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老板《大军小凯的同志生活》

第八章

清早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坚韧无比的照在床上，傻子盘腿坐在床边，从这一道缝隙的空间静静地望着窗外。他的举动凝固且略带傻意，像个修炼苦禅的和尚。这是小凯打开卧室门锁后，一眼看到的景象。被囚禁在房间里，傻子出乎意料的没有一次挣脱的疯狂。

小凯的动作完全没有改变傻子的呆凝，直到轻声的呼唤，傻子这才有所反应。回头张望发现是小凯，傻呼呼的咧嘴大笑。小凯记起曾经逗弄弟弟的招数，照样搔挠着傻子的痒痒，傻子憨憨的笑，不去挣脱，反而一个劲的往小凯怀里钻。

“你还真是傻了，都不懂得逃跑。真像我弟弟，他是个自闭症，也不懂得逃跑。”小凯搂着傻子，幽幽的说道。

“自闭症?”傻子困惑的问道。

“不去管这个了。”小凯试探性的问道：“你昨天为什么要摸大军哥哥的腿?”

“因为他以前也让我摸，他总会很高兴的。”傻子说道：“我希望大军哥哥也能高兴，也希望小凯哥哥高兴……”

又是“他”，这个神秘人物果然跟傻子有一腿，并且给傻子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否则不可能一个傻得什么都不记得的人，却还记着这件事。小凯暗暗琢磨，小心翼翼的问道：“他让你摸你就摸?”

傻子点点头，说道：“只要他高兴了，我就有好处。”

“这个人是谁?他能给你什么好处?”小凯问道。

傻子被追问得急了，不知如何回答小凯的问题，然而他又是那么的渴望跟小凯说话。矛盾中的傻子急得脸色通红，抓耳挠腮。小凯谨记大军的话，小心地观察傻子的一举一动，当他觉得不能再逼问下去，以免傻子发狂的时候，适时的问了一些其它问题。傻子安静下来，依偎在小凯身边，一一回答着。

这些问题都是小凯没用兴趣知道的事情，他一边安抚傻子，一边暗下决定，他要尝试着了解傻子的过去。听说催眠是一个好办法，便打电话给医院的大刘，托他找到了一位心理医生。

心理诊所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医生是一名外表干练的女性，因为过于干练，她留给小凯的第一印象并不舒服。这个女人就像仇恨男人似的，脸上鲜有表情。了解了基本情况后，医生让傻子靠在椅子上。傻子紧张的看着小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要不是有小凯在身边，或许傻子能从窗户跳出去。

“从现在起要听医生的话，我就在旁边，不要紧张，好么?”小凯摸摸傻子的额头，上面全是汗水。

医生开始对傻子做催眠，也是从这时起，她的语气才变得富有女人味。伴随着医生温柔的话语，傻子被催眠成功，医生引导似的问了许多关于傻子过去记忆的问题，得到的全是连不成句子的只言片语。

“你在害怕什么?”医生试探性的问小凯既担心又好奇的事情。

“我怕……”傻子说道：“我怕黑屋子，害怕小凯哥哥不要我，我不要回去。”

“你喜欢过什么人?”医生继续问道。

“他是好人，也是坏人。我喜欢他，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但有时他也很可怕，会打我骂我，冲我大声喊叫。可是他不见了，我很害怕。”傻子说道。

“黑屋子里的人，是你喜欢的人么?”。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用铁链子锁着我，我害怕。”傻子说道。

“‘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医生问道。

“我自己……”

“如果带你去见那个你喜欢的人，你会跟他说什么?”医生冷静的问道。

“我愿意做他喜欢的任何事情。”傻子说道。

“他喜欢让你做什么?”

傻子没有说话，而是把裤子拉下去，露出里面的内裤。此时闹钟响起，傻子从催眠状态清醒过来，他搂着小凯死死不松手，小凯只能摸索着帮傻子系好裤子。

医生和小凯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傻子依偎在小凯怀里。

“医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凯担心的问道。

“请放心，根据对话我可以判断，你的朋友只是因受伤导致的心智不全以及失忆，我们从两个部分来分析吧。”医生的助理拿来三杯咖啡。

“对不起，能否换一杯饮料或者白水?他不喜欢喝咖啡。”小凯跟助理说道。

“好的，您稍等。”助理取走一杯咖啡。

小凯搂着傻子，一只手轻轻的握着傻子的手，给他安全感。

“你很在乎他?”医生说道。

“是的，所以我很担心他。”

助理送来一杯橙汁。

“我们言归正传，先说第一部分，自虐。首先病人现在是8岁左右的心智，这一点医院的诊断报告说得很清楚，根据儿童的心理，当他想要摆脱一件怎么也摆脱不掉的事情时，能想到的就是装病或者使自己生病，这就好像不愿意上学，就会说自己肚子疼或者头疼，甚至会去洗凉水澡使自己感冒。”医生认真的分析着。

小凯担忧的看着傻子。

“从病人角度分析，被困在那种环境，他非常害怕，渴望逃脱。你说过为了防止乱跑，救他的人曾经被迫锁过他，这就使得病人无法使用逃跑这个办法，那么心智不健全的病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残身体，他和那些不愿意上学的孩子的心理是一样的。”

小凯紧了紧握着傻子的手。傻子完全听不懂小凯和这个女人的对话，他依偎在小凯怀里摆弄小凯衬衣上的纽扣。

“第二部分，性。这件事从表面上看很不雅观，甚至有一些难以启齿，不过从一个因受伤导致心智不健全的方面来理解，也并不困难。我要强调两点，第一是病人拥有成年男性的全部特征，第二病人的心智是一个孩子。”医生继续说道：“这便产生了两种情况，先从心智不健全说起，许多例子证明，当男孩对人类的身体产生好奇的时候，会开始思考男女有什么不同，当然他们没有办法亲眼去看这种区别，但是有一点，当爸爸给男孩子洗澡，我们这里只说男性。”

小凯点头示意明白。

“当爸爸给男孩子洗澡时，男孩子会亲眼看到成年男性的身体与自己的不同，首先是肌肉类型，他们会认为自己的父亲很强壮很有力量，有些孩子会自我消化，另一些孩子则产生恋父情结，而面对父亲下体的时候，那种完全的不同会使得男孩子们产生很大的好奇，他们甚至会触摸这种好奇，不过只要经过合理的引导，这段心理期会平稳度过，所以病人对这方面好奇是可以理解的。”

“我第二点要说的是，”医生继续说道：“病人本身是一名体魄正常的男性，虽然失去记忆，但他曾经已然有过Z爱的体验。当外在环境达到一定条件后，就会唤起对于性的记忆。”

“你有办法唤起其它的记忆么?”小凯问道。

医生推推眼镜，说道：“你的朋友有可能是同性恋，而你所追问的那个‘他’，恐怕只有病好后才能知道，因为伤的太严重，催眠和心理辅导发挥不了作用。”

从心理诊所出来，小凯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把心理咨询的事情告诉大军。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