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护妻
路硚不把话说出来,姜易维还能自己冷静下来。结果路硚话一出口,姜易维反而觉得自己越来越精神。
他没敢再抱著路硚,等路硚入睡后坐在阳台抽了好几根烟才逐渐平复下来。
烟气顺著风向上飘,姜易维按灭烟头重新刷牙。等身上的烟味儿彻底消散,才躺回床上。
这几天两人挤在边缘睡觉有点睡习惯了,感受到身边的温度,路硚下意识地往姜易维身上贴。
姜易维顺势搂住路硚。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抽烟了,最初抽烟是因为大学有段期间心里特别烦躁,抽上之后就断不下来了。
但是和路硚在一起后,他几乎没再碰过烟。路硚身体不好,他怕烟味儿把路硚呛到。他始终觉得戒烟不难,戒掉感情才难。
就像这么多年他戒不掉路硚,不仅戒不掉,还要因为路硚去把烟戒掉。
所以“爱情”这俩字在姜易维看来挺神的,神到为了路硚,他什么都肯做。
姜易维还记得自己毕业那年的欢送晚会上,他对寝的同学上台演唱,给他弹吉他伴奏的人就是路硚。
他问过对寝同学是不是和路硚很熟。
同学回他:“不熟啊,以前通过朋友让他帮我在台上走过一次秀,之后我跟他都没有交集。”
“这不前几天在外面吃饭碰巧遇到,就随便聊了几句。他听我说要找会弹吉他的人帮忙弹奏,就跟我说他会弹,说可以过来帮忙。”
欢送会的那天晚上,路硚低头弹吉他的样子在姜易维脑子里一直飘到了现在。
他平时做梦,都时不时地是自己坐在台下,目光紧盯路硚在台上弹吉他的场景。梦里除了他们,再无旁人。
这样,路硚的吉他,就是弹给他一个人听的了。
指尖顺著路硚手背游走,一点点摸到指尖时,姜易维忽然想买一把吉他送给路硚。
出神之际,怀里的人抽出手,呢喃一句:“痒……”
“什么?”姜易维没听清,以为是路硚醒了,微微起身去看路硚的脸,“怎么了?”
见路硚迟迟没有回答,甚至把腿往他身上一搭,姜易维才反应过来路硚是在说梦话。
他不知道路硚是不是做梦了,他自己倒是梦见路硚弹了一晚上的吉他。
导致第二天醒来,姜易维特想亲亲路硚的指尖跟他说:弹了一整晚,辛苦了。
“你一直握著我的手发呆做什么?”路硚的手已经被姜易维握到微微出汗,因为昨天体力透支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所以他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抽不出来手。
姜易维笑了,松开路硚的手,说:“好看。”
路硚对著自己的手欣赏半天:“是挺好看的,这么好看的一双手,还帮你……那个过……你是不是特骄傲?”
是挺骄傲的。
姜易维不亲一下路硚的手,都对不起路硚帮他做过的事儿。在上面留下一吻,他笑著说:“戴上我们的结婚戒指,会更好看。”
路硚听完心里痒痒,巴不得举办婚礼的那一天快点到来。
往公司去的路上又聊到礼服,路硚突然想让陈烨试一试。
再怎么说陈烨也是学服装设计专业,有自己的服装工作室。他设计的衣服比较小众,虽然名气不算很大,至少品味在线。
姜易维点头,决定听路硚的话找陈烨试试看。
进了公司见拍摄时间还早,路硚先跟著姜易维去了办公室。刚联系完陈烨说了礼服的事,就听见有人在办公室外敲门。
姜易维说进来,立刻看见查理像个开屏的孔雀花枝招展地走了进来。
“大早上的姜总找我什么事?”查理问。
姜易维放下手里的文件:“小路今天出外景拍摄,我把化妆师换成你了。”
查理坐在路硚身边,眼尖地瞧见路硚被衣领遮住一半的吻痕:“化妆是次要的,主要是为了遮印吧?”
“快让我看看姜总在你身上留下了多少痕迹!”说著,还伸手要勾路硚的衣服。
路硚立刻躲得远远的:“你一会儿遮的时候不就能看见了吗?别在我爱人面前对我动手动脚,我爱人吃醋了怎么办?”
查理发现路硚这张嘴可真会说,都能把姜易维这座万年老冰山给说乐。
他忍住给路硚比大拇指点赞的冲动,随口回一句:“有你这么当姐妹的吗?闹一下都不行?”
“我只跟我爱人闹。”路硚说完看了眼时间,见应该去拍摄了,赶紧拽著查理离开。
进电梯里的时候查理不太消停,特羡慕地看著路硚:“姜总挺猛吧?是不是堪比打桩机?赛过小马达?活脱脱一公狗腰?”
“是挺猛的……”路硚回想起昨天的事情就腿软,他后来哑声求著姜易维停下来,骗他说自己要晕了才得以脱身。
一晚上用了多少个套子他都懒得数了,甚至被按在墙上被姜易维从后面qifu的时候直接哭出了声。
路硚的炫耀让查理嫉妒的要死,到拍摄场地给路硚遮印记的动作都带著怨念。
“我的好姐姐,你轻点行不行?”路硚身上酸疼酸疼的,查理拿著海绵蛋拍得他差点儿没蹦起来。
“谁让你们这么不节制……”查理嘴硬心软,手上的动作轻了一些,“姜总怎么连你后腰都不放过?幸亏不拍你下边,要不然你屁股和大腿根儿是不是也得遮一遮?”
路硚脸上发热。
别说,这两个地方姜易维确实亲了。还亲了好久,就跟捧著什么宝贝似的爱不释手。
看路硚低头不语在发呆,查理胳膊肘怼下路硚:“怎么了?回味呢?”
“没回味。”路硚身上遮得差不多了,正好听见编辑在外面喊他去换衣服。
这回跟拍的编辑是和他不太对付的梁桓。
公司没被姜易维收购之前,粱桓和一个叫温逾模特走的很近,没少在他这截资源往温逾那送。
资源不资源的路硚真没有那么在乎,多拍几个杂志封面也不可能蹿到顶级模特的行列里。但是有几次得到的时装周的面试资格,他面试的视频都交过去了,机会却落到了没有面试资格的温逾手中。
这俩人怎么操作的,路硚不知道。
他也不是阴暗,非把人想得龌龊。而是在厕所里,无意间听过温逾和梁桓说这个事儿。
温逾当时的口吻是嘲笑中带著庆幸:“还好你想办法把路硚弄下去了,不然也轮不到我去时装周。咱们这样阴他也不是一两次了,他要是知道了,估计连弄死我的心都有了。”
路硚倒想弄死温逾,结果温逾坐车飞国外培训的路上出了车祸,至今还在医院里做著康复训练。
所以人真不能有什么坏心眼,不然老天都得动手收拾你。
现在粱桓跟路硚说话的语气客气多了。
以前对路硚爱答不理,如今狗腿地围著路硚转,就连拍摄用的椅子都得擦两下再让路硚坐上去。
路硚无语,坐在椅子上对粱桓说:“你没必要这样,我又不能吃了你。你以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就成。用不著围我身边转,我没那么难伺候。”
意思就是离我远点,别一直在这碍眼,膈应人。
粱桓“诶诶”地答应两声,等光打好,摄影师开拍后跑到角落去抽烟。
中途粱桓给温逾打个电话问问他的腿怎么样了。
两人聊了几句,粱桓就蹲在地上对著温逾抱怨:“也不知道路硚在那装逼个什么劲儿,仗著自己和姜总领证了,开始跟我摆谱了。”
“他也不想想姜易维是什么人?人家娱乐圈的老总也就找个模特随便玩玩,等玩腻了他就是个下烂货。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万人迷,值得姜易维在他身边守一辈子?”他对著电话骂得忘我,什么难听骂什么。
等骂爽了,挂断电话时,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粱桓还未等回头看看发出笑声的人是谁,就被重重踢了一脚。头一栽地,顺著地面滚了老远。
“操……谁他妈踢我?”粱桓从地上爬起,看到对面的人后魂都没影了,结结巴巴地说,“姜……姜总……”
他剩下的音节卡在喉咙里,被姜易维冷峻的目光吓到不敢再发出半点儿声音。
只见姜易维不紧不慢地把衬衫衣袖挽到手肘,走到粱桓面前,直接用右手捏住粱桓的下巴。
他面色阴沉,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对粱桓道了一句:“谁准你骂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姜总捧在手心护著的人,是你想骂就能骂的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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