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老板《大军小凯的同志生活》 - 第5页

第五章

整整忙碌一下午，傍晚时分小凯才返回家中。家里静悄悄的，他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大军和傻子依偎在一起，睡得香甜。这个场景像极了那一年大军和弟弟在一起时的景象。

那时也是夏天，因为弟弟严重依赖小凯，小凯决定让弟弟跟他住在一起。那个时候小凯和大军还是恋人关系，朝夕相处以及大军的人格魅力，使得他成为了小凯之外弟弟最喜欢的人。那年夏天，大军意外的比较悠闲，经常带着弟弟在院子里做运动，大军相信运动可以让人变得开朗。他们有时打羽毛球，有时玩篮球，甚至还玩过摔跤。

说来倒也奇怪，尽管每天都是大汗淋淋的，但是弟弟很享受，性格也变得相对开朗一些。虽然面对外人还是老样子，不过在小凯和大军面前已经算是相当活泼了。一个下午，大军和弟弟玩累了，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聊天。大军光着膀子，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深深的吸引着弟弟，弟弟害怕孤独却自闭，他喜欢能带来安全感的人，比如大军。

“玩得开心么?”大军问道。

弟弟点点头，艰难的地说：“我也想强壮。”

大军弯起手臂，肌肉全都挺立起来，他让弟弟摸这些肌肉，并笑着说道：“这是需要锻炼的，很累，你做得到么?”

弟弟抚摸着大军胳膊上结实的肌肉，眼睛都快冒光了，他以为有了肌肉就可以保护小凯，保护他亲爱的哥哥。锻炼肌肉是很累而且需要毅力的事情，这对于有心理疾病的人来说是一个很难克服的障碍，持之以恒对于正常人都是很难做到的，何况是自闭症的弟弟呢?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锻炼肌肉的事情就搁浅了。

后来，每当大军光着膀子的时候，弟弟都会凑过去轻轻抚摩大军的身子，大军起初以为弟弟在撒娇，也没有说什么，但时间久了，这种行为还是引起了他和小凯的注意。他们担心弟弟也是同志，怕他做出夸张的事情，于是找到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这是对力量崇拜的心理。因为弟弟严重的自闭使得他对于外界没有安全感，如今一个自己信任的人出现在面前，一身的肌肉暗示着这就是力量，于是被保护的感觉便顺其而然的产生了。至于为什么没有摸过小凯的肌肉，那是因为病者认为小凯是自己的亲人，不可以做过于暧昧的动作，当然这一切都是潜意识在作祟。

小凯清楚的记得那年的夏天，大军每次哄弟弟睡觉，都会像现在一样，把弟弟的一只手放在胸前。站在卧室门前的小凯看着床上熟睡的大军和傻子，不禁的让他回想起那最快乐的夏天。

小凯回到客厅翻看报纸，很久之后，大军一边把T恤塞进裤子里，一边说道：“最近家里关系挺紧张的，今天难得空闲一会儿，我早点回去。”

“上次见面时你就说关系紧张，还是跟嫂子好好聊聊吧。”小凯担心地说道：“咱们这种人能结婚就很不容易了，你现在都有儿子了，珍惜吧。”

“那你呢?什么时候结婚?”大军说道。

“我啊?”小凯苦笑着说道：“还没有这个觉悟呢。”

“那你找个男人也行，看你这么单着，我不落忍。小心那个孩子，别让他自虐也别把你伤到，锁好门别让他出来，必要的时候……我是说他要是犯病，你就把他锁起来。”大军说道：“我车里有绳子，专业的，我去拿给你。”

日子在平淡中悄然度过了半个月，大军自从上次离开后打过一个电话说是有行动，就再也没有联系上，傻子的身份更是没有机会去查。随着与傻子相处时间的增长，小凯渐渐喜欢上这个傻孩子，他反而不希望知道傻子的身世，虽然很自私，他却真的希望傻子永远是一个谜，永远是个谜一样的弟弟。

他们的生活变得协调许多，小凯教会傻子使用DVD，买了很多光盘，即便傻子看不懂，但是能消磨时光就好。小凯在家里安装了监视设备，上班时会通过电脑打开家里所有摄像头，以便观察傻子是否作出危险动作，或者看着屏幕给傻子打电话，教他怎么从冰箱取出吃的，怎么使用微波炉等等。

在没有确定傻子的身份之前，小凯无微不至的关怀着他，就像照顾自己去世的弟弟一样，而傻子也坚定的信任和依赖着小凯，这段时间里没有出现过一次自虐行为。每每看着傻子孩童般的表情，小凯都觉得那次鞭笞事件说谎的应该是线人。

周末，小凯休息，他已经陪傻子在家里呆了一天，此时傻子正光着后背趴在床上，小凯在已经愈合的伤口上涂抹一种透明的液体。

“要每天都涂么?”傻子问小凯。

“对啊，涂了以后你的疤痕就会一点点的消失了。”小凯轻声的说道。

“一定要把它弄消失了么?”傻子继续问道。

“消失了好看啊。”小凯一边认真的抹一边想着前几天他给傻子洗澡的时候，看到傻子身上的伤痕，心里很是别扭，甚至有点胆战心惊的感觉，因为疤痕实在太夸张了。

“晚上带你出去吃饭吧，你还没有出去玩过呢。”小凯建议着。

自从傻子有意识以来，跟他说过话的只有线人、大军和小凯三个人。这半个多月傻子就像金丝雀般被小凯宠在家中。小凯本以为傻子会高兴的蹦起来，万没想到他爬起来握着小凯的手，乞求的说不想出去。

“出去玩不好么?”小凯不解的问道。

傻子拼命的摇头，说道：“不好!有人打我……”

“不会的，有我在你身边，谁也不会打你。”小凯心疼的捧着傻子的脸颊，傻子为难的点点头，小凯温柔的说道：“要是有坏人，我就把他打跑。”

傻子乐了。

傻子坐在床上痴痴地看着小凯穿衣服，暗暗地想，小凯哥哥说过这种衣服叫西服，虽然自己没见过别人穿，不过小凯哥哥穿上真好看。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衬衣，暗色的领带，最标准的西服搭配。穿得差不多的小凯盯着衣柜，傻子也凑过来看。

“给你找件什么衣服穿呢……”小凯思考着，傻子在一边看着。

小凯突然回过头抱着傻子乐呵呵的说道：“要不要也穿西服啊?”

傻子开心的点点头，小凯找了一件多年前的西服，大小正好能让傻子穿上。他一边整理衣领一边说道：“还是有些不合身啊。”

傻子站在镜子前开心的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小凯知道傻子喜欢西服，便凑过来跟傻子说道：“一会去给你买一套新的这种衣服，好不好?”傻子高兴的抱着小凯。

“好了，穿鞋去，咱们出发!”

来到一家高级餐厅，小凯把菜单递给傻子，傻子已经无法看懂上面的内容，憨傻的皱着眉头。小凯被逗得乐滋滋的，伸手抢过菜单，熟练的点餐。

服务员诧异的看着身旁这位身材魁梧却有些异样的人。

“他是我弟弟。”小凯用略带警告的声音说道，回过神来的服务员尴尬的说了声抱歉就离开了。

“哥，我想回家吃饭，就跟你吃……”傻子害怕的说道。

“他被我吓跑了，不是么?别害怕，有我呢。”小凯安慰着。

牛排来了，小凯教傻子如何用刀叉。傻子因为不会用而根本吃不到嘴，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可怜的样子又可爱又好笑。

“不要哭嘛，我来帮你弄。”小凯说着便用刀把自己的牛排切成了小块，然后端给傻子，说道：“来，用叉子扎着吃。”傻子尝试一下，觉得很容易，就开心的大口大口的吃。

小凯拿起杯子送到傻子嘴边，关切的说道：“张嘴，喝饮料。”

小凯是这家餐馆的常客，许多女服务员都知道他是个有钱的人，而且英俊潇洒，身材又好，对小凯是豺狼饿虎般想尽办法想要接近。现在看到他对傻子弟弟这么细心，更加勾起了这些女人的兴趣，一些服务员看着小凯就像看见白马王子一样。小凯用餐巾帮傻子擦嘴边的时候，更是引来了那些女服务员的好评。

“真是个有爱心的人啊。”其中一位女士感叹道。

付完账，俩人站起来，小凯摸摸傻子的头温柔地说道：“我带你去买衣服，好么?”

傻子使劲的摇头，恳求的说道：“我想回家，行么……”

小凯看出傻子似乎很不习惯出来，决定先带他回家，以后慢慢的再接触人群。何况大军还没有调查出傻子的背景，不能让太多的人见他。

“好吧，那咱们现在就回家。”小凯牵着傻子的手，俩人一起走出餐厅。他们走后，餐厅服务员谈论的焦点依旧还是小凯，以至于怠慢了后来的顾客，差点扣了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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