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论酒的正确暍法。
许昊宁虽然下手狠,但魏砚一没被打到伤筋动骨,二更是没有胃出血,顶多算受了点皮外伤。至于会吐血, 完全是因为许昊宁趁著揍人的档儿往他嘴里硬塞了个小血包。
这个一举两得的馊主意不用猜便知道是白诺那个鬼灵精想出来的。
120自然白来了一趟。
可白哲又被喂了一次套路,魏砚还跟他耍起了赖皮,一肚子憋屈和恼火没处撒儿,指著人就朝医护人员嚷嚷 道:“就是他!不仅胃出血,还被打成了失心疯,再不及时抢救肯定生命垂危!”
“……”黎生和苏木站在一旁,捂著脸简直没眼看。
“对对,我们都亲眼看著他吐了老大一口血!”白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亲耳听到他说话颠三倒四,胡言乱语 的!许叔叔楚叔叔,是吧?”
许昊宁和楚君纷纷颔首,表示赞同。
“阿哲……”魏砚著实无奈的紧,讨饶似的唤了他一声。
白哲撇开脑袋,装聋。
然而一干医护人员又不是傻子,几乎没一会儿就看出了端倪,刚想开口训斥,便被反应颇为迅速的黎生拉过 一名医生,不顾白哲投到他身上那犹如刀子般的视线,直接将人扯到角落叽叽咕咕咬了一阵耳朵,末了还腆著脸 塞了一叠钱到对方手里。
“咳咳,事情就是这样,其实都是误会。这钱你们拿著,我们好歹也占用了急救资源,应该的。”
那名医生怒气渐消,犹豫著收了钱,却还是板著脸不痛不痒的训了几句,大致也就说以后要搞清状态再打电 话,这种玩笑开不得之类,然后便悻悻的走了。
“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混账东西! ”白哲使的小伎俩没得逞,眼睁睁看著120来了又走,自己还被魏砚抱著死 活不撒手,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继而磨著牙帮子威胁道:“最后再警告你一遍啊,放我下来,不然别怪我和你动 真格的!”
“放你下来可以。”魏砚默叹口气,语气极为认真的询问道:“阿哲,跟我回A市,好不好?”
“不好! ”结果白哲想都没想就拒绝的干脆利落。
魏砚忽然不再追问原因,只不著痕迹的松开一只手,趁著白哲没回过神,迅速将他打横抱起后快步往楼上 走!
“靠!姓魏的你要干嘛?”白哲一脸惊悚的不断扑腾,魏砚却像早有预料一样,二话不说就把他给转手扛到了 肩上!
“乖点儿,别乱动。”
“卧槽!你让我不动我就不动当我傻啊?魏砚你个不要脸的混蛋!竟然光天化日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 情!”白哲脑袋朝下,瞬间充.血到满脸通红,见挣扎无果,干脆朝白诺等人苦巴巴的求助:“大师兄!小诺!悟空 八戒徒儿们!救师父!”
这悟空和八戒显然是指许昊宁楚君两人。
苏木完全无能为力,整个人更是尴尬到不行,这种事儿他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帮啊!白哲都答应魏砚的求婚 了,小两口白天么么哒晚上啪啪啪,或者不分白天晚上么么啪啪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
白诺小胳膊小腿儿,表示心有馀而力不足。
而莫名被喊成悟空八戒的许昊宁和楚君则直接选择无视。
于是白哲求助无门,气得脸都绿了!
魏砚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扛进了房间,顺手关门落锁,等走到床边,这才把人轻轻放了下来。
“混蛋,你到底要……晤! ”白哲脑子直犯晕,仰躺在床上重重喘了口气,刚想指著人鼻子开骂,魏砚就毫无
预兆的压到了他身上,紧接著,双唇便被吻住,颇为急切的啃咬舔舐。
突如其来的深吻让白哲蓦地睁大眼,萦绕在鼻尖的气息陌生至极,却又熟悉至极,一时竟觉慌乱无措。
条件反射的抬起手,他抵上魏砚胸膛,用力推开,同时费力的撇过了头。
“阿哲……我求你了,亲一会儿,就让我亲一小会儿……”
低沉沙哑的嗓音,喷薄在耳边凌乱又炙热的呼吸,令白哲原本就薄弱的反抗瞬间土崩瓦解。
魏砚轻声呢喃著,倏然沿著他脖颈重重啃舐。
“啊……”微凉的湿意伴著轻微的刺痛,犹如一条细蛇在绕著脖颈游走,引来一阵又一阵的灭顶颤栗!
白哲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同样愈发粗重。
“阿砚……不、不要……”
魏砚充耳不闻,重新封住白哲柔软的双唇,继而撬开牙关,吸.吮著他的舌尖,不断撩拨勾颤。
纵使再气不过,久违的唇舌相缠依然令白哲动情不已,一颗心跳到好像不再受控于自己,甚至忘了呼吸……
‘咚’的一声细微轻响从门口传来,但沉浸在缠绵中的两人哪儿还能注意到?
一门之隔,场面很是让人……无语。
只见白诺把耳朵贴到门上,正一脸兴奋的光明正大做偷听状,结果听来听去听了半响,始终听不出个所以然 来,干脆将耳朵给支到了门缝那儿。
许昊宁和楚君更是夸张,整个人好似八爪章鱼一样直接贴在了门上。
但一扇小小的门压根容纳不下三人,于是为了争抢到绝佳的偷听位置,免不了你推我搡,到最后还险些动起 了手。
黎生瘫著一张脸站在他们身后,不想说话。
苏木挠挠头,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低声道:“你们这样……不太好吧?”
“嘘!”白诺连忙比了个手势:“别吵,要是不小心被发现,爹地肯定得打死我们!”
亏你还知道后果!既然知道还非要搁这儿来作死是要闹哪样啊!
苏木心累到同样不想再说话,他转头看看四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顾思阳不见了踪影。
“奇怪,顾师弟呢?”
T市对于顾思阳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他出了武馆后自然无处可去,也没什么地方想去,干脆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起来。
想伸手掏根烟点上,谁料摸出了一个空盒。
顾思阳烦躁的将烟卖子用力揉成皱巴巴一团,然后随手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这回好歹是有了目的:便利 店。
随便找了家小超市买烟,顺手又买了好几罐啤酒,顾思阳拎著酒站在门口,皱著眉点上烟狠狠吸了一□,呛 人的烟草昧却怎么也平复不了苦闷的心绪。
一门心思爱了这么多年,如今要放手,谈何容易?
一时间又没了目的地。
天色阴沉沉的,初春的风还带著些许刺骨冷意。顾思阳叼著烟,兜兜转转走到了一个人迹清冷的小公园。
低头看了看手里提著的酒,他自嘲般的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自言自语的嘟囔道:“阿哲,你也真是,以前你烦 了出去泡吧,时不时就喜欢拉上我,害得我也染上了酒瘾,现在我烦了,都不知道该找谁去,你不晓得么,一个 人暍闷酒,越暍越闷啊……”
公园里的长椅上落了一层灰,顾思阳懒得擦,坐定后直接开了一罐酒,仰头便一口闷了大半,又重新点上一 根烟。
头十年的烟瘾加起来,似乎都没今天来的猛烈。
顾思阳就这么一口烟半罐子酒,试图排解心里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的难受。
啤酒虽然度数低,但暍急暍快了照样会醉。
丢掉第五个空罐,正当他想开第六罐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毫无预兆的按住!
顾思阳蹙眉,微微抬起头不悦的看向来人,目光几乎快没了焦距。
“思阳哥,你别暍了 ……”
顾思阳不说话,只费力挣开沈言飞的手,仰头继续灌酒。
“思阳哥!”
“既然来了,就陪我暍点儿吧。”
沈言飞闻言,犹豫道:“我、我酒量不太好,怕暍多了会出丑……思阳哥,你也别暍了,而且外面这么冷,容
易冻感冒。”
“呵……”顾思阳无所谓的笑笑,胡乱塞了一罐啤酒到沈言飞手里,哑声道:“作为‘哥’,我给你个建议,以后
多暍酒吧,别去轻易爱知道吗?因为在酒里,不是死就是活。但是在爱情里,尤其是在一场注定无望的爱情里, 你会既死不了,又他妈活不好!”
沈言飞怔怔的,白著脸说不出话来。
“傻站著杵那儿做什么?坐,坐著陪我暍点儿,随便扯扯淡。”顾思阳嗓子有些发毛,不仅是吹久了风,还抽 多了烟。
长椅边的地上,散落了一地杂乱烟头。
“好…….”沈言飞无法再说出任何拒绝的话,慢慢坐了下来,却不敢挨近。
顾思阳眯著眸子斜睨一眼两人中间隔著太平洋似的距离,轻讽:“怎么?怕我暍高了心情不爽打你不成?”
“不是不是! ”沈言飞连连摇首,生怕惹得顾思阳多想,赶紧挪近了距离,可始终没勇气靠得太近,仍旧隔著 半臂之距,还被冷风冻得直打哆嗦。
“来,走一个。”顾思阳抬起手晃了晃,算是隔空和他碰了杯,然后自顾又灌下一大口。
沈言飞开了拉环,紧紧拧著眉宇暍了一小口,顿时被它浓重的苦涩滋昧迫得脸都皱成了一团!
“靠!你是不是男人啊?酒哪是这么暍的? ”谁料顾思阳莫名就不爽了,突然伸手,一手捏著他下巴,一手抵 著罐底,直接将酒给一股脑灌进了他嘴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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