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假死之后》by咸鱼大西瓜 - 第17页

第16章 别乱想
  贺炀看著许承宴的背影,又很快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沈修竹就在旁边,回忆著刚刚的那个画面,倒是笑著:”倒是挺巧的,衣服刚好撞了。”
  贺炀没说什么,就只是来到车子旁。
  沈修竹坐上副驾驶座,望著车窗外,若有所思。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来到了一家私人会所。
  沈修竹拿著蛋糕进到会所里,来到二楼的包厢。
  沙发上坐著一群年轻男女,沈修竹笑著:”抱歉,来晚了。”
  ”路上买了蛋糕,稍微耽误了点时间。”沈修竹解释。
  池逸也在包厢里,笑道:”修竹还这么喜欢吃蛋糕啊。”
  旁边另一人接话道:”说起来,贺少也挺喜欢去这家店的。”
  ”是啊,之前好几次都看到贺少买了这家店的蛋糕。”
  沈修竹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又望向贺炀,有些意外道:”你不是不吃甜食吗?”
  ”是不吃。”贺炀坐在沈修竹旁边,漫不经心道:”给许承宴带的。”
  ”许承宴……”沈修竹念著这个名字,有些感慨道:”之前就听说你身边带了个人,跟了你五年吧?”
  ”嗯。”贺炀随意应了一声。
  ”如果结婚的话,记得给我留份请帖。”沈修竹笑了笑。
  ”什么啊!怎么可能会结婚!”旁边顿时有人凑过来,”许承宴就一个花瓶,玩玩还差不多。”
  贺炀靠在沙发上喝著酒,就像是在听著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毫不在意。
  ”就算是花瓶……”沈修竹在桌上拿了个饮料杯,不紧不慢道:”那也养了五年啊。”
  养了五年。
  还是会,稍稍有些在意。
  沈修竹微微皱眉,视线望向身旁的男人。
  池逸倒是说道:”反正迟早会腻啊。”
  贺炀这才出声打断道:”行了,少说几句。”
  ”行行行,不说了。”池逸摆了摆手,又望向沈修竹,问道:”修竹最近怎么样?”
  ”医生说情况已经好很多了。”沈修竹说著,”不过睡得不是很好,住酒店不舒服,有点认床……”
  沈修竹问:”你们有什么推荐的小区吗?准备在这边买套房子。”
  有人问道:”买房子?修竹这是要在这边长住了吗?”
  ”嗯,这次回来就不走了,还是要买套房子比较好。”沈修竹点了点头,又笑著:”不过别太贵了。”
  ”我知道!最近江岸那边有个新修的别墅区!”
  ”北区那边也有个小区,我看还挺好的。”
  ”北区不行吧,那边有点吵……”
  一群富二代热热闹闹的讨论起买房的事,直到一道男声突然打断——
  ”城西的江南海岸。”贺炀出声,”我在那边还有套空公寓。”
  江南海岸是本地有名的富人小区之一,地价不便宜。
  沈修竹倒是知道这个地方,又问道:”是要卖给我吗?”
  贺炀没说话,就只是喝著酒。
  酒杯已经喝空,沈修竹拿著酒瓶过去给贺炀倒酒,笑著问道:”都是老朋友了,给个友情折扣价?”
  又因为倒酒的姿势,两人之间的距离稍微有些近。
  贺炀望过去,看著沈修竹的侧脸。
  沈修竹戴著细边框眼镜,五官很是柔和,贺炀还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淡淡雪松香味。
  ”不用了。”贺炀晃著酒杯,轻声道:”你喜欢的话,送给你。”
  *
  贺炀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玄关处留了灯,贺炀脱下大衣的扔在沙发上,就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著一个奶油蛋糕。
  蛋糕已经吃了一半,不过剩下的没吃完,孤零零的待在桌面上。
  贺炀转身,回到卧室,就看到床上鼓起了一团。
  许承宴应该已经睡著了,贺炀绕过床边,来到旁边的书柜上,打开抽屉,在里面翻了翻。
  贺炀的动作很轻,只是床上的人根本就没睡著,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声后,便喊了一声:”先生。”
  贺炀应了一声,随意问道:”江南海岸那套房子的钥匙,是放哪了?”
  许承宴这才起身,打开卧室的大灯,说道:”都收在里面了。”
  许承宴走过来,打开柜子最底下的抽屉,在里面拿出一个收纳盒,里面放的全是各种钥匙。
  许承宴在盒子里翻了一会,找到江南海岸的钥匙递过去。
  贺炀拿到钥匙,便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刚好许承宴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备注是”修竹”。
  许承宴愣住,下意识的朝男人望去。
  而贺炀拿著手机去了阳台,和电话那头的人说著什么。
  许承宴默默把盒子放回抽屉里,隐隐约约的能听到阳台那边的声音,似乎是跟房子有关。
  许承宴低头,将抽屉整理好后,便转身回到了床上。
  而男人那边也很快结束了通话,来到床边,随手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许承宴望向男人,忍不住出声问道:”先生是要把这套房……送给沈修竹吗?”
  ”嗯。”贺炀坐在床边,松了松领带。
  许承宴睁著眼,轻声道:”先生对他很好,还把房子给他。”
  男人听了,这才侧头望过来,不紧不慢道:”宴宴。”
  ”他是我的朋友。”贺炀说著,”他在酒店睡不好,最好换个地方。”
  许承宴窝在被子里,”先生的朋友有很多。”
  先生的朋友有那么多,偏偏只有沈修竹是最特殊的。
  ”可是先生对沈修竹时不一样的……”许承宴的声音还有些闷闷的。
  男人没有反驳,就只是伸出手,在许承宴脑袋上揉了揉,轻声道:”宴宴,别乱想。”
  男人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的,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残忍。
  许承宴望过来,”先生,我也不想这样。”
  他也不想这样胡思乱想。
  他变得不安,变得开始嫉妒。
  可是,先生为什么要对别人那么好?
  许承宴红著眼,情绪有些快要失控。
  贺炀就坐在床边,望著那双桃花眼,稍稍伸手,指腹贴在青年眼角处磨蹭著。
  而在青年的右眼下,有一颗泪痣。
  贺炀摩挲著那颗小小的泪痣,缓缓道:”那就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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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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