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欧洋坐在自己的床上, 而娄横正靠在床侧。
两人说话间, 原先气氛和谐,小傻子突然想到什么, 双眸微亮。
不加思索, 他猛地掀开了上衣, 迷茫地盯著自己的小肚子, 失望地喃声道:“我还没有小腹肌哎,可能得等一些日子才能一起提水。”
娄横却无心去听欧洋的话, 注意力都被某种东西吸引了过去。
大概是基因导致, 欧洋的皮肤本就偏白, 常年未触碰阳光的胸膛更是白皙, 随著呼吸,隐隐透出一层粉红来。
因他掀衣服的力道过猛,上衣直接被揭到了咯吱窝处, 两点梅红若隐若现, 衬之以粉白的皮肤, 更加得……
恰合时宜的是,娄横想到那本耽美小说里关于某种事的描写,身上一紧, 不由得火气上涨。
气脉不通,一股血顺著他的鼻腔流出, 缓解了些许炙热。
正苦恼于自己的小腹肌迟迟不显现,欧洋的眉头越皱越深。
忽的察觉周围过于安静, 他一抬头,便见面前场景,惊呼道:“啊,你怎么流鼻血了!”
这一声惊呼,将寝室其他人也引了过来。
陈才一看,赶紧转身,找来一块冷帕子替他捂上。
整个寝室里一阵慌乱,许久,娄横的鼻血渐渐止住,才安定了下来。
几人相互搭把手,让他平躺下休息。
似想到什么,杨佑靠在床边,猥琐地嘿嘿笑出声,猜测道:“娄横,你不会是最近那什么没解决好,火气太重吧?大胆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尽管歪打正著被猜中,娄横依旧面色不变,合上眼,完全不搭理他。
“没事,兄弟我有办法。”
被无视,杨佑维持猥琐的笑容,朝著他挤眉弄眼。
在旁观看著,欧洋只觉得杨佑今天不怀好意,就连笑容都具有满满的邪恶感,肯定是要干坏事!
他眉头一竖,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别打扰他,快快快,回去睡觉!”
“唉。”
杨佑故作沧桑地抬头望著天花板,叹了一口气后,接著哀怨道:“小欧洋以前明明一心听我的话的,喜新厌旧啊。“
回到自己的床铺上,他没有倒头就睡,反而拿起手机,露出了邪笑来。
欧洋正坐在床侧,照看著娄横,正好听见咯登一声脆响,娄横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他无意间往上一瞥,上面显示著杨佑的名,想了想,将手机递给了娄横。
娄横点开消息一看,杨佑给他发了一个黄□□站,其下还体贴地附上各种描述以及图片。
还未等他回复,屏幕上的内容恰好被欧洋看了个正著。
虽然小纯洁不太懂这一些内容,但杨佑描述的语言太过于露骨,直看得欧洋一张脸涨得通红。
飞快地丢下手机,欧洋的脸上立时滚烫了起来,转过身,怒目瞪著杨佑。 .
他拿起手机,快步走到杨佑的床边,架势颇大,一本正经地指著屏幕,道:“你不能看这么不健康的网站,更不能发给娄横看!”
欧洋一气急,一双眼瞪得圆滚滚,里头尽是怒意的小火苗,一字一句地训斥著他。
往手机屏幕上一瞟,看到那些图片,陈才自然是明白了。
他浅笑著,也学著欧洋的模样,指责杨佑道:“娄横本来就流鼻血,你还给他看这个,不怕流鼻血更严重了?”
一听这话,欧洋神色变了变,立马将那个网站链接删掉,包括那一大段yellow色的描述。
“听到没有?”见杨佑没有回应,欧洋更加气愤,鼓著腮帮子,气势汹汹地瞪著他。
“听到了,听到了,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辜负了老师的教导,不配身为一个学生。”
自愿认怂,杨佑不住点头,满面皆是悔不当初的模样,言语间痛心疾首。
没办法,欧样一发起脾气来,都得顺著比较好。
“咳。”
陈才以拳抵在唇边,强行压制住那即将暴露的笑意。
欧洋的脾气散得很快,转身躺下,越过娄横,睡在了角落里。
……
当夜,对于娄横来说,却是另一种折磨。
欧洋的睡相实在称不上乖巧,加之天气转寒,他入睡后的举动不太老实。
入眠后,因渐渐丧失了意识,他只想著往暖源处钻去,自投罗网般落入了某大灰狼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娄横定定盯著那张秀气的小脸,不由得想起那白皙的胸膛以及……
回想起今天看的那一本小h文,他又心猿意马,浑身冒上一阵燥热感。
不舍得推开怀中的人儿,娄横又颇有些难受,这一夜,如何睡都不安宁。
入梦,又是另一番美好景,春宵一刻。
场景依旧是寝室里,不过只有他们两人,睡在欧洋的床上。
昏黑的灯光下,欧洋小脸绯红,衣襟半敞,红唇半张著,比之往常的呆萌相,更为诱人。
娄横深了又深,再无需强行抑制著什么,听从内心,将那人儿给拆吃入腹,做著各种早早便垂涎著的事。
无非就是狼性大发,他准循著本能,极尽索取。
伴随著耳边隐隐约约的嘤/咛,他一夜好梦,满心餍/足。
而且,没有任何代价。
正陶醉时,一声起床号响起,娄横直接从梦中惊醒。
猛地反应过来,他一转头,身旁的人早已下了床。
娄横默默低下头,掀起一角被子,裤子上某个部分一片潮湿,隐隐逸散著气味。
低低咒骂一声,他飞快地下了床,拿了衣服,冲进浴室。
按下开关,一股凉水自上而下喷了出来,浇遍了他全身。
冰冷的水温,堪堪冲散了浑身的燥热感,娄横仰头,眸光渐沉。
思绪放空时,他不免又回味起昨晚的一夜春宵来,思及深处,火气又卷土重来。
于是,在娄某人的作死下,他连续冲了至少半个小时的凉水澡。
走出浴室,娄横已经恢复了原样,目光一触及不远处的欧洋,又不可自抑地染上一抹暗红来。
不只是梦,他也很想在现实里试一试。
娄横垂下眼,将脑中的各种不太健康的想法都清除出去,而后才迈开步,往那边走了过去。
他怕是,回不了头了。
两人并肩走著,各怀心思,却都没有开口,往食堂走去。
欧洋欲言又止,面上尽是纠结之色,到走廊处时,他才忍不住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娄横转头,微深的一双眼望著他,等待下文。
“不然怎么昨晚尿床了呢?”
似有些不好意思,欧洋左右看了看,才低下头,轻声嘟囔道。
今早,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无意掀开被子,正好见娄横那个部位一片潮湿,吓了一跳。
全身一僵,娄横立刻明白了他话里的误会,整张脸一片阴沉。
看来是完全误会了,这单纯的小傻子……
正不知如何回应时,某小单纯自动把他的沉默理解为窘迫,急忙出口安慰。
“没事的,听说人太累是有可能…..这样子的。再说,你昨晚还流鼻血了,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高中生尿床这种糗事,最是难为情,欧洋完全能够理解。
甚至于担心娄横的情绪,欧洋非常体贴地为他找出理由来。
娄横稍一抬眼,卷著墨色漩涡的眼夹杂复杂的情绪,直抵那一双纯粹无辜的眼,顿时又没了脾气。
欧洋小同学眨巴著眼,忽的垫著脚尖,轻揉著他的头。
他垂下手时,无意间擦过娄横的脸侧,白嫩的指尖四处点火。
对于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娄某人来说,无疑是种折磨了。
小白兔在眼前,只能看,又不能做些什么。
“我没事。”
无可奈何,娄横只得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因压抑而更显沙哑的嗓音吐露而出。
浑然不觉危险将至,一听这话,欧小白兔仰头,唇角一弯,一对儿酒窝塌陷下来。
飞快转身,娄横幽深的目光眺望著远处的绿地,渐渐恢复了平静。
来日方长,除了忍著憋著,他当真没有其他法子了。
“走吧。”
听得前方传来低沉的一句话,欧洋一懵,赶紧跟上前去。
经过早上这一小插曲,娄横的情绪难以稳定,被他直接转化为……
上课时,藉著某种学习的名义,偷摸同桌的小手。
下课时,因零食作诱饵,不时占些小便宜。
再到晚上,一赖上欧洋的床边,便不肯罢休。
睡梦中,娄横也是藉著梦游的遮掩,与“床伴”搂搂抱抱的。
至此,他一天的美好生活结束。
娄大灰狼调戏不止,欧小白兔乐乐呵呵。
对于娄横来说,生活美满。
……
自从春宵一梦之后,看清楚了自己的欲望,也带给娄横极为痛苦的折磨。
某只毫不自知的家伙天天在眼前晃呀晃,他不得不靠著频繁地揩油聊以慰藉。
而欧洋拿手机的频率却大大提高,全然为了自己上铺的身体健康著想。
搜索栏上,残留著许多的历史记录,无一例外都是差不多的问题。
如:白天太累,晚上是否会尿床?
或者:中学生晚上尿床,有什么诊治的办法?
又或者:尿床是否属于生理疾病?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欧洋为娄横操碎了一颗心。
作者有话要说:
欧洋身体发育慢的原因是:作者要他慢!炒鸡理直气壮外加大声逼/逼!
抽20个小可爱,送jjb,摸摸大。
欧洋(满面愁容):你尿床了。
娄横(一脸青黑):我没有。
欧洋(好心安慰):是,你没有。
娄横:……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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