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五月是张远的生日。
对于过生日这件事情,张远历来也不是很热心。在他的印象里,所谓生日,不过就是一个蛋糕,几支蜡烛而已。虽然每年的那一天,父母再忙也会抽空为他庆祝,可是张远也是实在不怎么喜欢那一种氛围。挤出来的笑脸,怎么看都透着敷衍和不真诚。反而让张远觉得,自己就像是他们一个负担是的。有时,张远简直希望他们忘记了自己的生日,那样才好。谁也不必敷衍谁。倒是外婆做的那碗长寿面,才会让张远的心里感到一些暖意。
今年的生日,张远依然是不怎么上心。要不是父亲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简直都忘记了。
这两天,反而是安子一直把这件事情挂在嘴边。早早的就开始张罗着怎么给他过这个生日。张远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却还是满满的欢喜。
前一天的晚上,父亲突然因为公司的事情要去一趟省城,估计要耽误个四五天才能回来。父亲多少是有些抱歉的意思,张远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生日的这天,恰好是个星期五。下午放学后,安子在学校的小卖部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要给张远过生日,有几个同学也要一起去的,他俩就不回去吃饭了,让爸妈不必等他们。张妈妈在电话那头叮嘱了两句,也就挂了线。
张远却想着,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同学。况且他也没有告诉过别人他生日的事情,既就是他说了,也不见得会有人愿意来。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是过于冷淡了一些,一直都是被别人误解成为清高和孤傲。只有他自己清楚,那实在不过是害怕被拒绝的自卑和自闭罢了。再说,他本身也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所以,尽管在同一个班级度过了差不多两个学期,除了安子,依然是没有交到什么新的朋友。不过他也并不很在乎这些。如果不幸的交到无趣的朋友,那还不如没有朋友。他是这样想的。
尽管心里疑惑,他还是跟着安子出了校门。
安子带他去了一家酒吧。靠近H大的后门口,是那种学生常常会去聚会的小酒吧。里边还有品种繁多的烧烤。
走进去,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里等着了。张远看了看,几个男孩都是安子的哥们。因为常常在一起踢球的缘故,张远也都是认识的。中间有一个叫肖卫东的和一个叫宋浩的,张远特别熟识一点。这两个也是安子最好的哥们。几个男孩也都带了礼物过来,无非都是些相册、笔记本之类的。张远心里清楚,其实也还不都是冲着安子的面子罢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感到高兴。不管怎么说,能有这么些人来一起庆祝,总还是让人愉悦的事情,礼物什么的他反而不怎么看重的。
间中,肖卫东又去接一个女孩过来,说是他的女朋友。那女孩手里却是提了一个生日蛋糕。
张远看着就有点不过意。他想,这算什么啊,初次见面的倒劳的人家破费。
那女孩却把蛋糕直直的递到安子手上,说:“给,你订的蛋糕。”
瞅了个空,张远附在安子耳边问:“蛋糕是你买的?”
安子横了他一眼说:“废话。你过生日,蛋糕当然得我亲自买。别人买的也不和我的心意。”
张远听了,也就觉得心里喜滋滋的,特别受用。
安子张罗着点了一大堆的烧烤,宋浩和另一个男孩一起去外边买了一些熟食。服务员拎了两打啤酒过来,几个男孩子就开始吆五喝六的热闹了起来。
这时候肖卫东先站了起来,对张远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端了一杯酒,就要和张远碰一杯。张远平时是不怎幺喝酒的,不管怎么说,今天人家是来给他过生日的,他倒也不好推辞。也就拿了杯子和他碰了一杯。
这样一来开了头,跟着几个男孩就轮番的和他一一碰杯。几杯酒下肚,张远就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
安子却附过身,贴着他的耳边低声地问了一句:“没事吧?”
张远也轻轻的回了一句:“还行。”
“不行就别喝了。”安子接着说。
“哎呀,没事的。喝不下我就不喝了呗。”
安子似乎还要说什么的,却被宋浩看见他俩的样子,就笑着取笑了一句:“呦呦,我说你们哥俩这是咬什么耳朵呢?看看这亲热的,知道的是两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口子呢。哈哈哈”
张远脸上一热,赶紧坐直了身子。安子笑着回骂了两句,也就趁势和几个男孩闹腾开了。以后,却是明里暗里的替张远挡了不少酒。
就这么闹闹腾腾的,不觉得时间就到了十点多。这时候那个叫张娇的女孩提议切蛋糕。大家就也喝得差不多了,也就纷纷响应者打开包装盒,插了蜡烛。
张远注意到了蛋糕上那只可爱的小猴子。那是他的生肖。在大家的催促声中,张远就对着那只小猴子闭了眼开始许愿了。
“啪”得一下,却不知被谁抹了一脸粘腻的奶油。一场奶油大战就这样拉开了帷幕。闹闹哄哄,嘻嘻哈哈的一阵折腾,每个人都变了一副惨不忍睹的摸样。
就在这样一片欢乐的气氛中,张远过完了他的十五岁生日。
20
出了酒吧,大家再次祝贺了张远的生日后,就纷纷告别了。
宋浩却一把拉过安子,两个人走到边上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一脸神秘的样子,还时不时的拿手拍拍自己的斜挎包,压低着声音,吃吃的笑。间中,安子回头看了看张远,又转过头跟宋浩嘀咕着,脸上竟然有一种按耐不住的兴奋的表情。
这时候,肖卫东给张娇叫了一辆出租车,看着车子离开后,也颠颠的跑了过来。三个人凑在一起,神神秘秘的说着笑着。
张远正在想着,这三个人这是演的哪一出?安子就走了过来,对张远说:“小远,这会太晚了,都喝了酒,他俩想跟我一起到你家将就一晚上。你看怎样?”
张远点了点头,说:“行啊。”
安子转过身去,冲那边做了一个OK的手势。两个人“耶”的发出一声欢叫。
张远心里想:不就是去我家睡个觉吗,至于这么兴奋吗?心里纳闷,脸上却也不动声色。
到了家里,张远招呼着让他们坐了下来,拿了水果和零食放在茶几上。因为喝了酒,再加上一身的奶油,黏黏腻腻的难受,就先去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三个男孩挤在沙发上看电视,老远就听见里面“依依啊啊”的声音。像是呻吟,又像是小狗的叫声,荡荡悠悠、腻腻歪歪的直往张远的耳朵里钻。
张远走过去,一眼看见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心里一阵潮涌,脸就红到了脖子根。眼睛直直的瞅着那些画面,心里腾腾腾的一阵狂跳。
三个男孩一脸兴奋的紧盯着电视,目不斜视的样子,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
张远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下,安子回过头看看他,兴奋的脸上透着不好意思的表情。他咧着嘴,对着张远笑了笑,又迅速地别过头去,认真地盯着电视。
张远慢慢地踱过去,挨着安子坐了下来。眼睛也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电视看。那是一个男人性器的特写,被女人的手紧握着,嘴巴不停的在上面反复舔舐、套弄着。张远感到自己体内一股热流,顺着小腹一直往下沉,私处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
电视里的男人兴奋地喘着粗气,电视外的几个男孩也跟着兴奋的喘气。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安子的下身,安子的手放在那里,轻轻地摩挲着。电视里的男人开始亢奋的呻吟,可是张远的眼睛却再也无法从安子的下体移开了。尽管他其实什么也看不到,可就是安子那只不停摩挲的手,已经让他在心里浮想联翩了。
中间,宋浩去了一趟厕所。张远知道,他不仅仅是去小便。那样的事情,在他想着安子的夜里,早就无数次的做过。
肖卫东终于也去了厕所。可是安子一直坐在那里。直到画面停止。安子和张远也始终没有挪动。
兴奋还依然挂在男孩们的脸上。他们抽着烟,又喝掉了几瓶从酒吧里带来的啤酒,讨论了一番刚刚欣赏过的激情。终于还是有了困意。
张远安排宋浩和肖卫东去了客房。回过来,安在还坐在沙发上。他拍了拍安子的肩膀,笑着说:“怎么,看傻了?”
安子似乎有点尴尬的看着他,终于压低嗓门说了一句:“我射到裤子里了。”
“……”
张远拿了自己的内裤给他。安子满脸羞赧的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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