小心机之后,娄横和欧洋从此共用一张饭卡。
对于此事,欧洋格外上心,还为此做了一个小本子。
那一小本子上,数据清晰明了,细细记载著欧洋和娄横每一餐各自花费的钱数。
每晚回到寝室后,欧洋总拿著笔,琢磨著其上的钱数,将账算得清清楚楚。
偶尔,某小善良还会故意加大自己所用钱数,为娄横节省些许费用。
确保账目不露痕迹后,他就将本子拿给娄横看,睁大了眼,征求意见。
娄横一边接过本子,不忘顺手揉了揉欧洋柔软的头发,占了一把便宜。
他点点头,一眼扫过其上条理分明的表格,夸赞道:“做得不错,你有做账的天分。”
谁都爱听夸奖,欧洋自然也不例外。
他扬眉一笑,接过小本子,继续研究著。
娄横偏过头,飞快浏览一眼,正好瞥见某数学渣无意落下的漏洞。
他略一挑眉,再一细看,便明白了欧洋的用意,没有出声拆穿。
自娄横一声夸奖后,欧洋唇边的笑容久久没有退散,愉悦的心情径直延续到了梦里。
当天夜里,娄横下床上厕所时,经过欧洋床侧,正好听见他的一句呢喃。
“我很有天分的,做账的天分。”
明明是睡梦呓语,都可以窥测出欧洋话语中飞扬的小得意来。
隐约摸清了他的小脾性,娄横心里有了主意,之后,为助他打好数学基础,娄横做了一些基础题,故意错在几处简单的地方,藉机向欧洋讨教。
好歹每一节数学课都有认真听讲过,欧洋自信满满地接过他的练习本。
由于娄横的解题步骤写得很详细,甚至旁边还有标注,他不费多大力气,便看懂了这些题目。
一一指出这些简单的错误,欧洋内心的小骄傲膨胀了起来。
这一计划,一方面助长欧洋的自信心,还能替他巩固数学知识,另一方面也为自己占用小书呆的时间提供了便利。
一举三得,毕竟是娄横,他玩弄心机的手法一直都很清新脱俗。
为了加强他对题的记忆,娄横把所有的常规题做成一本小册子,在以后的日子里拿给欧洋看。
……
某天半夜,欧洋正在睡梦中,忽的被一阵浓浓的尿意憋醒。
他磨蹭著翻起身来,迷迷糊糊中,连台灯也不拿,摸黑走向厕所。
厕所的门虚掩著,意识朦胧的欧洋想也不想,直接推了进去,一边从裤子里头掏出那啥。
正拉上拉链,娄横便察觉有人闯了进来,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藉著窗户透过来微微的月光,他隐约分辨出来人的基本轮廓来。
整个寝室内,堪堪才能达到一米七的身高,除了欧洋,再找不出其他人来。
娄横的目光往下移,借住透过窗户的月光,正好看见了欧洋半露出来的那啥。
他清了清喉,低声唤道:“欧洋?”
正半眯著眼,周围突然响起一声唤,欧洋被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
这一惊吓过后,他的大脑稍稍清醒了些许,应道:“是我,娄横吗?”
“嗯。”娄横应答,黑暗中,分辨不出他的神色来。
两人站立著,低语了半刻。
临走前,娄横挪了挪视线,将目光往下移,聚在某处。
眼中浮出笑意,他故意指了指欧洋暴露在外的那啥,示意其去上厕所,自己则出了门。
正巧这时,一阵凉风吹了过来,欧洋这才察觉到下部凉飕飕,不忍寒意。
想起娄横之前的动作,他一瞬间涨红了脸,呆呆地站在原地,尽是窘迫。
欧洋想的是,自己到底把它露了多久?丢脸丢到了学校来了!
上完厕所,回到床上,他辗转反侧许久,脸上依旧通红,许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欧洋一醒过来,昨晚的记忆也随著复甦。
顿时,他脸一红,窘迫的情绪也随之而至,想了想,欧洋轻轻叩了叩上铺的床头。
很快,娄横醒了过来,一瞥见他爆红的一张脸,瞬间明白,目光中染上兴味来。
“怎么了?”他故作不解,翻身坐起来,询问出声。
欧洋不好意思地别开脸,耳尖也抹上了微红,低声说道:“抱歉,我昨晚太困了,直接就闯进厕所里。 ”
恶趣性地打量了一番他的窘态,娄横才说道:“没事,我昨晚没锁门,以为你们睡了。”
听得这一声解释,欧洋瞬间轻松了许多,他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去洗漱吧。”
……
中午,艳阳高照,斜斜的阳光透过窗口穿了进来,直晒在学生身上。
正值人体最疲倦的时刻,又刚好是班主任徐老的课,一睡觉就会被请出教室。
同学们强行打起精神,各种提神方法都一一上阵,无所不用其极。
显然懒得用那么多手段,娄横颇为有勇气地趴在桌上,照例睡得昏天黑地,不知春秋。
一边飞快地记著笔记,欧洋分出神望了过去,暗自替他著急。
趁著徐老转过身去,他伸出手,拧了娄横一把。
不知道是力道过小,还是娄横实在太困,此策无济于事,难以唤醒昏睡中的人。
徐老正捧著数学书,口中正一字一句地吐露著公式,视线一转,正好见下方入睡的几位学生。
他重重地咳嗽一声,企图唤醒昏昏沉沉中的几人。见没有效果,他又大吼道:“睡觉的都给我站起来!
几十年的从教经历,为徐老的大吼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中气十足,威力巨大。
一声吼起,全体学生醍醐灌顶,昏昏欲睡者瞬间清醒。
唯有一人,昨晚彻夜未眠的娄横,丝毫不理会老师的怒吼。
越发心焦,欧洋一咬牙,不再顾及,重重地拽过娄横的胳膊。
隐约清醒了一瞬,娄横抬起头来,露出深深的黑眼圈,而后,他又耐不住沉沉睡意,趴了下去。
徐老锐利的目光扫过全班,正好发现了他这一漏网之鱼。
他气急而失了理智,走到娄横桌旁,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娄横!起来!”
再是困意难耐,经过连番轰炸,娄横也清醒了过来。他站了起来,低头沉默,做好了迎接训斥的准备。
“你昨晚不好好睡觉,跑哪里去偷鸡摸狗了?”徐老澎湃著怒意,用几近吼著的声响问道。
乖乖学生欧洋怯怯地举起手,为娄横辩驳道:“老师,娄横昨晚太用功学习了,所以才这么困的。”
听到这一句话,徐老的怒意稍微消去了些许,他指了指胡月,说道:“班长,你说说娄横平时的表现怎么样。”
扫过二人一眼,胡月不改往日冷厉神色,缓缓道:“平时其他老师的课,班里有不少人睡得很沉,娄横是睡得最严重的那个,几乎天天睡。”
“班长,你把上课经常睡觉的人记下来,附上他们睡觉的频率,下课后这些人都来找我。”徐老点头,示意胡月坐下。他甩下一句话后,回到讲台继续讲课。
胡月素来以严格待人出了名,听得这话,下方一片哀嚎声响起。
于是乎,下课后,徐老的办公室外排了长长的队伍,娄横站在最末。
徐老经验老到,以极快的速度一一数落完他们,最后轮到了娄横。
因为担心娄横,欧洋拉著杨佑,偷偷蹲在办公室门口偷听。
经历了先前的唾沫星子纷飞,徐老拿起水杯,猛地灌下一大口,才开口道:“刚开学才说过你,现在又来,都高三了,你是想被请回家学习吗!”
见面前学生沉默不语,没有丝毫反应,徐老顿时又气得猛拍桌子。
听见里头不小的动静,外头的欧洋担忧更甚。他将耳朵靠近窗户旁,以便能细细听清他们的对话。
杨佑一看他的举动,也挤上前来,两人一左一右霸占著小窗户。
“我现在就通知你爸,把你领回家一段时间,你可以回去睡个够再来!”说完,他翻开通讯录,正打算拨出号码。
若是放在几个星期前,娄横无所谓被请回家,毕竟,在家里睡觉还比学校硬邦邦的课桌舒服。
但,现在如果回家,他就见不到欧洋。
神色一凝,娄横急忙抬起头,拦住了徐老的动作,认真说道:“老师,别打电话,我会克制住自己不睡觉的,月考也一定会努力考好的。”
早先便知道他成绩优异,徐老想了想,点点头,暂且再相信了他一次。
“再有下次或者是月考考不好,你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出声警告后,他摆手,示意娄横离开。
走出办公室,杨佑和欧洋赶忙跑上来,团团围住他。
他们听到了里头的对话,都不清楚娄横的成绩,自然焦急。
“你最近要加油啊,至少表现好一点,月考考不好,你就惨了。”
杨佑抢先说道,言语中透出对娄横实力的极其不信任。
还未上阵,先灭了我方志气。
“杨佑,你别胡说!”听得这话,娄横还未回应,欧洋率先皱起了眉。
他推开杨佑,干巴巴的鼓励道:“娄横,加油,我知道你最近在努力,月考加一把劲,能考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娄横:我仿佛再次看见了那只小鸡。
欧洋:QAQ我会长大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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