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啾宠爱手册》by四未 - 第40页

第39章
  距离二十天期限还有十四天。
  剩下的任务有两个:登记结婚, 带愿愿上户口。
  想要完成这两个任务的最关键,在于如何顺利拿出白清年的户口本。
  得到的办法有两个。
  一,说服白母, 让白母心甘情愿拿出来,放他们两个结婚。
  二, 偷偷拿出来,用完再偷偷放回去。
  方法二的难度很大, 想要顺利偷拿出来, 需要提前踩点确定位置, 再顺利推测出保险柜密码,整个过程不能让白母起丁点疑心。
  他们选择了方法二。
  因为方法一失败了。
  白清年起初还对方法一抱有一丝希望, 因为他觉得偷拿户口本实在罪恶。
  他尝试说服白母,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跟白母说明目的,他想跟顾斜风结婚。
  结果毫不意外是被白母否决了。
  白母在电话那头不爽地道:“这么心急做什么,有什么好急的。”
  白清年用起古老的理由:“我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孩子也有了,是时候该跟他去登记了吧?婚礼我们倒不急的,只是想先登记了。”
  “谁说你年纪不小了,你还年轻得很!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急的,孩子在了就在了,又不是没有户口妨碍他将来念书。”
  别人这个年纪多少都被家里催过一两次婚了。
  只有白母,觉得这件事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总之我不会同意你们现在就结婚的,这不是小事,你一定要想清楚了。”
  “……我想挺清楚的,我只会跟他在一起。”白清年道,“妈, 他对我真很好啊,你也看到过的,有了孩子我们还是一样啊。”
  “人是会变的,他现在是对你好,保不齐结婚后对你怎么样。”白母道,“你听妈的,过两年再说。你也说了,现在孩子都有了,过两年顾斜风要真可靠,难道我还一直抓著你不放吗?再说,他要真喜欢你,打算跟你过一辈子,多两年还等不起了?”
  白母的话有据有理,白清年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
  因为她能说这话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从曾经的绝对不可能变成了看顾斜风过两年表现——能让白母松口是很不容易的事,白清年不敢得寸进尺。
  而且她的话也明白表示了现在不可能,白清年要多再坚持多说几句,只会惹白母生气。
  没办法,时间紧迫,白清年决定过年回家那几天找办法拿出来。
  他没有正常的节假日,但这次运气好,除夕到大年初二都休息,有三天可以在家。
  白清年小时候都没从家长眼皮子底下偷东西,长大了反而要做。
  可为了他们的小愿愿,不做也得做,一定要做到。
  *
  小宝贝从蛋里出来后的情况不是太好,好像真有些病了。
  头两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虽说睡饱后精神挺好的,可问题是睡不醒。
  以前午睡一小时,现在午睡一下午,睡醒了还满脸懵懵,看上去笨乎乎的。
  连路都走得不太好了,步伐踉跄,走著走著就要摔的样子。
  估计小宝贝自己也怕,干脆直接原地趴下,然后开始用爬的了。
  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对于他的反常行为,两位爸爸都能接受。
  唯一不能接受是小宝贝食量变差。
  以前多能吃,吃起来多香的小家伙,现在食量不如以前一半。
  他对食物的热爱还在,可以前喜欢肉肉,喜欢奶油甜食,现在都不爱了,每天只喝喝小米粥南瓜粥就觉得很饱很满足。
  最爱吃的小宝贝变得不能吃,两个爸爸愁死了,觉得他这是病了。
  但好在从第三天开始,小愿愿的情况有所好转。
  虽然食量还是跟前两天一样,但精神好了很多,睡眠时间不需要那么长了。
  就是这几天很喜欢蛋壳。
  不仅喜欢贴著蛋壳,偶尔还会钻进去,顺带把蛋壳的门关上。
  第一次当场见到愿愿钻蛋壳的场景,顾斜风差点被吓死。
  还好蛋壳无法再贴合起来,顾斜风连忙把上面的小门打开了——但手伸进去抓娃,里面空空如也,别说娃了,连根多馀的羽毛都没有。
  顾斜风破碎的世界观已经在这几天内得到了重塑,一旦接受愿愿是只会魔法的小鹦鹉后,其他任何设定都不难接受了。
  他一边在蛋壳里面找娃,一边喊道:“愿愿,你去哪里了,出来,快点出来!”
  蛋壳里有个专属于小鹦鹉宝宝的异度空间,是小鹦鹉宝宝的第一个家。
  但外面已经碎了,无法修复,这里最多就是个能让鹦鹉宝宝休息清净的地方。
  小愿愿才在里面软绵绵躺下,就听到爸爸在叫他,只好再爬出去。
  蛋壳比小愿愿的体型小很多,但现在顾斜风看著小愿愿从里面爬出来,不会觉得三观惧裂了。
  好爸爸就该这样,与孩子一起,塑造内心的强大。
  看到小愿愿出来,顾斜风连忙伸手抱进怀里。
  好不容易从蛋里孵出来的,可不能再回去了:“愿愿去里面做什么啊?”
  “愿愿去里面,睡觉呀!”
  这是睡觉最舒服的地方了,小宝贝诚实回答。
  “要睡觉在外面睡也可以啊,愿愿不要去里面了,容易吓死爸爸。”
  小愿愿贫瘠的理解能力跟表达能力无法明白顾斜风的意思,就算明白也无法解释清楚。
  但他不想吓死爸爸,就答应了顾斜风:“好哦!那愿愿,在外面,睡觉觉!”
  小宝贝粉嘟嘟的脸颊跟奶音萌的顾斜风心颤。
  这一刻丝毫想不起来小宝贝是小鹦鹉变的事实,他只会捧著小宝贝的头,然后狂亲一百下脸蛋。
  *
  除夕前一天,白清年准备回白家了。
  他跟顾斜风没有结婚,新年都是各回各家。
  但下班后还是先回了趟家,想再看眼小宝贝。
  没想到顾斜风带小宝贝出去遛狗了还没回来,白清年一个都没见著。
  他只好去整整小宝贝的东西,明天让顾斜风带他回顾家的时候带上。
  毕竟小宝贝的户口是在顾家,现在只算是顾家的孩子,跟著顾斜风回去理所当然。
  为小宝贝新年准备的衣服有好几套,其中一套是红色唐装,穿上特别好看,像极了年画娃娃。
  唉,可惜是在顾家的时候穿,他是看不到了。
  白清年正整理清点东西,门铃响了。
  还以为是顾斜风带著两小孩回来了,开了门却是锺安嘉带著宫望珩过来。
  宫家前两天又出去玩了,这天早上刚回来,带了些特产给他们。
  新年邻里间相互祝贺很正常,他们两家平时的关系也好。
  锺安嘉笑道:“提前新年好,突然过来,没打扰到你们吧?”
  “当然没有,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你们快进来吧。”
  锺安嘉带著宫望珩进去。
  “我听珩珩说,前几天愿愿生病了,现在好些了吗?”
  “没事了,早就活蹦乱跳的,现在跟斜风遛狗去了,还没回来。”
  “那就好。”
  宫望珩向来安静,大人跟前没什么话。
  看到茶几上摆著的愿愿蛋,才出声问道:“白叔叔,这是弟弟的蛋吗?”
  愿愿的蛋壳怎么看都更像个装饰品。
  放房间怕他又要钻进去,大人就给拿到楼下来放著了。
  还没其他人见过这个蛋,宫望珩第一次见到就这么问,白清年都被他吓到。
  但小孩的脸上一贯看不出情绪,好像只是这么看到了,所以随便问一句。
  白清年牢记小愿愿的身份不能暴露,不过宫望珩也不可能知道就是了。
  他笑著答了:“这是弟弟的玩具,挺好看的吧?”
  宫望珩面无表情地赞同:“嗯,是好看的。”
  锺安嘉跟著看了眼,他自然是看不出什么:“现在的小孩玩具倒很别致,连蛋都做成粉红色的了,还有一扇门。”
  “是啊,跟我们那代是不一样了,现在千奇百怪,什么样的玩具都有。”
  宫望珩问:“白叔叔,我能走近些仔细看看吗?”
  白清年犹豫了一下。
  才说这只是个玩具,要不答应好像不太好。
  想了想,白清年尽量友好地说道:“弟弟很喜欢这个玩具,你小心些哦。”
  “好,我会很小心的。”
  宫望珩走近去看蛋壳了。
  开始只是用双眼仔细观察,随后用手摸了摸。
  大概也好奇那扇蛋壳门的作用,开关了几次,再将手伸到蛋壳里转了一圈。
  他的表情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但眼神似乎比平常亮些。
  锺安嘉能察觉到这些细小的变化,觉得意外。
  宫望珩很少对什么东西起兴趣,还是玩具。
  他从小不爱这些,难得因为一个普通的蛋壳玩具而眼神发亮。
  到底是个七岁的小孩。
  宫望珩将蛋摸透就稳稳放下,他走回锺安嘉身边坐好,对白清年道:“谢谢白叔叔,我看好了。”
  虽然现在不再像以前那样见谁脸上都是笑容,表情冷淡了许多,可该有的礼貌宫望珩还是保持住了。
  这也让白清年时常忘记他的性格障碍,面对他时,总觉得他就是个性格冷静些的小孩罢了。
  锺安嘉问他:“你喜欢这个吗?”
  “我只是有些好奇,不是喜欢。”
  锺安嘉笑:“那给你也买一个好不好?那你就可以好好观察了。”
  “不用了。”宫望珩道,“弟弟这个玩具很特别,应该是买不到的。”
  锺安嘉看向白清年:“真的吗?”
  白清年没想到宫望珩会说出这句话,莫名有些慌。
  是他心虚,所以对宫望珩的话想多了吗?
  他不过一个七岁的小孩,怎么做到随便几句话就能让人心里不安的?
  白清年只好胡编乱造:“……是有些特别,这是用真的蛋壳一点一点拼起来的,也是顾家长辈送给他的。”
  锺安嘉没起疑:“现在小孩玩具都好精致啊。”
  “是啊。”
  但宫望珩道:“这不像是用零碎蛋壳拼起来的,里面很光滑,摸不到一点拼凑材料的痕迹。而且外面的颜色很天然,不像是涂上去的。我觉得这是一颗真的蛋。”
  聪明的小孩就是这点难缠。
  会观察的聪明小孩更是难上加难。
  宫望珩竟然就这么猜到了真相。
  白清年只好笑著喝茶装傻:“不会吧,哪里有这么大的蛋,比鸵鸟蛋大了。而且还是粉色的,应该是人工合成的吧。”
  “细胞代谢产物能决定鸟类蛋壳的颜色。一般是胆绿素,胆绿素的锌螯合物跟原噗林这三种色素。其中原噗林就能让蛋壳呈现粉色。”
  没想到还被宫望珩科普起了这些知识。
  看来孩子太聪明了也不好,会让大人招架不住。
  白清年心里祈祷著顾斜风赶紧带著愿愿回来,好结束这令他尴尬的局面。
  “珩珩好厉害啊,知道好多。”
  可宫望珩也不是会对夸奖感到高兴的小孩。
  “白叔叔,你可送去专业机构鉴定一下,这样就知道这是什么鸟的蛋了。”
  庆幸顾斜风在这时带著两个孩子回来了。
  一开门就吵吵闹闹的,小宝贝响亮地唱著歌,而小十一没走够,耍赖嚎叫,还想要继续散步。
  因为围巾帽子厚实,小宝贝的视线受阻,没有看到屋内的其他人。
  等顾斜风把这些东西摘掉后,他才看到爸爸回来了。
  都没注意到锺安嘉跟宫望珩,直接扑去白清年怀里。
  “爸爸!你肥来了!”
  小宝贝先前好不容进步的发音,因为在蛋里待了几天,部分又退化了。
  跟爸爸撒完娇才看到锺安嘉跟宫望珩,又打招呼:“锺叔叔好!珩珩哥哥好!”
  小鹦鹉就是有叫人看到就心情变好的魔力。
  锺安嘉越看他越喜欢,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愿愿好啊,愿愿晚上也这么有活力啊。”
  “嗯。”小宝贝点头,认真说道,“……愿愿是,有活力的愿愿。”
  一本正经跟著大人说话。
  说完看向宫望珩:“哥哥,你的巧克力糖,愿愿吃啦!谢谢哥哥!”
  他对这个巧克力糖是真爱,不管对其他食物的喜好如何,对这款巧克力糖始终情有独锺。
  昨天早上白清年拿了一盒出来,到晚上,整盒都被这小祖宗吃光了。
  宫望珩淡定:“你喜欢就好。”
  “愿愿很喜欢!”小孩子不会拐弯抹角,大胆直接地说道,“下次还能,给愿愿吗?”
  “爸爸要是给我带了,我会分你的。”
  “好,谢谢哥哥!”
  他从白清年怀里跳下去,走到茶几边上,打开抽屉,决定再摸一个小企鹅出来送给珩珩哥哥。
  不能总吃哥哥的巧克力糖,他也要送哥哥礼物。
  但蛋壳就放在茶几上面,小宝贝过去,嗅到了上面有其他人的味道。
  小宝贝的天要塌了。
  是谁,谁动了他的蛋壳。
  一手搭在蛋壳上,小宝贝立刻委屈地看向白清年:“……蛋蛋,愿愿的蛋蛋……”
  白清年不解:“愿愿的蛋蛋怎么了吗?”
  “……不能碰,愿愿的,蛋蛋……”
  小愿愿咬著嘴唇,他不喜欢蛋壳上有别人的味道。
  这是他的蛋壳,最好只有他的味道。
  能接受爸爸们已经是极限,再多其他人就万万不行了。
  家长不知道这会是小宝贝的禁忌。
  主要宫望珩也没碰蛋壳太久,结果这小家伙的鼻子很灵,一下就嗅出来。
  还当著锺安嘉面,白清年不好说什么。
  便道:“爸爸知道了,那爸爸以后不碰愿愿的蛋壳了。”
  可单纯的小宝贝跟聪明的宫望珩一样较真。
  “……不是的,不是爸爸,是别人……”目光直接落在“犯人”宫望珩身上,小宝贝直白地问道,“……是哥哥,碰了蛋蛋,对不对?”
  宫望珩不会辩解,老实承认:“是我碰了你的蛋。”
  “……这是愿愿的,你不可以碰……愿愿,不喜欢,你的味道……”
  小愿愿没表达清楚,他想说的其实是不喜欢蛋壳上有宫望珩的味道。
  结果非准确表达出来,成了一句伤人的话。
  大人都被这句话惊到。
  太直接了,要是两个不懂事的小朋友,估计都要吵架了。
  所幸宫望珩是个情绪缺失的小朋友,言语伤害不到他。
  他向小愿愿道歉:“对不起,因为蛋壳很好看,所以我才有些好奇。以后我不碰你的蛋壳了。”
  小宝贝心里还是很介意。
  可哥哥道歉了,哥哥不知道,他要原谅哥哥。
  “愿愿的蛋蛋,是很好看……”
  他这么好看的小鹦鹉,蛋壳当然也是很漂亮的。
  “那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以了……”小愿愿很认真地说道,“这是愿愿的,宝贝蛋蛋……是不可以,给别人碰的……”
  “我知道了,我一定不随便碰了。”
  得到珩珩哥哥的保证,小愿愿才继续去选小企鹅。
  茶几抽屉里一排他最喜欢的小企鹅,这是小愿愿为它们打造的床,一个个都垫著枕头,盖著纸巾做的被子。
  他选出一个红色的小企鹅,走到宫望珩身边。
  一码归一码。
  还是要谢谢哥哥给他的巧克力糖。
  “这个,小企鹅,愿愿最喜欢的,送给哥哥。”
  心里自然对最喜欢的小企鹅有舍不得,可为了好吃的巧克力糖,总要付出点什么。
  宫望珩望著至今都不在自己审美范围内的小企鹅,只想拒绝。
  可小宝贝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放到了他手里,嘱咐道:“要好好,对它哦。它可以跟,之前的小企鹅,做好朋友。”
  是那只至今在他床底吃灰的小企鹅吗?
  宫望珩想了想,收下了:“好,我会好好对它的。”
  一旁看著的大人都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他们自己解决了小矛盾。
  再坐几分钟,锺安嘉就带著宫望珩回去了。
  白清年终于能放心。
  也许是他想太多,对宫望珩的想法复杂了,可他总觉得这小孩好像知道了什么,今晚说出来的一些话都让他心惊。
  等人走后,白清年问小愿愿:“愿愿,哥哥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小愿愿摇摇头:“不知道呀。”
  哥哥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他跟哥哥见面次数不算很多,也从来没在哥哥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能力。
  “愿愿要小心,绝对不能再被其他人知道真实身份。”
  小愿愿认真点头:“嗯,愿愿知道,会很小心的!”
  顾斜风笑他:“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人家就一七岁小孩,是跟其他孩子有些不一样,可也不至于能知道这种事情啊。”
  “你别看不起人家才七岁,人家懂得东西不一定比你少。”
  “我就这么没用吗?”
  “呵,看到愿愿的蛋壳是什么颜色了吗?”
  “粉红色啊,怎么了?”
  “知道是什么让蛋壳变成粉色的吗?”
  “……我就一普普通通学商的。”
  白清年白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
  将方才理好的衣服拿过来,再给这东西讲解一遍。
  “愿愿的衣服我准备好了,一套一套放里面了。这套新衣服你明天带他去顾家的时候穿。这套是初一给老人拜岁时穿的。这两套都是日常服,你到时候看著选吧。”
  顾斜风认真听著:“好,我知道了。”
  白清年叹出口气:“我初三要上班,尽量这几天就将户口本拿出来。”
  小愿愿对户口本这几个字眼耳朵灵光,立刻蹿过来听:“户口本!”
  “对,户口本。”白清年揉揉他的小脑袋,“愿愿不用担心,爸爸会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愿愿安心做我们的小宝贝就好。”
  实际上这些真相让爸爸们知道后,小愿愿就一直很安心。
  先前他偷偷摸摸想要做到这些事,难度巨大,根本做不好。
  可爸爸知道后,他不用再伪装,这些对他而言极度困难的事情,也有爸爸承诺做到,他觉得安全感满满。
  现在听著白清年这么说,他更是幸福极了:“……好,愿愿做,宝贝!”
  白清年这两天有些被顾斜风传染,动不动就想抱著小宝贝狂亲一百下。
  但忍住了。
  他自己的东西少,早就整好。
  时间已经不早,他也准备回白家了。
  白清年跟顾斜风道:“那我先走了,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愿愿。”
  顾斜风抱起小愿愿去给白清年送行:“你放心,顾家那么多人,保证给他照顾得妥妥当当。”
  白清年将车开到门口后,将下车窗跟他们挥手再见:“愿愿再见,在家要乖哦。”
  小愿愿被顾斜风抱著,懵懵地跟白清年挥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爸爸这是要去哪里?
  “你路上小心,到了给我电话。”
  “好,我走了。”
  白清年升上车窗,扬长而去。
  小愿愿被顾斜风抱进屋内,还在发懵。
  顾斜风揉他脑袋:“怎么了宝贝?”
  小愿愿手指著门口的方向:“……爸爸去哪里?”
  顾斜风回答他:“爸爸回家啊。”
  回家?
  回哪个家呢?
  愿愿还在这里呢,这里难道不是爸爸的家吗?
  他皱著眉,完全不解地问顾斜风:“……爸爸,回哪里的家?”
  这个问法很高级,都把顾斜风问笑了:“爸爸回自己的家,回大奶奶的家。”
  “那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呀?”小愿愿不想跟爸爸分开,“等会儿,会回来吗?”
  “爸爸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小宝贝现在有些时间概念,至少明白了“一天”是什么意思。
  他默默算著,一天是从早上醒来到晚上睡觉。
  那几天,就是有好几个“一天”。
  这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他有好几个“一天”要见不到白清年吗?
  小宝贝的天再次塌了。
  说哭就哭,立刻就哭。
  在顾斜风怀里,伤心欲绝,前奏都哑火了,眼泪流出来后,哭声才出来。
  顾斜风被这反应慢了好几拍的宝贝逗到。
  怎么送别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反而哭上了?
  “愿愿不哭呀,愿愿乖,不要哭。”
  小愿愿哭得停不下来:“……呜哇哇,为什么,他不带上愿愿哇……”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回去后,宫望珩再次将小企鹅塞到了床底
  两个好朋友小企鹅一起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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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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