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边,两个脏兮兮的小孩子,互相勾着肩膀。
小光:“别走好吗。”
小时:“你让我去哪啊,嘿嘿。”
小光:“去我家吃饭吧……”
小时:“好啊,反正我家没人管我。”
文锦从风翳身上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孤单,悲伤的影子,不知什么时候起,潜移默化自己反而成了那个口口声声说:“有我在,不许哭”的小时。
忍不住想去呵护,想去让他开心。
其实,太重视一个人就会将自己不知不觉的去模仿,来减轻那份重要的思念。
文锦不停用冷水洗刷着自己被泪水淹没的脸庞,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许哭,小时说了不许我哭,有他在不许哭,可是他又在哪里呢。
自从与小时相遇,从来没有哭过,也许是因为太幸福而勾起曾经的回忆,忍不住将那说不清的感情随着眼泪流逝。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这才是文锦。
文锦轻轻的在床上躺下,听着风翳缓慢而又有节奏的呼吸,嘴角微微上扬着进入梦乡。
谁让我勇敢面对这个世界,谁让我在时间流逝中并无孤单。曾经的分开,让彼此更加勇敢。
我令愿更加懦弱的在你身边不再悲伤,为什么你看到了我们整个明天,却忍不住在今夜下定决心一定要相伴。
大概,时间能带走蒲公英的种子,却带不走蒲公英的心。
这是夜晚,留下的传说,写给白天。
这是白天,留下的故事,诉说黑夜。
清晨,一袭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散碎的温暖着床卧,少年睁开朦胧双眼透过那条细缝,寻找着那道阳光的源泉。
忧郁的眼神,迷乱了晨曦的心。
“呵呵,醒了啊。”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嗯。”风翳撤回偏远的目光,呆呆的看着门口。
“起床吧?饭都准备了。”文锦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眯眯的似乎昨夜的负面感情全都被夜晚带走了。
“再睡一会嘛,嗯?”风翳把被子一蒙,十分不情愿。
“哦,是吗?嘿嘿。”文锦似乎早有对策,清了下嗓子,说:“小若士官,为祖国效力的时候到了,进攻。”
风翳一听,正大叫不好,一双冰凉的小手从被子里出现,摸向自己的后背。
“嗷”的一声,风翳从被子里面跳了出来,大叫:“你个小若,连哥哥我都敢欺负,看我今天非咯吱哭你不行。”说完,摆出两只爪子准备进攻的姿势。
“啊!哈哈。”小若惊叫了一声,咯咯笑的逃走了。
“你这招真狠,嗯?你也找打啊。”文锦不满的朝文锦嘟囔。
“好了,下床吃饭吧,上午的复赛也很重要,不能误了。”文锦并没有跟他继续开玩笑,淡淡的回答。
风翳疑惑着乖乖走下床,来到文锦身边:“怎么了,因为昨天晚上……”
“呵呵,你想多了。”文锦打断了风翳的话,摇摇头说。
“文锦,我不许你不开心,我不许你不高兴,有我,你不许,听懂了吗。”风翳盯着文锦的眼睛,一句一句说出口,每一句都在文锦的心上砸下一个印记。
文锦抚摸着风翳的头发,笑笑:“有你,我只能开心,我只能高兴,呵呵。”
风翳也眉开眼笑,调皮的撇撇嘴:“你真肉麻。”
“呵呵,快吃饭吧。”文锦依然笑着。
“嗯,知道了。”
球场上,小若犹如被众星捧月般,被那些女生视为心头肉,倒也省了某些人的担心没人照顾他。
风翳跟队友们经过长时间的分析,开始热身。
“哟呵,不错嘛,说的头头是道,真跟教练似的。”宵圣杰也来到了学校,看到风翳他们正在忙,就没打扰。
“夸奖的话怎么被你说的那么别扭,叔叔。”风翳不满的发牢骚。
“呵呵,是你理解有问题吧,咦,我乖儿子呢。”宵圣杰转移话题,假装视线飘向周围,“哟呵,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风翳和文锦两人听了,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这是当爹的材料吗?
宵圣杰走到小若那边,假装很严肃很正经打着招呼:“小若,玩的开心不。”
于是,女生特有的惊呼声响起。
“呀,这是小若的爸爸哎。”
“好帅啊”……
“好帅的大叔啊。”
“小若,你爸爸叫你。”
小若朝宵圣杰那看了眼,可怜兮兮的说:“小若不认识他。”
所有人都愣了,只有两个人为了保持形象涨红了脸也没笑敢出来,幸灾乐祸的笑。
宵圣杰哭丧着脸,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啊……怒气冲冲的朝那两个人问道:“是不是你俩搞的鬼,连我儿子不认我了。”
风翳忍着笑,捂着肚子:“我们千真万确的没搞鬼,是你自己的问题。”
宵圣杰一把抢过小若:“若若,爸爸发誓,再也不会把你抛给那两个小子了,若有违背,五雷轰顶。”
小若不屑的回答道:“爸爸真二……”
所有人都噗嗤地笑了,这对父子还真是前所未见的搞笑。
终于到了上场前,宵圣杰叫住两个人:“你们还记得有神秘人物要来吗?”
“记得啊,怎么了。”风翳疑惑着回答。
“请看那里。”宵圣杰得意地朝观众席一指,两个人影朝他们摆着手。
风翳,文锦一看张大了嘴:“啊?竟然是……”
“爷爷!”“妈妈!”风翳、文锦同时喊出,倒也勉强算是神秘人物吧,不过他们的到来的确超乎二人的预料。
风翳嘴上虽然不承认,但是心里却很激动,在爷爷面前展现自己是件很兴奋的事情,让爷爷亲自证明自己的骄傲,不得不给自己增加了信心。
文锦看到妈妈的到来,感动的快要掉要眼泪,在心中发誓今天一定要胜利,证明自己是妈妈最骄傲的儿子。
风翳,文锦举起右臂,高呼:“必胜!”其余九位队友也被他俩所感染,也跟着举起右臂:“必胜!必胜!”胜负未分,气势上已经明显。
看台上,爷爷宵明远看着孙子所带的队伍,气势之胜让自己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小翳,爷爷可是现场为你打气来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老师,您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宵明远身边恭敬地站着,如果风翳,文锦在此,一定会认出这个人正是一中的校长李宇连。
“只是来看看孙子,没必要兴师动众,顺便看看是哪一个人跟我孙子过不去,甚至想置于死地。”宵明远笑着说回答道,可话里却带着明显的怒气。
“不敢,这件事是个误会,
“这件事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再发生,好了,不说了,今天可是高高兴兴地来看孙子比赛的,不能扫兴哦……呵呵,小李你也坐下看吧。”宵明远被球场上的激烈赛况吸引,头也不回的说。
“不了,老师,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办,如果您有事随时吩咐。”李宇连依然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好球!唉,可惜了,哦,去吧,工作永远是第一位。”宵明远朝李宇连摆摆手。
李宇连告别后就走了,走后,打了个电话:“程老弟啊,老头子来了,希望你自重吧。”
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文锦的妈妈并未注意到这两人谈话,与李宇连也只是友好的点点头,怎么说也是自己孩子的校长。徐妈妈被球场的激烈战况揪着心,每看到文锦被几个人围住就惊恐的抚向心口,每看到文锦因没进球悻悻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喊道:儿子,加油!
徐妈妈这次来,也是受到宵圣杰的邀请,其实是害怕文锦伤病初愈,比赛一旦激烈有什么闪失,自己也能在第一时间赶到。
文锦因为怕妈妈担心,就没敢告诉,所以在看到徐妈妈时有些内疚,但很快被感动。
风翳,文锦二人的配合如虎添翼,将对方的严密的防守几经周转,终于打破。
本来对方就是因为风翳他们的强力攻势专门布置下的防守,很不幸的被看透,找住空档狠狠地咬了一口。
风翳一开始就自有办法,防守再严密,也一定有薄弱的地方,紧紧咬住缺陷,周围也会像被子弹击穿的玻璃一样碎掉。
宵明远虽然看不懂足球,但经过半天的观赛,但也看清了风翳的想法,不由得满意地点点头。
“徐妈妈,我有个想法,不知你意下如何。”宵明远微笑着对徐妈妈说道。
“宵老先生的想法我当然不能拒绝了,不如说来听听吧,呵呵。”徐妈妈对这位长者可是尊敬有加,不仅仅从他的身份,更是从他平易近人,对风翳的悉心呵护所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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