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老板《大军小凯的同志生活》

第十三章

傻子胆战心惊的模样，着实让大军和小凯不知所措。他把头埋在膝盖里，长长的蓬乱的头发如干草一般，散发着浓重的汗臭味。小凯小心翼翼的轻轻触摸傻子冰凉的的手背，傻子并没有抬起头，反而蜷缩得更紧，颤抖得更厉害。小凯多么希望抱着傻子，可他不敢这样做，怕吓着傻子。大军不忍心看这些，独自躲到一边。

“是我们啊。”小凯轻声的呼唤着，傻子听出这是小凯的声音，迅速抬起头，迷茫恐惧的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他跪在地上，扑到小凯的怀里。

“哥……”傻子的一声叫喊，喊碎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对不起，我来晚了。”小凯紧紧地抱着又脏又臭的傻子，紧紧地抱着。

“哥，我叔叔他……我找不到他了……”傻子哭着说道。

小凯安慰道：“别说了，我都知道。”

大军搀起小凯和傻子，傻子见到大军，流着眼泪憨憨的笑。

傻子在福利院洗漱完毕，换上干净的衣服，活脱脱就是个被宠爱的幸福小孩。这不禁让院长感慨良多，并以最快的速度办理好手续，让傻子跟着他喜欢的人离开了。

一行人来到村支书家道别，村支书叫老婆做了地道的农村饭，三个人吃得香极了。院子里来了很多村里人，他们听说王家傻子被有钱人领养，纷纷跑过来看热闹，院子里挤满了人。

虽然村民跟傻子相处的还算顺利，但大家觉得傻子的到来拖累他叔叔更加没办法结婚。叔叔死后，大家又说是傻子带来的厄运，开始担心傻子会给村里带来更大的麻烦。这些穷了几辈子的老山民刚刚富裕一些，实在不敢再去过以前那种穷日子。自从听说傻子要被国家收容离开村子，大家都很高兴，后来又听村支书说城里的有钱人领养傻子后，又都开始猜测是不是有钱人拿这件事搞慈善，其实只出钱不出力。

村民在村支书的院子里七嘴八舌，屋里的小凯听不清，也听不懂地方话。傻子被这样的阵势吓到了，一个劲的往大军怀里钻，一双眼睛紧张害怕的盯着外面。大军放下碗筷，粗壮的双臂紧紧搂着傻子，说道：“别害怕，有我在呢。”简简单单几个字让傻子感到许久不曾体会的安全感，一种只有大军和小凯才能带来的感受。叔叔在世时仅仅给予了傻子亲人间的关爱，像大军这种充满霸气，又强有力的安全感，一个被村里边缘化的瘦弱的叔叔是给予不了的。

大军轻轻抚摸傻子的脸颊，轻声的安慰着，傻子长的本就矮小，在高大强壮的大军怀里，显得更加渺小。他躲在强壮的臂膀里，逐渐安静下来。

临行前，在村支书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一新两旧，三个坟头前。这是傻子父母和叔叔的坟，小凯让傻子分别在三个坟前磕头，傻子不知道要干什么，但小凯让他做，他便听话的磕了九个头，一坟三个。村支书握着傻子的手，眼含泪水的说道：“小二儿啊，以后要听他们的话，知道么?”

傻子点点头。

小凯和大军面对三个坟，暗暗许诺，他们一定会照顾傻子的。

“王二的生活我会照顾，不出意外的话，他不会再回村里来了，你们放心吧。”小凯说道：“这是我的电话，可不要再弄丢了。”

大军抹去傻子额头上的土，微笑着说道：“咱们回家吧。”

傻子回到小凯家后，在锦衣玉食的帮助下，身体迅速恢复健康，然而精神层面上并不乐观。他因叔叔的去世，时常做恶梦。小凯决定用更多的爱给傻子力量，他无时无刻的放任着傻子的“纠缠”。他不再把傻子锁起来，他们会睡在一起。

大军仍旧在警校当老师，工作顺风顺水，婚姻却并不和谐，只是大军不说罢了。傻子回来的这一周大军只来过三次，每次待上一会儿就迅速离开。在傻子眼中，大军越来越像一个相处时间很短的客人，小凯则成了他随时随地的依靠。

阳光明媚的周五，小凯带傻子办理剩下的监护手续，本以为很简单的事，竟然办理了一个下午。傻子看着大厅人来人往，担心的问了小凯无数次：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心急火燎的小凯总会温和的说：不可能。当他们办好所有手续，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小凯赶紧回家换衣服，因为今天有一个通宵宴会。他们把车停到车库，傻子抓着小凯的胳膊紧紧地跟在后面。

“快点啊，我一会儿还有事呢。”小凯着急的说道。

“你要出去么?”傻子问道。

“嗯，我明天早上回来，不过你不用害怕，大军哥哥会过来陪你的。”小凯说着回过头抱着傻子安慰他。

此时一辆汽车驶来，开车的是乐琳。

“乐琳?”小凯略带惊讶的说道。

“今天的宴会一起去怎么样?”乐琳笑道。

“乐琳，你已经知道我的脾气了，咱们俩……”小凯尴尬的说道。

“咱们就不能做朋友吗?”乐琳说道：“诶?他不是被你送回老家了么?怎么……”

小凯把傻子领到自己身边，说道：“他的家里出了一些状况，我现在是他的监护人，你可别把我看得邪恶了，他只是我的弟弟。”小凯说道：“他叫王二。”

“王二?这么简单的名字啊。你好，王二，我叫乐琳。”乐琳向傻子打招呼，傻子往小凯身边靠了靠，害羞得没有说话。

“他的状况你是了解的，不要介意啊。”小凯解释道。

“没关系，没关系。”乐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