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怎么了?”风翳松开手询问道,其实他也被自己的话勾起了回忆,只是怕刚才那句话伤到了文锦。
“没,只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文锦的语气恢复了平静,曾经一个叫小时的孩子总是这么叫他,小时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上了初中后才跟着母亲搬到这个城市,开始,他不想走,他跟妈妈说要等小时回来,徐妈妈好说歹说,才把他劝来。
“哦。”风翳点点头。
“呵呵,只是往事,没必要再想了。”文锦笑嘻嘻的说出口,但心里却在否定自己的话,真的没必要吗?
不知不觉,在风翳的带领下,到了他的家。
“你家没人啊,怎么那么黑。”文锦看向风翳指的那个窗户。
“我家……家人都不在。”风翳回答,不在和出去了是一个意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也许,是因为他不想让文锦担心。
“哦……你家人不在,你今天又受了伤,这是药水,和纱布,记得伤口不要沾水,回家后先……再……”文锦滔滔不绝让风翳听的头快大了,但从来没人跟他这么唠叨过,反而,幸福感油然而生,
好半天终于唠叨完了。
“回家路上小心。”
“放心吧,我走了,记住我刚才的话,拜拜。”文锦骑上车转身离开。
“嗯,拜拜。”
风翳看着那渐渐变小的身影,有些不舍,真希望他能陪陪自己,苦笑着摇摇了头,直到文锦的背影消失,才转身上楼了。
秋夜的风刮起几片落叶,沙沙的叹息声不绝。
叮铃铃……叮铃铃,门铃照常响起,这样的声音已经持续几天了。
风翳听见门铃,收拾好出门了。
下楼后,那个熟悉的人儿早已在自行车上等他了,那一抹晨曦照耀下的微笑,一身白色的衬衣一尘不染,像个洁白无暇的玉石般笼罩了整个世界。
风翳按着文锦的肩膀坐向柔软的车后座,那天晚上,文锦用海面加废布料连夜制作了个坐垫,虽然比不上市面上的,但也差不了多少,文锦经常帮母亲负担一些家务活,在实践中养成的优良传统。
“文锦,明天不用来接我了。”风翳说。“明天,你想让我来接你,我还不来呢,呵呵。”文锦笑着说。
“哦。”风翳轻轻的应了一声,短短的几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早晨,突然转变,有些失落。
“不高兴了?哈哈,明天星期天啊!”文锦嘿嘿的笑着。
风翳恍然大悟,知道了自己的失态,由羞转怒,向文锦腰上那块肥肉袭去。
“哈哈,别,别,痒,哥哥我错了,这可是骑着车啊,把你摔地上我可不管啊。”文锦忍不住痒求饶起来,还带了点威胁的理由。
“你敢!”风翳倔强的样子像个小牛犊,形势分析附加位置差异下,松开了魔手。
“对了,明天星期天,你准备去哪?”文锦迅速转移话题,不过,自从开学他们还没有好好放松过一回,毕竟还是少年,玩还是占了内心一大部分。
“不知道……估计睡觉吧。”
“什么叫做不知道,睡觉?不行!明天我去你家找你,你要是睡着不开门,我就敲到醒为止!哼,哼!”文锦整句话完全将风翳打倒了。
风翳一副我怕你了还不行吗的表情,翻了个白眼就没说话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星期五,整个星期最兴奋的日子,不但星期天马上就要到来,晚上甚至可以不上晚自习,不用上晚自习对学生来说,可以说是一种恩赐。
但是,风翳和文锦还有一些参加足球比赛的同学正在操场上来回奔跑着,风翳一到球场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自己认真的训练,而且还给其他队员当教练,因为他本就是队长。
文锦只是单纯的爱好,并没怎么认真踢过,在风翳的悉心调教下,再加上几天来不停接送这位队长的体力训练,速度也跟了上来。
风翳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七点,喊过队员们,废话不多说,“下星期五正式比赛,解散。”
“这就没了。”文锦不可思议的问道,平时每到这要总结的时候,风翳说起理论来滔滔不绝。
“你想多训练会儿,我陪你。”风翳挑衅的看向文锦。
文锦嘎然而止,擦擦满头的汗水,嘀咕了句,“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宵风翳,宵风翳,你等等!等等。”李梦茹跑了过来。
“有事吗。”风翳侧着脑袋询问这个小姑娘,训练一结束,依旧是冷公子模样。
“那个……明天,明天你有事吗?”李梦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
风翳看了眼文锦,却发现文锦也在看他,眼神碰撞的那刻,文锦一下子扭头看向天空,一只手当扇子扇着,事不关己。
“刘文锦子,你给我等着……”风翳在心里狠狠地嘀咕了句,某人心里一阵恶寒袭来。
“我明天要布置战术,昨天晚上刚想到的,今天来不及彻底实验,星期天估计要花很长时间来考虑。”风翳义正言辞,谁听了都得相信。
文锦听了,差点吐血,说谎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更牛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把对手的后路封的及其严密。
李梦茹听了,本来还想问后天怎么样,却被反驳的鲜血淋漓;而且对这个冷漠的“谎言家“更加崇拜。
程少宇走了过来,挺起胸膛,抬起下巴,气昂昂的说,“梦茹,我明天没事!”
李梦茹看着这个德行的家伙,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一会,“对不起,我有事”,再看向风翳,人早不在了,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一脚,朝程少宇哼了一声,头也不回走了。
程少宇把这场失败全都怪到风翳身上,恶狠狠地将“宵风翳,你给我等着“一个字一个字喊出。
“阿沁!”风翳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
“别人念叨了吧,叫你以后说谎话,哈哈。”文锦幸灾乐祸的呵呵笑。
“还不是某人已经预约本少爷,不得已才说谎话,而且那个某人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良心大大的坏了,文锦,你说呢?”边说边将魔手伸向那个某人的大蛮腰。
“哥哥我错了,下回不敢了,哈哈。”文锦灵活的躲开袭击,却被抓住一块肉。
“嘿嘿,明天去哪玩?”风翳嘿嘿一笑,松开魔手。
“你过来,过来。”文锦左右转转头,看看没人,在风翳耳边轻轻的说句“我们去……不告诉你!哈哈。”
风翳回过神来,文锦人跑远了,骑上车猛追而去。
晚霞宁静的不可思议,暴风雨前的宁静也不过是这样吧,明天会有什么样事情等着他们呢,谁也不知道。
星期六的早晨,天空晴朗的,那抹幽蓝让人窒息。
本来空荡荡的屋子里,传来阵阵饭的香味,客厅的电视播放着早间新闻,阳台上的吊兰绿的扎眼,还有露珠一颗颗滚动着,家?第一感觉这里像个家,都是因为这里多了个高级大厨。
“喂,大早晨把我叫醒,就是为了让我被你厨艺征服啊!”风翳靠在厨房的门栏,看着那个厚实的背影说道。
那个拥有厚实背影的人,手中的活并没停下,回答道:“谁稀罕征服你啊,我是看你小子受伤了,可怜可怜你。”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学会了抬杠。
风翳一下子被噎住了,反驳也不是,抬杠还不是,两只手慢慢的欺负上那个空当大开的肉肚子。
“诶,诶,别,哥哥错了,煎着鸡蛋呢,都是油。”文锦扭着肚子为了挣脱魔手还不忘手中的活。
“切,谁让你只会欺负我……”风翳不屑的表达心中的郁闷。
“欺负你,欺负你还会可怜你嘛,哈哈。”文锦把火一关,说完立刻闪人。
屋内顿时沸腾了,一胖一瘦在宽阔的屋子里面追逐开了。
最终还是,屋子的主人占了主导权,勒住文锦的脖子,“敢不敢了,再说句试试。文锦眼睛一眨,故作神秘“嘘……楼下有人睡觉呢,吵醒了人家,显得咱们很没素质。”
“哼,看在早餐的份上饶你一次“风翳松开胳膊,嘴上却硬得很,文锦看着那个翻白眼的小子忍住笑,在风翳脸蛋上掐了一下“这就对了嘛,真乖,走,吃饭喽,凉了就不好吃了,呵呵。”风翳到真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在文锦P股后乖乖的。
“味道怎么样啊?风翳少爷。”文锦笑眯眯的看着陶醉与美食的风翳。
“嗯,嗯,嗯。”风翳嚼着煎特质鸡蛋加煎特质香肠加面包,看见文锦那信心自满的样子,就这么回答了,嗯完了还“咳……咳。”两下,一口牛奶将美食冲下,“哇……好饱。”
“嗯,嗯,嗯就算了?你个猪。”文锦翻了个白眼,风翳撅着嘴很是得意。
吃完饭,风翳起身就走。
“去哪里啊,给我过来!”文锦一把扯住风翳的衣领拽了过,风翳满头问号:“怎么了?”文锦指指盘子,餐具示意要洗碗。
风翳满不在乎的说:“开什么玩笑,洗碗?王阿姨会过来洗的,别管了。”文锦手依然没有松开,继续说:“你就是缺乏管教,今天不洗干净,不准走!想跑……看招!”
“啊……哈哈,我错了,我,我洗,我洗。”
游乐园,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从出租车里钻了出来,黑色的修身衬衣显得整个人十分精干,展开胳膊伸个懒腰,初秋的阳光暖暖的照在白皙的脸上,似乎刚才洗碗的痛苦已经忘得一干二尽了。
身后,一个胖胖的身影说话了:“就是这里啊,真不错,来到这个城市这么长时间了,还是第一次来。”
风翳转过身体,看向文锦,文锦同样的黑色POLO衬衫,绚丽的金色花纹点缀在右肩,让风翳不经有些看呆了,定了定神说:“你裤子怎么跟我一个牌子啊,还是同一款式,干嘛也穿个黑色的上衣。”
文锦:“切,裤子是我先买的好不好,肯定是你想模仿哥哥我。”风翳听了不屑的白了眼某人。“臭美,谁会模仿你”,“哈哈……”文锦没心没肺的乐起来。
游乐园内,两个人都呆住了,看不出这个城市还有这么大规模的乐园,而且好多人。
风翳坏坏的朝文锦说了句“走,玩过山车去。”文锦说:“早就想玩了,快去买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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