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老板《大军小凯的同志生活》

第九章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大军始终没有查到任何关于傻子身份的线索，只在档案中找到一张照片，主角是黑帮大佬，身边有一个人像极了傻子。可惜的是照片最初是在地下室找到的，潮湿发霉，画面并不清晰。资料中有一条信息很重要，照片中地位最高的老大是一个同性恋，大军立刻联想到傻子，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遗憾的是，线索到此打住了。

大军调查的新案子虽然不是棘手案件，但琐碎的前期调查还是令他很久没有探望傻子。

完全依赖小凯的傻子，无时无刻跟在小凯身边。身为老板，小凯从进入办公室大门开始，就有干不完的事情，傻子始终在一边坐着，目光停留在小凯身上。小凯忙起来，也许一上午都没空跟傻子说话，尽管他们相距只有不到五米。小凯担心傻子觉得公司无聊，却又不忍心把他独自关在家里。纠结中，傻子的一句话让他安心不少。傻子憨笑着说道：“跟小凯哥哥在一起，一点也不无聊。”

清晨一大早，繁杂的工作让小凯的电话就没有断过。傻子拿着扇子站在一边，卖力的给小凯扇风。然而这一次，小凯没有回敬给他温柔的笑脸，而是越来越生气、越来越可怕的表情。电话打完，小凯有些目中无人的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傻子颤颤巍巍的倒一杯冰水，小心翼翼的递给小凯。冰凉的杯子让小凯发热的大脑冷静一些，他意识到傻子吓得够呛，赶忙将其搂在怀里安慰。现在的傻子是脆弱的，他只把大军和小凯当作依靠，如果他们不理他，生活就崩塌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钥匙捅门的声音，随后是大军推门而入。

见大军气喘吁吁的，小凯赶忙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

“大军哥哥!”傻子应声扑进大军的怀里。大军应付着傻子，从包里拿出一封信，说道：“你看这个，我早上刚到局里就看见这封信了，是线人写的。”

小凯满脸疑惑的打开信封，仔细读着。

“军老大：

邮寄一封信需要几天的时间吧?估计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我要跟新的老大一起去闯天地。有件事我一直没说，我猜你也没兴趣知道。我得病了，是绝症。临走前我想把秘密托付给你，就当是我给你提供的最后线索吧……我是那个傻子的亲哥哥。

我们出生在一个很穷的山沟里，每天过着放牛种地的原始生活。初中时我们先后辍学，哥俩不甘心在穷山沟里活一辈子，便一起走出大山。然而我们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完全无法融入城市的生活，都说城里遍地是黄金，可我们只看见了狗屎。我们不甘心干苦力活，却又没有别的本事，最后加入了一个帮派。帮派老大是一个出了名的同性恋，他看上了我弟弟，为了在帮里能有立足之地，我弟弟，也就是现在这个傻子就跟老大混在一起。我弟弟不是同性恋，却要夜夜侍奉老大。我跟弟弟说过逃跑，可他居然爱上了老大，决定跟他在一起。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怀疑他是同性恋，可他不跟我说实话。

因为弟弟成了老大的情人，我便很少能看见他，听说他跟老大的日子过得很坎坷，只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并不比别人知道多少。后来老大被警察打死，帮派就此分裂，我跟弟弟没了依靠，只能靠打零工赚钱，直到我们加入最后这个帮派，只是还没有待久，鲁莽的弟弟就被打伤了，我把他送到医院救治，却落了个智障的结果。即便如此，他仍是我弟弟，我不会抛弃他的。

但事情变得太离奇，弟弟天天用铁链子打自己，像疯子一样脱掉裤子大喊大叫，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这才找到你，本以为你会把他送到福利院，没想到你不仅没有那么做，还好吃好穿的照料他，这使我很放心，也很感激。

军老大，我没有办法把弟弟接回来了，我不求你锦衣玉食的养着他，只希望你能把他送回老家。

我走了，再见，谢谢。 ”

看完信，小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难怪线人会平白无故的救傻子，还不惜危险把他送到医院治疗，原来那是他的亲弟弟啊，而且这封信还说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看来那个被打死的老大，就是傻子一直说的那个‘他’啊。”小凯说道。

大军沉沉的点点头。小凯在信纸背后看到一个地址，指向山沟。冷静下来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交换意见，傻子知道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很乖巧的依偎在大军怀里，傻傻的看着表情沉重的两个哥哥。

“我之前找到一张老照片，现在看来，线人说的那个死掉的老大，就是照片中的男人，而他身边的人就是……唉，你看他那时候多精神啊。”大军惋惜地说道。

“信中说他跟老大的感情有过磕磕绊绊，难怪他会说那个人很好，也很坏。”小凯说道：“大概老大是在玩弄人吧，今天对你好，明天对你不好。心情好了就没事，心情不好就是一顿打。”

大军点点头说道：“事情基本明朗，唯有一件事，最后的一件事。”

大军让傻子到一边玩拼图，被大军一双大手抚摸的正舒服的傻子很不情愿的离开了大军的怀抱。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大军压低声音说道：“他该回家了。”

“那里是他的家，他应该回去。”小凯轻声的说道，带着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