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老板《大军小凯的同志生活》

第四章

傻子后背的伤口突然如针扎一般疼痛，他无奈的求助小凯，希望能像昨天那样，涂抹一些东西后就不再那么疼了。小凯让傻子趴在自己腿上，仔细的涂抹药膏，然后随手抓起一张报纸，对着后背扇起来，用凉风暂缓疼痛。去医院看病是不得不做的事，但鉴于傻子的特殊性，他需要得到大军的许可。

“好几处伤口都感染了，我想带他去医院，可以么?会不会有危险?”小凯担心有人认出傻子，造成突发状况，或者傻子万一有仇人，那就更危险了。

“找副墨镜，穿戴帽子的那种衣服，带他去你朋友的私人诊所，注意路上安全，应该没事。”大军说道：“我今天有任务，不能陪你，一切小心。”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小凯说道。

为避免碰到伤口，小凯给傻子找了一件非常宽松的T恤，又按照大军的建议找来一副墨镜，罩上宽大的连衣帽，看不出半点原来的模样。由于担心被认出来，小凯在车库刻意选中一辆贴了深色窗膜的车。二人驱车来到小凯朋友开办的私人诊所，傻子以为自己要被送走，吓得不敢说话，一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小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起初小凯还会解释，发现不管用，索性专心开车。

汽车停下，小凯抹去傻子脸上的汗水，说道：“我不会把你送走的，一会儿就回家。你身上不是很疼么?咱们现在就去解决这个问题，放心，我不会离开你半步的。”小凯温柔的说道。

傻子不相信，死活不肯下车，小凯拿出曾经对待自闭症弟弟的手段，假装生气。果然，傻子和弟弟的脾气是相同的，当下立刻乖乖听话的跟着。小凯警觉的四下张望，确定无人跟踪，才走进医院的大门。

来到前台，小凯说道： “麻烦你通知院长，我叫何凯。”

“好的，请您稍等。”

没过一会，院长小刘亲自出来迎接。这是一个身材瘦弱高挑的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穿着白色大褂，典型的医生扮相。

“你这个生意人，平时都忙死了，咱好久没见了吧?上次同学聚会你没来，不知多少妇女捶胸顿足啊。”小刘高调的边说边走过来。

“你小子行啊，自己当了院长，不穿西装还穿白大褂，证明你没忘本。”小凯说道：“今天得麻烦你，我这个弟弟伤口感染，疼得要命，你给想点办法吧。”

“哦，好好好，快到我办公室来。”

办公室很大，后面的小房间是院长的诊疗室。小凯脱掉傻子的上衣，傻子因为疼痛和紧张，紧紧搂着小凯的脖子，只把后背露给医生看。

“感染的很严重。”小刘仔细诊断着，说道：“这是在很不卫生的环境下感染的，你这个弟弟是在哪包扎的?”

“乡下亲戚的孩子，算是我堂弟。你就看着办吧，只要能快点好，多贵的药都无所谓。”小凯担忧的说道。

“我先清洗伤口，然后抹药，最后再包扎一下。你以后不要瞎用药，也算是高级知识分子了，不能犯低级错误啊。”小刘调侃道。

“我以为不严重，就给他涂了药膏，是药膏用错了，还是本身过期了?对了，这个药膏还是你给我的呢，得一年多了吧。”小凯很自责。

“这都是中药药膏，不会这么快过期的，就算过期也还是能用的，中药不在乎过期一月俩月的。你也不用担心，你涂抹的药膏只是增加了清洗伤口的难度。”小刘说道。

傻子是个二十岁的男孩，却像个孩子一样被小凯搂着，还时不时的用抚摸的方法安慰着，小刘看看傻子又看看小凯，问道：“你这个弟弟是不是有点……”

小凯点点头，说道：“跟人家打架，把脑袋弄伤了。”

“我现在就为他清洗伤口，只不过会有些疼。”小刘解释完，到一旁准备东西。

小凯握着傻子的手温柔的说道：“一会儿给你治疗伤口，会有一点疼，你要勇敢，我一直在你身边。”

傻子紧张的点点头，乖巧的趴下。随着小刘一次次的清洗，疼痛的傻子越来越紧的攥着小凯的手。还记得那年弟弟发烧打针，因为疼痛一直在哭，露着半个雪白的P股就是不肯提裤子，是小凯的出现才让弟弟安静下来。此刻，像极了弟弟的傻子无助的紧闭双眼，小凯心疼的安慰着，仿佛回到那一年弟弟还在的时候。

包扎好伤口后，小刘示意小凯跟他出去一下。

“咱们是老朋友了，我想说的是，一定要有人随时随地的在他身边啊。”小刘说道。

“我会保护他的，不会再有人伤害他了。”小凯难过地说道。

“小凯，你搞错了吧?这些伤口，都是他自己打的啊!”小刘很惊讶。

“什么?”小凯显得更加惊讶。

“从伤口的位置和方向判断，这都是他用鞭子或者铁链一类的物体，自己抽打到后背上的，至于腿上的伤口，基本上也是自己打的，否则伤口的走向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确定?”小凯简直不相信。

“我见过太多伤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怀疑他有自虐倾向，所以提醒你要时刻有人照顾他。”小刘一本正经的说道。

与此同时，郊区的农家院。

大军因为办案又一次找到线人，询问完有关情况后，冷冷的说道： “你今天配合的不错，但是我还得说点值得生气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打那个傻子!啊?”

“唉呦喂，天地良心，您可别冤枉我啊，我哪打他啊，那都是他自己打的，他总是发疯一样的用拴着他的铁链子往自己的后背抽，还脱光了衣服发疯啊!”线人说道。

“什么?”大军愕然的看着线人……

从医院回到家后，小凯帮傻子换上宽松凉爽的衣服，看着傻子满身的药布，他有一次心疼不已。吃完药，傻子的眼皮开始打架，小凯温柔的说道：“我现在得去上班，你自己在家睡觉。”

“你也要用链子把我锁在屋里么?”傻子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铁链子。

“我不会用铁链子栓你的，但是你得保证听话，不能离开房间。”小凯温柔的说道。

傻子可怜兮兮的点点头，小凯握着他的手，说道：“记住，不能离开这个房间，知道了么?”小凯补充道：“桌子上有吃的，饿了就吃。等你睡醒之后，我就回来了。”

傻子背朝天花板躺在床上，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小凯的手腕。小凯坐在床边哄傻子睡觉，回想刚才小刘跟自己说的事情。认真的分析着，不免担心起来。大军从线人那里拿来的诊断书写明，傻子的智力已经衰退到十岁以下，并伴有失忆。小凯不明白傻子为什么要自虐，更不明白自虐后为何还要嫁祸给别人。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要编造线人强迫他Z爱的事情?一个智商极低的傻子，怎么可能幻想出来呢?

小凯决定先联系大军再作打算。大军有两个手机，一个是私人的，一个是办案用的。小凯只知道大军的私人手机号，如果这个号打不通，就证明大军此刻在办案，不要再想办法联系他了。小凯打过去，大军的私人电话处于关机状态。看着已经熟睡的傻子，小凯决定不去上班，他要去拜会第一个给傻子治疗的医生。

悄悄锁上卧室的门，小凯忧心忡忡的出发了。

回到警局后，大军满脑子都是线人说过的话。线人不像是在说谎，那么傻子为什么说谎呢?大军跟小凯一样，面对这些疑惑没有一点头绪。大军认为应该把发现的问题告诉小凯。沟通后，俩人决定在医院门口见面。

这是一家市里的二级医院，虽不气派，但环境格外的幽静。驱车赶到的大军看见小凯已经在门口等他。仗着大军的警察身份，他们很快来到了办公室，面对面的开始了解傻子当初的情况。

“那个人来的时候满头是血并且已经进入深度昏迷了。”当晚抢救傻子的医生说道：“经过抢救，虽然保住命，可是严重的脑部创伤已经不可避免的带来了严重的后遗症，就如你们所见。”

“后来呢?”大军问道。

“伤者生命体征平稳后，最初送他来的那个人交完费用，就把伤者带走了。”医生说道。

“离开医院的时候，伤者是什么状态?”小凯问道。

“从来到走，始终昏迷。”医生低沉地说道：“我们劝说过不要带走伤者，可那个人不听，很蛮横的带着伤者离开了医院。”

“有没有留下关于伤者的资料?”小凯继续问道。

“我们要求过，但是那个人很不配合。”医生说道。

告别了医院，大军回到小凯家看望傻子，而小凯则赶回公司。打开卧室的门锁，傻子抱着腿呆呆的坐在床上，身上缠满了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