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老板《大军小凯的同志生活》

第二章

小凯交给大军一套换洗衣服后，便上楼处理工作去了，大军像个奶妈似的带着傻子去洗澡。

浴室里大军把架子上的沐浴液、洗头水、浴后乳液、香皂、牙膏，一股脑全都拿下来。傻子身上实在太脏太臭，他急需用一切香喷喷的东西扭转干坤，要是有花瓣，估计也得用上。

“瞧你臭的，我鼻子都快失灵了，这香皂怎么没味啊……”大军说着，转身往外走，关门的时候，他看到傻子一脸无辜的拿着洗头水，似乎连盖子都打不开。

“你不会傻到这个地步了吧?知道怎么洗澡么?”大军问道，傻子摇了摇头，吓吓唧唧的站着，随时都有紧张到哭出来的可能。大军见不得这种可怜状，心立刻就软了，说道：“挺好的一天，怎么就让我遇见了你?”说罢，大军自顾自的脱掉衣服，拿着花洒仔细调节水温。傻子站在一旁看着大军，什么也不敢做。

大军看见傻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戏虐的说道：“看我做什么?快脱衣服啊。”

傻子顺从的脱掉T恤，大军却惊讶的看到他胸前和后背上有许多伤口，有新伤也有旧伤。大军心中一阵凄凉，这个孩子年纪轻轻就学着跟人家打群架，现在落个这样的下场，怨谁呢?出于本能，傻子不愿意脱掉内裤，就算他再傻，这最后的防线也是根深蒂固般镶嵌在大脑最深处的。大军伸手去拽傻子的内裤，傻子却突然哭起来，并一个劲的往后躲。

“不要害羞，咱们快点洗澡，然后去处理伤口。”大军安慰着，并没有停止脱内裤的动作，傻子则凭着一股蛮力愣是提着内裤不撒手。

大军有点着急了，大声地说道：“怕什么啊?我一个同性恋都不觉得尴尬，你一个傻子倒害羞起来了，别让我废话，快点脱!”

“下面……疼……”傻子从嘴角挤出三个字来。

大军这才意识到傻子不仅仅是害羞，也许下身也有伤口。想到这里心中一酸，顾不上傻子身上有多脏，张开双臂搂住了傻子。在大军充满肌肉的怀抱中，傻子愣了几秒钟后，便嚎啕大哭起来。大军抚摸着傻子的脖颈，温柔的说道：“我是不是吓着你了?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要听话，懂么?只有听话才有好日子过，否则又要回到那间小黑屋里去了。”

在大军连哄带骗之下，傻子终于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面对这个全身伤痕累累的孩子，当了十年警察的大军，也禁不住湿润了眼眶。除了上身的伤，傻子的双腿和P股同样伤痕累累。

“是不是黑屋子里的那个人打的?”大军心疼的问，心里直骂变态，傻子因为害怕线人，什么也不敢说。

“不要害怕，有我保护你，还有小凯哥哥，我们都会保护你，跟我说实话。”大军拖着傻子下巴，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让我做事，我不做他就打我，后来我做的不好，他也打我……”傻子一哭两抽泣着说道。

大军很纳闷，线人不是天天锁着傻子么，能做什么事啊?打扫卫生?就那个脏屋子，基本没可能。

“告诉我，他让你做什么?”大军温柔的捧着傻子的脸说。

傻子先是嘟嘟着脸看着大军，随后伸出手摸了摸大军的下身，大军像是触电一样，猛地向后退去，惊讶的问：“你不做这个他就打你么?”

傻子哭着点点头。

小凯在书房打电话跟秘书商量事情，隐隐听见浴室里传来吵闹的声音，不过大军在那里，小凯就是一百个放心的。许久，大军气呼呼的走进来，小凯还在打电话，赶忙挂断，疑惑的看着大军，说道：“你们在闹什么啊?”

大军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傻子被线人凌辱的事情告诉了小凯。

“他是傻子，这种话能信么?”小凯克制着惊讶之情说道。

“他全身都是伤，这些伤都是因为他不按照线人要求去做才落下的，真是变态。”大军说道。

“不管怎么说，你已经把他带出来了，这就是好的开始。”小凯微笑着说道：“你先去陪他吧，我去拿药。”

小凯拿着衣服和药膏走下楼，看到傻子光着身子趴在沙发上，头枕着大军的腿。

“趴好了别动，现在给你上药。”大军安慰着傻子。

后背的药很快就涂抹完毕了，最麻烦的是大腿根，傻子双手遮挡着，可怜巴巴的盯着小凯拿药膏的手。大军顾不得傻子的挣扎，他大手一张，把傻子的两个手腕卧在手里，另一只手则挡住了傻子的眼睛。傻子吓得哭起来，两条腿来回乱蹬，小凯只能一P股坐在傻子腿上。在确定自己敏感地带并没有被伤害后，傻子停止了挣扎，大军也松开了手。傻子眼含泪花的看着小凯，直到发现身上的伤口传来丝丝清凉，才转哭为笑。

包扎完毕后，傻子穿上小凯给他的衣服，这个脏兮兮的傻孩子终于变得干净整洁。小凯握着傻子的手，说道：“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知道么?”

傻子虽然有一个简单的脑子，但他感觉得到大军和小凯对自己的关爱，他们不是坏人，不会打自己。想通这一点后，他很幸福的抱着小凯，依偎在他的怀里。小凯抱着这个像自己弟弟一样的男孩，心想如果弟弟没有自杀，现在一定也会这样依赖着自己的吧。

“这是不是缘分呢?”大军点上一支烟，说道：“不觉得他很像你的弟弟么?你一直因为失去弟弟而痛苦，老天爷让我把傻子带过来，用以安慰你失落的心，尽管可能只有几天的时间。”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但我明白他不是我的弟弟。”小凯摸摸傻子的脸，紧了紧搂住傻子的双臂，“这第一次的见面确实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安慰，只不过……”小凯看看窗外，“就像你说的，几天后他就会离开，他不属于我，我们终究还是路人。”

傻子有了困意，小凯让他躺在沙发上睡觉。听到自己有可能离开这里，略有困意的傻子喃喃地说：我不走……不想走……

大军和小凯来到院子，正对着一个大大的湖泊。六月的夏天，夏天的傍晚，傍晚的湖泊，宁静，清凉。

“我总是在想，如果那天临走前，能跟弟弟说清楚何时回来，哪怕跟他说一句我会回来这样的话，他都不会自杀。我不敢想像他在找不到我后，承受着多么巨大的恐惧，以至于让什么都不会做的他，能干出打碎玻璃杯，割断自己动脉这种残忍的事情，那得是多大的恐惧啊。”

小凯的眼睛湿润了。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啊。”大军拍拍小凯肩膀。

“多说一句话，就可以挽救一个亲人，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为什么要悄悄的离开?为了惊喜，我甚至连续很多天都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没有理由知道我还会回来。”

小凯情绪很激动。

“每当夜晚来临，我都在想像他临死前的那个夜晚，当我在外面繁花似锦的世界里吃饭喝酒的时候，我可怜的弟弟却在自己的房间战战兢兢的等待我的电话，当我因为醉酒而倒头大睡的时候，他却开始准备自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